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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格格。你看你们家阿四也没反对。”
“阿四?”
十三阿哥张大了眼晴看向他四哥,完了完了,他老哥的英明神武的形象这下可全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连她正经的嫂嫂拉那氏也没敢这么叫过他四哥,一直是称四阿哥,或是爷的。真是反了,反了。
四阿哥面色深沉如水,对十三阿哥道“此次南下,以商团为隐,格格阿哥自是不能叫的。名字虽然尊贵,是祖先所赐,但时因事易,随她的便吧。
下江南最好的选择也是舒服的选择就是顺江而下。中学的书上就学过,考试过,京杭大运河是世界上开凿最早、最长的人工运河,北起北京通州,南至浙江杭州,流经北京、天津、河北、山东、江苏、浙江六个省市,连接了海河、黄河、淮河、长江和钱塘江五大水系,全长记不清了大约近二千公里。隋朝的倒霉皇帝为了修这一条大运河不知到挨了多少板砖,大家都说他是为了去江南看一琼花而修的但事实上,这条贯通南北的大运河,在今天仍然有重要意义。对我国经济、文化的发展和国家的统一,起了重要的作用。记得修运河分几个步骤:先从洛阳西苑到淮河南岸的山阳(今江苏淮安),开通了一条叫“通济渠”的运河,即从洛阳引谷水、洛水入黄河,再引黄河水入淮河;再从山阳到江都(今江苏扬州),疏通并凿深、加宽了春秋时期吴王夫差开的一条叫“邗(hán)沟”的运河,即将淮河和长江连接了起来。这样一来,从洛阳到江南的水路交通就十分便利了。此后,又从洛阳的黄河北岸到涿郡(今北京),开通一条叫“永济渠”的运河;接着,从江都对面的京口到余杭(今浙江杭州),开通一条叫“江南河”的运河。这四条运河连接起来,就成了一条贯通南北的大运河,加强了都城和富饶的河北、江南的联系。 隋炀帝在位十四年,四出巡游就达十一年。有了运河,他光江都就巡游了三次,为此建造了龙舟及各种各样的船只数万艘。一路上,隋炀帝和萧皇后分别乘着两艘四层高的大龙船,船上装饰得像宫殿一样金碧辉煌;接着是皇妃宫女、王公贵族、文武百官分乘几千艘彩船;最后是卫兵乘的及装载后勤物品的几千艘大船。这庞大的船队在运河里排开,前后竟有二百里长。有 八万多个民工,专门为船队拉纤。故而隋炀帝修大运河功劳可以媲美大禹治水,但他到底是一个亡国的皇帝残暴,奢蘼给人的印象太深远了,所以都成负面的了。
杨天兰他们也是买船而下,不过他们没有四层高的大龙船可以坐,二层的还是有的。四阿哥选择的是一条楼船,果然是阿哥会享受,这条船体身很宽大,也干静,居然有一个一个的单间,条件好的很,住十二个人,十个船工是绰绰有余。船工不是京里的,一听就知道是四川口音,京中人多不愿意跑船,跑船的好的,多是吃苦耐劳的南边人,而南边人中又以川人最稳妥。分配房间时马利埃和红衣喇嘛住了一间,理由是都是和尚。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一间,四个男仆一间,戴铎和那个面如冠玉的中年人一间,剩下的只有杨天兰和那个拿着刀的女仆了,她们只好共处一间了。杨天兰不愿意,也没法子,这船上正经的房间就五间,但她一个人睡惯了,怎愿意和一个陌生的女的分一个床呢,杨天兰坐在床上面有难色。那个女仆对她态度十分尊敬,小意。就象是她的亲亲随丫环一样忙前忙后,张落水,张落茶,进退有度,是受过良好的教育的。这让杨天兰这个从幸福新社会来成长起来的好同志十分不惯,但显然四阿哥带这个女的出来就是要让她贴身服侍她的,虽然明着不说,她也知道。和她聊了几句后,杨天兰知道了,这个女的叫碧玉,名字是个常见的丫头名字,她不是满人到是个南边的汉人,在四阿哥府里已经十年了,是打小来的,平时在书房服侍,到也得到了些赏识。那个红衣喇嘛号至明,不和他们是一道的,不过是白搭了他们的船去杭洲灵隐寺讲经参加佛学大会的。那个不认识的面如古玉者是四阿哥府里的管事叫叶青,文章好,武艺也好。
晚间休息时,碧玉居然不睡床,利落的在地上打了个地铺,说是不敢和主子同床。这让杨天兰异外之极,一再的请她和她一起睡床,她又不是她正经主子,但碧玉死活不干,说如果主子一在坚持,她就睡到走廊上去。杨天兰想不到,四阿哥府的规距居然是如此之大,连在外边也不敢改的。
吃饭的时候,杨天兰更是深深体会到四阿哥家的家规森严等极分的极明白。他们一共十二个人,本来开一桌刚刚好,现在的宴席不就是十二个人或是十个人一桌吗?但偏偏他们就开了两桌。且是错开时间的,二楼的用了后,一楼的才能开动。主子的饭开在船的二楼的厅里,厅不太大,左右大约有六步的距离,在陆地上不算什么,但如果在船上就不一样了,可谓寸土寸金。二楼的窗外就是极广阔的水面,衔远山,吞落日,水边有依依的村落,如果正值饭时,村里的人家举火做饭,就可以看见薄薄的青烟,直上云端。登高望远,视线没有遮挡,一目千里,非一层船板可比,可以边吃边看风景,这种观景的位置,奴才是一律没份享用的。能在二楼紫檀桌上用饭的只有二位阿哥、至明喇嘛、杨天兰、马利埃五人而已,本应坐十来个人的桌子,只坐了五人而已,自然是极宽畅,空余半壁桌面。戴铎为大总管带着四个仆从亲自布菜,在桌前侍候。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地位的人,都喜欢跟前有人侍候,如果是行动的时候,有人帮着扶着,这还是一件不错的事情,省力嘛!。但在吃饭的时候,地下还贴身站满乌鸦鸦的一地的人,就不知道是处于何意了。作为观者而言,人家看着你吃,看着你用。鼻子里闻着你饭菜的香味,眼晴里盯着你的筷子举向哪一盘菜,喉头随着你的动作,发出咕咕的声响,把口水在嘴里不住的咽着,心里更是如猫抓一样就是吃不着,坐着的你居心何忍。做为被观者而言,人家目光如炬的看着你,你在人家的目光中僵硬的吃着,你就好受吗?你吃的下去吗?不知道这些打小就这样的阿哥们怎么样,又怎么想,她杨天兰这样是吃不正去的。
不知道吃饭的时候有人在旁侍候的起源,是不是因为古代的帝王家,锦衣玉食惯了,吃的多,不运动,怕长胖了,要减肥才让人贴身盯着的。被人盯着,当然不自在,就吃不多了。帝王更是绝,连夹个菜都有人代劳,是不是因为怕自已夹的多了,才让人代为服务的呢,纯属猜侧,有待专家学者考证。
有某圣人云“食不言,寝不语”桌子上果然是静静无声,高品质的安静,除了偶而筷动之声外,恐怕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这种安静也让杨天兰觉得不自在,她看看马利埃,马利埃也在东张西望,显然也不太习惯,两位阿哥,至明喇嘛显然是习惯在众人的目光下用饭的,他们默默的吃着,绝对的安静无语。在店里吃饭的时候,杨天兰和伙计们不管大小都是坐在一起同桌而食的。没有什么老板伙计的界线,经验的分享,店里事务通告,小会,建议,报告,都选择在吃饭的时候,边吃边聊,又节省了时间,又拉近了距离,笑笑说说,不知道有多热闹。
第二天杨天兰就找到了吃饭的好地方了,绝对不和这起阿哥他们坐一桌了。船工都是道地的巴山人,除了船老大外,他们大多都是二十上下的年青人,清代的河运,山峦重叠,江河纵横,交通不便,货物流通、客运往来,皆需木船。木船没有动力设备,虽然蒸气机发明于一次工业革命时期,相当于我国宋朝时期,但可惜的是这项发明没有在这时引入我国。水深的地方船工划船,水浅的地方只有船工下水拉纤带动船支前行。做船工的人极苦,若不是穷的没饭吃,是不会做跑船的。每个船工的肩上都有拉过纤绳的老茧,他们的脸清一色是古铜色的,伸出手来是裂着口子粗糙的不得了的象锯子一样的手。他们这样长年在水里浸着,难免都会有风湿一类的病痛,所以船工也是青春饭和模特一样,黄金时间短暂,他们大多都很卖力,希望能缵上一点钱,老了能买一条小船,有一点小的营生,这可能就是他们最大的愿望了。
小一点的船有几个船工,大的有二三十个船工,以至更多。船老大又称驾长;是一船之主,船行船停,闯滩斗水,该快该慢,众船工皆听艄翁指挥。杨天兰听到有人叫一个船工为号子头,便好奇的问何谓号子头,船老大就笑了说等会就知道了。原来在明、清时期,是由专门人员击鼓或是喊号子为号指挥船行,统一扳桡节奏。负责起号子的人,就称为号子头。
果然船行一个拐弯,号子头,就唱起了号歌。
杨天兰找了一个地方干脆坐了下来,仔细听着号歌,号歌唱起来,就如意大利男高音唱的歌剧一样,有穿透云间的效果。虽然话多用行话,听不太懂,但调子好听,很好听,她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歌,劳动的歌,非流行歌曲,你侬我侬可以比的。虽然这些歌出自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社会底层的粗人口中,但他相反的有一种震动人心的作用,让人闻之如全身受到了洗涤。
马利埃也坐了过来一同欣赏。
但杨天兰看到四阿哥对她盘腿席地而坐的样子,有一点皱眉。
他怎么这么喜欢皱眉呢?
紧着眉就不怕少年有皱纹吗?
从来没看到他开怀的笑过,这样没有笑声的人生,是一种什么样的人生啊!
四阿哥听到了号歌并没有觉得好听,以他之尊贵当然不会有共鸣,他不会和粗鄙之人为伍,怕低了身份。他只是略在船板上转了一圈又回厅里看他的书去了。他是一个如此好静的人,大约是找至明喇嘛论佛去了。
十三阿哥在船头上伸伸了手,做了一下运动,也转过来了。他到真在一个没架子的阿哥,他四哥不在,他也没有形象的随便坐在一堆船绳上。
杨天兰跟船老大聊的很起劲,船老大川音很重,一般人听不太懂。但杨天兰听得懂,她大学的一个同学就是四川人,大学同班同寝室,住了四年。上班后,又有四川人做同事,杨天兰不但听不懂四川话,如果跟着人的音调,会说的四川话还不少,沟通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川人为人热情大方,他又不知道杨天兰的身份,见杨天兰四川话说的还不错,还以为她是川人,摆上几句后,船老大问杨天兰祖上哪里?杨天兰按她同学的出生地告诉他说是大足,船老大一乐,说离他们家不远,再来就一口一个川妹子的喊她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亲热的不得了。
船老大介绍,号子歌说,号子头会根据江河的水势水性不同,明滩暗礁对行船存在的危险性,根据摇橹扳桡的劳动节奏,编创出一些不同节奏、不同音调、不同情绪的号子,如船行下水或平水时,要唱“莫约号子”、“桡号子”、“二流摇橹号子”、“龙船号子”等,此类号子音调悠扬,节奏不快,适合扳桡的慢动作,也是船工在过滩、礁的紧张劳动后,得以体力精力上的劳逸调剂;闯滩时,唱“懒大桡号子”、“起复桡号子“、”鸡啄米号子“,此类号子音调雄壮激烈,具有强烈的劳动节奏特点,以适应闯滩的行船需要;船行上水拉纤时,要唱“大斑鸠号子”、“幺二三号子“、抓抓号子”、“蔫泡泡号子”,此类号子一般旋律性强,拉纤时船工很累,为缓解紧张情绪、统一脚步和力点集中的需要而形成了音乐特点;过险滩时,要唱“绞船号子”、“交加号子”、此类号子以激烈、雄壮的音调为特点之类的。杨天兰想来现在的民歌精品,龙船调大约就是从号子歌里演化而来的。她能听到如此原味的歌,也算是很幸运的了。
十三阿哥几乎是竖着耳朵,听杨天兰和船老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但听不太懂,就如鸭子听雷般。杨天兰川味十足的声音,让十三阿哥怀疑他所得到资料的正确性,一个从来没有出过京师的女人居然会说一口的方言,不知道是她的能力太好,还是学过呢?这个充满着迷一样,又象天上云一样的女人,十三阿哥几乎是眼都不眨的看着她。她的神态就象是天空中的流云,变的很快,有疑重,有思索,有愁苦,有轻快,有俏皮,有爽朗,有羞涩,有男子气的利落,又如小女人般的娇气。这个女人怎么能有这么多的面呢?这个世人没有多少女人会如此大方的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聊天,从生到熟还不到剥一颗炒花生的时间。也没有一个大家的格格会不顾尊贵,不顾肮脏和一个如地上灰尘一样卑贱的人亲切的交谈,不分贵贱。自少他认识的格格们中没有一个人会这么做,那些格格们恐怕闻到这些跑船汉子们身上的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