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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这样想着,忽然,平静的虚空之中再起波澜。原本在她进入后就消失的小门居然再度显现。还没来得及回神,却又因为那个后来的俊美男子而脸色惊变。
我从未想过,会在这种情形下与你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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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必要法则篇——究极剧透~
寻人游戏?角色扮演?天啊,她究竟到了怎样的幻境里?!还出不出得来了?~
……
辉煌一时的寂静之城,因外来的人们而转变了命定的轨迹。
权倾天下的帝王,帝都神庙的祭司,意义非凡的未命钟下两人终于相逢重聚。
然而,宫廷政变为时不远;看似平静的帝都处处暗藏玄机。
容貌惊人的太后芙莱雅为何下毒弑君?第一公爵歌剆瑞怎么似友非敌?失散的其他旅团众人到底在鼓捣什么?骑士雪色究竟效忠于哪一方?女将军修罗又为什么失去了自己的声音?「空皆愛吾」确实是先皇深爱的窟卢塔族女子骄傲的宣言吗?
旷古的回忆里,描绘了千年的哀怨与祈祷,与必要法则有何联系?
塔罗的命运纸牌掌握在最后的守护者手中,种种疑团在第一公爵的告白后逐渐展露出它应有的面貌。可其真实内幕,却令人望而却步。
暂期协作同伴
库洛洛黑色的绒毛皮衣外套已经有些磨损,似乎是在来路上经历了一些波折,纽扣断线散开,露出里面干净的黑衬衣。头发稍乱,但你不会觉得他狼狈,相反,他给人的感觉如同一位流浪的贵公子,别有情趣,引人心驰神往。
见到漠然时他也吃了一惊,只不过没有在面部表情上显现出来。
“漠……”“洛洛……”
他们不约而同的陷入了缄默,各怀心思。
憎恨、深爱、无奈、疑惑等等这种感情齐齐涌上心头,反到让漠然说不出话来。当然,所有感情里,最浓重的是无与伦比的悲哀。
库洛洛也复杂的深望她一眼,注意力随即转移至她身前的石碑上。快速浏览了上面的内容,他的手指微微抚过那古老的字体,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这是……”
“怎么了?”漠然以为他同自己一样。“呵。被神灵选中的客人,你也觉得自己很倒霉吧?”或者说,这是报应呢?……
“哦?”库洛洛挑起上眉,扫过她故作冷淡的面容,说道:“看来我们读到的内容不大一样。我所看到的是——威胁呢。”
威胁?“怎么会?”难道你是自己有意寻找路径进来的吗?
“对这座遗迹而言,你被认定是神灵选中的客人,”他语气轻描淡写的回答,眼睛却紧盯漠然,暗中观察着她的神色。“而我,是劫掠者。”
倒吸一口冷气,她猛地想起一年前的那个傍晚。库洛洛那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牵动她所有的大脑神经,而现在那些末梢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是不是羊入虎口?更严重些,我,会不会死在这里?……
她咬咬下唇,却只调侃说:“库洛洛,你真会开玩笑。”尽管他们两个都知道这绝不是玩笑。
“好了,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又都想要出去……”库洛洛收回凝视的目光,转而伸出漂亮的手指,柔和的摊开手掌。“漠,就让我们作为同伴共同行进吧。”婉转含蓄而有礼,完全切断了她继续提问的可能。
只有这样了。
漠然点点头跟在他身后,却没有握住他的手。曾几何时,当她还是一名少女的时候,喜欢用手指在他宽厚的掌心里调皮的画写纹路。
但是她想,她再也不能这样做了。
?
「天堂的阶梯」「地狱的门槛」
库洛洛不假思索的选择了后者,回头耐心的等待着仍神思神游的女子。漠然抬头往已经打开的门看了一眼,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习惯了,他为自己点菜。习惯了,他为自己埋单。习惯了,遇到一切困难和抉择都想要寻求他的庇护。
习惯了,习惯他的所有选择。
“你怎么学会古埃思意洛特文的?”
行走在纷杂的甬道里,漠然有点好像又回到陷阱塔的感觉。
“跟人学的。”这样的回答等于白搭。
库洛洛却不知感叹还是认可的“哦”了一声,将身后的人拽了一下,脱离了他刚踩到的空门。放开了漠然的衣袖,他没事人似的继续找话题。
“会夜视吗?”这里越来越暗了。
“呜……会。”漠然说。
是嘛。库洛洛不禁想,那你这可疑的停顿算什么?
“无论如何跟紧一点。”他身形的移动速度难以察觉的降低了些,始终与漠然保持10cm左右的距离,(漠然也不愿缩小)不近不远,恰好能互相照顾。
“探路这种危险事还是要男士来做。”库洛洛微笑道,尽管他知道漠然看不见他风度翩翩的笑容。两人的脚步声默契至极,在长长的回廊里发出沉闷统一的回音,然后像阵阵叹息般遁地消失。“我会保护你的,漠。”
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甬道一下子全暗了。
漠然静静的跟着库洛洛,竖着耳朵想要努力辨认自己的脚步声。她知道这是很无聊的行径,仍无法忍耐不去这么做。因为她胸膛里的某种响声强烈的吓人,让她在见到库洛洛后稍稍平静的心再度沸腾起来,而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库洛洛就走在她前方的不远处。
漠然抬起持久以来一直低落的脸庞,在黑暗里注视他的背影。
白色翻领的绒毛在一片漆黑中格外醒目,库洛洛背后巨大的逆十字总能瞬间吸引他人的目光。
逆十字。
正十字代表神的仁慈,而逆十字代表的是恶魔的恐怖。
惩罚,罪恶,背叛,杀戮,黑暗,逆神者……对于库洛洛,是破坏抑或毁灭吗?
又是怎样的童年和经历,才能塑造一位拥有如此心境的男子。身影浑然化入那静寂的黑暗,仿佛冥冥中抵达了她永远无法触及的彼岸。
“你在想什么?”
骤然停下脚步,漠然险些撞上他的后背。及时制住前冲的惯性,出于心虚和紧张,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不,没什么。”声音有些颤抖。
库洛洛转过身,和漠然面对面。出发前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丝又有几撮不听话的垂在额前,双眸幽暗寂寥。即便是这般近的距离,漠然在黑暗里也看不清他的神色、表情或者短暂的小动作,只听闻彼此加深的呼吸,几近萦绕耳边。
“漠……”库洛洛向前一步牵起漠然的左手,力道之大让她一时间挣脱不开。
她望着咫尺的黑瞳,突然很想说什么,却马上捂住自己尚未开启的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连忙转移视线,畏惧着库洛洛冷淡的回答。
遇到我之前,你幸福吗?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快乐吗?
我一次次离开你,你恨我吗?
你要杀死我父母的时候,你高兴吗?
再次面对我,你,后悔吗?
那么多的疑问等待解答,她和他是否有足够的恒心与机遇。
“我们是同伴。”库洛洛收拢手心,似乎是在很耐心的解释,又似乎只在单纯表明自己的立场和迫不得已。
漠然低下头,不想看他。
库洛洛的眸子里却映出分明的笑意,和漠然的面无表情孑然相反:“漠,接下来的道路会很危险,所以我们并排走。”
暂且想不到有什么话可以用来反驳,漠然愣了愣,被对方扯了好几步之后也跟了上去。他们肩并着肩,十指缠绕,手臂偶尔相触。若即若离的姿势和神态,维持到最后一扇由夜明珠照亮的门前。
危险。漠然也感觉到了,她的左手已经微微出汗,在库洛洛的禁锢下更为焦躁不安,情不自禁的捏紧了对方的右手。
库洛洛没有丝毫回应。
他就着夜明珠有限的光亮正在打量什么,片刻之后,他才说道:“我们进去吧。”打开了门,漠然被他挡在侧后。
那一刻,她心无旁骛。
洛洛,我们真的只是临时同伴而已吗?
如一遵循的法则
门后有另一扇门。门与门之间,隔有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低眉顺目、肤色白润光洁、身材纤弱、长发银白剔透,酷似女人的男人。若不是脖颈尚有喉结,免不了误认。
两人到来后他从躺椅上由侧卧撑坐起来,连半睁的眸子竟也是雪白,鲜有神采。
“我是寂静之城的四大守护者之一,雪色。”名为雪色的男子,声线轻柔如雪落花开。他淡淡地瞥过库洛洛,目光落在漠然身上,略有停滞。“你们不能通过这里。”
库洛洛笑笑:“是么。”进入这间房间后,他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白。无论男子的衣饰、肤色、嘴唇、瞳孔还是毛发,一切皆是略显病态的苍白。让几秒前才从黑暗中走出的他感到可憎的刺眼。
“四大守护者?”他很有探究精神的问,“为什么我们不能通过这里?”
漠然侧头看他,嘴唇微抿。
库洛洛的语气尽管谦和,但她感觉到他话语里一丝隐约的怒气,似是……不爽?她不解的摇摇头。真奇怪……
“没错。”雪色眸子又扫回去,才正眼看他。“守护者,就是阻挡你们前进的人。”
白色烛光虚晃的照耀下,他居然没有影子。
“你不是人?”
漠然突然的插话让雪色吃惊不小,他脸色转眼愈白。库洛洛知道这是默认了。
思考了所有的可能性,他先试探着问道:“你是念吗?”对方明显颤了颤的身体肯定了他的想法。
“是的。”库洛洛没想到雪色马上予以承认,表情洋溢着淡淡的哀愁。“我只是负责守护这个通道的念体罢了。”
原来如此。库洛洛暗自思忖,是像念兽一样的生物吧。
片刻,他又问:“你只负责守护吗?”
雪色像孩子般乖乖的点头,模样令人心生怜爱,但一心想要离开的漠然和意图夺取王陵藏品的库洛洛对此全无感觉。
“如果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在法则允许范围内给予回答,前提是你们不能前进半步,否则我就只有付诸武力解决了。”雪色露出一个微笑,甜美如幼童。“我其实不喜欢打架的。”
“是嘛。”库洛洛和漠然交换了一下眼神,也愉快的回答:“我也是。所以,我们选择提问。”
他把手插回口袋,退了一步,绅士的让漠然先问。
漠然想了想,说道:“怎么出去?”她掩饰不住的急切,使库洛洛有些扫兴。漠然却只是想,酷拉皮卡和伊路谜一定很着急呢!
雪色诧异的望着漠然,反问道:“怎么出去?你不是故意进来的?”他想了想,终于恍然大悟,“蓝发……噢,你是被那幸运之门邀请来的吧?可我不知道怎么离开,因为我从来没出去过。可是……”他指指身后的门,“里面的家伙的话,也许会有答案。”
漠然差点吐血:你不是说不让我们通过吗?!
“你……”她还想做些努力,雪色却有些不礼貌的打断了她。“但我知道为什么会选你来。”他稍作停顿,原本已看不出内容的眸子漂亮得浩如烟海。“已经……有很多蓝头发的女孩子来过这里……”
库洛洛的眼神忽的犀利,紧紧逼问道:“那些女孩最后去了哪里?”这也许是关键!
可雪色没有说下去。他轻咬嘴唇,眼睛苦恼的转了转,最后回答:“我忘记了。”
漠然想要晕倒:什么?!哪有就这样忘记的?!
库洛洛拍拍快抓狂的漠然,同时也是在安抚自己的情绪。
“想不起来吗?”他的唇边渐渐泛起冷笑,随后加深。“是想不起来呢,还是不愿想起来?”
雪色的面色一变,似沮丧又似困惑与迷茫。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怎么?库洛洛敏锐的察觉,他的记忆似乎被更改或缺失了。
“那么我们换个问题吧。”他耸耸肩,决定先不予追究。“最深的陵墓里有什么?”他首先要确认这个遗迹的更深处是否有价值让他进入。
漠然翻翻眼睛:盗贼果然最关心这个,雪色你还说你忘了吧!
我们可爱的雪色却又一次让她失望:“很多。”他扳起手指慢慢的细数,“在外围部分有一些埃思意洛特的手工艺术品,比如王都首席金匠的作品……”
“这些我都知道。”库洛洛说,“我在外面已经看见了。”
雪色显然很疑惑的样子:“那些已经够多了啊,你还进来干什么?”
“哈哈!”漠然不禁乐了,开怀大笑,“雪色宝宝,你是不会明白有些人喜欢得寸进尺、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的欲望和想法滴!”
库洛洛威胁似的看她一眼,漠然不慌不忙的转过脸却噤了声。
“我这个人一向很有冒险精神。”他花了很多时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