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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千鹭依旧将姚青青环在怀里,头抵在她的发间。
他说,让她记住他的身体很好。
只不过是告诉她不要惦记着其他男人罢了。
离他死,还早。不必急着改嫁事宜。
那少年确实长得白嫩,可终究他是她的夫君、她是他的妻,所以对于外人她不该有多想的余地。
至于她说的“爱”,这确实是个问题。
又或许,夫妻相敬如宾已足够,并不需要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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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君千鹭等着姚青青回来的时候。
“王爷,王妃去了昨日去的医馆,带了个女回府。不过……王妃此前去了一家偏僻的医馆,买了两味毒的药,听那老大夫说那两味药任是一味沾上丝毫都能毙命。”
“说名字。”君千鹭靠在床边的木框上,闭眼问到。
“似乎是雪疴与炎芾。”
君千鹭闻言,脸上神色微动却是只随意的说了句让人觉得很奇怪的话来,他说“她看的书倒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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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亮,姚青青才醒了过来。微微动了动,身体却是有些酸麻感觉传来,遂想起昨晚之事、一时间身体又僵硬起来,心中是五味陈杂的感觉。
她装作依旧在睡中,伸了手臂向身后动了动。没有人。姚青青这才松了口气似得睁了眼。
动了动身体,依旧是酸麻、有些难受却还是选择了起床。只是起那身一霎,眼角晃过的一抹红色让她再次僵住。
她想她坐起身来也许是在梦游,她应该还在睡梦中。
“本王帮你穿,还是你自己穿?”坐在圆桌旁的君千鹭手里拿着一个白瓷茶杯,看着那春色半露的姚青青。
“多谢王爷好意,妾身会穿衣服。”姚青青忙用被将自己身体全部遮住,而说话的语气间也卑微生疏不少。
“板下午再去领吧,上午在这里休息。”
心细至如此,关怀至如此,姚青青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对着他几叩来表示对他的感激涕零之意?
“那书,王妃确实须看看。”君千鹭慢慢的喝了口杯中的水。
对于此项事宜,她怕。这件事,却不是该被她害怕的。
姚青青一时间脸红异常,她不敢开口。心中却是对于君千鹭的话很赞同,若她多看看那书、也许就不至于起床时有脑里的那份陈杂。
她当初以为让她看那书,他不过是玩她而已。她当初以为,嫁给他不过是守着王妃这个名头、蜗居于清湫院而已。
她从未料到,她与他也会有这么样的关系………存在。
姚青青瞥了一眼君千鹭的方向,却见他看着自己并未移开眼,她心跳的愈加厉害“王爷………可否回避一下?”
“似乎,没这必要。”君千鹭看着只留了脖颈与脸在外的姚青青,随后他好意的将目光集中在了那有着好些暧昧印迹的脖颈上。
他在提醒她,他都看过。
姚青青脸上那红色更甚,闭眼、横心!这没什么。
“劳烦王爷帮妾身取下衣服……”也许她今天该装作身体不适,不起床也好。
君千鹭也未推辞,帮她从那衣架上取了衣服递给她。有些事,适可而止才好。来日方长,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不急于一时强迫。
何况,他自己都未能快速升起感情来。
起身后,洗漱毕。姚青青全然忘记了昨晚所说的花钿事宜,以至于她对着妆镜绾发时那抹红衣站到她的身后,她拿着簪的手不可预的抖了抖,而另一只手中盘好的发也松了开来,她勉强的对着镜中的君千鹭撑起了笑来“王爷,好兴致。”
“可需要帮忙?”君千鹭负手立着。镜中人,手中发式微松、美丽而高雅的脸上撑着假笑,看着这模样倒也还行。
“王爷会绾发?”姚青青莞尔。
慵懒的风情……
“差不多。”
不过也就那样。
姚青青干脆将手中发散了去,准备重新再绾一次,君千鹭却是拿了梳起来梳起了她那滑顺的发丝来,她震惊的看着镜里那个似认真又似随意的人,就那样僵直的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君千鹭绾发的技艺,不差。
看着自己的那被绾好头发,姚青青忽觉无言。那只拿刀的手,也能拿好木梳……
君千鹭从袖里取出了昨晚的花钿“转过来。”
姚青青讷讷的转过了身,她不敢去看他。
如此深情恩爱的模样,当真是伉俪情深的夫妻。心动———姚青青缓缓闭上了眼,昨夜一番、难说自己未心动。
可他,确实未心动。
她绝不要在君千鹭对她心动前对他动心,她娘说、如果爱上一个人会变得贪心的,不会只满足于些微的拥有他,会想要更多、更多,甚至于后来想要全部。
“鬼斧匠人的花钿,你可知?”君千鹭问到。
姚青青微微点头“知道。”
“本王死前,不要想着别人。”君千鹭替她贴着花钿。
姚青青闻言,微微一怔,心中思绪复杂翻乱着。
“别动。”君千鹭一手扶上了姚青青的脸,另一只手则贴着花钿。“王妃觉得抄金刚经算不算一件趣事?”
“嗯?”姚青青疑惑的睁开了眼,他问这个什么意思?虽疑惑,她还是答了“算得。”
“那于王妃,什么算不得趣事?”花钿已贴好,君千鹭送了手往那圆桌走去。
姚青青想了想,算不得趣事?同他府里的女人们玩心机吧,只不过这应该不能说。那还有什么呢,她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想不起来。”姚青青回到。
君千鹭复又拿起了那茶杯来,看着那茶杯沉思半晌“管钱、管账,王妃觉得如何?”
姚青青弱弱的笑了笑,她确实不喜欢这个事。只不过,她应当站在正常人的立场来盘算“不错。”
君千鹭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心中定下了什么事来,姚青青却是只见他将手中茶杯放下,让门外的丫鬟将早饭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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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不可思议他
君千鹭起得早,姚青青没有料到他竟是会等她起来才一同吃早饭,她更没有想到他一个大男人竟会绾发、竟会贴花钿。
实际上,君千鹭会绾发完全是个意外。至于贴花钿,更是意外后的意外。
某年、某月、某日,天气晴好、微风细细拂杨柳,黄历曰适宜谈情说爱。御花园处一个约摸七八岁的小男娃手中拿着一朵盛放的牡丹花,那满脸的笑也不知是跟谁的如此风流倜傥,他拿着那朵牡丹就要往着对面那羞涩的、可爱的五岁小宫娥头上插去。
他手在她的发前停了下来,随后拿着那朵牡丹左比划、右比划也未找到落花的地儿。
随后英俊潇洒的小男娃只得将那花拿了回来,改为了灰常忧伤的风流模样———开始一瓣儿、一瓣儿的做着摧花事宜。
随后,在如今的横王、当初的九皇哀哭嚎啼中,皇们的堂里新设了门怪异不着边儿的功课绾发。
于是,偶尔闲情大发的皇顺道去看了几次,后来一些个皇们觉得此项功课有损他们威武的形象,想去求跟九皇感情好的帮忙、却又知道喜欢看戏的一定不会帮忙。只得壮了胆儿去央求同是跟九皇感情好的冷脸、闲皇帮个忙,好让九皇再去哭一次。
后来天气大好的某日,皇神情庄重的在某处僻静的皇宫上点了九皇的穴,成功的为九皇梳了妇人髻、少女髻。
记得还被恰巧过的大哥大大赞赏了一番,于是九皇头上的发髻瞬间被那“心灵手巧”的大哥改造了一番,末、大哥对着九皇悲戚的俯了俯身哀声到“本兄平时匆忙行迹,以致手法生疏。九皇弟,保重。”
本准备一溜烟跑人的随后对着淡然、冷然立在一旁的皇微微一咳“有劳皇弟收拾一番了。”
后来,冷然的皇又将那发梳清了又绾成其他模样,如此反复……
再后来,听说九皇又哭闹嚎啕了一回,皇宫的堂里就没有了绾发这门课,且九皇对于别人对他头部的触碰显得特别敏感和讨厌。
增添绾发课这一出皇宫里的人几乎都知道,却不敢议论皇帝对九皇的溺爱。剥去绾发课这一出大家几乎也都知道,依然不敢议论皇帝对九皇的溺爱。
当然,至于原因大家更是不清楚了。这是一个很长远的追溯。
姚青青踩着王府里花园小径特铺的青石板,一个人脚步稍稍急缓却不失大方仪态往丫鬟们所住的地方走去。
饭毕,君千鹭是独自去了书房看书,而她是没有必要去陪他的,且他也并未要求如此,以至于她有了空闲。
将丹红领到了李管家处备了姓名,便将她带在了身边。果然,这王府里女主人的权利有了便好些,她带这丹红入府确无人多言。
僻静的小径上,姚青青走在前面,丹红在她后面跟着。
“你可知道消磨?”姚青青问到。
“奴婢知道。师父曾告诉过奴婢,这是一味似柔弱实里却是狠毒得很的毒药。初始,一两个月服用。能使人心气郁结、堵塞脾肺,更能使人变得反应迟缓有些痴傻起来。后,四个月乃不治,服用者常以泪洗面、心内悲戚长存,直至抑郁而死。一般大夫,看不出因果缘由。”丹红恭敬的回答着,说到此顿了顿又破自豪的说到“只有专门攻毒、解毒的医师才能诊出。”
姚青青微微点了点头,是她运气好误打误撞碰到了丹红的师父。她又问到“你师父的医馆里可有这药?”
丹红未怔,只觉姚青青说的话十分自然一般“自然有。若没有,也能自行配制。”
“丹红要帮我做几件事,你可愿意?”姚青青突然转过了身,看着她。
“王妃之命,丹红自然须从。”
“我的命令,不一定要从。若你不愿,也可以不从。”看着丹红如此认真的模样,姚青青忽然轻轻生了一笑来。
“王妃———好易近人。”丹红看着姚青青那清浅的笑,顿觉眼前这庸华大方的女———定是容易被欺负,她能安然到如今也算得奇迹。
一个多月前,听闻平捷王府娶了个王妃。这是个大消息,平捷王娶妾是平常随意的事,但他娶得也不多、只收被送上门的,而王妃这个位置却是无人能触及。他娶王妃那天,还一同娶了个侧妃,竟还是同一家小官的女儿!
这王妃,出生并不多好。
姚青青笑了笑没有回答,也许她确实容易近人、也许她不容易近人,谁知道呢。
将一切需要她做的吩咐过丹红后,姚青青便带着她到自己住的院里去,告诉她自己所住何地。她跟丹红说,一般也没有必要跟着她,只要不主动去招惹是非在府里可以随意找别的人嬉戏玩耍。见着那些妻妾们不要与她们斗气,不然会被她们整捣一番。在府中须低调些。
想起君千鹭那有些奇怪的习惯,她最后还特地嘱咐到“若我没在屋里,你不要进屋,先在外面待我回来。”
丹红的眼角不明意味的笑意浓浓,她感激的对着姚青青福下了身“谢王妃教导奴婢。”
“无妨。你去吧。”姚青青踏入了屋内。
她觉得她确实需要休息一番,下午还得去领那板。
和衣躺在床上,闭上眼,昨夜君千鹭的种种不自觉的浮现在了心上。姚青青脸上温乍起,她睁了眼将手中的巾帕细细拨弄着,想要借此将心中那些想法消去,却是越不想去想、它偏偏要往着那里去。
她———对昨夜那不可思议的温柔动心了么?
姚青青伸手往自己的额上抚去,入手的凉意、她知道那是一朵雪莲。鬼斧匠人的花钿,向来是能伴随一生的。显然君千鹭知道,所以才会在为她贴花钿时问了那么一句。
君千鹭,平捷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生费解啊。她看不懂。
姚青青侧了身,枕上那新加上的红色枕巾传来阵阵浅淡的香气,她闭上了眼任那香气入鼻。她只望,睡在她身侧的男不会厌恶这香气、不会将这枕巾拿去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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