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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万分疑惑,这套子能让他一名将领失了镇定?
“少将军,这物什是叫做套子,但它还有一个大名,唤避孕套。顾名思义,避孕套当然是用来避孕的,比避孕汤药要好。”孙曼说道这里望了楚风一眼,果不其然,楚风的脸侧微微地红了一红。
“避孕套,拆开来后,是一个圈。是套在男子的那物什上的,这样行房事的时候就可以避孕了。”孙曼全都说了出来,现在,她要做的就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等着楚风发话。
楚风一双眉头越皱越紧,避孕套,避孕的物什。是套在男子的那上面的,拿着避孕套的手倏地握紧,渐渐地,盒子变了形。套在那个上面的物什,他竟当真放在嘴上吹过!
“如此说来,你把避孕套给俞依微,是卖给她了?”楚风将被他捏的变形的避孕套盒子放在茶几上,低低对孙曼说道。
孙曼低下头来轻轻地道来:“是卖给俞依微的。”
“多少银两?”楚风说话的声音依旧低沉。
“俞依微给了我三十两银子,卖了不到八盒给她。”孙曼全盘拖出,楚风的话太过低沉,她不知道他到底是震惊发怒还是
“你一盒卖这么贵,等到了京城,你给我试试,看好不好使。若是别人花了冤枉钱,你这掌柜可不就是奸商了。”楚风后背靠在马车壁上,紧皱的双眉松开,甚是懒散。避孕套初次听闻,着实震惊。震惊过后,好一个孙曼,竟如此诓他。想当初,他是做了多少傻事。若不好好收拾孙曼一番,他还如何立威。
孙曼怎么想也想不到楚风会说这句话,眼皮子跳了跳,追赤抬起小眼睛不解地望着一左一右的两人,最后小脑袋一歪继续趴着。
“不到八盒,卖了三十两。我出的价钱,定在俞依微之上。只是”楚风说道这里不说了,故意吊起孙曼的胃口。避孕套乃是避孕之物,用多了还怎么生孩子?
52将军府邸
整个马车队行了二十日;终是抵达京城。孙曼坐于马车内;掀开车窗帘子,两眼瞅着京城街道市集。
街市繁华;人烟阜盛,店铺里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摆地摊的小贩扯着嗓子仰着头手里拿着物什不断吆喝着;果真热闹非凡,超过安平县不知道有多少。
马车行了约莫一个时辰;只听车夫吁的一声,马车车轮子停止了转动。孙曼还未走下马车,便听得马车外一道笑语声;声音中透着股浓浓的喜悦。“我儿,终是回府。快快下马车;让为娘仔细看看。”
孙曼眼角一弯,威风凛凛的少将军乃是大将军夫人的心头肉,手中宝。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少将军,回了家还不就是那扑入娘亲怀抱的乖儿子。
楚风睨了眼孙曼,低声说了句,抱住追赤下来。孙曼嗯了一声,先是背起茶几上的麻布袋子,而后将最里头软榻上的追赤一把抱起,这追赤,哪有叱咤狼性?这二十日来,吃吃喝喝,整一头混吃等死的狼。
孙曼是被一位皮肤白皙的丫鬟扶下马车的,刚稳住身形,孙曼便看到一位仪态端庄的女子被一群丫鬟小厮簇拥着,这名女子一身金黄色衣裙,头上戴着金丝攒珠髻,挽起的发髻两边各插着五彩挂珠钗。一双丹凤三角眼,和楚风的大圆眼着实不同。两弯柳叶眉,虽然眼角处有皱纹,看着到了中年。可是这身量依旧苗条,一张脸庞红红润润,保养地甚好。
“行军多日,定是累着了。府内已经备好你爱吃的红蜂饼,哎,许久不见,我儿脸上瘦了一大圈。”柳蓉说罢,低了头,抬了衣袖,抹着眼泪。
一旁方氏看到了,立即笑将出来。“大嫂,风儿回府,这是好事。头一天回来,你就掉眼泪,快些收住,应该笑着。”
每次从军营回来,娘几乎每次都要心肝心肝儿的叫着,抹眼泪是常事。楚风眼神微微一撇,余光看向孙曼,这次娘亲千万不能唤自个儿心肝,万一被孙曼听到,指不定要被她嘲笑一番。遂,楚风一把握住娘亲的手,快速地说道:“娘亲,一大群人站在府外作甚,快些进府。三伯母说的对,我回来不是好事么。”楚风说罢后,抬起手,就着衣袖给娘亲擦起了眼泪。
柳蓉连连点头,低低地应着,随即衣袖一挥,牵着楚风的手走向将军府大门。方氏候在一旁,一众丫鬟小厮紧随其后,孙曼抱着追赤,在扶她下马车的丫鬟的带领下走进了将军府。
将军府真真是气派,台阶两边各蹲着两个大石狮子,四扇兽头大门,正门上方有一块匾,匾上苍劲有力地写着三个大字,将军府。进入将军府,先入目的是一条宽阔大道,两边绿树飘扬,道路中央有着一个小型花圃。过了小型花圃,便走到一个三条岔路口,孙曼望着楚风往中间一条道上走去,一大群小厮丫鬟分别往不同的道路走去。扶孙曼下马车的丫鬟拍了拍孙曼的肩膀,将她往左边道上带。
“我名唤琉香,是少将军院里的外侍大丫鬟。十日前,就听闻浩院要来个玲珑美人,今日一瞧,即便穿着粗布衣裳,也甚是好看。”琉香两眼含笑,柔柔地对孙曼说道。两眼时不时往孙曼怀中追赤看去,这是小狗还是?
孙曼还未回话,怀中追赤突地扬起头龇牙咧嘴对着琉香一吼,追赤这几日吃的好睡的好,长了好些肉。叫声也较之以前响亮多了。
琉香被追赤这么一吓,身子往后退了两三步,两只眼睛瞪大,看着炸了毛的追赤,这不是狗,是一头狼。
孙曼笑着摸了摸追赤的头,而后抬起头来柔声应道:“原来是少将军院的大丫鬟,孙曼这厢有礼了。这头小狼是少将军吩咐下来让我好生照顾着的,名唤追赤。”话语落下,孙曼这才仔细地打量起了琉香。
琉香身着碧绿色衣裙,领子略低,露出洁白无瑕的锁骨。一头长发只用一根素色钗子别在脑后,一名大丫鬟而已,发髻倒是格外不同,那些个丫鬟何人不是扎着两个垂耳小辫,偏是这琉香,一头青丝只用一根钗子别在脑后,一对粉嫩耳朵都露出来了。
“琉香,莫要在这干站着了,带我去浩院吧。和我说说,将军府里头有多少个院子,浩院里头又有哪些人?”孙曼唇角含笑,轻轻地对琉香说道。怀中追赤两眼咕噜一转,而后小脑袋往孙曼臂弯处一钻,换了个姿势眯了眼。
琉香拍了拍胸口,随即轻轻一笑,带着孙曼往前边走。“将军府中央道通往正厅,正厅之后便是正院,是大将军和大夫人的院落。左边道路通往少将军的浩院和大少爷的铭院。右边道路进去后,又分了三个岔口,二夫人,华夫人,三老爷,方夫人和两位小姐都住在那。”
琉香噼里啪啦极为快速地说了一通,孙曼则是听得头都大了。方夫人是大门处喊着大夫人大嫂的女子吧,楚风唤方夫人为三伯母,那这位方夫人便是大将军的三弟媳了。至于这华夫人,楚风曾经说过,二伯战死留下一妻一女,华夫人也就是楚风的二伯母,大将军的二弟媳了。
待思路清明了后,孙曼已经跟随琉香进了一道垂花门,垂花门两边是红色游廊,游廊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绣品,鸳鸯戏水,杨柳飘飘,幽静青山等等,将军府的摆设倒是透着股文艺范。武将的府邸能如此精美,倒是花了好些心思在里面。
“这些绣品都是出自二夫人之手,皇宫里好些娘娘都央了人,要二夫人的绣品。”琉香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游廊中几副绣品,孙曼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将军府二夫人,便是楚风的姨娘,曾经和楚广漠有娃娃亲的女子。
“游廊通向两边,左边是浩院,右边是铭院。以后你莫要走错了,虽说两处院落都是一条正道通达,但是”琉香说道这里时,踮起脚来,凑近孙曼耳朵,轻轻说道:“大少爷自打娘胎出来,就落了病根子。铭院的丫鬟小厮不多,曾经大夫人派过去几个丫鬟,都莫名其妙地死了。大伙都说铭院阴气重,以后你可得仔细着走路,莫要入了右边游廊到了铭院。”琉香说道这里的时候,抬手拍了拍胸口。
二人不知道的是,这偷偷说话的一幕已被游廊雕花窗后一位身着棕色衣衫的老妇全数瞅了去,老妇两眼一眯,腰一弯,而后悄无声息地走了。
孙曼并无说话,反倒是怀中追赤再次抬起头,怒目对向琉香,狼爪扑腾,仿似琉香再靠近孙曼,它便要张嘴咬她一般。
孙曼脸上笑着,伸手抚了抚追赤的毛,这小家伙倒是有几分灵性,她也觉得这琉香不是善人,单从她今日衣着打扮来看,保不准就是专门化了个素妆,故意选在楚风回将军府的第一天,这诱惑勾~引的心思,谁说的清呢?好不容易做到了浩院大丫鬟这个位置,如此不甘心了?一步踏错,连大丫鬟都做不成了。
“琉香,既是如此,快快带我去浩院。”孙曼脸上露出焦急之色,琉香看到后,轻轻一笑,脚步快速往右边一道圆形拱门去。
穿过圆形拱门,入目的是一池娟娟细流,细流中央伫立着一座假山。这将军府的装设,好生美丽,孙曼一边感叹一边跟着琉香继续前行。待真正入浩院,那便是十分钟以后的事了。将军府在京城繁华之处,抢占了这么大一块地皮。
在浩院前院打扫的十多个丫鬟看到孙曼和琉香后纷纷抬了头,争先恐后地唤着琉姐姐。孙曼擦了擦手心里汨汨冒出的热汗,安平县二院管理地甚好,怎这浩院倒是杂乱无章了起来?这些个丫鬟抱琉香大腿抱的也太过明显了。
“这是孙曼,少将军的内侍丫鬟,以后,你们都得尊敬着点,明白了?”琉香收起一脸的柔和笑意,甚是严肃地对十多个打扫的丫鬟说道。这一番话下来,众位丫鬟抬了眼仔细地往孙曼脸上看去,片刻后,纷纷低头唤着曼姐姐。
“孙曼,屋子都给你备好了,是大夫人亲自吩咐下来的,是后院最大的一间屋子。少将军的居所和书房在浩院左边,我们的屋子在右边最后面,和伙房很近。平时,伺候少将军的时候再到浩院左边去。不过,少将军不在将军府久待,少将军不在府的时候,这些个丫鬟都散漫惯了,我看她们可怜,也没咋管教。倘若以后冲撞了你,看在同是丫鬟的份上,放了她们一马。这些人,都是签了死契的,命都是主子的。”琉香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透着股悲凉。
签死契,一辈子都脱离不了奴籍,即便以后可以生养子嗣,子嗣也是一辈子为奴为婢。
孙曼笑了笑,没有表明任何态度。
琉香毕竟在府里头做过好些年的丫鬟了,是大夫人派给少将军的最早的一波丫鬟。少将军脾气大,丫鬟们来来去去换了好几波,琉香是在一波波来来去去的丫鬟中坚守到现在的唯一一个丫鬟。即便孙曼不言语,琉香也知晓了孙曼为人。别看她温温吞吞,笑脸迎人,但是一举一动甚是有礼,不害别人,别人也伤不了她。
琉香朝孙曼笑了笑,而后带着孙曼往浩院后院走去。后院左边各有两排房子,右边房子前有好几个老妇和中年大叔在干活。说来也奇怪,整个浩院竟没有一个掌事妈妈。只一个大丫鬟,就将浩院给全管了?
这些干活的老妇看到琉香后纷纷恭敬地唤着琉姑娘,琉香看上去约莫二十几岁,让这些四五十岁的老妇如此恭敬。
琉香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孙曼往左边屋子走。左边两排房子都是平房,比县府恭院的低矮屋子要高出许多。
“孙曼,你的屋子在第一排最左边的那间,这是后院最大的屋子,宽敞,住的也舒心。我的屋子在第二排最右边,白日里我都会在浩院前院听候少将军吩咐,晚上我会在屋子里头,你可经常来找我说说话,解解闷。”琉香轻轻地说着,孙曼低着头,唇角微微一撇。
琉香这话,听起来煞是无害,可细细一琢磨,不就是在向她示威么?说白了便是,我忙得很,白日里要伺候少将军,你若是有何不懂的地方,晚上来寻我。孙曼心中一笑,对不起,你白日里忙,我晚上忙,忙着伺候少将军。
“孙曼,你先进屋收拾着。少将军今儿刚回来,那些个丫鬟,我得好好管教一番。后院洒身水也要开始备着,今晚上,少将军定是在正院大院用膳。到了吃午膳的时候,我再来唤你。”琉香一边打开屋门一边说着。
孙曼踏进屋内,将追赤放在地上,追赤一双绿眸煞是戒备地盯着琉香看。琉香眼皮子一跳,孙曼刚说慢走,她便飞快地离去了。
这间屋子很大,家具不多,显得有些空。一张床,一张方桌,两把椅子,一张梳妆台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衣柜。
把麻布袋子放到衣柜里头后,孙曼弯腰抱起了追赤。在它小脑袋上轻轻打了一下。“追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