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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喜,叫着他的全名的时候,有些意外的陌生。
对我闻言,‘宁’比‘喜’很重要得多。
‘喜’代表的只是我自己,而‘宁’却是我无法忘记的过去。
那个人告诉自己全名的时候既忧伤又怀念。
好并没有去询问宁的过去,但是宁并不是个喜欢说谎的人,或者说他异常的厌恶说谎、不守信诺这样的事情。
也不会做出刻意隐瞒这样的事情,除非是他不想说的话。
偶尔的聊天中他透露出来的事情也够多了。
他并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知道的时候还是微微有些惊讶的。
好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其它的世界,但只要宁没有想要回去原先世界的念头就好。
与之生活的这些年来,已经习惯了每次回来第一眼看见的是他,听他轻声说一句欢迎回家。
习惯了他做的饭菜,以至于每次在外面的时候,看着手下买回来的便当都会先皱下眉头,然后心里暗暗说一句,没有宁做的好吃。
习惯他买给自己的声称的正常的男孩子该穿的衣服,然后质疑自己的衣着品味。
习惯了看到他在画室耐心地教那些孩子画画,然后不厌其烦地问自己要不要学画画,被拒绝了也不生气,下次又继续问。
……
那么多的习惯,要怎么改变。
好从来没有想过改变,也没有想过,有一天,宁会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
不过只是个伙伴而已。
再一次强调宁在心目中该有的位置后,好已经明白了,宁之于自己的特殊性。
即使养一只小猫,久了也是有感情的。
好本来就是个念旧的人,股宗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背叛自己,但自己还是舍不得对它下手。
一旦被好所认同的人,好是无法狠下心来除掉对方的。
这大概也是自己的理想总是无法实现的原因吧。
毕竟一旦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自己真心认可的人,自己便无法再前进了。
而不知不觉中,宁在自己心中所占的位置越来越大,自己却完全没有发觉。
直到现在,他消失不见的时候。
才明白,那个人对自己,那么那么重要。
一开始就应该牢牢地抓在手中的,自己居然大意到让他不见了。
自己,果然变得懈怠了。
宁,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会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龙神的脸上有些惊讶。
他的记忆中,是千年之前,因为与叶王斗法而元气大伤的时候,导致后来,他无法将龙子们送回来现代来。
那时候那个自称宁的人穿越时空而来,说是受了千年之后自己的委托,将龙子们送回现代。
那个男人并没有说谎。
贵船是自己终此一生都要守护的地方,所以千年之后,自己也顺其自然地找到宁喜,向他委托了这一件事。
只是,宁喜居然与转世后的叶王有牵绊,这是自己始料未及的。
千年前,麻仓叶王是打算破坏自己守护地方的人,是必须铲除的敌人。
只可惜,他奈何不了叶王。
那个男人强悍到来连神祗也无法与之为敌。
还好最后,叶王还是死了。
还好,后来继承大阴阳师之名的安倍晴明是个一心为民的好阴阳师。
“你说的人,我不认识,请你离开这里,这里不欢迎你。”
少年模样的龙神冷漠地说着。
即使好无法听到龙神的心声,也知道他在对自己说谎。
好不屑地冷笑。
他对于这些虚伪的神祗向来就没有任何好感,直接召唤出火灵。
“如果你觉得我会相信的话。”
连灵魂都可以烧毁的火灵,即使是龙神也不由得额头冒出冷汗。
千年前他就没有赢过麻仓叶王,而转世后的叶王居然还得到火灵,更能难与匹敌了。
更何况,在现代,已经没有多少人会信奉龙神了,他的力量也变得虚弱。
如果自己死去的,贵船大概就会被人类以开发为名破坏殆尽。
闭上眼后又睁开,龙神最后还是妥协了。
“我会告诉你我知道一切,但是之后你不许再踏入贵船半步,即使是你的手下也不行。”
这样做的话,就能保证麻仓好不会将战火引致贵船。
五百年一次的通灵王大赛即将到来,到时候又是鲜血淋漓的争斗。
龙神只希望守护住贵船这一片净土。
好最后同意了,只是听完龙神的话后,他的脸色彻底地黑了下来。
穿越时空去了千年之前。
宁,你了不起,这样的事情居然没有告诉自己一分。
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嘛。
好阴霾地笑着。
随后却又是头痛起来,穿越时空这样的事情,的确很有难度,一不小心,就可能被扭曲的空间撕成碎片,到时候连灵魂都留不下来。
那么自己的招魂术大概也派不上用场。
毕竟连灵魂都没有了。
可是要自己等着他回来又很不甘心。
不过,好想到,每次回家都能看到宁,那个时候的宁也一定是在等着自己。
那么自己等他一下倒也没什么。
火灵载着好落在院子里。
没有人在的房子安静得可怕,似乎外界的声音也穿不进来。
以前还嫌弃过那些小孩子的吵闹,现在好倒是很想回到过去,只要走进来,就会看见那个人站在走廊上,面对着自己微笑。
门铃叮当作响,好皱着眉头指挥者火灵去开门。
48 番外 流年已失 下
48 番外流年已失下
“老师,你回来——”
不二兄弟的声音霎时间顿住,原本的欣喜化成了失望了。
“怎么会是你这个讨厌的家伙。”
裕太自以为小声到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抱怨却被好听个正着。
周助到是很快恢复了冷静,一脸的笑眯眯,却仿佛面具一般虚假。
“请问老师回来了吗?”
“他不在。”
好冷漠地说着,对于这些渺小的人类他一向没好感。
更何况是这对分去宁不少注意力的兄弟,明明就是弱小的人类却到现在都没认清本分。
宁跟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老师他什么时候回来。”
周助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问道。
虽然老师之前有说过要出门,但也说了三天就回来,可现在都一个多星期了,老师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说了是三天就是三天。
每天回来的时候都看到老师家的大门紧闭不由得就感到心里很强的失落感。
裕太也是这样的心情吧,所以每天都要过来按一遍门铃后,确定老师还没有回来才带着失望的心情回家。
难得今天有人开门,结果开门的人却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
老师,你没事吧。
不由得自主地担心着。
与老师相遇的时候的情景就仿佛发生在昨天,所有的一切如同不退色的彩画一般鲜明。
还记得那一天,当自己听到门铃声时,打开门的瞬间——
那个人站在门口,白皙精致得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乌黑如同丝绸的长发垂到小腿间,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布裤,明明就是很普通的打扮,穿在那个人身上却美丽得不可方物。
就仿佛神祗降临一般。
“你——”
喃喃地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地看着对方,就连平常都眯着的眼睛也瞬间睁开,视线一刻都无法从对方身上移开。
“我是宁,隔壁搬过来的,这是我自己做的小甜饼,不介意的话就收下吧。”
一个扎着粉色绸缎的纸袋子放到了自己手上。
“周助,是谁?”
姐姐的声音从客厅传来,瞬间让那个自己回过神,这才知道自己失礼地看了别人多久。
那人却依旧完全不介意地微笑着。
“原来你叫周助啊,真是好名字啊。”
好客的母亲知道了新搬来的邻居后就带着姐姐自己还有裕太去拜访了对方。
知道对方刚从纽约回来,只有自己一个人住,母亲便异常热情地邀请他到自己家来住。
“不是一个人哦,很快就有可爱的弟弟一起来住了。”
说到弟弟的时候,宁一脸的期待。
看来也是个喜欢弟弟的哥哥呢,真有趣。
周助这样想着,脸上一如既往地微笑着。
“男孩子会喜欢什么样的东西?”
那个人伤脑筋地这样来问着自己,那时候他在为将到来的弟弟布置着房间。
“男孩子的话,适合绿色的颜色,比较朝气蓬勃哦~”
就像仙人掌一般。
周助说着,提出要帮忙的意思。
他却是摸了摸头发,微笑着拒绝了。
“还是自己一个人做比较好,显得更有诚意,小佑也会更开心的。”
后来几次遇见他在商场挑剔地选着儿童用的家具。
再后来,问起的时候,他眯着眼睛说着:已经布置好了,小佑那孩子一定会喜欢的。
再再后来,便是听说他准备开画室教孩子画画的事情了。
母亲带着自己和弟弟首先报了名。
“宁静画室准备在小佑来之后开放哦,希望周助和裕太要和小佑成为好朋友的哦。”
后来呢,画室开放的时间推迟了。
那个人再也没有说起弟弟的事情。
裕太问起弟弟的事情的时候,他一脸的难过。
“那孩子已经不可能和我一起生活。”
只这么一句,那悲伤却像一只无形的手揪住自己的心脏,隐隐地疼痛。
“不过没关系,画室还是会开放的,周助和裕太要好好努力哦。”
“嗨!”裕太一脸元气满满地应着。
然后对那个人的称呼就变成了老师了。
自那以后,老师变得沉默了许多,似乎一下子失去所有生活的动力,有些消极地被动着,尽管在课堂上面对学生们的时候还是温和的微笑。
但自己知道,那个人一定是在思念着弟弟。
如果有一天裕太不再和自己生活,自己一定会很失落呢,但毕竟还是能够见面的,但老师他,似乎再也不能够见到自己的弟弟了。
对于爱护弟弟的哥哥而言,这该是多么难过的事情。
某天在吃饭的时候,母亲问起老师有没有女朋友的时候。
老师愣了一下,却是摇了摇头。
像宁这么好的男人居然连女朋友都没有。
母亲一脸的意外,然后笑眯眯地说着:
我家的由美子可是很不错的女孩子,两个人要不要交往看看。
妈妈!
姐姐一脸的气愤。
第二天姐姐便领着男朋友上门,强烈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母亲异常的遗憾且不好意思,好几天都不敢差使自己或裕太去邀请老师来自己家吃饭。
老师却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我当由美子只是妹妹哦。”
老师笑着这样说着,摸摸他和裕太的头。
“当然周助裕太也是可爱的弟弟们呢。”
裕太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
低着头嘟喃着说:“哥哥一个就很麻烦了,才不需要多一个呢。”
周助和老师对望了一样,不言而喻的笑了。
裕太在不好意思呢。
这样子的生活既平静又美好。
每次家里大人不在家的时候,父母都会把他和裕太寄放到老师家。
如果不是看见客房隔壁那间永远紧闭着的房间,自己一定会不小心就遗忘了那个弟弟的事情。
毕竟所有关于那孩子的事情都是从老师那里听来的。
他和裕太谁也没见过那位神秘至极的弟弟。
而那以后,老师也从不主动提起那位弟弟的事情。
某天晚上,父母姐姐又不在家的时候,他和裕太又一次被寄放到老师家了。
半夜口渴打算去楼下喝水,推开门出去的时候,就看见老师站在隔壁的房门外,脸上失去了所有的微笑,眼睛仿佛最深沉的黑夜一般没有一点亮光——
一直地望着那间房间。
目光仿佛穿过那间房间看到遥远的过去。
脸上露出了怀念又悲伤的神情。
他那样的专注以至于都没发现自己。
周助轻轻地把门从新和上,又爬回床上去睡觉。
所有的在意都隐瞒在心里吗?老师这样子会很辛苦的。
周助这样想着,可惜他自己也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所有的关心与在意都隐藏在那微笑的笑脸之下,以至于连最亲近的人都发现不了,而逐渐越走越远。
“哥哥?怎么了?”
裕太揉着睡眼模糊不清地问着。
“什么都没有,裕太赶紧睡吧。”
“哦。”
裕太听话地闭上眼,不一会便睡着了。
只要周助辗转反侧了许久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佑才是老师的弟弟,自己也只承认那孩子的存在。
那时候心里的想法慢慢变得清晰。
“是吗?那么老师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