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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鸾妹妹怎么生气了？关在绣楼里不出去，也是因为这个生气？莫不是那些传言是真的？都说德公子跟我们家明鸾关系走得很近……”
“胡说！”陌蓝不怕死的一拍桌子义愤填膺，不到一秒钟气势又蔫儿了，“那个楚姐姐，不是说你胡说哦，我是说外头的那些人胡说的……真的……”
没出息！这三个字同时出现在楚婉与孙凤的脑海里，那一声楚姐姐叫的，能躲过楚婉的拳头，也免不了被白老头子一顿胖揍，辈分上明明陌蓝算是楚婉师叔滴啊！！
“婉姐姐，你不恨戚明秋吗？她的毒，差一些害死了你。”孙凤舍不得那张婉姨娘才有的温柔表情，哪怕现在的楚婉是装得柔弱娇羞，她也是孙凤真心爱护的婉姨娘啊。
“恨？她并非一开始就要毒我，她的毒，倒意外的让我想起了从前的恨，比起家恨，她那点子不算什么。”楚婉笑得甜美，就好像在说一件让她高兴的事儿，能替父母报仇，似乎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可是，你不是还不知道谁是陷害楚御医的凶手吗？要怎么报仇？难道毁了整个大宇皇朝来个一锅端？”孙凤可以不在乎谁当皇帝，但她不能不在乎她的亲人，大姨母是四皇妃，宇懿芮、郑怡芝、都是皇家人，还有懿德，有一个戚明秋当妻子已经是悲催一件，如果戚明秋心气儿高些不安于现状，不用楚婉出手，就已经是带着懿德一起往坑里跳了。
“有何不可？”面前的小娃娃纠结又可爱的表情，让楚婉有些爱不释手，被藏起来的几年记忆里若是一直有她在，至少自己过得并不十分无趣，“她要害你，你师兄没替你报仇，那我来，她嫁入太子府也好，我的仇是要报在整个大宇皇朝头上的，到时候她想跑，也跑不掉。”
将杀父之仇报在整个大宇皇朝头上？带着人畜无害的清纯笑容来说这么霸气的话，这才是医仙黑无情大徒孙楚婉。
“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今年你满八岁，让婉姐姐送你点礼物如何？”如果是她的婉姨娘，会送这个便宜女儿什么呢？
“礼物？你送我的最贵重的礼物，在我满月礼的时候就给我了，诺，燕尾蝶，除了知道用它吹出来的曲调特别好听之外，没看出来那两个老头子为什么那么看重它。”燕尾蝶孙凤几乎不离身，尤其是在知道黑白无常那么看重它之后，既然他们看重，那肯定是重要的，能传世的都会是好东西。“对了，之后我常常到竹园去找你玩，然后坑了你的金针。”
“那我是不是送过你曲谱？”楚婉想了一想，已经做了决定。
“有，有两三本，吹起来好难。”对于笛子，孙凤觉得随意吹吹都挺好听，那些乐谱真心好难，后来有段时间没练习，反正要是下次再有什么宫宴又要献艺的时候，她就打算吹一曲《水调歌头》，总是炫富会糟妒忌滴。
“难？那是你没掌握好练习的技巧，让婉姐姐教你吧，燕尾蝶和那些金针的用处，大着呢。”看来失忆真不是好事情，如果这丫头会好好用燕尾蝶，那她中毒的时候就不用陌蓝那臭小子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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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尼玛，从头到尾，都弄错了？
124。尼玛，从头到尾，都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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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鸾给祖母请安、给母亲请安。”美美的打扮了自己一番，重新出现在一众戚家人的面前。
“来来，几天不见小七，祖母就想得很，日日的请安，没了小七在，都无趣的很。”戚老夫人言语间的偏袒显而易见，也不等小孙女走到跟前，直接离了座拉起了那一双小手。
“祖母别那么惯着小七嘛，是小七躲懒贪睡了。”祖母的身上除却凤銮阁的花露味道，再没有其他的香粉胭脂，素淡得很，比不得太子妃逆天的容颜不老，也能目测减龄十岁，不得不说，不怎么注重保养的祖母自身底子是极好的。
“是呢，听说昨个晚膳七妹的胃口大好，小厨房流水似的送点心，可有什么特别高兴的喜事儿？”戚明秋一如每一次请安，立在戚老夫人的身旁，身上穿的是新作的天蚕衣，绣着的美人蕉，柔软细长盘在裙摆上，那绣样就是孙凤让小乔送去锦绣成衣铺的，大宇皇朝并没有美人蕉这种花儿，别致的妖娆姿态倒让天蚕衣又火了一把。
“高兴的事儿，自然是为二姐高兴，太子府呢，姨母是皇妃，以后二姐也能是皇妃，以后小七在宫里头横着走都行了。”高兴？？高兴个p！！昨晚上在她闺房里胡吃海喝的都是陌蓝那个臭小子好不好！她除了一碗玫瑰甜羹什么都没吃到！！她巴不得戚明秋再在点心里下个毒什么的，也让陌蓝吃吃苦头。
“什么横着走，你又不是螃蟹。”许氏一句嗔怪，孙凤跑到娘亲怀里撒娇，“你大哥的婚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着落，一个多月了吧，也不知身子养得怎样了，要不要找你的两位神医师父去看看？”
“娘，大哥你们还不放心吗，姑娘家又跑不了的，娘都还没过未来大嫂就开始偏心了呢，二姐出嫁也是喜事啊，大喜事呢，又是嫁进皇家，应该有很多礼节上的事情要准备的吧，吉日定了吗，喜服让锦绣成衣铺去做了吗，首饰有定下来吗，不知道做妹妹来不来的及备上厚厚的添妆……”
孙凤原本是想把话题从大哥身上引开，围绕着自己越说越胸闷的戚明秋的婚事一顿天花乱坠，说着说着，怎么母亲跟祖母的表情怪怪的，戚明秋也笑得尴尬。
“你二姐，不需要准备那么多东西，定了日子，轿子抬进府就行。”戚老夫人很快明白了原委，小孙女儿怕是理解错了什么，“你呀你，也没参加过多少婚礼，就记得那么多，怎么了，是不是小七也想嫁人了？”
“母亲真是的，小七才多大，八岁的生日都还没到呢，母亲可舍得小七嫁人？”许氏凑着一块儿说笑，她是明鸾的亲娘，以为前几天闹脾气的事儿小乔他们瞒得很好嘛，连成儿都帮着一起瞒着，那她就当不知道吧，小七为什么别扭，她也能猜到。
“可是，为什么二姐不需要那些？连大红喜服都不用？整十六套头面首饰也不用？”好奇宝宝的角色孙凤已经熟练的不能再熟练了，戚明秋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不少问题，其实答案再简单不过，不需要准备正妻的礼，那就是为人侧室，宇皇老爷子真是够动静大，给孙子娶侧妃都用下旨的。
“太子府不比戚府，做太子与太子妃的媳妇也需要注意不少事，虽为侧室，好在前头没有正妻，也没有嫡子，只要你做好本分，若能一举得男，扶正也是早晚的事儿。”戚老夫人说的婉转，即解答了孙凤的一堆问题，也在嘱咐戚明秋今后入府了该怎么做。
“是，明秋知道，谢祖母教诲。”戚明秋福了一礼，恭敬有加，想必已经练习了许久宫中礼节。
“三姐、六姐会给二姐什么添妆？不管正室侧室的，二姐出嫁，我们姐妹都是高兴的，接下来就是三姐了呢。”还真是侧室，她就说太子妃怎么会给懿德娶戚明秋为妻，可是懿德还真就会接受亲妈跟亲爷爷塞了个妾过来？
元宵节，御花园，紫藤树下，花灯的轻柔包围着他和她，宇懿德的拥抱，是一个填不满的空洞，还有那些她不怎么听得懂的话，太子妃不待见自己，莫非是因为宇懿德太待见自己了？
一个不能控制在手心的儿媳妇，当婆婆的都不会喜欢的，可惜，太子妃以为，戚明秋就是她能掌握的？
“我也只会些刺绣，要不绣一幅和合二仙的双面绣给二姐当添妆吧。”戚明兰个子长了不少，不怎么说笑，在戚府里一直是最低存在感的一个，萧姨娘也乐见戚明兰这样的性子，木讷些，听主母的话，这就是在大宅里头庶女的生存之道，尤其是看着越长越偏的戚明月，她都替春姨娘捉急。
“三姐送刺绣，那我送什么。”戚明月将不乐意摆在了面上，明明春姨娘的娘家有绸缎铺子、有成衣铺子，偏偏那戚明兰要从小练什么刺绣，就是要抢她的风头吗？许静娴自元宵宫宴之后就回了许家，整个戚府里她能欺负欺负顶顶嘴的只剩下戚明兰一个了。
“不论什么都好，都是妹妹们的心意。”戚明秋越来越见不得戚明月捧不上台面的样子，随着出嫁的日子越来越近，她更担心戚明月管不好自己的嘴乱说话，有清姨娘顶了罪、还有太子妃做靠山，已经是稳妥了一大半，但，还是差了一些。“七妹会准备什么？”
“我？总要拿出最好的东西来呗，要不，送给太子妃的赤橙黄绿青蓝紫，也给二姐拿一套，如何？”我敢送，你敢要吗？一个侧室儿媳妇，敢用跟太子妃婆婆一样档次的东西，找抽呢。“毕竟二姐要嫁给太子府的嫡公子，年纪虽小地位高呢，礼不能轻的。”
“小七？”
许氏、戚老夫人、还有满屋子的其他人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言自语半天的孙凤，包括大哥戚少成。
“怎么了？我也就随便说说那个赤橙黄绿青蓝紫，凤銮阁的顶级套装，也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啦。”莫非玩笑开过头了？可看着每个人的表情，不像啊。
“咳咳，小七啊，有点事儿，你好像弄错了呢。”许氏的表情从惊讶，到恍然大悟，随后是饱含深意的笑容，如果之前是在猜小七为什么为了戚明秋嫁人的事情别扭，现在是真的确定了，别扭的不是戚明秋要嫁人，而是戚明秋要嫁的那个人呢。
“我弄错了？什么？”你们别瞪着人家看好不好，人家是个不到八岁的娃，闹笑话也正常，你们好歹说说哪里闹了笑话啊？
“小七，你怎么会以为你二姐是要嫁给德公子？”许氏捏了捏小明鸾的脸蛋儿，“你二姐要嫁的是太子府长公子宇懿勤。”
“啊？大公子的女儿，不是跟二姐差不多大……”纳尼，搞了半天自己从一开始就弄错了。
你妹的，光顾着想太子府上三位公子只剩下懿德没娶亲，到忘记了宇懿勤，貌似原配老婆在生宇康卿的时候难产，身子虚亏的厉害月子都没坐满人就没了，十几年来太子妃一直没给这个庶长子娶继室或者填房，所以这一脉只有宇懿勤一个孙女儿罢了。
“你呀你，还好没在外头说这些，不被人笑话了才怪。”许氏还是头一回在这个一向精明的小女儿脸上看到囧样，心里忍不住乐呵，早看出来他们两个人玩得不错，多大的娃，都学会吃醋了呢。
“现在说清了也好，小七才多大，弄错也正常，如今你二姐嫁给勤公子，小七你跟德公子之间也要保持距离，玩起来就没规矩的，别让人落下话柄。”
“是，明鸾知道了。”戚老夫人可谓头一次对小孙女儿说这么一本正经的话，孙凤从窘境中回转，看了看祖母，心里头有些失落，祖母是怕有人说戚明秋的闲话么，庶出的孙女嫁给了人家庶长子，所以不愿意嫡孙女跟人家的嫡子太多亲近，似乎也是说得通。
从戚明秋配婚这件事情上，孙凤有太多的事情想不通。
明明不待见戚家的太子妃亲自上门说亲。
祖母是个不愿意与皇家多有瓜葛的人，所以太子妃哪怕是娶一个庶长女给自己庶子为妾还要求宇皇下旨，是为了给戚家一个体面？
不会，祖母不愿意的话，一起用膳那一天就会直接告诉太子妃的，然后就是太子妃用宇皇的圣旨逼着祖母答应。
可是，这就与太子妃对自己这个戚家嫡女的种种不待见的态度相矛盾。
绕来绕去，活生生把自己绕进了一个圈子里，一定是什么地方想错了，或者有什么自己还不知道的关键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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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联姻的背后，脑补勾心斗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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