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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人力控制。人定胜天,那是自欺欺人。两个人彼此在意,并不一定能成连理。何况你碰到的是我那个粗线条的妹妹,面对的是楚君威那样的敌手。”
邢辉呆呆看着他,眉头皱着,不太明白林仁兄要讲什么,不就是林妹妹甩了他吗,干嘛讲那么多道理?
林仁兄略略沉吟了下,拍拍邢辉的肩,“楚君威胜的不是名,胜的不是利。胜的更不可能是俊美的面容,他是——妹妹前世的老公,两人已经有了一男一女。妹妹不是不爱你,而是她不能爱你,她是有夫之妇,很诡异的是,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邢辉的手有些颤抖,他按按眉心,拣起窗台上的烟盒,倒出最后一根烟,把空烟盒揉了揉,扔到一边。他想起妹妹醒来后,对他说过她都结婚了,有了两个孩子的事,想起妹妹说允许她心里放一个人,那个人今生不可能遇到了……难道她讲的那个人是楚君威?
这是什么剧情?他急躁地把一头乱发揉得更乱。
林仁兄叹了口气,“这是二十一世纪的《聊斋》故事,惊世骇俗,我爸妈不想让外人知道,但是你,我认为有权利知道这一切,你坐好,我从头说给你听。唉,我是现学现卖!”
邢辉真的坐直了,定定地看着林仁兄,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思绪随着飘向了一片茫茫的草原。
………………
天光散尽,暮色四合,一轮月,清冷悬在黑幕中,任云儿与它嬉戏。
夜幕里,城市中亮起的万家灯火显得特别温馨。
邢辉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了林家的这个小区,他仰起头,张望着万家灯火中的一盏。那一盏,今夜特别的明亮,隐约听到笑语串串,似乎还有饭菜的香气飘了出来,那里,他曾经渴盼能成为他的第二个家,现在这已成为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了。
林仁兄的一席话,他震撼莫名,对慰藉她的心起了一点的作用,但不会好到哪里去,永失妹妹是不争的事实。
可真的无法怨怼她。
她努力想接受过他,不是吗?虽然这份恋情短暂如划过夜空的流星,那夜浅吻余温还在唇边徘徊。
手轻轻握成拳,任心中剧烈地疼痛慢慢流淌。
“邢辉,不是你差,不是你错,而是你和妹妹没那份缘,不然煮熟的鸭子,怎么会飞了呢?”林仁兄的比喻不恰当,却说得很到位。
他不是输给了楚君威。
他输给了苍天,输给了命运,输给了时光。
陈小春有一首歌里唱道“我没那个命呀!”是的,他没拥有妹妹的那个命。五年够长了,但有一千年长吗?
那个从一千年前追过来的男人,他只有佩服,还有羡慕。
当对一份爱深到骨髓,虽说她不爱你,但你不会舍得责怪于她,心中只想着她快乐就好,快乐就好,即使这份快乐不是自己给予的。
邢辉含笑凝视着那扇透着灯光的窗,心一点点的沉下去,又浮上来,一时间有那么多感受齐齐涌上心头,失落、心酸、恍然、甜蜜……最后是满心满怀的祝福。
妹妹,祝你幸福!
他抬臂抹了抹眼角,喃喃地说着,然后转身消失在五光十色的夜色之中。
………………
林家的房子在北京城中不算小了,四室两厅,但因为生的是一对龙凤胎,卧室就比别人家多备了一间,三间卧室,还有一间与一个厅打通,做了一个超大的书房。两个大教授在家备课,书房不大不行,委屈客厅兼作餐厅。林家客人不多,老家有亲戚来串门,通常住酒店,吃饭下饭馆,平时倒也觉得挺宽敞,现在一下子多了个女婿和小外孙,可给方宛青女士出了个大难题。
吃饭好解决,加两双筷子,这住宿怎么解决呢?楚君威坚持说要住到他原来的公寓,她一下就驳回了。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心越喜。她这个丈母娘可是有点委屈,第一次与女婿正面交锋,是烽烟四起,两人差点没打起来。妹妹与他又没经过恋爱期、定婚期,直接一跃就是婚后五年,她无论如何要抓紧分分秒秒和女婿联络联络感情,而且她也舍不得让小仕林离开她一会。
哎哟,她真是越来越喜欢小仕林了,孩子一声“外婆”让她的心柔得成了一汪水,她对林仁兄和林妹妹都没这么纵容过,根本就舍不得让他的脚着地,自始自终抱在怀里。去菜场买菜时,顺便去了下童装店,一下给仕林添了好几身夏装。童装店的老板眼眨都不眨的看着小仕林,说这孩子可以去做童装模特,太漂亮了。菜市场里的婆婆妈妈们,更是追在她身后,羡慕得直抽气。
她那个得意劲啊,比自己的学生得了大奖都威风。
挤就挤一下吧,一家人聚在一起才叫家庭呢!
林书白今天也调了课,两人虽一夜没睡,可却一点都不觉得疲累。两人边准备晚上的宴婿席,边带着把书房收拾了下。妹妹与楚君威没举行婚礼,现在不适宜住到一起。楚君威就暂住书房,他们的卧室大,小仕林和他们睡一床。打了电话让家具店送了一张大床过来,又把家里过年时才会用到的丝缎床单拿出来,找出薄被,把他们常用的书移到卧室,新女婿窗明几净的宽敞卧室就准备好了。
“老林,问天在古代是尊贵的堡主,日子过得很奢华,也不知住不住得惯这里?”新鲜出炉的丈母娘有些担忧地问。
林书白莞尔一笑,看着忙得满头大汗却不亦乐乎的妻子摇了摇头,“你呀,乱操个什么心,问天不是一般的男人,他从一千年前穿到二十一世纪,一开始并不是明星,他当时吃了多少苦,他不说,我们想象不出来吗?物质的享受对他不重要,他在意的是温情,能和我家妹妹在一起,睡地板他都会甘愿的。”
方宛青女士一颗心总算安定了,“呵,对呀,温情最重要。老林,”她悄悄压低了音量,“妹妹嫁给问天,其实真的不错。”
“哪里是不错,是很好了。”林书白朗声大笑。
考虑到家里多了个孩子,晚上的迎婿宴,方宛青可花了不少心思。孩子的牙齿没长好,不宜吃太硬的食物。她做了蟹黄肉圆,为了起鲜,蟹放得多多。八宝鸭从中午就开始慢慢炖在锅中了,到了晚上,汤汁早融进了鸭中,入口就化,满嘴生津。排骨是用蒸笼蒸的,为了去油,下面铺了一层南瓜。鸡翅炸得酥酥的,炸的过程中,让小仕林试尝过,小孩子吃得眉眼弯弯,她也乐得眼成了一条线。另外还准备了大大的基围虾和几盘其他的海鲜、炒了几盘素菜,做了浓浓的鲫鱼豆腐汤,给小仕林补钙。
虽说满桌子的只是普通不过的家常菜,但夫妻俩平时工作忙,很少花时间这样煮,除非是过年。
林仁兄先到家的,看着一桌子的色香味俱全,做了个非常夸张的流口水的动作,逗得小仕林笑得抖抖的。
林妹妹和楚君威天傍黑进门的,拎着大包的行李、拎着大包的礼品。
“妈妈,老公他不方便逛商场,这些东西是我去买的,呵,我不知你们喜欢什么,我就挑了许多我爱吃的超贵的东西。”林妹妹抱着方宛青的肩,撒娇道。
方宛青斜睨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地对楚君威笑笑,“问天,你不是有两个孩子,你是有三个,这个也没长大。”
楚君威可是第一次踏进林家的门,心里那个激动无法言说,只不过他掩饰得好,别人看不出来。“没关系,我可以慢慢等着她长大。”他一本正经地回答,冷峻的波光快速地扫视着室内。
父亲去世得早,他对父亲没什么印象,娘亲是弱女子,家中佣仆成群,养尊处优惯了,虽说对他疼爱备至,但照顾他的事大部分是丫环和家丁,娘亲口头上的关心比较多,当然他也不需要别人的照顾。像妹妹这样的家庭,一家人挤在不大的房子里,父母亲自洗衣、做饭菜、收拾屋子,与孩子像朋友,但明明又是宠溺的家长,这种亲情浓浓,温暖得他的心莫名地湿湿的。
他吃过无数次的宴席,平生第一次吃到主人亲自掌勺的,而这两个主人还是桃李满天下的大教授,现在是他的亲人了。
心中真的很感动,他不自觉地收敛了防卫、森冷的锋芒,全身心的把自己融入了这片温暖之中。
小仕林穿了件帅气的水军服,显摆地在他和林妹妹面前走来走去,活脱脱一个时尚、新潮的二十一世纪的儿童。
林仁兄追着小仕林闹,像个大孩子。
但是岳母大人领着他去参观他的新房间时,他稍微有些失望,因为他必须和他的小闯祸精分居两地。
他礼貌地致谢,脸上自然不会显露出来。
“我的房间在这里。”林妹妹拉着他来到她的闺居。
“我知道,以前无数个夜晚,我就在楼下看着你。”他哑声说道,打量着不大的闺房,墙上贴着几张明星画报,布偶扔得到处都是,有勾的地方都挂着些怪怪的玩意,床被皱皱的,书架上塞满了音乐盒和CD,书倒没几本。
“呵,我不太会收拾房间。”林妹妹歪着头,笑,很有自知之明。
“你不需要会。”她会爱他就足够了,俊美的男人黑眸深邃如海,瞟到房门掩着,把她揽入怀中,柔柔地细吻。
“妹妹,你真幸福,有这么好的父母。”
林妹妹点点头,把他推开一点,“所以我一看到舒富贵夫妇,简直都要疯了,这种人也叫父母吗?”
楚君威轻笑,“但我也要感谢他们,他们把你嫁给了我。我有交待白管事照顾他们,他们会生活得很好的。”
“两个女儿都死了,他们一定很伤心,不过,他们的目标就是能安享晚年,现在该知足了。老公,不要喊我爸妈岳父、岳母,那样显得见外,你随我一起喊爸爸、妈妈。”
楚君威脸上出现了几百年未遇的暗红。
“老公,你也会害羞呀!”林妹妹很不给面子地笑得前俯后仰,气得楚君威对她直瞪眼。
林仁兄在外面敲门,探进头,让二人出来吃饭。林妹妹拭去眼角的笑泪,在楚君威目光转移时,对林仁兄挑了挑眉,意思是问邢辉怎样了,林仁兄做了个“OK”的手势,她长长地吐了口气。
林书白说今天开心,喝点白酒,不喝干红。方宛青拿了瓶茅台,替三个男人斟上,楚君威谦恭地起身道谢。
林妹妹看着老公和爸爸对饮,心里强烈的怔了下,这一幕可是她想都没想到的。
林书白亲自为楚君威布菜,林仁兄把斟酒权接了过去。楚君威虽神色平静,但那眸光却是无限的柔和,这是他最放松时的表现。
方宛青则照顾小仕林,妹妹一个人吃得悠哉悠哉。
蟹黄肉圆做得大,又有其他菜,方宛青在盘子中只给每人盛了一个,另外多加了一个给小仕林。
林妹妹一直是家中最小的,对于按分量分配的食物,她总会比别人说一点。每个人夹去一个肉圆,留下那最后一个时,她理所当然夹进了自己的碗中。
“妹妹……”方宛青斥责地瞪着她,小仕林看着她,三个男人的目光也转向了她。
……
“我怎么了?”她不知情地直眨眼。
“你怎么没有一点做妈妈的意识,和孩子抢东西吃?”教女如此失败,方宛青女士真的想一头撞死算了,示意道。
“我……我……”林妹妹看着碗中的罪魁祸首,汗如雨下,诚惶诚恐地把肉圆夹给仕林,“对不起,宝贝,妈咪忘了我现在已经不是最小的那个人,这份尊荣以后属于你。”
楚君威这才看懂怎么回事,忍笑得身子直颤。
林书白和林仁兄是哈哈大笑。
君仕林留恋地看了眼肉圆,大度地说:“妈咪喜欢吃就夹去吧,以后我回去让佣仆给我再做就行了。”
林妹妹放下筷子,一脸认真,“佣仆做的和外婆的不能比,佣仆为你做菜时工作,外婆是爱,是心意,不一样的,乖乖吃完。哦,君仕林童鞋,友情提醒一下,这里是社会主义社会,所有的劳动者都是平等的,没有什么佣仆。”
“那我叫他们什么?”小仕林好奇地问。
“同志,或者先生、小姐。”
“我受不了。”方宛青女士重重地闭了下眼,“妹妹,你不是误人子弟,你是误己子弟。不过,也不怪了,你属于幸运儿,没有经过仕林从婴儿到幼儿,眼一睁,仕林都五岁了,问天比你称职得不知多少倍。今晚,你带仕林睡,也要让你体会一下做妈妈的艰辛,不然你永远没有做妈妈的意识。”
“哇,小帅哥,你要跟我睡哦,嘿嘿,我要把你扒光光,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我生的。”哈,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不是老公外的男人裸体,偷笑中。
这次,林书白和方宛青一起长叹,教女太失败了。
这一夜,林家人都睡得很早。
月上中天时,君仕林抱着个枕头,站在床下,苦着一张小脸,看着床上那个呈大字型睡得嘟嘟的卷发女子,低下了头。他都从床下爬上去三次了,可是过一会,她一个翻身就把他踢到床下,每次都很准。
她真的是他妈咪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