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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向童大人告的密,对不对?”语气冰冷生硬。“什么密?
碧儿坐正了,有些纳闷。
“翩翩的身份,我只告诉你一人,就连白一汉都不知道她的底细。为什么突然就天下皆知呢?不是你还有谁?你这几天天天都和童知府在一起,是不是?”
碧儿一阵头晕目眩,不敢相信这话竟然从君问天的口中说出来!他就这样猜测她吗?
“我已经答应把她送走了,你连几天都容不了她吗?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毒手?舒碧儿,知道吗,你这样不是解决了一个白翩翩,而是把整个飞天堡的人都推向了火炕之中!”君问天的脸上象戴上了一张面具,成了冷硬无情。“白莲死得那样惨,现在又是翩翩,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我真想把它挖出来看看,它是红的还是黑的?我已经专情于你,可是你并不满足,舒碧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碧儿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咯咯地笑出声来,“老公,当你告诉我一切时,我有提醒你,说不定我会告发于你,你说现在我手中情愿,现在,你怎么后悔了?”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不会是这样子的一个人,显然我看错了。”
“千里马也有失蹄之时啊!”碧儿俏皮地挤挤眼,“现在该怎么办呢?你要我去向童知府说明二夫人其实不是宋朝的婉玉公主?”
“啪!”厢房中回荡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粉颊火辣辣的一阵钻心的疼痛,碧儿耸耸肩,“亲爱的老公,现在请你转过身去,远远地离开君子园,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思绪很乱,分析不出眼前到底是什么状况,她只想一个人呆会。
“你这话讲错了吧,这君子园是我君问天的。若要离开,也该是你。”
“你这意思是要休了我?”碧儿挑起眉。
“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留在身边等着害我吗?”君问天讥讽地弯起嘴角。
碧儿点头,“好商量,好商量!”
“问天,问天……。”门外忽然响起青羽惊慌的叫声,“你快到前面去,你的二夫人被士兵带走了,说……。她就是宋朝公主,童知府手中有她写给宋朝皇帝的书信……”
君问天沉下脸色,恼恨地瞪了碧儿一眼,拚神而去。
“碧儿,你好些了吗?”青羽看碧儿脸颊红红的,挨着她坐下,眉字紧蹙,“问天的运气怎么那样背,瘟神送了一个,这个怎么也是个大瘟神,我真是恨死所姓白的女人了。”
碧儿默默转过身,正对着青羽,“大姐,不要再留在飞天堡了,和姐夫回骆家塞去吧!飞天堡现在已是风雨飘摇中的一条小船,随时都有可能翻来,你和姐夫不能再添乱了。”
青羽愕然地蹬大眼,忙去关了厢房的门,紧张地压低了声音,“你……知道我们回来是……。。?”
碧儿长长地叹了口气,“大姐,你是想做皇后还是想做王妃?”
青羽苦涩地一笑,“我没那么大的野心,能做一个塞子的夫人就让我很吃力了。我巴不得云飞是一个农夫,那我就粗木布裙随他做一个农妇,吃野菜住陋棚都情愿,只要两个人永远不分开。”
“大姐,”碧儿执重地握紧青羽的手,“你有这样的目标就不要放弃。蒙古现在是前所未有的强盛,辽国胜不了的,让姐夫带着你远远地走吧,那样至少还能做一对贫贱夫妻,而如果硬撑着对战,只怕……。会……。天人相隔。大姐,相信我,不要指望打听到什么军事机秘,你也看到飞天堡现在自身难保,朝庭已经盯上君问天了。辽园与蒙古兵力悬殊太大,犹如鸡蛋对石头,不要做盲目的牺牲,不要愚忠,人的生命比什么都珍贵。”
“可你姐夫他是……。辽国王子,怎么能临阵逃脱呢?”
“王子又如何?再强盛的皇朝有个一百年、二百年就让人咂舌了,又不可能真的会永永远远的继承下去,这是历史的必然。姐夫只是一个小王子,这些年也为辽国付出许多。现在该是他尽一个夫君的责任了,他以后的岁月是你的,大姐。你想和他执手白头还是想和他天人相幅?”碧儿炯炯地看着青羽。
“当然是执手白头,我是蒙古人,他是辽人,我们在一起就够惊世骇俗了。我嫁他并不是因为他是什么王子,而是他是我爱的男人。我很爱他,就连他当时话下那么大的错时,我都。。。。。原谅他了。”青羽叹了一声。
“错?”碧儿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
“问天可能没告诉你,那个女人,淫荡无耻的女人,在我和云飞回飞天堡小住时,趁我出外,居然给云飞的茶里下了媚药,诱惑云飞和她上床,还故意让我看到。”青羽想起当时的事,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我冲上去揪住她一把头发,很想很想杀了她,如果她……。不是问天的娘子的话。自从问天娶了他,整个人就全变了,阴冷得象一具鬼魂,他与那女人还得日日相处,你想都可怜呀!”青羽的眼躯仁了,眼中闪着泪光。
“云飞是没育意识与她做下那事,我……心里很难过,但没有怪罪他,也
不忍看问天那张痛楚的脸,我们第二天就离开了飞天堡,她现的时候我们也没回来,直到你和问天成亲,我才决定回来看看。碧儿,你爱问天是吗?”
碧儿抿抿唇,“只是个难度很高的问题,可能二十年之后,才能说也正确答案。大姐,你真是个很有包容心、识大体的女子。你这么爱姐夫,就一定要说服姐夫回骆家塞,好吗?”“碧儿虽然年纪轻,可讲的话很有道理。我会好好劝告夫君的,但现在这个时候飞天堡乱成这样,我和你姐夫离开,象话吗?”
“你离开是帮大忙。飞天堡这些个事,不是你留下就能帮上忙的,一有什么情况,我就会差人给你送口信。大姐,君问天很爱白莲夫人吗?”碧儿轻声问道。青羽一瞪眼,“爱她?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还差不多。”
“呵,大姐,不爱哪有恨,这些道理姐姐未必懂,我以前以为自己看得很清,现在也糊涂了。”碧儿苦着一张小脸,轻抚红肿的脸颊,刚才那一掌真是好重啊!“不要乱猜疑,问天喜欢的人走你,你们成亲时我就看出来了。”青羽宽慰地环住碧儿的肩,“肚子里的孩子可以证明呀!”
这个证明的力度太轻了,碧儿苦笑。
“夫人!”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赵管家在外面喊道。
碧儿和青羽惊愕地对看一眼,她们怎么没有听到脚步声?
青羽过去开了门。
“夫人,拔都王子让人传话,要夫人去堡外的审讯营问话。”赵管家一字一板地说道。
不知怎地,午后的天灰蒙蒙的,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狂风吧地上的灰尘卷起一个漩涡,转得人直打转。
碧儿避着风,随着领路的兵士走进审讯室,营里人到挺多的,拔都王子坐在正中,童知府侧坐在他身边,君问天坐在营门边,白翩翩站着,还有若干持刀摄耳的将士站在营长的两侧,这气势可比知府公堂威严多了。
拔都王子虽是窝阔台和拖雷的晚辈,年岁比他们不小似许多,拔都是蒙古出了名的狠角色,闹起来常常是左手提头,右手提刀,拼过你,就砍了你的头,拼不过,就把头扔给你,这样的人谁敢和他对战,能避多远自然就避多远,但他也有个好处,如果对一个人臣服,那就是绝对的忠心和义气,他曾经和拖雷、窝阔台、二王爷,四位并列为成吉思汗的后继人选,窝阔台登基之后,就把他让拖雷分部兵部,其实是想让他们彼此制约着对方。
飞天堡除了奸细这么大的事情,拖雷让拔都过来抓捕,他对拔都都说自己曾和君堡主是朋友,情面上拉不下脸抓人,这事他避嫌让拔都全权过问,拔都可不买君问天的帐,一来先把飞天堡围了,然后一个个盘查家仆,让他气恼的是查到现在一点奸细的迹象都没有,这些家仆都是从小在飞天镇附近长大的牧民后代,都没出过飞天镇,莫谈宋国了,就连大都都没去过,这奸细的帽子怎么扣也扣不上去呀!拔都一气,不绕圈子了,直奔主题让将士把二夫人白翩翩抓了起来,君堡主夫妇也一同请了过来。
童报国看见碧儿进来,不由的就站起身,挥手让将士搬椅子,拔都虎目一瞪,浓眉耸了几耸,很讶异童知府对碧儿的尊重。
童知府是大王府多年的管家,两人关系非常数捻,对童知府在他面前擅自做主,他就怔了下,没有说什么。
“谢谢、”碧儿温婉地对童报国一笑,向拔都道了个万福,落落大方地坐下。
文君天俊美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从碧儿进来到坐下,两人没有一次目光交汇。
白翩翩并没有因为自己站在营帐的中央,成为所有目光的焦点,而有一丝慌乱,清冷依旧,丽艳如昔。
“二夫人,本网听说你养了两只鸽子,是吗?”拔都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个在审讯丫鬟春香时已经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白翩翩不慌不忙地施了个礼,“嗯,民妇是养了两只鸽子。”
“小王可以见识一下吗?听说还是信鸽呢,非常神奇,不管飞多远都能找得回来、”
“这话稍微夸张了些,”白翩翩优雅低倾下嘴角,“毕竟是只鸟,能有多大的本是,这不,民妇有只鸽子这几天不知飞哪了,到现在都没有回笼,民妇猜就有可能找不回来的路了。”
“是这只吗?”拔都突地从公案下拿出一只死鸽子,对这众人摇晃着。
天气有些暖,死鸽子放了几天,已经有些腐烂,一阵阵臭味飘荡在营帐内,碧儿捂着嘴,怕自己会脱口吐了出来。
白翩翩美目细细地盯着那软趴趴的鸽子,神色薄怒,“不错,那是民妇的鸽子。”
拔都阴笑,露出一嘴黄牙,“真是对不住二夫人了,我的将士练习射箭,不小心把它当作了目标,也不小心把你的信件给耽误了。”
“额?”白翩翩秀美拧成一个美丽的结,“民妇的信?王子说错了吧。”
拔都撩开袍摆,走出公案,渡到白翩翩身边,围着她转了几转,突地射来一记狰狞的眼风,对这白翩翩展开一张纸条。
碧儿愕然地瞪大眼睛,顺便漂到君问天放下的手颤动了一下。
“父皇:蒙古与大辽开并在即,时机对我大宋正佳,请速派兵之大都,女儿,翩翩敬上。”他念得很慢,念叨营帐中每一个都听清了他度的内容,这才收了起来。
“二夫人,此翩翩可是你的闺名?”
白翩翩讥讽地轻笑,“不错。”一点没有惊慌,一点没有否认,拔都眯起了眼,小小低吃了一惊。
“天下同名同姓人多的是。”她不疾不徐地回答。
“哈哈,”拔都放声大笑,“确实是,可是飞天堡中只有一个翩翩,可是这书信恰巧从绑在这鸽子的腿上,翩翩公主,这巧合未免多了点吧。”
“那也不足以证明这纸条是我所写。”白翩翩沉声说,目光平静如水。
拔都稳稳低坐回公案后,弹弹战袍上的灰尘,乐了,“是吗?”
白翩翩对视着他探究的目光,点点头,“王子,民妇当年是从宋朝的江南被买到大都的花月楼,这中间的过程,可以请君仰山少爷和花月楼的妈妈作证,呵,民妇一个青楼女子实在担不起公主这样的尊称,民妇在江南时,也曾接过京城来的恩客,他们有时会提起皇宫中的趣闻,民妇不曾听说宫中有一位翩翩公主,翩翩这样的俗名,配不上金枝玉叶用,这些民妇只是随嘴说说,王子可以慢慢查证,民妇想说的是这鸽子是民妇的,可是这纸条却不是我写的,因为那不是我的字迹。”
一石溅起千层浪,激得人人满脸都是呆鄂。
拔都和童知府对视了一眼,傻住了。
“王子,可否借笔墨一用?”白翩翩盈盈一笑,拔都点头,她款款上前,左手持袖,右手熟练低磨墨,不时还抽空温柔低看上一眼君问天,那是一种日日面对的举案齐眉的自如。
磨墨得差不多,他抽出案上一张纸,方平,执起羊豪,蘸上墨,流畅地把纸条上的那一行字写了一遍,童知府随着她的一笔一划,神情越来越震惊,拔都虎目快要挣脱出眼眶。
“王子请过目。”白翩翩自信地一笑。
碧儿记得初次见到白翩翩,花月楼里,她那间象书法工作室的小楼就让自己呆住了,拔都和童知府有这样的表情不为过。
君问天紧绷的神色,微微放松了些。
拔都吧纸看了又看,突地“啪!”重击了下公案,“童知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即使不识字的人,都看得出这两张纸上的笔迹有多门的迥然不同,白翩翩的字如行云流水,秀雅有力,而这纸条上的字歪歪斜斜,笔法生硬。
“王子,下官也不知?”童知府颤微微低看着拔都,嘴唇吓得直哆嗦,“这纸条千真万确是从这鸽子射伤取下来的,下官用项上人头发誓。”
“对,二夫人,那这纸条怎么会在你的鸽子身上,是不是你的同伙所为?”拔都从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