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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贺阿姨,我是不是来早了,打扰您休息了吧。”看着贺淑珍穿着睡衣,头发松散的模样,秦亭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上次约好了的。我就是睡个懒觉。老爷子吃了中饭就开始念叨了呢!”开什么玩笑,只要这个秦亭能常来他家,他们老爷子就不会隔三差五地撒气了。何况这丫头长得白白净净的,又懂礼貌,自己看着也喜欢。自己老同学从前眼界就高,她的干女儿,果然不错。
“来,先歇会儿,吃个水果”贺淑珍拉着秦亭来到沙发前坐下,扭头对着站在那里的儿子叫道:“傻愣在哪儿干嘛,这是你爷爷新收的学生,去把你哥叫来,大家认识认识。”
徐俭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儿来,这是肿么了,为什么这丫头还成了爷爷的学生?那他不是危险无处不在了么!+_+这可怜的娃,居然走进死胡同出不来了。
正巧徐静下楼倒水,“妈,谁来了?”
徐家是个复式楼,这个时候在县城里还很稀有,是当初爱好书画的徐老爷子一气儿买下连着的两层,自己设计的。一楼是客厅,厨房,二楼有书房。徐庆元夫妇住一楼,徐老爷子和两个孙子住二楼。
看到让自己骄傲的大儿子,贺淑珍刚才面对小儿子无奈的脸色立马多云转晴。“来来来,我来介绍一下。”
……
秦亭这才知道,原来上次见过的徐静和徐俭竟然是贺阿姨的儿子,徐老师的孙子。真是无巧不成书!可是刚才徐俭干嘛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自己,还关上了门。自己没得罪过他吧~
除了徐俭一脸扭曲诡异的表情,对于这桩巧合,在场的三人都表现得很自然。至于贺淑珍,在得知自己两个儿子和眼前的小姑娘以前就认识,大呼秦亭和他们老徐家有缘分。态度更是又亲切了几分。
休息了一会儿,贺淑珍就带着秦亭去了书房,老公又出去应酬了,老爷子今天心情不错,没顾得上训他。看着门里一老一小,一个不吝点评,一个细心求教,好一个自得其乐的样子,贺淑珍轻轻带上门,转身下楼去了。唔,还能睡个回笼觉。
那边,徐俭却是一脸纠结的在老哥房里打转。
“老哥,你说秦亭怎么就变成爷爷的学生了呢!那以后我这么办哪!”徐俭还在为自己的人生安全提心吊胆。那丫头和他差不多高,还有武器。
徐静的房间很简洁,一张床,一个书桌,一副由爷爷手书的“静以修身”的条幅挂在墙上。他也很无语,本来被勒令中考前不能打球就够让人郁闷的了,好不容易静下来看会儿书,这个弟弟又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秦亭来学画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也想学?”就徐俭那样子,要自己肯坐下来画画,老爷子睡觉都能笑醒。
“哥~你是不知道……”于是徐俭如此这般的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哥哥。
这小子不会是上午球赛输了,把脑子气傻了吧!虽然有个直眉楞眼的弟弟也挺好玩儿的,那些个小心思不用猜,俩兄弟一说就通。可以前也没这么“纯”过吧!于是,在首先排除了秦亭伺机加害徐俭的可能之后,徐静慢慢和弟弟分析人云亦云的危害性,还有语言的艺术问题。毕竟说那些话的杨倩原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不是!人家可婉转的呢。还是在你自己的一再保证保守秘密的情况下,才对小学同学的过去稍微透露了一二。其他的人家可什么都没说,你就是去对质也说不出什么来。
看着弟弟还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徐静表示扑街。这一母同胞,怎么相差这么多呀!算了,既然讲不明白,还是多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用事实说话,也算是给自己的二货弟弟上一堂课。负责任的哥哥伤不起啊~
第十六章 你,你想怎么样
“不错不错,看来基本功还比较扎实”指点了几处需要注意的地方,徐老爷子摸摸寥寥几根胡须,似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教的徒弟。这丫头看着还乖巧,虽然只是一些素描和速写,看上次来的时候拿的那一叠子画稿,说明她倒是个难得能坚持下来的人。小小年纪能有这个水平也算不错了,算是有些天赋。只是要好好调教,就正规学画来说,起步还是有点晚了。
秦亭垂手而立,做受教状。想着前一世,她虽做了三年美术特长生,但终究因为家境关系放弃了就读专业院校的机会。后来念大学的时候遇上美院的学生她总是喜欢上去攀谈几句。可是停留在素描、石膏、速写和水粉这些应试项目上的她,每每看到别人那肆意绚烂的国画和时尚气息的设计图纸都既羡慕有觉得自惭形秽。久而久之,也就懒得在这一块上下功夫了。也是机缘巧合,能碰上个真正懂行的专业老师,上次来拜师的时候,书房里挂的那一副长卷“猛虎下山”就把她镇住了。这回她一定得把握机会好好的系统学习。
“丫头,你这个字不行,都没什么体。得下功夫练!”老爷子视线转移到画稿右下方的签名上。正经儿学画自然是要学国画的,你丫头拿来的习作都是些素描速写什么的,似乎没接触过这一块儿。这样也好,从头教,把基础打牢才是最重要的。俗话说得好,磨刀不误砍柴工。
可问题是,秦亭的字只堪堪能称得上端正而已,放在常人眼里都还能得一句横平竖直,但在浸淫书画界数十年的徐老爷子眼中简直是毫无体系、风骨可言。所谓书画不分家,这是烙在华夏文人心目中的标准。会写文章的,一般也能写出一手漂亮的字,能写出一手好字的,通常也能画出一幅漂亮的图画,能画出副好画的常常也能在画上提上一首别致的小诗。你看上下五千年能流传下来的精粹作品,哪一副不是诗、书、画俱佳,合而为一,相互辉映。
“以前写过毛笔没?”
“在学校里学过。”
“来,写个字看看。”
秦亭一上手,徐老爷子眼睛亮了一下,这起手有几分架势。难道这丫头是那种只硬笔不行得特例?可看到秦亭写的那个中规中矩的“正”字,他果然是不能对13岁的散修太过奢求。我说丫头,你那个字是用尺子量出来的么?老爷子有点郁闷。
秦亭红着脸,看着师傅阴晴不定的面庞,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那里。她倒也知道自己也就握笔的姿势还能唬一下人,那点子本事实在拿不出手。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个认命从头开始教,一个决心好好跟人学,秦亭的第一课就从老老实实地描红开始了。
……
当人专注于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现在已经到了下午五点,设计新颖,布局大方的小二层里,贺淑珍正拉着女孩儿的手留客。
“这都快到饭点了,吃过饭再回去吧!这一下午的累着了吧!好好歇歇,马上你徐叔叔回来咱们就开饭。”她态度亲切,一副真心诚意的样子。
秦亭笑笑,还是婉拒了。“阿姨,我就不打扰了,代我向叔叔问好。我妈还在店里等我呢,说好了回家吃晚饭的。”
再三劝说下,贺淑珍看着女孩儿还是十分坚定的样子,只好作罢。秦家新开了个店她也是听说了的,前两天开业她还去贺过。店面离这里不远,穿过两条小巷就是。只是现在是秋冬季节,天色暗的早,她不放心一个小丫头,于是就让两个儿子送秦亭去店里。
三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青石板铺就的路上,但因为三人确实不熟,一路上就这么静悄悄的走着,谁也没搭理谁。秦亭实在做不到对着那张冷硬的面瘫搭讪,虽然他拿着自己该拿的东西。想着出门前,贺阿姨非不让自己拿着画板和画架,又提出让那徐静徐俭送她回去的时候,徐俭还好,徐静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好像处处都透露着不情愿,好像送她帮她拿东西就是浪费生命。我说大哥,长得雕像似的就算了,那是你爸妈的问题,但面瘫死人脸什么的,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先天不足,后天不济么?秦亭腹诽道。秦亭本不是个多话的人,好吧,那是在人前。因此三个人中担当活跃气氛一角儿的人本该是那个上次一见面就聒噪个没完的徐俭。可是,平时多话的他,今天也怪怪的,异常沉默。除了开门时那一下“砰”,在秦亭面前就没再发出过什么动静。
又过了一会儿,秦亭实在是受不了这份古怪的安静,搜肠刮肚的想找些话题来说。哦,对了,徐俭是韩旭的同班同学,那就也是实验班的。于是,她掉头看着和他们总有三俩步距离,慢吞吞走在后面的徐俭,“嘿,徐俭,问你个事儿。”
突如其来的女声,把边走边寻思的徐俭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就看见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直盯着他,向后跳出一步,双手环胸。“你,你想做什么?”有些做贼心虚的声音结结巴巴的说。虽说听了哥哥的分析,但他还是不大相信今天的跟踪是巧合,而不是什么打击报复行动。
秦亭有些诧异他的动静,但很快抛到脑后,“那个,我就是想问问,我有两个好朋友在你们班。”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又接着说:“这段时间有点忙,我和她们好久没见了,我想问问她们最近怎么样。”
“呃?哦。是谁?叫什么名字?”徐俭一颗心总算落到了肚子里,语气也轻快许多。安全话题好,安全话题好啊!
“胡彤彤和杨倩”
……
徐俭止住了脚步,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起来,眼珠子四处游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原本拿着东西走在前面的徐静也停了下来,好像在那等他们。
过了一会,徐俭才道“她们哪,我不太熟,不过,胡彤彤上次月考进步挺大的,开班会的时候老师还表扬她了。”他有些绞尽脑汁的想着,还有什么事来着?“对了,她进学生会了,是什么部门我想想……哥,哥,那个胡彤彤你知道不,刚进学生会的,是在哪个部啊?我记不清了。”
“不知道”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初三本就不用参加学生会的活动了,他这学期都没怎么去过好吧。
秦亭倒是对这个消息已经满意了,什么部门的她并不关心,知道好友过得不错就行了。她又追问道:“那杨倩呢?她怎么样?在班里还好吧?”杨倩一贯老实,又是照顾人照顾惯了的,在实验班那群鼻孔向天的人里面不会被欺负吧!
看着秦亭一副担心的样子,徐俭支支吾吾的道:“挺好的,班上同学都喜欢她。”说完就闭嘴了。啊喂,有没有搞错,听老哥的意思,还以为秦亭和杨倩有仇呢!这是肿么回事!又担心死对头在学校过得好不好的么!这让他怎么回答啊!难道是这个秦亭太能装?徐俭孬种两小人又开始打架了。
“别拖拖拉拉的,快走,家里还等着吃饭呢!”徐静开始催促。再拖下去,天就要黑了。
……
回到店里,只剩老妈一人正在盘点今天的收入。看看时间,嗬!快六点了,母女俩赶紧收好东西回家。晚饭时,秦亭一边吃饭,一边向老爸老妈汇报今天的情况。对于女儿开始练习毛笔字,秦家夫妇表示这个主意很美好。字是一个人的门面,所谓字如其人,能写得一手好字,可以终身受益。嗯,还有,等下周儿子回了,也可以让他跟着练练,他那笔字哦,和鸡脚抓的一样。
第十七章 秦宇的成长
“娟子,来,来搭把手”王虹擦擦额头上的汗,喘着气道。虽然正值寒冬,但原本力气就不大的王虹搬着这些每袋比自己身体还重的小麦粉,还是累得气喘吁吁,汗水都浸湿了前额的头发。
上周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雪不算大,但接下来那场淅淅沥沥的冬雨让路面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因为地面打滑,而临近新年往来车辆又频繁,这两天这条街上已经陆陆续续发生过五六起事故了。给他们长期供货的那家铺子,就是因为货车早上送修还没回来,今天没办法送货上门了。但店里存货实在是不多了,王虹临时雇了辆小三轮把货拉了回来。那骑小三轮的卸下货拿了钱就走了,王虹只能自己一袋一袋把麦粉往店里驮。
忽的,低头扛袋子的王虹感到身上一轻,以为是店员来帮忙了,于是边上示意,“我能行,你去把那些搬进来”。
“妈,还是我来吧!看您累得,满头是汗。”一双手从后面托起了麦粉袋,放到自己肩上,原来是秦宇。今天是星期五,正好是他们放月假的日子。下午,秦宇从学校回到家,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估计老妈应该在店里忙。他自己略收拾了一下,看着天色渐渐暗了,就想着过来接老妈回家。蛋糕店已经开张半年了,秦宇一直在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