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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过,她讨厌Er的笑,他和敦贺莲不同,天生不是会笑的人。
“抱歉,我想去洗手间。”京子倏地站起来,因为和千鹤靠的太近,不小心碰落了一地包包里的零碎物件。
她急忙捡拾起来,然后仓皇而逃。
凝视着她离去的身影,Er又一次笑得邪肆。
“拿到了。”千鹤纱音冷冷道,晃了晃手中不属于她的手机。
“在青鸟呆得如何?”
“你说过,只要我协助你完成计划,青鸟会竭尽全力在半年内捧红我,我才因此离开LME。这是我们的交易,你可不要忘了。”
“生意人从来有来有往。”
“那就好。”千鹤纱音打开手机,屏幕上顿时显示一个上锁的状态。
“0210。”Er依旧看着场中手舞足蹈放纵的人群,可是却好像周遭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怎……”
“比赛场地有监控,只要她在摄像头下使用过一次,我就可以看到。”
千鹤纱音心里顿时一寒,这个人的恐怖,她不想领教,幸好他们不是敌人。
她不再犹豫,手指利落在通讯里点出一个名字,当然,哪怕没有那个名字,那个人的号码,她也早就熟记于心。
纤细的指头打出一句话——
“莲,救我。”
然后,点击——发送。
“轮到我上场了……”Er直起身,也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在眨眼间就被接通。
听到听筒那端传来的不安呼吸声,还不待那端提起,Er就笑笑着说。
“嗨,今晚的ES似乎很热闹呢,敦贺莲。”
“我可能会在新宿的希尔顿4023房间,也许你会愿意来和我叙叙旧?”
简洁的语句为通话落下句点,他没有等通话那端的任何疑问,就挂断了电话。
“这样真的会有效吗?”千鹤纱音皱着眉。“敦贺莲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那是你不知道。”Er如幽魂也似地的诡谲目光,隐隐散发着嗜血的复仇之焰:“敦贺莲的弱点,永远不是他自己。”
正如多年前,那个纵火的少年一样。
☆☆☆
他说不清自己收到那个信息之后是怎样的惊骇。
她离别时曾提及今晚举办方安排在ES酒吧的活动。
保时捷在飞驰,他已经记不清自己闯了多少个红灯。
眼前只有手机屏幕上的那一行字。
'莲,救我。'
之后,再怎么回拨,也无人接听。
他的目光几乎要失去焦距,急躁的心跳越发无法平静下来。
不要是她……不要是她!
如果一定要下地狱,请让他孤独地离开。
放过她!
他忘记了自己怎么冲进4023。
房门没有锁,闯进套间的自己,迎接他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空气里漂浮着一股沁甜的气味。
一股……让他虚软无力的气味。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理智重新回到他的大脑里。
背后闪出两个黑影……
他想要挣扎,想要反抗,可是那两个高大的黑影不管不顾地盖住了他的口鼻。
抽空他气力的味道……
视野渐渐缩小,模糊。
黑暗。
89☆ ACT 81 沉默中爆发
不知用了多久从盥洗室出来的最上京子;回到大厅的时候;酒吧的音乐已经切换成了优雅而舒缓的蓝调;原本疯狂的众人也大多各回各位,远远地就可以发现Er和千鹤纱音都不在了。
一边舒了一口气;一边快步向座位走去,沿途被从吧台要了杯玛格丽特的小泽拍了拍肩膀。
“你去哪里了,叫你来跳舞你都不来。”
“洗手间……我不会跳舞。”京子窘迫地眨眨眼,随后环顾了下四周;低声在小泽瞳耳边问:“Er和千鹤纱音呢?”看不到这两个黑暗之影,她就感觉到处都是凉飕飕的风能侵入四肢百骸;毫无安全感。
“Er?”
忘记了,小泽可能并不清楚那个人的名字。“就是一个外国人;呃,大概一米八五左右,栗色的头发……对了,右侧脸还有一片火烧的疤痕。”
“没见到啊,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好奇怪的品味。还有……你怎么会问千鹤纱音?平日里明明都不看你们来往的。”打量着京子紧张的神色,小泽瞳好似误会了什么,反而表情暧昧地在她身上逡巡来去。
自从那次马拉松赛后,小泽原本的恬静优雅形象就已经完全被她搁置箱底了,现在和京子相处模式,完全是个世故的“女流氓”,让京子总有那么一时片刻没适应过来。
她可没时间跟小泽打诨,径自走回刚才的位置,在座位边一顿翻找。
“手机手机……啊,找到了。”低头钻入桌底下的她果不其然在酒吧桌的角落找到了自己的手机,但是就在手触及机身的那一瞬间,仿佛有电流击中大脑,她愣了一下。
这个位置……就是刚才她掉落物品的位置,早先在收拾的时候,她绝对是找过的。
没可能那么明显的手机她看不到。
疑惑的目光投注在手机上,仿佛那已经不是自己的东西,京子打开它,熟练地输入密码,桌面上显示5个未接来电。
她匆忙翻阅,来电的号码哪怕她不看联系人名字也清楚是谁。
奇怪……不是刚见过面?
眼神和小泽示意了下自己的暂离,京子开始朝安静的走廊而去,同时回拨敦贺莲的电话。
在三四次无人接听的回拨,连宅电也只有语音留言后,京子的疑惑仿佛发了芽的植物,开始蓬勃地生长,蔓延。
她又查看了手机的各种记录,但都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有一种不安的预感如燎原之火,紧接着她的疑惑,点燃一切。
女人对于危险的直觉,总是敏感的。
当然,她不否认,一切的起因是Er和千鹤的同时出现。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但……太巧合了不是吗,她很不想接触的,和敦贺莲有关的两个敌人,却一齐出现在她身边。
捋了捋思路,她想把一切零零碎碎的问题像拼图一样拼好。
Er提议了今晚的活动——莲让她离自己和Er远一点——千鹤纱音和Er出现在她身边——手机掉落——回来后Er和千鹤都不见了——手机有敦贺莲十分急迫的来电——回拨无人接听而他今天放假……
好像,越发诡异了。
早前还在叫她最近离自己远一点的敦贺莲,就在当晚急匆匆致电给她,可是偏偏那个时候手机却不在自己手上,而提议举办活动的Er,却在活动后,只在她面前露了个脸,其他选手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那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一定是和他们有关,Er为什么会突然回到日本找莲的麻烦……唯一知道莲从前身份的那个敌人就是千鹤纱音,如今他们同进同出在她附近,说没有阴谋她绝不相信。
不管了——Er可能离开了酒吧,但是千鹤纱音作为选手之一,今晚的公共活动绝不能早退,她一定还在酒吧里。
合上手机盖,那一瞬间蓬发的黑暗气息似乎左右了走廊鬼魅的霓虹灯光,忽明忽暗的光影让站在走廊中央的她宛如立于无尽黑洞之中,邪魅而冷冽。
从感应水龙头中流出的水源源不断地冲刷着她的双手,她只是捧着它,却再没有其他动作。
脑海里思考的早就不是洗手这个动作,千鹤纱音只是出神地看着镜子,镜中的容颜美丽却没有光彩。
'你会对他怎么做?'
那时候她问过Er,毕竟敦贺莲和她无仇无怨,而且确实地给过她好处。她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只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个原则现在高于其他的一切。
内心深处,她真的不愿意牺牲敦贺莲,她也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谁也不愿意看着王子的童话覆灭。
可是又能怎么做……拿自己的一生来换?别说笑了!只要能让她逃出千鹤家的牢笼,她愿意把灵魂出卖给魔鬼!
仿佛印证了魔鬼的呼唤,不知是否自己的错觉,化妆间的灯光顿时一黑,就只有那么一眨眼,当自己的眼睛还没从镜面上移开的下一秒,她的右后方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像是冥府来的索命鬼,阴测测地站在她的身后。
有鬼魂出没的地方,温度会变得阴冷,如果这句话属实的话,千鹤纱音只觉得自己现在落入了阴间。
那个人面无表情地出现在她的背后,一张阴沉的脸面,所有的眉眼都被黑暗遮蔽,隐匿在流海之下。
当肩膀被那个人拍上的那一刻,千鹤纱音抑制不住的惊叫起来。
“闭嘴。”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很自然而然的环过她的身躯,捂住她惊叫嘴巴。而后冷沉的声音侵入她的耳膜。
“唔……唔?!”好半响终于对来人身份回过神来的千鹤发出惊讶的音节。
明明并不比自己高大的京子,却不知从何而来的助力让自己动弹不得,全身上下仿佛都有冰冷的东西在纠缠着自己,千鹤纱音试着挣扎,却最终屈服在京子那骇人的目光下。
那眼神似乎在告诉她,只要她敢妄动一下,她就会知道地狱的模样。
“你和Er认识。”京子轻易地扳过她,把她推在冰冷的瓷砖墙面上,出口的句子绝不是疑问句。
“……Er是谁?”
“千鹤小姐。”京子倏地倾上前,瞬间爆发出来的霸道气息压得千鹤纱音动弹不得。她的眼中有光,冷得像千年寒冰的光,只消轻盈一凝就能冻结住四肢百骸的光,被深渊的黑暗包围的千鹤纱音下意识地抵着墙面想离她更远一些。“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演技很烂。”
——这是最上京子?
这是那个平日无害,见到她们就只会致以微笑,见到老师只会点头哈腰,在片场看起来柔弱可欺的小女生?
即使见过她在艺能班爆发的那一次,可是和此刻的她透出的气息,完全不同。
她是认真的。
根本,无法,反抗。
“你拿走我的手机做了什么。”
千鹤纱音一怔,旋即摇头:“我根本没碰你的东西。”
“喔,是吗?”最上京子干脆额顶着她的额,那双摄人心魄的黑瞳锁住千鹤游移的双眼,两个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千鹤却只感到了深切的恐惧。
“——稍微回想了下,那时候是你打翻了我的包吧?”
“我说了没有!”
最上京子突地垂首,沉默的空间里,一阵桀桀的笑声由小到大,幽幽回荡开来。
再看到她时,千鹤只觉得她面容上的冷漠化为一道诡谲的笑弧。
“如果只是否认拿走我的手机我还可以相信,但是如今连刻意打翻我的包都要否认,那么就一样都不能相信了呢。”
“你、你不要发神经……”千鹤纱音求救的眼神往门外投去:“很、很快就有人会进来!”
“确定只有你一个人在里面以后,我就在门口放置了清洗中的牌子。”
“——最上京子!”
“现在——”她的微笑渐渐收敛,再次融为解不开的冰寒,“告诉我,你们做了什么。”
她的语气一直是带着命令的陈述句,根本不容置疑。
也许是跟敦贺莲相处久了,也许是演员的天赋作祟,当一个人习惯了如何去饰演另一个人,当一个人习惯了如何表演并不存在的情绪,对于谎言,她就掌握了识破的关键。
千鹤纱音本来就不怎么能说谎,因为她的演技和敦贺莲不在一个档次。
“录音。”在千鹤纱音打算继续否认前,京子冷冷吐出两个字。
这两个字让千鹤纱音投鼠忌器,她僵直了身子,皱起的眉头舒缓不开。
“呵……原来敦贺莲没有瞒着你。”预料之外,她以为敦贺莲不会把有关自己身世的事情告诉这个看起来帮不上半点忙的女学生,但显然……现在的最上京子和千鹤认识的人不一样。“拿这个威胁我也没有用,录音里有敦贺莲身世的部分,如果你想把它公之于众,敦贺莲也难逃一劫。”
“所以放任你们继续做小动作?”京子以食指慢慢勾起千鹤纱音的下巴,捏紧不让她逃脱:“你似乎很喜欢做交易,虽然不知道Er和你有什么协议,但是他知不知道有一个词叫‘鱼死网破’?”
她唇上绽放如曼殊沙华的笑意让千鹤纱音寒颤栗栗。
“或者,他在不在乎你和敦贺莲鱼死网破?”
一句话,正中靶心。
千鹤纱音和Er绝不会是一早就认识的故友,所有临时建立起来的联盟都是为了一个自身的利益,但是一旦利益点被打破,再坚固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