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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厩剩下我们两个人……还有N匹马……
林子昂慢慢走到我跟前道:“前些日子有些忙,所以……”
我冷哼一声打断了他,“是忙着哄太守家的小姐吧。”
“什么太守家的小姐?”
“装什么蒜!”我拧过身,背对着他。
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前几天跟大将军去太守府商量购买良种马的事情,上次我也说了,东煞人现在的战马比我们的战马强壮许多。”
不会吧,林子昂去太守府只是商量军事,而我却在这里大吃飞醋……
我轻咳了一声,决定死鸭子嘴硬一回,“那我怎么听说太守府请你去是为了陈小娴。”
林子昂淡淡道:“太守大人确有提这件事情。”
我一听,火气又串了上来,转过身去继续瞪他,“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没谱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他看着我,薄薄的唇角透着一丝隐隐的笑意,“我以为你应该对我很放心的。”
“我……我……”
此时,我真是“恨”死了林子昂,之前还当他傻呢,哪知莫名奇妙地被他将了一军。
跟林子昂的误会消除了以后,我又忍不住要去军营找他,阿不挪揄我说前几天还一直赌气说再也不要见林子昂,如今被人家哄了几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我嘿嘿一笑道:“这叫啥?人家给了台阶就要及时下,免得到时候台子铸地越来越高,想下都下不来,而且我相信子昂不是这样的人。”
阿不又笑我:“之前小姐还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酒后之言不能当真。”我将羊皮帽子带上,牵着黑马上街了。
我骑在马上,口中哈出的热气在我眼前凝成团团白雾。
雪依旧纷纷扬扬地下着,街上人影寥寥,不知道这样的风雪天气还要持续多久。
到驻军军营后,我刚栓好了马匹,便见到几个之前熟识的小兵神秘兮兮地围了过来。
“表弟表弟,你可好久没来了。”
我打了个哈哈,“嗯,最近有点事情要忙。”
“你来了可就好了,此时林将军恐怕正焦头烂额呢。”
“怎么了?”
“太守家的千金来了,正缠着林将军闹呢。”
我一听,提起袍角就往营帐跑去。
“你说说我哪里不好,哪里配不上你啊?”陈小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
“不是不是,是林某配不上小姐。”林子昂忙着辩白。
“我不管……”听陈小娴的声音好像快要哭了,我暗叫一声不好,林子昂同学可是最见不得女人哭的,万一陈小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还像无尾熊那样抱住林子昂……
我想到这里,连忙撩开帐门走了进去。
陈小娴原本正泪眼汪汪的表白着,不想冷不丁有人闯了进来,便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去。正束手无措的林子昂见到我,长出了一口气。我冲他做了个鬼脸,轻咳了一声道:“哟—陈小姐也在呐。”
陈小娴双眼通红地跑出去了。
我撇了撇脑袋,“还不去追人家?”
林子昂摸了摸我的脑袋,“就你事多。”
我阴阴一笑回嘴道:“我哪有事多,我这不是相信你么。”我一旋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见到桌上放了一把银色的短刀,那短刀的刀鞘上雕刻着藤蔓似的花纹,刀柄上镶着一颗绿宝石,明晃晃地很显眼。
“呵—好精致的小刀。”
“上次歼灭东煞鹰部落的时候缴获的。”
我拿在手上把玩,越看越觉得喜欢,厚着脸皮问他要,“不如送给我可好?”
他沉吟了一下,点点头。
我见他答应,兴奋不已,跳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子昂,你真是太好了。”
他冷峻的脸上微微泛红,“小心别人看见。”
我满不在乎道:“看见了就看见了,我就说我们在家打小就亲来亲去,那是我们家乡的风俗。”
“你呀……”林子昂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那天,我缠着林子昂陪我去骑马,他拗不过我,只好随我去了。他带着我出了城门,在宽阔地戈壁滩上一圈一圈的跑,雪花落下来粘在他长长的睫毛上,过了一会儿便化成了水珠,亮晶晶的,将他的眸子衬得又黑又深。
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腔中,胸口微微地发疼,黑马载着我尽情地驰骋,将我的身体抛高了又落下来,我的耳边只听得呼呼的风声和强健有力的马蹄声,感觉自己就好像飞起来了一般,那是种从未有过的自由感……
几天后的晌午,我正跟着仁金大妈学编织,陈小娴却找来了。巴图来告诉我的时候,我忙跑回房间换回了男装。
短短几日不见,她瘦了些也憔悴了些。
“陈小姐,你有什么事么?”我见她还站在门外,便说道:“不如你进来先说可好。”
她可怜兮兮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道:“不了,我就想问你一件事情。”
“小姐请说,若是在下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想我此时的表情绝对谄媚到了极点。
“嗯……林将军说他在长安已经订下了亲事,是不是真的?”
“啊?呃……哦!是,是真的,很早前就订下了,呵呵,呵呵……”
“那是娃娃亲?”
“呃……是娃娃亲。”
陈小娴吸了吸鼻子,失意道:“那位小姐肯定很漂亮。”
我见她似乎又要掉泪,赶紧安慰道:“没有—根本没陈小姐漂亮,不过毕竟是娃娃亲,双方父母订下的,我表哥也没选择不是。”
“如此……”陈小娴咬了咬嘴唇,露出悲愤交加的表情,转过身跌跌撞撞地跑向马匹,一纵身便跳上马背,泄恨似地照着马狠抽了一鞭,马儿受惊,撂开蹶子冲了出去。
我倒没想到这个娇小玲珑的太守千金居然还会骑马。
我见她一路往城门方向跑去,想想不妥,便到马厩牵了黑马出来,对阿不道:“我去看看那个陈小姐。”便纵身上马,跟着追了去。
出了城门后,陈小娴骑着马依旧像疯了似的往前跑,我跟她始终间隔了有十来米的距离,怎么追也追不上,朝她喊话她也不听。这时有些后悔刚才不该顺着她的话来刺激她,毕竟失恋对很多女孩子来说有种难以沉受之重。
情急之下我朝她大喊:“喂—你别跑了,再跑就到东煞国了!小心被东煞国的人抢了去。”
没想到我这句话竟然还奏效了,陈小娴的马儿渐渐放缓了速度,之后便停了下来,我追上她后,见她正捂着脸“嘤嘤”地哭。
叹了口气,拿了丝绢塞到她手里,又拿过她那匹马儿的缰绳带着她往城里走,快到城门的时候,她突然哟哟地喊了起来:“我的眼睛都哭成那样了,我还怎么回去见人啊。”
我说,这好办。便要了之前我塞给她的丝绢,从石头缝里面抠了些冰块包了起来后递还给她,“呐,拿这些冰放在眼上敷一会儿,很快就会消肿了。”
她在马上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突然纵身下了马。
“你刚才说我漂亮是真的吗?”
我点点头,“当然是真的啊,等眼睛消肿了就更漂亮了。”
她听我说完,双颊竟然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含羞带娇。
我心里一凌,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是吧!我没那么倒霉吧?!
第三十九章
那天回去后,我托着腮帮子,双眼盯着烛光想了好久都没想通陈小娴到底看上了我哪点。
“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阿不在床上痛苦地翻了个身,“小姐,你再念叨天都要亮啦。”
“你说,我跟林子昂有哪点相似啊?哪点啊?”我摇摇头,“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阿不怪叫了一声,直挺挺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黑着眼圈道:“好吧小姐,阿不就陪你把这事情想通了再睡觉。”
“不用不用,你自己睡觉吧。”我说。
她不停地挠头发:“可,可是……”
“我想到了!”
“什么?”
“陈小娴是因为受到打击而患上了缺爱症,所以这个时候谁关心她,她就会觉得谁对他好,然后她就会很快喜欢上这个人。但等她冷静下来以后,她或许就会明白原来自己只是一时冲动而已,也就是说我现在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阿不似懂非懂地瞪着我,“好像有点道理。”
我伸了个懒腰,“好了,睡觉吧。”
她很哀怨的看着我,“偏偏现在又不想睡了。”
“嗯,那你再替我想想,我先睡了。”
第二天睡到快吃中饭时才被仁金大妈叫起床。
到了客厅,见一桌子的人都在巴巴地等我一个,有些不太好意思。
入座后见到饭桌上的菜肴要比平常丰盛很多,心里有些诧异,便问道:“咦,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当然是好日子啦。”巴图一边帮大家倒酒一边说道:“今天是我们塔姆族人的春耕节。”
“春耕节?”
“是啊,春耕节一过,就意味着风雪天气的结束,塔姆族的人们又可以出外劳作放牧咯。”他举起酒碗,“来来来,我们先干上一杯。”
我们被巴图快乐的情绪所感染,纷纷举起酒碗,“叮当”的碰碗声响成了一片。
“春耕节”是塔姆族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之一,其地位相当于汉人的元宵节。巴图告诉我,夜幕降临之后群马镇的神庙面前将生起一堆堆的篝火,到时候大家喝酒吃肉,载歌载舞可热闹了。
我听了,兴匆匆地跑去找林子昂,美滋滋地想这么好的氛围是多么适合培养感情呢。不过失望的是林子昂很抱歉地跟我说不行,理由是东煞人知道今天群马镇的人会彻夜狂欢,很有可能会来个突袭。
我说:“成成成,你现在就是解放军叔叔,大家狂欢你们站岗。”
“解放军?”
“反正是夸你就对了。”我冲他笑了笑,叹了口气道:“那我明天再来找你吧,自己小心点。”
“嗯。”
“嗯一声就算完啦?大过节的呢。”
“啊?”
“亲亲……”我递脸给他。
他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窘迫,我白了他一眼,“又不是第一次!快点啦。”
他嗯了声,探头过来,双唇刚触到我的脸颊,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个人均被吓了一大跳,忙朝反方向跳了开去。
来人是大金铁骑营的大将军黄定邦,此人五十多岁,虎背熊腰,一双眼睛大如铜铃炯炯有神,最有意思的他的眉毛,又黑又浓不说,还顺着眉角一直长到了额头。黄定邦穿了一套铜色盔甲,走路呼呼带风,看上去活脱脱就一个张飞再世。
“子昂啊—”他风风火火地边叫边走了进来,见到我之后愣了愣,“这位是……”
“回将军,这是我表弟杜康。”
黄定邦上上下下得将我打量了几遍后,问道:“几岁了?”
林子昂抢着帮我答道:“快十四了。”
他眉头皱了皱,“十四岁好歹也是个大小伙子了,怎么还瘦得像小鸡子似的?不然也来军中锻炼锻炼,跟你表哥好好学学。”他笑地豪情万丈,用力在林子昂的肩上拍了几下,突然咦了一声道:“子昂啊,你的脸是怎么回事,红成那样?”
“没没……”
我偷眼看了看林子昂,见他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直乐。末了,强忍住笑跟黄定邦道了别,出了军营后又傻呵呵地咧着嘴笑了一路。
回到巴图家,还没进门就看到阿不正搓着手等在门口,见我回来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拉着我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道,“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
“那个太守千金跑巴图家找你来了。”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茫然道:“在哪?”
“正在里头等着你呐,不然小姐先避一避。”
我说“切,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这有啥好避的,难不成她还能吃了我。”
我走进屋子,陈小娴正在跟仁金大妈热络地聊着天,嗲嗲地一口一声大妈,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见我进来便柔声道:“你回来啦。”我被她水汪汪的眼睛看得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故作诧异道:“陈小姐怎么来了?”
“今天是春耕节嘛。”她顿了顿,低下头去做娇羞状,声音又轻又柔,“人家想跟你一起过……”我听到此话,犹如被雷劈到外焦里嫩。心里暗自后悔刚才怎么就没听阿不的劝告先避一避。
仁金大妈用很同情的眼光看着我。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两个现有的资源、。心想,以类型来讲至少玄武朱雀跟林子昂比较接近,说不定她会看上其中的一个呢。
便笑眯眯地对她道:“呵呵呵,那成啊,难得陈小姐赏光跟我们大家一起过节…… 对了陈小姐,我带你见见我的两位朋友。”
玄武朱雀这时候正在房中盘着双腿席地而坐练功。被我一叫唤,急急睁开眼睛,玄武率先行礼叫道:“公主……”
“公主?”陈小娴诧异地看着我。
“呃?啊……他叫的公子……玄武你又口齿不清了,公子怎么老叫成公主?这两字区别可是很大的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