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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的时候,也当她是空气,视而不见。碧玉在饭后端了一盘茶过来,杨天兰口喝急着要喝,哪知道十三阿哥也准备从盘中拿,两手交错之间,手互相碰触,她还没怎么样呢,十三阿哥到象是触了电一样,手缩的太猛,把碧玉吓了一跳,整盘茶都差点摔了,到底十三阿哥还是运动神经比较发达,没等茶杯摔在地上,又给接住了。
他这样亲自的过来,而不是派一个人过来,杨天兰猜是因为看重她手中的这本诗经,这本书对他来说应该有某种价值。他借书的借口也超烂,居然可以用无聊找她借本书看看这种烂的不能烂的借口。他要看书四阿哥那就有,四阿哥带的书还很多,经史子集无所不有,且从上船开始手不释卷,杨天兰要看书都是找四阿哥借,没有理由四阿哥借她不借他老弟吧。十三阿哥现在要看诗经,不是个大笑话吗?恐怕此君在6岁的时候,早就已经倒背如流了。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南下的目的,一定是极其机密的,离京的这么快,又这样隐藏着行迹,显然是得到了皇上的默许,他们是为皇上办差。办的什么差呢?以十三阿哥重视这条线的程度看,搞不好他们在追查什么反政府组织也说不定。清代由于是少数民族入主中原,故而广大的汉人同胞民族意识抬头,一直反抗不停,最响亮的口号莫过于反清复明了。揭竿而起者有,自立为王者有,搞明的有,搞暗的也有,活动是异常热烈。
以杨天兰看来,这纯属没事找事。清朝亡的时候不是有一大票拖着大辨子的遗老遗少哭着喊着要反民国复清朝吗?什么张勋复辟啊,袁世凯称帝不是一拨又一拨吗?每一个朝代亡了总有那么一群人要起来搞反对,明朝亡了要反清复明,元朝亡了有人要反明复元,宋朝亡了也有人高唱着要反元复宋,唐朝亡了有人跳起来要反宋复唐,这些人啊!不停的叫喊,运动,到头来换来了什么?不过是为了不能实现理想空度了青春,奋力了终身,增加了社会的不安定因素,让老实的老百姓跟着倒霉而已。明朝又真的好吗?老百姓不是一样没有饭吃,当权者照样腐败无能,只知道花天酒地吗?那时不是一样闹革命吗?
中学历史就学过了,王朝兴百姓苦,不兴百姓更苦。有饭吃就好,政治还是留给政客们去闹吧。不论中国的五十六个民族中哪一个族当政,总是中国人吧,总都是同一个炎黄五帝的后代吧!只要当政的代表的是新的生产力,勤政爱民,为老百姓的福址着想,就够了。老百姓要求的很少,有平静的生活,有饱饭可以吃,有工作可以做就满足了。杨天兰常觉得她还是幸福的,虽然也有苦恼,虽然她是上穷人,老天对她其实不薄,让她生在了中国,生在了新中国,而不是其他的国家,当世界上很多地方都冒着战火,打着内战的时候,中国还是稳步发展,不断强大的,和平的一块乐土。以至于杨天兰每年生日许愿的时候,都要许一个愿,她没有宏愿希望全世界和平,她只希望中国和平强大就OK了。
杨天兰单手托着香腮坏坏的想如果不借给他,十三阿哥会不会很生气的拍案而起,气的威胁她恐吓她呢?以十三阿哥这拼命十三郎的名头绝对做的出来。
他说了他的诉求后,闭上嘴。
玉玲珑就摆在她的面前;闪着圆润的光。
他用了一个小孩子都骗不过的借口;无非是说白了用钱买;用东西换的的意思;他大爷出的起钱;一点都不加以掩饰。
他斜着眼看她是不是在想这个家伙是怎么骗了那两个人的;没想到她这么油滑。
她不加思索的一口应了他之后。
他的眼神中又闪过一丝讶异;只是一下;很快的恢复原来的样子。
他在奇怪她的爽快吗?
笑话;不就一本破书吗?没有解开之前;不过是几张破纸而已。
他有本事解密了;是他的本事。就算是里面是一个大的宝藏;金银财宝成山;她也不会后悔。
这是她的洒脱。
他嘴角一动;他笑了。
为什么笑?
或者是觉得她这个人太好收买了,两个玉玲珑就应了。
小看人。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玉玲珑怎么了?
她偏要;还不说谢谢的。
他接了书;站起来;向外走。
杨天兰冷冷的哼了一声。
他听见了;拉着门;回过头看她。
他晶亮的眼晴看的很专注,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这样的专注的表情,这么正经的样子,以及他眼眸里的深深的探究。
杨天兰见他不走,故意的飞一个眼风给他,就象真正的好莱坞电影中的摩登女郎一样,十三阿哥何曾见过这种样子的女生,真正是吓到了,面红而耳赤。他慌忙出去,他个子高,船门有点低,他出去必须稍低下一头,只听得一声低低的钝声,想是一下慌乱之中忘了低头,一头撞在门牙子上了,杨天兰都笑翻了,大叫“耶!”。
十三阿哥闷呼一声,忍住痛,带上门。
他也不回房,走到甲板上去。他这个样子没法见人,他用一只手揉着额头,好痛,撞的真是用力啊。喜塔拉天兰这个死丫头,竞敢捉弄他。要是有一天落在他手上,他要她好看,十三阿哥恨恨的想。夜凉如水,冷风一吹,额头上的火热减退一些。十三阿哥就站在甲板上吹着风,这个死丫头如此的古灵精怪,居然把三郎香会的人都骗过去了,胆子也太大了,什么做的?。杨天兰刚才的动作又浮上心头,他心底里忽然涌上一股子不知明的感觉,十三阿哥用力摇摇头,忽视它。
等他准备回房去,刚至门口,就听他和四阿哥所住的房里有人在说话,说话的是杨天兰,他不便进去,就站在有一点黑的走道上,背靠着走道的一边,等着。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又到他四哥这来了。她不知道已经是半夜了吗?半夜一个未出嫁的格格到一个男人的房间,都不需要避嫌的吗?十三阿哥牙咬的紧紧的。
走道上很黑,只有从房间的缝隙里透出的幽幽暗暗的光。
十三阿哥背靠着壁板,双手抱胸,安安静静的靠着。
从船舱狭长的走道望向这条直线的尽头,那里可以看见深蓝色的天幕的一角,天幕上有点点的星星。
他一向夜视过人,黑暗对他来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视力。
比较白天,他更喜欢有星星的晚上。
星光闪耀的黑夜,将全身无限的伸展,这比白天让他觉得更放松,更有安全感。
眼里望着那一角的深蓝,耳边就听见天兰在房中不断的和四阿哥理论着,说是理论其实说确实一点是天兰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内容不外乎是碧玉报告了她的行踪,她有点气不过要讨一个说法而已,她在要隐私权要自由,声调高昂且理直有气壮山河之感。隐私他到是懂的。奇怪什么是自由?何谓自由?这到是一个没听过的新词,改天要问一下是出自哪个典故。
每一个人都有隐秘的不可以和别人分享的事情,这些事情藏在心里的最深处,这些事情不愿意向别人提及,也不愿意任何人知道。藏得自已都不愿意将它想起,一旦有一天的午夜梦回,它会让里半夜里暂转难免,会让你细细回味,会让你百感交集,这就是隐私。
这种隐私他有,他四哥有,太子有,侍候他的马五有,达哥有,周围的人都有,就是他万万人之上的皇阿玛也有,隐私和人的生死一样真正是世法平等,不分贵贱的。天兰要保有她的隐私,他同意,哪一个不想有自已的一片天空,连笼中的鸟都想。但天兰显然找错了对象,和四哥谈这件事,说了白说,四哥对他要达到的事情一向是百折不回的,除非他改变想法,否则他就一定会实现它,这是他比不过他的地方。
不过天兰敢找四哥谈,他还是要佩服她的勇气,不是因为四哥会凶她,四哥一向不会对人凶,自少人前不会。你何曾见过一个念着佛号,口里道着佛祖的人凶过?这种以佛为自已信仰的人,以“大慈予一切众生乐,大悲拔一切众生苦。”
为准则的人,一个个都可以算的上是慈眉善目的,至少在人前是个善人,且是个大善人。
一个慈眉善目的人,且是一个言必因,因必果的大善人为什么从他开始,以至于四阿哥府里上下大小人等,从他的嫡福晋起至戴铎、碧玉之属从来在四哥面前只会点头应诺,从不敢在他面前有半点放肆之举,基本是一个字不敢多说,一步都不敢行错,怕的如此之利害呢?那是因为修佛之人以是世外之人,不在六界之中,有距离的缘故。有了距离就如一道屏障隔绝了一些六界中应有的东西,这种距离若近若远,距离是心与心的距离,也是最可怕的东西。普通人对于佛的态度,大多是敬而远之。人敬佛,请佛,即然是敬,就要万分小心了。菩萨故然有万般变化,万种法相,万种神迹,拥有大慈大悲的菩萨心肠。相伴着菩萨心肠的也有同样利害的霹雳手段。“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他四哥若有前生,那么在一定是密教地藏院中九尊之中尊,梵語称是为是乞叉底藥沙Ks!itigarbha的地藏菩萨。
虽然天兰说得是有理有据,气壮山河。他四哥并不出言反驳,当然也不是充耳不闻状,充耳不闻不是他们尊贵皇子应有的教养。
十三阿哥把门悄悄打开一条缝,从门缝里看里面,一进门是一张梨花木的圆桌,二人都在桌前,故而可以看见。桌上铺着结白的宣纸,边上放着一本书贴,他四哥正站着认真临着书贴,这是他四哥的功课,也是他的功课,每天必临书贴三篇。皇阿玛喜欢书法写的好的皇子,这是公开大家都知道的。他也练,只不过没有他四哥那么用功,简直是风雨不改,雷打不动。今天他们白天出去了没有空练,他今天已经准备算了,没想到四阿哥回来后,居然没忘记要补上。利害!他自愧不如。四阿哥写二个字后,还要仔细的端详一下,与原贴对比,以求形似神同。
天兰一边说,四阿哥时不时会抬起头来看上天兰一眼,表示尊重。也会在天兰一句说完后,或一句的途中点头说“噢”,“嗯”“原来这样”,这种表示在听的意思。至于四阿哥真的听进去没有那就只有天知道,他自已知道了。
杨天兰是摆事实,讲道理,在没有明确得到肯定的答复下,居然提了戴铎在她房间里提的那档子事来,她要与四阿哥做一个交换,真正是口不择言。
天兰话音刚落,就见四阿哥轻轻的把笔放下了,提高嗓音叫道“戴铎!戴铎!”
杨天兰见他叫戴铎,心道坏了戴铎是私底下和她谈的,她居然也给说出来了。
等下戴铎来了,不知以何种脸面对他。
戴铎一向见了四阿哥就如老鼠见了猫一样。
行事小心,再小心。
他一件事情做的时候,必想上好几遍。
不过三十有五的人脸上都有几条皱纹了。
杨天兰有点抱歉。
戴铎就住在隔壁一间。
就听见隔壁一阵乱响,还有撞到东西叫“唉哟!”的声音,接着是一个人跌跌撞撞的扶着板壁出来。
戴铎刚出来,手提一个羊角小灯,冷不防在黑暗里看到一个人,吓了一跳。
刚要叫喊。
就看见那个人手指放在唇上,对他做禁声状。
就着星光一看,这个靠在黑暗里的人,居然是十三阿哥。
虽然奇怪,十三阿哥为什么靠在门外,但戴铎不敢问。
当奴才的最好不要有好奇心,有好奇心的不知道哪一天就死在这个上面。
戴铎很机灵的连忙捂住了嘴,没敢发出声来。
虽是晚上,又在走道里戴铎仍然礼数不敢少,他麻利的打了个千,无声的口里动了动请了十三阿哥安。
十三阿哥摆了摆手,意思是罢了。
戴铎又指指门,意思是主子叫呢!
十三阿哥又摆了摆手,让他回去。
戴铎呆了呆,回去?主子叫呢?
他提着灯,呆立着,今儿是唱的哪一出啊?
十三阿哥见他不走,用脚踢了他一下。
戴铎马上提着灯,轻手轻脚又回去了。
十三阿哥也是利害的主子啊!虽然不是他们府里的主子,但十三爷的话怎么敢不听啊!这位主子说的话有时比他们主子还要人命啊!戴铎虽然回房了,但没敢立刻就睡。轻手轻脚趴在板壁上听了听,又不敢听时间长,他主子没有再叫他,他放下心来。哪一天他不是等二位主子睡了才睡,今儿是主子对他说,今没事了,不用在跟前侍候了,早一点安置了吧,他才早退下来。心里还在美呢!以为主子总算是知道心疼人了,哪知还是要叫他的,早知道就不睡了。他慌忙起身来,头上还撞了一个油大的包。可见做奴才的是偷不得懒的。偷一点懒,报应就来了。
他真是个做奴才的命,贱命!
坐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他还是不敢睡,怕等一会儿还会叫他,所幸点起灯来,坐在桌前等着,就这么坐了一夜,这是后话。
京城
九阿哥府
自鸣钟响了好几下,钟里的小人动起来,安装在钟里的小人是讨喜的西洋鼓手小童二个,做了打鼓的动作后,又静静的回到钟里,他们等待着下一个时辰的到来,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