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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脸的愤愤不平。
我微微皱了下眉头,拿出手机。
“喂,请问是警察局吗?我这里发现一个离家出走的少年,怀疑有暴力倾向……恩……好的。”
挂断电话后,把手机塞回裤袋里。
少年一副目瞪口呆完全回不过神的样子,然后恼羞成怒。
“你这家伙在干什么?”
“报警。”一看就知道了,还需要问吗?
“混蛋,你报警做什么?”
“自然是把你捉到警察局去了。”
我笑眯眯地回道,少年越发气愤了。
“小鬼,不要随便向别人挑衅,还有我不是好的手下,是伙伴,还有即使我没有持有灵,也能轻易打败你!”
说完放出杀气,看着那少年吓得退后几步。
连对方的实力都不知道就贸贸然地出手挑衅,好,你找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伙伴啊?
我拿起微微渗出水的购物袋,皱了下眉,再不回去,东西要化掉了。
“警察要来了。”
提醒了那少年一句,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除妖师的话有没有持有灵都无所谓,但是如果要作为通灵人参加通灵人大赛就必须要有持有灵了。
把迦楼罗当成持有灵行不行?
我仔细思量着这个方法。
‘宁喜,我很介意……’
‘那就算了。’
说到底,迦楼罗毕竟不具备持有灵的条件。
算了,反正离通灵王大赛还有三年,以后要是遇见满意的灵鹫首位持有灵也行。
门里有人?我挑了下眉头,若无其事地继续开门。
好正坐在沙发,一脸惬意地看着电视节目。
“回来了?”好问道。
“我回来了。”我回道。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尽管这对话反了过来,但也没什么不好。
“我把东西放冰箱后再说。”
说完,晃晃手上提的购物袋,晃悠悠地走去餐厅。
墨纸砚回来的时候看着多出来的一人,只是挑了下眉头,就露出往常的灿烂笑容。
“我是墨纸砚,暂时居住在这里,是宁宁的大学导师。”
“我是好。”
好的气息变化了,变得温和,但人也更深沉了。
但是面对墨纸砚这个普通人的时候,却是意外的有好感。
晚饭的时候,墨纸砚有些好奇地提起,这就是你的弟弟吗?长得很像。
好淡淡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摇了摇头,似乎那时候墨纸砚问过我为什么急着想回日本,我说是日本有亲人在等着我。
他来了这么久也没问过我,我所谓的亲人在哪里。
“不是,我弟弟他现在不在这里。”
果然是弟弟,好想起那张油画中的小男孩。
“可以问下,他去哪里了吗?”
墨纸砚有些小心翼翼地说。
我也微笑着回答他。
“在…其…他…的…世…界。”
看着墨纸砚一脸后悔问出口的样子,我低头扒饭,我只说在其他世界,可没说小佑他死了,是你自己误会的,可不能怪我。
新年三天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因为墨纸砚的缘故,我们也不好去参加妖怪聚会,白天只能在家看新年节目,晚上带着墨纸砚去体验体验日本的新年气息。
拉着好走在街道上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不是初见面的孩子了。
长高了不少,少年的风华正要展露出来。
然后恍惚地想着,高里那孩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鸦那家伙到现在都没露面,小佑……
新年一过,好便又出门了。
那名挑衅的少年也只是昙花一现就不见踪影了,估计是跟着好走了,看得出来,他满心对好的崇拜。
或许是出于自己的意志来挑衅我,或许是好在提醒我应该给自己找一个持有灵了。
“宁先生吗?请问你能来一趟吗?”
接到医院的电话的时候我还有点茫然,直到医生说到夏目志贵的时候,我才想起来。
说起来我的确是给了那孩子一张名片,但一直都没打电话过来,我给他画的咒语应该也早就失效了。
只是没想到再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医院,是因为他的父母出了车祸。
据说是空座市有史以来最大型的连环车祸。
黑崎医生沉重地说着。
在一群哭泣伤心担忧的家属中,夏目贵志则是呆呆地坐在医院的座椅上,他的父母是当场死亡的,所以基本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黑崎一心的医院只是因为离出事地点较近,病人才会都送完这里。
“哥哥,不要丢下我一个,不要,织姬不要一个人。”
亚麻色短发的女孩子扑到担架上哭得撕心裂肺,抬担架的两个医护人员都不忍地转开脸,已经可以看出来,担架上的那个男人是活不了了。
“那个女孩叫做井上织姬,才12岁呢,那孩子的父母几年前去世了,没想到现在连唯一哥哥也失去了。”黑崎医生沉重地说道。
最后在女孩子放声大哭中,那男人不舍地闭上了眼睛。
我看见那男人的魂魄就飘在他妹妹的身边,叫着妹妹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我回头轻轻搂抱住夏目瘦削的身体。
“夏目,你有看到爸爸妈妈吗?”
他摇了摇头。
“那么你爸爸妈妈大概是成佛了。”
“他们那么放心地让我一个人留下吗?”
夏目呆呆地问。
只有心无妨碍的魂魄才能顺利转生。
我也想问,他们就那么放心让我一个人留下。
我的父母也是因为车祸去世,而且我明明已经预见他们的死亡,也告诉了他们,但他们却还是死去。
这大概就是天命,天命不可违。
而我也没有见到过他们的灵魂。
如果你问我他们放心吗?
事实上,我认为,他们应该是不放心的。
如果像那个姐姐的哥哥一样,就那样留下来的,以后只会给自己的亲人造成伤害而已。
什么也是做不成的……
阴阳相隔,死去的人有着自己的去处,活着的人有自己的路要走。
那么就不该再交错了。
夏目,你要知道,失去了就是永远的失去。
即使一个人也要好好活下去。
但是,你可以悲伤也可以痛哭……
没有人会责怪你,我还在你的身边。
夏目闭上眼,泪水流过脸颊滴落到衣服上,无声无息。
我抱着他,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他一直安静流着泪,没有大声地质问,也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若不是那泪水,谁也不知道这孩子心中的痛苦。
夏目家的亲戚很快地赶来了,父母的葬礼也由他们包办。
大人们在商量着孩子的去向问题。
尽管我跟夏目家无亲无故,但是如果由我来照顾这孩子会更好些,毕竟夏目的亲戚也全是一些普通人而已。
他们不会理解看得到灵的夏目的。
“夏目,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摸着他柔顺的头发,轻声地问。
他却是摇了摇头。
“为什么?”
“叔叔阿姨们会照顾我的,我已经很麻烦你。”
的确,比起只见过一次面的我,他更加熟悉自己的亲人吧。
“如果这是你的意愿的话,我不会勉强的。”
他的亲人也并不是什么坏人,应该会善待这孩子的。
我继续在指尖凝聚起灵力为他补上两个咒语。效果依旧只有半年,但看样子,半年后只能我主动来为他继续补上了。
这孩子很怕麻烦到别人。
太为别人别人着想的,是很容易受伤的。
希望他不要再受到什么伤害才好。
再一次接到高里母亲的电话我是有点意外的。
她告诉我高里的奶奶去世了,然后葬礼上,高里那孩子却满头是血□着突然出现了。现在已经送完医院,进医生检查他完全没有这一年来的记忆。
是第二种结果,嘛,性命无忧就好,记忆这种东西总会回来的一天。
不是忘记了,只是想不起来。
不过在他住进医院后,医院里频频发生怪事,他的家人不得不把他接回家静养。
那孩子静静地坐在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眼睛无神地看着前方。
他身上的麒麟之气几乎消失殆尽。
“还记得我吗?高里。”
我耐心地说了几句,他才有了反应,偏着头看了过来。
“宁、老师?”
“是我,高里,这一年辛苦你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似乎是摔了一下,却已经过了一年……咳、咳、……”
他很急速地说着,已经有点语无伦次。
“慢慢说,不要急。”
“老师,我很害怕。”
他说他很害怕,大家都说他失踪了一年,他却只记得自己摔了一下。
奶奶去世了,他却还记得自己被奶奶呵斥去院子里罚站时的委屈。
而且,想为他打针的护士都遇见了怪事,现在一看见他都害怕地不敢跟他接近。
医院里谣传他是厄运之子。
连他的父母也深信不疑。
我轻轻地抱住他,生怕一用力,这孩子就碎了。
一只黑色的爪子悄悄向我袭来,我偏移身子躲了过去。
“阿澈!”
愤怒地叫住那个名字,连高里也吓了一跳,表情倒显得生动起来。
本来还不知道,但阿澈一出手我就知道了。
饕餮阿澈,居然会在这里,会在高里身边……
“离开泰麒,不然即使是你,我也不会客气的。”
低声吼着,现出原身的阿澈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是你伤害了那些护士的吧,你不知道这样做,会让高里被人排斥的吗?”
“任何伤害泰麒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的。”
“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现在是泰麒的使令。”
46 意外丛生
意外,就是你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却偏偏发生了。
“使令是什么?泰麒是指高里要吗?”
“那不是你所理解的世界,没有麒麟的命令,我不会告诉你的。”
阿澈说完便缓缓地融入了高里要的影子中。
“老师,那是什么?”
高里要瞪大眼睛一脸的惊慌。
我微微一笑,语言中注入灵力。
“什么都没有,高里你很累了,要睡觉了,你刚刚什么都没有看见。”
高里要打了呵欠,眼睛慢慢地闭上,身子也倒了下来。我拿了张被子盖在他身上,轻声地关上门。
“老师,那孩子……”
高里要的母亲一脸等急地走了过来,询问道。
“他已经睡着了,我有事先走。”
离开高里家后,我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想要理清脑海里的思绪。
‘迦楼罗,帮我联系一下D伯爵。’
‘宁喜,我觉得你不应该管这件事。’
‘为什么?’
‘高里要有自己的路要走,你帮不了多少的,更何况你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解咒。’
‘他是我的学生。’
只这一句,我就不可能轻易放手。
麒麟什么的,说着是很好听,但那孩子悲惨的遭遇却完全没体现祥瑞的存在。
‘D伯爵说了,那不是你能干涉的世界。’
‘什么?’
‘宁喜,是你选择了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麒麟属于另一个世界,迟早有一天,那个世界会有人来接他回去,他的命运不需要你来干涉……’
‘但是……’
‘没有但是了,就此罢手吧,在他还在这里的一天,你可以关心他,但是当他回去他自己世界的那天,你只能选择祝福他。’
‘那么阿澈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雀以高里要所属的世界有诸多食物为理由将阿澈骗去那个世界,但是因缘巧合之下,阿澈遇见了高里要,并为他所折服,成为他的使令。麒麟死后的尸体会被使令分食,因而增加使令们的妖力。 ’
‘……’
‘D伯爵说了,他能说只有这些。’
高里要回来了,而鸦也回来了,那天晚上去妖怪酒吧就看到鸦站在吧台前,脸上依旧戴着口罩表情冷漠地为着客人调酒。
“一杯宁静。”
有着清甜的柠檬的液体流入喉咙带来一阵阵的凉爽,心情也终于变得平静了。
“你找我?”
鸦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
我看着他深黑色平静无波的眼眸,淡淡地笑了。
“只是在怀念你调的宁静而已,那小子可不会。”
“哦。”
鸦擦拭着高脚杯,我一口一口地品尝着宁静,喝完后放下钱转身就走。
冷风迎面吹来,迦楼罗从天而降飞落在我的肩膀。
‘迦楼罗,我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很多时候,我觉得迦楼罗比我要成熟得多,也比我更加有主意。
我总是会怀疑,我的前世真的是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吗?
‘毋庸置疑,你只是在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