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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倒,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才学完跪拜礼数,又要学琴棋书画!!!
33 拨弦
净慈寺。
我喜欢净慈寺,是因为它有很佛性的名字,净与慈,很多人究其一生都未得其所。月前,我终于学完整个诗书礼仪,管崔石见要一清净地住,选的就是这净慈寺。
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南屏晚钟净慈寺。一如空灵入其真身一般,这里香火倒不是顶旺盛,来往跪拜的也都是一些邻里乡知。
纯朴的,我都不敢大声说话,每日最喜欢的倒是抚琴。不知为何,那日跟着监控拜见琴棋书画老师,先棋勉强过关,后书马马虎虎,再画也仅仅是just so so ,唯独琴,好似天赋异禀,连老师也称赞不绝口。
大概是前世很喜欢哼唱一些轻音乐,喜欢曲子缘故吧。
此时我就坐在南屏晚钟这里的最高峰翠娥亭,迎风抚琴。
攀爬在半山腰的管唯,正从此取道,高峰凉亭正有人抚琴,一曲知音铿锵有力拨弦而出。
十八载北地胭脂,自悲沦落,赢得英雄知己,桃花颜亦千秋。突然想起这句话来,可怜我的穿越,比不上小凤仙的一琴一剑,我遥望站在一边的安宁,至少我还有朋友。
至少没有狗血的穿到皇帝寝宫或者冷宫。我还活的好好的,那我的心,还缺失什么呢,为什么有那么一块,总是空荡荡的。
“小姐,怎么不弹了……”安宁知道自己小姐心里有事,只到好听的来说,以给她宽慰。
“安宁,拿笔墨来,这么好的景致,给浪费可惜了。” 来京城两月有余,心中那份空落跟谁说?事情已经不在自己控制之中了,仅仅一家店铺又能奈何。一个女娃娃想远走天涯,岂是易事。
“我说,你执笔。”待安宁研磨,我轻轻吟唱,“冷暖哪可休,回头多少个秋,寻遍了却偏失去,未盼却在手,我得到没有,没法解释得失错漏,刚刚听到望到便更改,不知哪里追究 ,一生何求 !”
“回吧,安宁,师太要等我们了。”
“小姐,等墨干了我好收起来。”安宁在身后急急的喊。
“安宁,迷惘里永远看不透,不能长徘徊在放弃与追求之间,所以,那个咱不要了。”回头对着安宁吐吐舌头,是呀,什么也不能打到我,我是打不死的小强。
安宁,也是会心一笑,跟了上来。
等管唯终于翻上顶峰时候,只见凉亭台阶几张白纸,拾起一看,原来是刚才吟唱的词曲。
“好一个一生何求。”随后跟上来的闻人庄主,也凑近了管唯身看了眼纸上那行小字。
两人都看到半山腰的那个缓缓前行的女子,一身素白,是不是用手勾下几片叶子,惹的身后丫鬟大叫,还蹦蹦跳跳不肯停歇。
管唯露出赏识眼光,想必是个豁达清朗的女子,才有如此才情和气胸。看那俏皮动作,管唯只觉恬静。
闻人则露出发现猎物的表情,“她可比你的音容有趣多了。”
不说还好,一说,管唯立马扫了以及冷冽眼光给他。
音容,你还活着么,为什么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你在折磨我,可知我找你好辛苦。
34 偷天
“三小姐,崔先生有交代,小姐不能走出寺院半部……三小姐还是在此静养的好。”虽然诗书礼仪学完了,陶铉还是每天都要来看我一次。忘了说了,陶铉就是上次从嬷嬷手里拯救我的那个监工。
“呵呵,你还真替他操劳呢,日夜不停的看着我,生怕我跑了不成。”没事做,瞎唠嗑呗。总要唠嗑点有建设意义的内容,不然不白浪费我口水。
“三小姐找我出来下棋,仅为此事?还以为三小姐是心系我身呢。”陶铉眨眨眼。
哎,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娃子,就学泡妞了。
“崔先生只交代,护你周全即可。”陶铉微微一笑,似不在意,还走了着棋,雍散闲逸。
“喔……这样啊,那能不能告诉我,谢然,哦,我是说二姐现在何处?”
“不知。”
“那姓崔的人呢,我要见他。”跟我打马虎眼。我要找正主谈判。
姓崔的?这称呼不错,回头要告诉他,之前一直配合的有模有样,没想到这三小姐也是有脾气的主。
陶铉脸色不变,保持着厚度,张口又是,“不知。”
不知?一口一个不知道,当我软柿子,随便你怎么捏吗。
“那,告诉他,该来告诉我他在玩什么游戏了,不然我,可没心思陪着玩下去了。”说完我也眨眨眼,冲他莞尔一笑。
继续下棋。三局输二,可我心情却不错,崔石见,困我在这里意图何谓呢?今晚就见分晓了。
可我没等来崔石见,来见我的是——谢然,我名义上的二姐。
“小迟,你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谢然一身风尘仆仆,为了见到小迟,还特意改了装束。她最在意的白皙脸上都抹了层青灰色。
“先进来。说说看。”我承认我是自私的,在没弄明白事情缘由之前,我不会糊涂就点头。而且,我对谢然有着本能的警惕。
因她坚决不嫁,才会替换成我。这点我还是介意的。
“我现在就送你回谢府。请三妹配合。”谢然一改刚才的偷偷摸摸样,进了屋里,谢然又变回平时倨傲的神态。
我就该被你们扯过来捏过去?又不是布偶娃娃。谢然你也想的太简单了。
“说说原由。也许我会乖乖跟你走。”打探情况最实际了。
“你的婚期已经临近了,我们该回去了。”谢然没想到我会跟她谈条件,楞在当口,只得硬着头给我解释。
“崔执事呢?”没有见崔石见过来,那么,二姐和他,这段时间是应该发生了什么事。
这下谢然没有再啰嗦,直接上前来扯我的手,我一惊之间只看见谢然脸上一闪而过的狠色。
靠,竟然敲晕我。
“进来。”谢然看着地上躺着的迟迟,面有不忍,但很快被一股戾气取代,“放出消息没有?”
“管唯应该已经得知。”听谢然放话,进来一带面纱女子,约三十上下。
“好,动手。记住一定要做的干净。”谢然闭上眼睛。
噗通,面纱女子一掌打晕谢然,扛起地上的谢迟迟钻入夜色中。
35 换日
谢然给陶铉送回来时候,崔石见狠狠捏住她的下巴,“江南双淑……恩?就这么对自己的妹子下狠手?”
谢然给捏的吃痛,闷哼一声,一双杏眼,水样倪着崔石见,“你怀疑我?我到的时候,真好碰到人要掳走小迟,我不也睡了一夜冷地。”
“哼……”崔石见一把仍开谢然,谢然跌跌撞撞到桌角,才借力扶稳身子。
“安安稳稳做你的待嫁新娘子,比起你姐姐,你这个双淑之一,可差太多了,她至少知道什么能做,什么连说都不得说。别白费我这么多天一直请人教你的规矩。”
说完,崔石见瞥了眼谢然,就出去了,刚已经收到有迟迟的消息,他要第一时间赶去她身边。
心急如焚!
心里一面墙轰然倒塌,这话对犹如惊雷,惨白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难道真的是天意,该努力的我都努力,我只是想借管唯之力把三妹接走,没想对她怎么样。
崔石见前脚刚迈出,谢然就倒地不起,崔石见这招换日,比她偷天来的漂亮的多。
想让我代嫁,那也要看三妹同不同意,管唯想已经找到小迟了,崔石见,你绝对迟他一步的。
“嘶……”醒来后,发现TMD又在马车里,八成是给颠醒的,一活动筋骨,脖子一扭痛死了,谢然下手还真重。
回头看安宁也躺旁边,摇了半天这丫头才醒来。看来也是给敲晕的。
“嘘……”食指挡住安宁唇边,示意她别开口说话,附她耳边告诉她,“装晕,找机会逃跑。”
“小姐醒的可真早啊。”一道脆生生、冷冰冰的声音传进马车内,弄的我好不尴尬。又是练家子的吧,才刚醒就给发现了。
“呵呵……”我也只能干笑出声,想再问什么,马车突然加速了,惯性让我往后一倒,后面的话也没说出来。
“小姐可坐好了,伤到哪我可不会怜香惜玉。驾……”
只听马鞭打在马身上,又加快了点速度。玩超速啊,车里的我和安宁,颠的七荤八素的。一个猛刹车,我和安宁毫无防备的撞到马车门上。
我怒,为什么不是帘子的,而是带门的,不会是专门准备给我们,防止逃跑的吧。
“出来吧。追了这么久。”
果然从马车后面窜出几匹马来。
“老大,车里肯定有货。”后面的一个黑瘦家伙开口了。“留下东西,放你条小命。”
我在车里听的直冒汗,不会是群没素质的盗贼吧。
“姑娘,我接的钱只够送你到这里,接下来,是生是死,看你自个造化了。”马车外面那个冷生生的声音又传进了马车。
什么意思?难道不管我们?我和安宁对望一眼,抓住彼此的手。
“好,东西我全留下来,放我一条生路。”说完当真是卸下马车,骑马扬长而去。
“兄弟们,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结果,我们两个眼泪汪汪的女娃娃,给这群没素质的劫匪带走了。
迟来一步的管唯和闻人,只见到洗劫一空马车里。
“咦,竟然送给盗贼了?看来是等着你来自投罗网的。”闻人庄主冲管唯邪邪一笑。
给读者的话:
回复下留言:呵呵 其实爱这个东西是最靠不住的 一男主两配对迟迟的感情 有时候我都心疼 遇到即是幸福 不枉穿越相遇一场
36 自救
管唯望着峰峦叠翠,郁郁葱葱,不说不动。
“你不会是想让你那未过门的小娇妻,自个对抗那窝粗人吧……?”闻人庄主半天不见管唯说话,甩开折扇,半掩面,故作惊讶。
“如果连粗人都面对不了,凭什么进我管家门。”想在管家生活下去,至少要懂得自保。再说了,
“哎……可怜的女娃娃,要不是许配了你,人家也不用 遭这个罪。”闻人说的蛮可惜的样子,表情却也是冷冷的。他是知道管唯想法的:不是自己选的女人,他何必费心,死了或者失踪一个谢家三小姐,还会有无数个三小姐送上门来的。
“有音容消息没有?”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柔弱的身影,他可好?
“收到消息,音容身边那个叫安城的,关了铺子。对了,还送到姑娘巷点碎银子。”
闻人先撤腿走人,走远了还摆摆手。
竟然还有心送来当初约定的四六分利,音容,你是在故意躲我?管唯思及至此,心里不免冷哼,以为一点碎银子就打发我了,别想的太天真。我一定会找到你。
管唯不知,他不肯施手相救的谢家三小姐,他的未婚娇妻,正是他苦苦找寻两月的音容。
当管唯迈开离开这座山峰时候,他的音容正给捆绑住手脚,被扔在他身后的山寨黑屋子里。
如此近的距离,两人又一次错开。
“en……en……”嘴巴给堵住了,没法说法,我只能面朝给敲晕的安宁恩恩呀呀,以唤醒这丫头。
半天没反应,慢慢滚着往她身边靠近,慢慢挪,手被反绑在身后,只能用脚踢踢她。
“en……en……”安宁终于醒了,听她闷哼了声,看看她周身应该没有伤着,我也放下心来。再恩恩呀呀的,示意她用下巴把堵住我嘴的臭布给蹭掉。
两人弄了终于把塞在嘴里的弄掉。
“小姐,这是什么地方?”安宁靠近了我,护在我身前。
“应该是那群没素质的山贼的关人地方。安宁,快,趁他们没来,我们背对背慢慢解开手上的绳子。”
黑漆漆的屋里,只有顶头有点亮光射下来,我和安宁在这点亮光下,慢慢奋斗怎么逃出去的大计。
终于我和安宁松开手上绳子,爬上那个暗洞,
“妈的,待遇真差,怎么也带搞间柴房关人吧。弄个黑不溜秋的黑洞,会死人的。”暗骂一句,拍拍身上的灰土,就准备爬起来看怎么出去。这里没人看着,估计是以为两小妞,手脚还给绑着应该出不来。外面可没那么好出去了。
“你们在干嘛?”
我和安宁就跟小贼一样,身子一下子僵了,立马又反射性弹跳一下。“谁?”我问。
从旁边大树转出一个大概八九岁样的小男孩,模样清修,不像刚才带我们来的那群山贼,穿戴也是整整齐齐的。
小男孩看了眼那个黑洞,再看看我和安宁一身灰头土脸样,“真脏。”
这时候哪顾得了形象问题,死有重于泰山好不好,我可不要死在小黑洞穴。
“你们是刚抓回来的囚囚。我去告诉大哥。”小男孩作势就往回跑。
天,我才出来,不要再给逮住关进去,看了一样安宁,两人想法一致,先抓住小男孩再说。就看两女人饿狼扑食般扑向前面跑的小男孩。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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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恩人
“怎么办?”安宁望着也是一脸不知所措的小姐。
两人方才只想着抓住他、不能让这孩子跑了,她们不想在给关进那个黑不溜秋的洞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