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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小三做小四-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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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此话不当如是说。且让老夫来卜一卦,尚有回旋余地。”颔首,下巴还一点一点的,装的比谁都真,好似真有几把刷子。

“那可否给我也卜一卦?”看你也是一大把年纪了,还出来骗人,偏偏还骗人家十五六岁未开窍的女娃子,要说你骗女娃子钱就算了,还乘着人家心灵极度脆弱的时候,这不跟告诉人家,‘我这盐巴,能迅速止疼’一样道理么。

看我如何替天行道!

“听闻这月老庙前有个老先生,卜卦十有九准,特来拜会。”心里哈哈哈的几个奸笑,刚可是一路疾奔,旁边的小丫头呀,你可得感谢我呢,为了你的健康成长,姐姐我今天也做了一遭无聊事。

眼见刚那不暗事实的贵小姐依然要上钩了,眼见几文钱就要装进口袋了,老头一听这话,本欲发怒的脸,迅速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面孔。

抬首一看,面前女子看样子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的稚龄,眉眼皓齿,吹弹得破的脸上肌肤,如凝水般的柔嫩,经过一阵疾奔之后如同琼玉般的鼻尖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更增她的娇艳。

看来有心求卦,此事不假。

“小姐,请从这只桶里抽出一支签来……”见我手指游弋在签内,犹豫不决,提醒道:“随心便好。”

哟,有点看门的本事嘛,还知道在空当口忽悠两句貌似高深的话出来,不容易啊,看你也是六十好几的人了,不置可否一笑之后,随手抽个签出来。

撵开一看,不过十几小字,左看右看没看懂,想来这些个玩玩曲曲的抽签玩意,不是那么容易看懂的,遂伸手递给老头。

老头一看,黏着胡须又装起来,我也不急,只管等着。只是半天也没见老头开口,心里暗笑,难不成老头自个也解释不出所以然来。

“不解也罢。”想他怕也是个孤寡老人,独自讨生活也不容易,在这庙前摆摊,摊的好的微风徐徐,摊的不好的,就得风里来雨里去。想想自己那个世界的爷爷,也是这把年纪,我何苦为难他老人家。

这是无聊之极了,没有男人玩,就玩老头子,哎,我这思想觉悟有待提高啊。

“慢着,姑娘。”老头卸下方才的一脸深沉,改换老者固有的那种沧桑语调,“浩荡风光外,柔情几度欲诉,想必姑娘近来所烦桃花,亦是祸水蓝颜。”

其实老头不说,这‘柔情欲诉’我也是懂的,只是,我这柔情跟谁诉说去,管唯?他为我夜闯皇宫,出来时候我竟撇开他独自开溜,对他能说的只怕,只剩‘您老别生气,气坏身子没人记’之类的。

“姑娘心中可有人选?”莫不说这老头真有几把刷子,我这边正想着呢。

按理说女孩子念春不该是羞红两片红腮,任人也是怜惜着不再深入此等话题,这老头开口还真直接呢。

“依老先生看,我这是命犯桃花?”不答反问,由来心事堵得慌,拿这抽签派遣下野不错。

“外里风光?”老头睨着我,沧桑的声音夹着不屑的味道。

我颔首,应下。如果嫁入管家算风光的话,这话勉强算对。

本以为老头会再说什么,哪知老头随后朗笑几声,收了案板、香炉、花签,回家去也。

给读者的话:

宝们,似水流年掐指过·明个月初·宝们好心情哟··群抱·群么·群摸··哇咔咔

115  设局

“迟儿,再说一遍。”谢老爷子杵着拐杖,看着面前的小女儿。

“爹……”哎,自穿越来还没喊过他几声爹爹呢,上次从京城大难不死,回来躲债也没这么巴结谢老爷子。

眼看谢老爷子依旧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转而努努小嘴,瘪瘪嘴唇,“娘……难道一定要我进京嘛。”

“老爷……”谢母看着老小,日前一身破烂样回到谢府,差点没给门卫当成叫花子撵出去,还不都是上京惹得祸端,莫说迟儿不愿意,她这做母亲的也是一千万个不乐意的。

“妇道人家,懂什么?”谢老爷子拐杖杵的钢钢响,看他那胸闷气短的样子,忍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爷花心思调教,你都是这么学的,女儿家就该有女儿家的样子,这样笑,成何体统。”谢老爷子不得已不搬出王爷这张牌。

“爹爹,王爷还没过门呢……”

噗嗤,这下笑的不是本小姐我了,而是旁边落座的谢二小姐。看谢然低眉垂首,只要说到崔砚梨这丫的,谢然立马就从奄奄一息的小白菜,一下子转变成活蹦乱跳的小白兔。

“越来越不守规矩了。”谢老爷子嘴唇一张一翕,胡子都抖动了两下,走个形式说了我一句,最终还是按捺住,没深入探讨男儿如何‘过门’一说。

“爹,这次大姐的皇家婚宴,小迟还是待嫁闺阁,上次是学妇德进京,这次完全没有必要再抛头露面的必要。”谢柯看着父亲不同口,帮腔而上。

听谢柯这话,谢老爷子还没跟自己的儿子坦诚以待嘛。

“不行!圣上如此仰仗太傅,如儿的婚宴,谢家一定不能抹了面子。”谢老爷子端量眼前情况,来硬的不行,转而来软的。说着还一屁股坐下去,就差扶额长叹了。

“爹爹,迟儿也只此次大姐婚宴事关谢府存亡大计……”看看,看看我多上道,谢老爷子暗里的话都给我说白了。

有时候看着不同人,对我做出的不同反应,这乐趣还是挺无穷的,看看,啧啧……

“三妹……”谢然当然是担心我去了京城,恐我跟崔砚梨这丫牵扯不清。

“小迟……”谢柯是关心我的,这一声‘小迟’是自责,好不肝肠寸断呀。

“如此就好……。”谢老爷子面上依旧保持方才装出来的深沉,心里保不住已经笑开花了。

“爹爹,可是迟儿两月后也是要出嫁了,他管家也是大户人家,想来也是我们得罪不起的,女儿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哼哼,拿王爷压制我,既然这场政治联姻能选中管家,那么这个未来夫家就肯定有筹码。

果然我这话一出,谢老爷子半天噎的没说话。

“还有,上次进京跟王爷闹的不是很愉快,要是再碰上,出点什么事的话,可能会影响到大姐和太傅的婚宴。那就得不偿失了。”

谢家虽然不一定原因谢如嫁给太傅,但说来说去,谢如这夫婿是好的没话说了,我想谢老爷子也不会到嘴的鸭子,想给它飞了吧。

说完,暗自磨牙,他南国第一太傅娶亲谢家小姐,况且还是圣上下的旨意,想想也是,谢家肯定会举家上京,准备这场婚宴的。好个夏瑾年,这招请君入瓮,真是用化掉了。

哼哼,他崔砚梨也不是东东,想来也是明白夏瑾年这棋的用意,就是逼我现身的。他倒好,来个顺藤摸瓜,还外加给谢老爷子施加压力。

丫丫的,都不是好人。

116  过府

“傅管家,请坐。”谢老爷面上维持待客之礼。

浅抿几口茶“谢府果然茶闻南国,这黑茶怕是整个南国茶庄,也是屈指可数。”

“区区黑茶一壶,怎敢在第一茶庄面前卖弄。傅管家谬赞了。”如此说着,想来能得到江南第一茶庄的管家认可,谢老爷脸上还是止不住的得意之色的。

多数不懂装懂的人,争相购买明前茶、雨前茶。其实,并不是所有的茶叶都是越新鲜越好,普洱茶、黑茶就是越陈越好,思此,若不是来人是江南第一茶庄的人,想来怠慢不得,这黑茶,谢老爷哪里舍得拿出来应客。

“谢老爷客气了。”虚以虚以,委蛇委蛇,这就是商场套数。

“傅管家若是喜欢,待品完茶,随处转转可好?”谢老爷说的转转当然是茶庄,若是能跟江南第一茶庄连上手,一壶黑茶的牺牲也算有价值的。

“在下此次前来并非茶庄业务,而是我家老爷交代,想请谢三小姐过府,二来老夫人也是想见见未来儿媳。”傅管家言归正传,放下茶盏,一副公事公办口吻。

果真是姜还是老的辣,抬出上一辈的,言词又如此恳切,想来谢府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傅管家说完,又装似闲逸端起茶盏,品那入口回香的黑茶。

好茶!好茶啊!

谢老爷原本心底就打着鼓,这会一听傅管家话里没有一丝转圜余地,心里更是凉透半截,前些日子,雪王爷捎信来说一定要带上迟迟上京,参加谢如婚宴,谢老爷心里不是没有掂量,但对方是王爷,只能回头武力镇压小女儿,这不,这两天还在闹反革命运动呢。

思此,谢老爷面上方才的得瑟不在,换之的,是一脸苦瓜。

今天,这黑茶,怎么不是入口甘醇,越喝越苦,索性放下茶盏。

傅管家也是商场的老家伙了,看这场景,多少也知道今天这事不好办,但愣着喝茶就不开口,心里暗骂自己少爷,怎么会交代这么个软肋差事,哎,想他堂堂江南茶庄第一庄的管家,竟然沦落到这,跟人磨牙。

“管老爷、老妇人抬爱了。实乃小女福分。”谢老爷心里掂量着措辞用语,王爷不好惹,第一茶庄也是善茬。弄的不好,两头不讨好,吃亏的还不是谢家茶庄么。

傅管家还是不语,睨了眼坐在主座的谢老爷,面上微风和煦,眼波平静,等着谢老爷下面来的转折。

“可真是不赶巧,小女前些日子感了风寒。带恙之身,过府恐有不适。”

“无妨,正巧了,江南医怪不日正在庄上做客。”好话成兵,噎死人不偿命。

正当谢老爷腹稿难拟,一道脆生生女音自厅后传来,不见其人,先闻其身。

“今日傅管家莅临谢府,迟儿的风寒竟是好了,也巧了不是。”

瑟瑟几响,自厅后钻出一少女,全身紫衫,只十五六岁年纪。随后一丽影迤逦而出,身穿淡绛纱衫,也是盈盈十六七年纪。

傅管家见着女娃娃,鹅蛋脸,眼珠灵动,向着他似笑非笑;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另有一股动人气韵。想必就是说话的正主了。

谢老爷一声呵斥。“如此还有没有女儿家样子了,还不前来见过傅前辈。”

“迟迟见过傅叔叔。”

噢,看来谢然情报不假,哎,竟然瞒着我就想打发我未来夫家的来人,差点就给亲爹给卖了。

就看谢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无可奈何花落去也。老爹,是你不仁在先,可别怪女儿我不够厚道哟。

117  决断

不可不说夏瑾年这局设的相当有水准,崔砚梨这丫的擦言观色功夫也不是盖的,这不摆明了‘逼良为娼’,请我入瓮么。

任我如何跟三寸不烂之舌如何忽悠,谢老爷子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带我上京参加谢如婚宴不可。

我会任你老鹰拎小鸡?笑话!我若真乖乖就范,夏瑾年还不瞪大那双总是吹拂春分的笑眼,崔砚梨还不乐掉大牙。

“姑娘天生福相,想必没这层庇荫,也是游鱼得水,逍遥自在,何必趟这浑水。”

想着那天看老头步履横健,走出老远,我才回过神来,提起裙摆,追了上去。这是老头那日给我最后的箴言,听着很有门道吧。我也这么觉得,可是光自以为的很有门道,是假的。

老头也没给我好好解释一番,不都说人有两片唇,上说上有理,下说下有理,怎么折腾都行,那这话换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呢:嫁入管家纵然金银不愁,总归不是自个资产,很可能哪天就给双规了。若是自己另立门户,当大老板,占大股份。

哇咔咔,老头是要我,天高任鸟飞呀。看得起我呢!从小就受马列主义思想的熏陶,唯物主义教育,老头的话我也是左耳进右耳就出了,但此时我面前站着管家的派遣来接我的人,这话,又从记忆的垃圾桶,被我翻了出来。

是呀,崔砚梨总归是个王爷,他要我生我就生,叫我笑我就得笑,当然前提是我嫁他做王妃之后,而夏瑾年也是个斯文败类,要他乖乖听话,何其难!

总是,京城的两个坏丫丫都是魔鬼,那算命老头总归算中一件事:就是谢三小姐我,乐得逍遥自在身,不做浮云富贵梦。

走自己的路,让魔鬼干瞪眼去吧。

于是乎,当管家派遣人来接我入府熟悉新环境,不去白不去,乘此机会探戈虚实也好,要是管家庄主也是匹狼,还是白羊狼,那还不如上京跟魔鬼奋斗去呢。若是个白面小生,或许能谱写一段可歌可泣、婉转缠绵的恋爱史诗。

咳咳,以上纯属此女对茶YY中,但怎么说都比面对崔砚梨和夏瑾年好。对付女人,总比对付男人容易,况且还是聪明霸爱的男人,更是惹不得。

思此,我就更加卖力讨好带着管家派来的、走在太阳滴下的奸细。讨好,这可是赤裸裸的卖力表演呀,我伟大着呢。

这厢我倒是乐意之极,有管家横插这一杠,上京一事就有转圜余地啦。那厢谢老爷子捶胸顿足。那叫一个呼天抢地、痛心疾首、椎心泣血,若不欲生呐。

“谢老爷,天渐晚,明日我接迟小姐过府。”傅管家对眼前的女娃娃,是相当的顺眼,怪不得少爷费劲心思玩这一出呢,果真是个惹人喜的女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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