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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更没想到的是,在她沉思的同时,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唇,把她拉进了一侧的岔道。
唔。
她瞪大了眼。
面前的男人,好不熟悉。
两人近得只差毫厘,她能清楚看到对方深邃黑瞳中的自己。
带着嗔怪的自己。
……嗔怪这种情绪,太没气势了吧!
还没轮到她对自己的气势多做评判,京子只觉得腰间一紧。仿佛烙铁一般炙热的气息在下一秒紧贴上她的身躯,牢牢把她固定在墙上。
“你要……”紧接着,抱怨的话还没说出口,那人就覆了上来。
他的唇。
想说的话都被堵在他的唇间,继而在她的口腔里转了一圈,吞回肚中。
温热的唇瓣,像是软绵可口的布甸,吻得她昏昏沉沉。
连本来的冷战也全都抛诸脑后了。
她微微启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就这么眨眼,莲的舌就探了进来。
像是如何也得不到满足似地,殷实的身躯把她狠狠抵在墙上。
他修长的手臂撑在她的头顶,而她像只飞不走的小鸟,被禁锢在他的囚牢里。
“——京子?”
走廊那端传来石桥光的呼唤声。
她惊得拍打他胳膊想逃脱他的钳制,可是莲就是不放手。
依然忘我地深入她的口中,把所有的惊呼和反抗都吸吮走。
脚步声嗒嗒传来。
京子这下是真的慌了。
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京子连忙准备出去打发走前来一探究竟的石桥光。
结果发现手被拉住了。
他还是那个姿势,左臂撑在墙上,额抵着手肘,偏过头,漆黑的额发一缕缕落下来。
目光如锁。
“让他走,说你不去了。”他的语调平静,好像这话根本不出自他的口。
京子蹙眉,有些讶异,但更不满他的专…制:“约好的,我要去。”
可是他的手不放开,她哪儿也去不得。
脚步声越来越近,走廊里都回『荡』着自己的名字。
“那我和他说。”莲直起身,似乎要证实自己不是开玩笑。
京子忙不迭把他高大的身形往后推挪:“——你疯了?”
“京——”
耳闻声源距离自己不过数米,京子急急忙忙走向廊道『露』了半边的身子。
——手还被莲紧紧握在手心,仿佛怕她逃掉似的。
“京子?”石桥光骤然看见她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不免好生奇怪:“怎么走着走着不见人了?”
“呃……”她想着怎么答复的时候,直觉身旁的人有趋近的姿势——“我、我不方便!”
“啊?”石桥光云里雾里。
“今晚不方便去了,真的非常抱歉,师兄,改天吧。”
最后三个字似乎引发了身边人的不满,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放到唇边咬了一下。
眉头微皱。
“为什么,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问这么多干嘛啊,求你们两个都行行好放过我吧……京子在心里哀嚎着。
“所以说……不方便啊。”京子有点窘迫,又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石桥光,要当面隐瞒身边男人的举动,让羞赧的红霞爬上她的面庞。
此刻的她在男人眼中简直有着无法言喻的娇羞美感。
噼里啪啦。石桥光心中的情窦萌发了遍地。
然后,京子只觉得身子一歪,被人完全扯回了拐角。
“对不起——师兄——今晚真的临时不方便,祝你们玩的开心——”她的声音还如琴声余韵,飘扬在空气中。
可当石桥光追上去的时候,拐角处,已经空无一人。
最上京子,在这个新年之夜,神秘地吸引了他。
石桥光捂住小鹿『乱』撞的胸口,感叹。
☆☆☆
“嘘。”
这个抵唇噤声的动作,也好不熟悉。
他们躲在拐角后的第一间房里,是个道具间。
因为红白歌会的缘故,这个房间被杂『乱』无章地放满了各类道具和服装。
他们就这样躲了进来,漆黑的屋子里,任谁也看不到什么。
直到眼睛适应了黑暗,才能稍稍捕捉到对方的轮廓。
“不回去做评审真的不要紧吗?”她小声问。其实她更想问的是,明明已经进来了,为什么还要维持跟刚才在走廊一样的姿势?
“我提前退了。”依然是淡漠如水的声音,仿佛刚才那个紧握着自己不放手的别扭男人和他不是同一个人。
“……什、什么?!”
“只剩下最后一环,社长也在,他顶替我。”
“……你——这是工作啊!”这样的表现一点都不像他!
……
……
“在最重要的节目里缺席,你是要让我内疚到死么,敦贺先生。”
“……请你务必连我的份一起。”
“……”虽然说恶质的态度很像她曾经认识的敦贺莲,可是在工作上开玩笑的绝不会是他吧!“……回去啊,趁着还没到评审环节,赶回去还来得及。”
“——这样你就可以落跑了?”
“我?”
“只是一个晚上没看住你,你就差点被人带跑。”
“……请反省下,你有很多个日夜没看我了。”
“……京子,闹冷战的是你。”他从倾身的角度中抬起头,直直望进她的眼底:“我不止一次主动对你开口。”
虽然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却能明确地收到他的视线。
平静的音调,沉静的眼神,安静的呼吸。
京子耐不住了:“总、总而言之,先去工作吧!”没错,确实是她单方面和莲在冷战,可是她才是正义的一方!
他低下头轻笑,继而京子的耳边传来一声叹息。
“——你真相信我会丢下工作?”
什么意思?京子不太明白他所指。
但是基于问题本身,京子反『射』『性』的摇头。
“那就是了。”敦贺莲终于放开了对她的封锁,直起身来。“我的工作已经结束。”
怎么可能?红白歌会不是至少都要4个多小时吗?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可思议,莲拉了她一把,把她从那堆道具服里拯救出来:“一开始就这么定的,今年我只工作到这个部分,最后收尾交给社长。”
“敦贺莲这种大招牌,人家怎么肯半途放你走……”
“你说得我像是拉面店的霓虹广告。”
噗。京子因为他用着波澜不起的口吻说出这句话而被逗笑。
他重新握住她的手,“就说有不可调整的私人安排,而且社长本来就要来看红白歌会,以Lme的社长身份做收尾的评审,分量上绝对比我重得多。”……唔,如果考虑到社长今晚的扮相的话,看点上也是。
“不可调整的……私人安排?”京子咀嚼着这句话的意思。
言语间,莲已经打开了通往走廊的门,『露』出一道缝隙,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才转而看她:“走吧,我‘不可调整的私人安排’。”
欸?——欸?!
走廊的光从门外流淌进来,照亮了他的侧面。
他勾起一抹清浅的微笑。
唇角小小的弧度,就足以轻易牵引她心跳的速度。
'不可调整的私人安排。'
原来是指……她?
“可是……不是行程排得满满的吗?”
他偏头一哂:“看来早晨偷听得挺认真。”
京子懊恼地咬咬牙,这时候想反驳说没有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他没有多说,只是放开了握着她的手,向她勾勾手指,示意一起出门。
“你是我今晚最后的行程。”
真是不开窍的女孩。
☆☆☆
保时捷平稳的行驶在东京都的夜晚,为华灯灿烂的街道划过一抹掠影。
车厢内的气氛安静非常,只有cd低柔的乐声在流淌。
莲没说话,只是目视前方把握着方向盘。
她偷偷觑了他一眼。
面上的表情镇定自若,看不出任何生气的痕迹。
——明明刚刚笑了的,为什么又缄默起来?
“我们要去哪里?”京子力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莲的目光扫了她一眼:“你本来要去哪里?”
她想了想:“明治神宫。”
“和Bridge?”
看他面不改『色』地继续纠结甫发生的事,京子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并不是只有他们,还有其他人。”话末一顿,又补上:“有女生。”
然后莲的唇角微勾:“我看起来在吃醋?”
京子蹙了蹙眉头,她能回答是吗?
“我只是有危机感。”
“危机感?”
“不破一个已经让我不知如何对付,再加一个三人组合,我实在应接不暇。”
京子的脸蓦地通红:“……你在想什么,我和师兄们只是单纯的朋友……和不破是仇人。”两个不同立场的表情转变之快,着实令人惊叹。
“你这么想,别人不一定这么想。”敦贺莲目光平静地直视着挡风玻璃前一瞬又一瞬向后倒退的光影:“——至少石桥光不这么想。”
“欸,你知道师兄的名字?”她还以为Bridge这种搞笑组合与莲常接触的圈子无关,没想到莲竟然能随意就叫出石桥光的名字。
京子所不知道的是,身为一个专业艺人,莲从来不会给自己叫不上同行名字的机会。
一声叹息——“京子,你注意的重点不对。”
“你多虑了,石桥师兄一直很关照我,今晚也是,因为知道我在东京没有别的亲人所以才邀请我一同过新年。”谈到“亲人”两个字,她眼中的神采黯淡下来。“——原本我以为今晚要一个人过的。”如果不是石桥师兄,也许此时的自己只是窝在不倒翁的围炉边上,一个人听着新年的钟声,对着除夜的电视节目傻笑而已。
车速慢了下来,继而慢慢停在了路边。
“你有我。”
安稳的语调,不是什么山盟海誓的动人誓言,却像是一缕穿云的金『色』辉光,霎时直入心底。
京子猛然抬头。
“你有我。”他重复了一遍,不知什么时候,莲已经转向了她,他的眼泛着淡淡的漆夜之『色』,『揉』进了车窗外忽隐忽现的金芒,被光笼罩的柔和侧脸,美得让她忘了心跳。
空气好像凝结了,在这一刻。
人的言语,是多么不可思议,仅仅是简单的三个字,却蕴有难以抗拒的力量。
好半响,似乎记起了自己还活着,心跳陡然加速。
夜之帝王……她怎么还不适应,明明已经领教过无数次了。
可是这次又有不同……魅『惑』的气息不如以往,更多的是让人安心的温暖。
她有莲。
这个念头……曾经在脑海里跳动过无数次,最终还是被自己压回了内心深处,因为就这样单方面擅自把对方作为自己依赖的存在,太自以为是。
她不是随意给别人添麻烦的人。
可是,如果她所想依赖的人……也这么想了呢。
怦咚怦咚。
耳边仿佛连音乐的声音都消失了。
抿了抿唇,她思考了一会儿,而后轻声说道:“……你有你需要做的事,不是吗?”她只是在陈述事实,怎么也不会承认自己是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让自己假装理解错误。
虽然很想欣然接受并且表达自己的感谢,但是……敦贺莲,确实不是她一个人的,至少她一直不敢这么奢望。
“今晚我也有我需要做的事——但我最后还是在这里。”
她一怔。
“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在。”他低沉的嗓音像是悠扬的乐章,漂浮她的耳边。
这次,再也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了。
敦贺莲,太了解她。
总是能这样轻巧地驳回她的反击,总是能轻易猜测到她心中所想。
“谢谢。”
“只是谢谢?”
京子抬眼望他,不知道为何他还会像是别扭的孩子一样抛出这句疑问。
“不需要检讨一下?”
京子团子『露』出更加疑『惑』茫然的表情。
莲放下手刹,跑车重新驶上了街道。
“明明说会等我,结果却打算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开。原来我只是挡箭牌,嗯?”
“——我检讨。”
☆☆☆
涩谷,明治神宫。
到达的时候,已经临近十一点一刻。
京子躲在车内,透过黑『色』的车窗惊异地打量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车水马龙。
天。
“我们还是……别去了吧。”
明明是将近凌晨的时分,为什么明治神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