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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蛋,小小身段,欲哭无泪,见鬼的重生。
更可恶的是,在我尚未安慰好自己的时候,一屋子N双眼睛盯着我。
在想好怎么开口前,我还是先整整仪容吧。放下铜镜,用手梳理下头发,顺手从梳妆台上抄起个簪子,随意挽了个发髻。其实有花一秒左右时间思考那簪子是什么质地的,手感真的很不错。
“迟儿,你……”挽好发,就有个贵妇人走到我面前,看样子也就三十多,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我记得这声音,是这娃子她娘亲,想想她和老爷子下午那段无奈对话,我倒蛮亲切这位大婶的,而现在的状况是我占着人家孩子身子,带她敬孝也是应该的。
“娘亲。”好沙哑的声音。估计是好久没说过话,除去刚尖叫,现在开口说话连声音都吓自己一大跳。
我这边还在对没有悦耳声音兀自发闷气,人家大婶一把就搂我入怀。一口我的儿啊的叫,还问我怎么不回答。本来嗓子就不舒服,不想动口,真想动手。
“迟儿你怎么样,有没有碰着你,哪里感觉不舒服?”说着贵妇人便把我从怀里扯出来,学我刚才左捏捏右扭扭的。
我怀念以前世界的那个身子骨,不是体育全能,起码也是个健康娃子。换了这幅身躯,以后怎么混啊。看,还没两下子,这娃子的身子骨就受不了了。
“夫人,三小姐刚醒来,好像还是不太舒服。”
我这时是比大雪天挨冻还情况危急,什么叫雪中送炭,什么叫久旱逢甘露,什么叫救人于水火。我要睁开眼,看清他,记住他,我要结草衔环,我要生死不负。
好一双清澈的眼睛,望进去,仿若听到六月泉水叮咚,要人沉溺其中。
四目相接,他微微一笑,而我,很没出息的晕过去了。
05 可怜
那天晕过去,可把贵妇人吓坏了。不是醒了么,怎么又晕了,忙坏了谢家一大家子人。皆大欢喜的是在我晕倒三天后,我终于又醒了过来。
现在摆在眼前的问题是,如何说服安宁,忘了介绍了,安宁是我贴身丫鬟,跟了我有十年了。这丫头现在是双脚站开,双手掐腰,活脱脱一副后母样,“这碗,这碗,还有这碗,小姐要通通喝完。”
醒来已经十来天了,每天都对着这些汤啊羹啊,喝了一碗再一碗,终于明白这小手为何肥嘟嘟的了。这么吃下去,别说谢家二老,连我都担心会嫁不出去的。
醒来之后我有仔细照过镜子,算小半个美女了,为什么只能算小半个美女,原因有三:其一年龄在这摆着,才十五岁,皮肤比我以前那张老脸好出不知道多少倍,自身条件满足;其二小姐命,不出苦力还有得补,外部环境相当好,其三,体重是个事,脸蛋婴儿肥就算了,都十五了,身段还没显出来,能美到哪呢。
所以当务之急是——减肥。为此要不惜一切代价。哪怕跟这丫头吵起来,实在不行就搬出小姐架势来。可这厮也不是吃素的,人家跑去搬救兵。我那可怜的大哥,每两时辰就要跑我这小筑一趟,来劝我吃东西,所谓的苦口婆心可见一斑。
“小迟……”大哥前脚刚进门,就开始说教。
“停!”我摆明是一副不合作态度,“我都好差不多了,也有每天锻炼,不用补那么多,会流鼻血的。”
“你说的什么锻炼,就是每天早上你那个乱跑?”大哥看来消息也蛮灵通的嘛,才几天连我作息时刻表都弄到手了。我瞄了瞄安宁,那丫头吐吐舌头。
“那是晨练。有益养生的。”我随便提一下,也没指望他真能理解在他看来怪异的举动。
“其实我不反对你多走动的,只是得保证不出岔子。”谢柯笑笑也没再追问,有时候觉得谢柯挺明事理的,也许是因为我总认为古代人都是迂腐的吧,更加觉得在这个世界能得到谢柯的理解,很荣幸。
“还是大哥疼我。”虽然我本质上是二十一岁的灵魂,现在装在十五岁孩子的身体里,还真让我回味不少年轻人才做的事呢,比如现在扯着谢柯的胳膊撒娇。
“有空教教我,我也想养生。”两人一道去外面的凉亭歇息。
“没问题,我懂不少养生之道噢,大哥有兴趣的话,正好可以陪我一道。”只顾着斟茶的我,话没经大脑说了。等注意到这个问题时候,谢柯正意味深长睨着我看。
醒来有研究过这一大家子,谢家做茶叶生意,要知道在古代茶和盐两样是控制比较严的,能做起来茶生意的,也不算小家生意了。谢柯是长子,长女名谢如,是太子侍读,还有一女名谢然,我醒来后曾见过,冷傲孤芳自赏型,绝对的美人胚子,只是我觉得她太冷了,不喜和她接触。而我自己,是这家最小女儿,芳龄十五,许了江南管家。说到这门婚约也让我对谢家其他人放不下警惕,尤其是谢老爷子和谢然。心里总是装个警戒线,不断提醒自己要保护自己。
谢柯看了好一会,我就是微笑不说话,丫的,看谁能撑。
“小迟,你这次醒来,感觉变了好多。”果不其然谢柯还是开口说出疑问。
“有什么不一样?说说看。”以不变应万变。
“说不出来,跟你以前很不一样。”谢柯端详起我,哼,小小年纪就学着大人揣摩人的心思了。姐姐我在现代好歹也修炼到白骨精级别。
“大概是想通了吧,左右都是要嫁的。何不快快乐乐过呢。”先叹口气,再在嘴角维持个苦涩的笑容,哈哈,撒娇这时候肯定不管用,这招装可怜还是可以适时拎出来练练手嘛。
“不是,哥不是故意说这个的,小迟你别多想。”就见谢柯急忙转移话题,“小迟不是说想到私塾那学书么。我跟爹爹报备了,小迟要是方便的话,下午就跟我一道过去熟悉熟悉吧。”
“好啊。正好出去散散心。”没想到那天我随口说的去私塾学书,谢柯真帮忙开口了。小算盘达成心里奸笑,面上淡定。
其实想想,只要小心点,别被识破我这魂魄不是她们的谢迟迟,在这里的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06 情书
我没想到在私塾这里,能见到他,那个让我再度昏厥的少年。说出来有点老脸都红,竟然有我这样晕过去的。所以再见他,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他是……?”用手拐拐旁边的谢柯,问谢柯。
“崔石见。河南发大水时候,爹带回来的。对账目核算很有一套,爹就让他跟着来学了。现在也在庄里帮忙。”
谢柯说的庄里,就是谢家的茶庄,能让一个毛头孩子进庄,老爷子很是看重。
听谢柯这么说,不免仔细打量起右前方座位上的他,第一次见他,情况危急没注意观察,现在看看眉清目秀,虽穿着粗布衣裳,也是干干净净,谦恭有礼。
好像知道我在打量着,他也自然转过头面对我,不卑不亢。两人就这么盯着看。我又没缺胳膊少腿,还怕你看不成。
他笑了笑。又笑,不清楚他为什么那么喜欢笑呢,是我人见人爱?(众人:别白日做那么甜的梦了,基本没可能)
我瞪了一样,不笑了吧,你丫的,专挑软柿子捏啊。我亦转过头,在图纸上继续涂鸦。
不大时,他传来张小纸条,我靠,原来上课写情书在古代也流行。我那个激动啊,立马展开纸条:三小姐,再看我就给你盯出窟窿来了。
谢柯带我进学堂的条件是必须换男装。以前见见电视肥皂剧上女扮男装,总觉得那技术太蹩脚了,明眼人一看不就穿了。轮到自己穿身上,还不是一样,五十步笑百五。
揉成团,丢掉,原来不是情书,是揭我老底的。丢掉还不忘瞪他一眼。他还是笑,宽宽的眉毛,笑起来堆成小山,很让人有安全感的一种笑。
学堂的板凳坐的一点都不舒服,太矮。我想不通他们大男人怎么坐的住的。记不清台上夫子在讲些什么,在宣纸上开始谋划起来。现在是靠着谢家三小姐身份混饭吃的,还有个麻烦婚约不知道怎么处理,就算打算在这安定生活,毕竟受的是新时代的教育,要我接受什么三从四德那是不可能,更别说随便找个人嫁了。所以,赚钱才是硬道理,得给自己留后路。
刚在换男装时候,才知道原来男女服饰其实都是开裆裤,就是里面实质上算是裙子,外面再套一大褂给罩住,行动相当不方便。
这倒提醒我不少。我可以开店啊。
换衣服时候就有个想法窜入脑中,衣服店,必须时装,这样才有竞争力,才有不可替代的市场。
毛笔不太好用,写字老糊一起去,就在图纸上画图花些方方圆圆来表示,忙和半天,只初步想好市场定位,就是要做那些达官贵人、商人的生意。这些人有钱,喜欢玩享受,钱就好抢啊。要是开个时装店,漫天要价也是有可能的嘛。
迟迟没注意,右前方座位的崔石见倾斜着身子,正好看到她这贼亮的眼神,只是他永远都理解不了此女为什么这么乐和。
回头找安宁核算下自己有多少,小姐级别应该不至于没钱才对,所以本钱不担心。 那剩下的就是铺子了,得巡视下心里才有底,好做下一步打算。放了学堂,本小姐缠住谢柯不放人。“大哥,你陪我逛逛去,好不好?”
“怎么,想出去了?”谢柯真是好语气。
“恩,在家闷着,感觉心里憋着气出不来,想出去走走。”找个道貌岸然的理由忽悠他。
“那好,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包你喜欢。走。”说完拉起我就走。
他们走后,有人从迟迟的桌上拾起那些乱踢八糟的涂鸦,揣怀里带走了。
07 谢柯
谢柯带我来的地方,的确是块好地。远离了街区的纷杂,纯粹的自然,一大片草地,水泽丰富,空气清新。
“哇,可是块宝地。”和谢柯在草地上疯玩一会,在溪边杨柳下躺下来,甭提多惬意。
“就知道你会喜欢的,我也是偶然间发现的。心情不好时候会来这躺躺。”谢柯眯着眼,嘴里还叼着根柳叶子,这让我想起大学几个玩的好的伙伴,经常勾搭着出门,想想还真回味。
“大哥会烦恼什么呢?”权当唠唠家常,他说一句,我接一句。
“比如你闹退婚,在雨中跪了一夜,一病不起,我看着干着急,有时候只能来这。”没有过多的华丽辞藻修饰,没有刻意装出的很在意,他说的那么云淡风轻的,听的我却好想流泪。
来这个世界快半个月了,最让我感动的就是他谢柯。虽然知道他的关心是给这身体主人的,但我很有幸听到了,也算分到了他的关心。
“大哥,妹子好惭愧。”真心的喊他一声大哥,其实我想告诉他的是:你的关心我受之有愧,因为我不是原来的谢迟迟。但我能说出口么?没人会相信我的。
“你永远是我妹子,这点永远不会变。永远是那个只和我亲近,只黏着我,管我要糖的小迟。就算再怎么变,哥都知道你始终是你。”谢柯睁开眼,歪过头,看着我的眼睛,诚恳的说。
妈的,怎么眼泪这么不争气就下来了。
“回吧。”说着起身拍拍身上的草,伸出手来拉我。
谢柯是个敏感的人,他一定是感觉到什么了。把手放他手心,借他之力起来,“我想吃那家的宫廷桃酥。”说完咯咯的笑,我想是谢柯让我感动,残留在身体里一些记忆复苏了点,貌似我以前很喜欢吃桃酥。
“好,给你买。”
我们买完桃酥回来的时候,天也差不多快黑了,我很不喜欢这里的时间表述,也就大概我们世界六点钟的样子。这季节,六点钟天刚刚有点蒙蒙黑。吃完饭也就各自回屋了。
实在不习惯睡这么早,下午借着买桃酥的当,观察了下城里的大致环境,总体来说经济还是比较繁荣的,卖布的倒有不少家,涉及布艺的就不多了。跟老爷子说最近想散心,谢老爷子答应的毫不含糊,估计是怕再倒下弄个生死由天定吧。正好明天出门遛几家布艺店,试试水深水浅。
“安宁,我这里除了这些翡翠首饰,有碎银子或是银票没?”得查实下本钱了。
“小姐,你要用钱吗?” 安宁本在铺床,听我这么一说,小跑过来。
“恩。”我继续在纸上圈圈点点,得算出大概需要多少本钱,现有多少,还差多少。
“小姐,你花钱一般都是从夫人那取来的。”
“那每个月没有固定的零花钱吗?”这样就不好办了,一次性从谢母那里取太多,会招疑的。
“本来是有的,但小姐你以前说不出门,用不着这些东西,就让夫人代为保管,你用时候直接管夫人拿。” 安宁如实说来。
“恩,你先睡吧,不用在这等我。”支走安宁,我这帐也没法算了,这小姐做的够穷困潦倒啊,银子也是一大难题。算了,先睡了再说,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啊……神清气爽。”继续我的晨练,其实也就在自个小院子里跑跑、压压腿、疏散疏散筋骨。这是我每天必修课,减肥大计不可懈怠。
“小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