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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老板和老板娘都到后门的储藏间领取食材备菜了,安静的大堂只有吧台后大锅里汤料咕咕冒泡的声音。
京子结束了对他的监视,站起身来似是要往后堂去,可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肩膀,低柔唤了声:“莲?”
“嗯?”他循声抬头,她俯□来递上自己的唇,就着势把舌送入他的口中,莲从来没有料到京子会主动献吻,带着受宠若惊的表情接下了她的舌吻以及……舌上的鲑鱼子。
像是为了怕他再吐出来,她捧着他的脸,湿滑的舌尖开始学着平时他对她作的那样,来回纠缠着他的,打着圈儿把鱼子一点点送入他的喉咙深处。半响,舌与舌之间的交缠完毕,她想先行退开,却又被他生生揽住了腰,后退不得,口中的鱼子早就生吞入腹,敦贺莲只是食髓知味地加深这个吻,原本温柔的翻搅成了侵略性十足的吸吮,堵得她舌尖生疼,气喘吁吁。
“咳咳。”
一个不适宜的打扰中断了两人的舌吻。
京子慌乱地跳开来,脸上还带着羞恼的红晕,老板清过嗓子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面无表情地继续走到吧台后准备食料,倒是紧跟在老板身后的老板娘带着一丝了然的微笑望了望他们两个。
莲继续很淡定地解决碗里的最后一点食物。
事实证明,男人的脸皮都是比较厚的。
“感情真好呢。”老板娘嘻嘻笑着把手中的食材放上案板,眼看京子就要走上前来帮忙,忙挥了挥手示意:“你好好招待敦贺君,这里我们两口子就够了。”
京子有点尴尬地撇过头,站在莲的身边与吧台前方的位置,无所适从地瞪了莲一眼。
敦贺莲耸耸肩,朝她挑衅地伸舌,舌尖上还有几颗鱼子。
“你、你要是敢吐出来……就说明你对我刚才的做法有意见,那你以后也别……”她说得含含糊糊,他却听得清清楚楚,下一秒,嘴里的鱼子就被吞得干干净净。
其实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还是蛮带感的样子。
他回味了下,不知是鱼子的口感,还是回味那个吻。
然后他温醇的声音随着长指指向餐碟上余留的那一小抹鲑鱼子——
“再来一次?”
“——休想!”
尽管那天早晨的主题是挑食与纠正饮食习惯,但那之后京子还是就芮塔的事情和莲促膝长谈了一番,她不是想左右他的思想,只是害怕。害怕敦贺莲又为了一些过分保护欲的想法把他们之间的联系作为牺牲品,虽然对敦贺莲的了解与日俱增,可她还是不能保证如果下一次他又为此演戏,自己是否就一定能分辨出来,毕竟在感情这件事上,大家都是盲目的。
他也说过,不想让她再插手他的事,所以出于理解和尊重,京子决定不会主动参合到芮塔的事件中,相信莲的判断。
达成一致的认识后,他们开始了长达一周的分离,除了芮塔的缘故以外,还有一点就是莲声称他要参加一个秘密活动。
临走前叮莲嘱过她,Er由于上周一笔生意谈判失败所以暂时回去纽约处理后续事宜,这周Er应该无暇顾及她,如果她想要翻身就得把握好这周的机会,不过另一边而言,千鹤纱音就是Er安置在比赛中的不定时炸弹,哪怕Er现在不在日本国土上,也不代表京子就是百分百地安全,要提防千鹤纱音做小动作。
不过等这周的比赛项目一公布,哪怕千鹤纱音不做小动作,京子心里也没底。
这周比的是——舞蹈。
京子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电影女主角选拔的比赛要考核选手的舞蹈水平,她从小到大从未跳过舞,更让她觉得除了崩溃没什么好说了。
“我是你们的舞蹈老师岐山惠实,你们可以叫我Zedar。这个星期一共会有五次的舞蹈培训,你们将在周日的比赛中表演一次个人舞和一次集体舞,集体舞和舞蹈基本功由我负责教授,个人舞的编排由抽签决定你们跳的舞种,然后由各个舞种的专家老师另外为你们编舞排舞。”
偌大的舞蹈教室内回荡着岐山老师的声音,她的身边就是一个抽签用的箱子,摄影机静静地掠过每一个站在场上的选手,从第一名的浅仓舞步,依序到小泽瞳,Luna,千鹤纱音,最上京子,百合Rainy,杉浦芋艿,荒井早纪,管原优,樋口玲奈。十名上星期最后存留下来的角色,就是这一周比赛的选手。
京子最终抽到的个人舞蹈项目是——爵士舞。
第一天练习的大多是基本功,比如下腰,比如绷腿等等,京子的表现径直让岐山老师崩溃了。
这是一个没有选择的比赛,如果来参加就要遵守它的规则,京子不得不屈从。
可是自己在舞蹈方面的天赋实在少得可怜,如果单靠那五次的训练,京子不觉得自己一定能有什么可喜的成果。
真的要说起舞蹈,她就想到一个人。
她目前求救的唯一方向,那个时而需要又唱又跳男人。
不破尚。
☆ ☆ ☆
这一整周京子的工作都不多,《Dark Moon》已经杀青,除了常规的工作《摇滚的ROCK》再无其他,虽然之前也有一些别的电视剧的小角色下来,但一是当时怕和拍摄比赛的档期冲突,二是通告大多都是阴郁沉闷的恶人角色,所以京子犹犹豫豫着,最终也就放弃了。
可是理想是好的,现实却不同。
她是一个没有抚养人高中生,最上芽菜通过不破母转交的抚养费,早在她来到京都时就已经没有了,那之后即使伯母和母亲有提过,她也一概拒绝接受。
没错,学费有事务所垫付,房租以打工抵债,伙食有工作餐,但总也有一些需要花销的东西,而这些花费,光靠扮演一个综艺节目的吉祥物所获得的薪资,显然是不够的,就算之前拍摄的本钱还有保留一些,她也不能坐吃山空。
当然如果最上京子想要无赖一点,她完全可以直接搬进敦贺宅,以敦贺莲日进斗金的钻石身价,养活三十个最上京子都是小菜一碟,但……最上京子是这种人?
既然接下来的比赛不会占去一周的大部分时间,她就必须努力去寻找新的工作机会,另外还要趁这段时间稍微补全一下这个学期的高中课程,期末考就要到了。
接通告、练舞、补功课,想一想,事情还是挺多的。
越是事多的时候,越容易出现不速之客。
京子扶着栏杆,努力回忆老师教授的动作,但即使动用了全身细胞去记忆,也无法模仿出应有的韵味。
时间已过了傍晚上6点,一同参与培训的选手都陆陆续续离开了,辛苦培训一个下午,谁都会想要尽早吃晚餐补充体力,偌大的舞蹈室只有她一个人在镜子前拗着各种动作,显得扭曲诡异。
相对的镜子两边,成百上千个她交相呼应,又为这个舞蹈室平添了一抹安静的神秘。
直到脚步声的出现与停止。
她正在练习一个侧身下腰的动作,就这样颠倒的世界里出现了一个不熟悉也不陌生的人影。
那个金发美女一脸漠然地看着她,不发一语,就这样站在原地,也不管她介不介意被这样毫无保留地观摩。
可是最上京子恰好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芮塔不说,她也不开口,继续练习未完成的舞蹈动作,把她当做空气一样晾在一边,谁叫她和莲约定好,不主动参合进芮塔的事情呢。
无言的沉默又过去的十分钟,在京子不知第几次动作失败倒在地上喘息的时候,那端突然静静传来一句英语:“真丑。”
无视她的讽刺,京子拍拍屁股站起来,又扶上栏杆。
“再练也没用,你的水平就是如此。”芮塔终于打破了僵局走上前,在她的身后站定。
京子转过脸侧睨了着她,随即偏头朝她耸耸肩,表示自己听不懂。
“别装了,你明明懂的我的意思,你的眼睛告诉我。”
那又如何呢?京子撇撇嘴,流畅的英文幽幽扬起:“没什么好装的,我英语本来就不好。”这点她并没有撒谎,她只不过读完了国中的课程,高中拉下了一大段时间,不久前几个月才得到重读的机会,如果不是松乃园经常有外国住客的对话需要,现在她根本没有自信和一个纯种老外说口语。
“那就说简单点好了。”芮塔双手环胸,凭借着西方人与身居来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她:“你配不上他。”
这是……电影里坏女人欺负善良美丽灰姑娘女主角的剧情?似曾相识啊。
唯一不同的是,芮塔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傲慢,只是冷着一张脸,更多的是面无表情。
“嗯。”京子毫无反抗地应声了,这个结果似乎超出了芮塔的预料,她皱起眉,拦住京子想要继续练习的手,又补多了一句:“你知道我的意思?”
“你不是说我懂么。”京子挑眉:“怎么又问起我来了?”
芮塔似乎怕她装傻,于是张开口一字一句地用日语念起来:“你·配·不·上·他。”
“虽然发音有点小问题,但总体来说日语不错。”京子竟然无比冷静地做评价。
“以前久远教过我一些,我一直没忘。”末了的这句,隐隐带了些别的意味,京子不可能听不出。“如果你真的有自知之明,就应该离他远一些。”
自知之明么?曾经她可是很有自知之明地做不破的小跟班做了好多年,结果就真的成了他的女佣。她又是很没有自知之明地听到不破对她来东京的邀请,就以为自己比青梅竹马更进了一步,结果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没有谁比她更了解这四个字,横竖都是错。
京子并不想和她过多交缠,所以让自己露出了一抹甜美的微笑反问:“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说这话?”
那一端哽住了。
“既然你能来找我,你肯定知道现在敦贺莲的女友到底是哪一位,在你没有摆清自己的位置前,这样自顾自来到我工作的地方撂下话,你觉得妥当吗?“”
“当初是我让他离开米兰,我们的关系根本没有断过!”
这话未免有些偏激了,这么一说变成所有的关系都是由她单方面决定。京子不由冷笑;却没有回她什么。
“你——”
“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他。”京子侧过身,淡淡道:“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他选了我。”
也许是京子波澜不惊的态度没有达到她的预期,也许是她胜利者的言语触动了她的神经,下一刻芮塔高高扬起了手,以同样漠然的姿态掴了下去。
以京子的反应,这缓慢的动作本可以避开,甚至连芮塔本身也一直以为,她会挡住这个巴掌。
可是她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等芮塔的手从她脸颊上拿开,一道红印逐渐浮现,然后轻轻地芮塔鞠了个躬:“算是补偿吧,莲给你带来的麻烦——真是抱歉。”
“你这是干什么?”
门口,不破尚的声音传来。
第103章 ☆ACT。95希斯利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不破尚晃了晃手中的水瓶,透过水瓶的瓶身盯着对面那个一言不发的少女。他随性地倚坐在音箱上;两腿伸得笔直;挡住了少女的去路。随后把还滴着冰水的瓶子递给她:“喏。”
“怎么?”
“冰敷啊。”
“又没肿,冰敷什么。”京子好笑抚了抚脸颊;刚才显现出红印的地方此刻已经淡到没有痕迹;镜子里的自己依然显得那么淡定,好像刚只是被蚊子叮了一般。
“敦贺莲管不住自己的女人来找你麻烦是吧?”不破尚努努嘴,些许不悦明晃晃地写在脸上:“真不懂你看上他什么,他在外面的风流史指不定比我还多。”
京子想了想;随即点头:“有这个可能。”
不破怔住了,很快反应过来的他怒不可遏地站起身:“这混蛋——”
“不是现在啦。”如今能这样面对面见到不破直率地关心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收获。其实他们不做恋人也好;原本就是从小到大不似家人胜似家人的关系;一个需要自己照顾,又会潜意识在意自己的青梅竹马,太了解一个人,衍生而出的感情,从一开始,就不是爱情。
“管他是什么时候,他的女人会找上你报复,你就让她报复?”
“没躲过罢了。”
“别当我傻瓜,以前你体育课上的反应力都是假的?那样的巴掌你会躲不过?”
京子有点无奈,她以前可不知道不破会像是老妈子一样喋喋不休穷根究底:“如果一个巴掌能换来某个人住嘴,并且在情理上扳回一局的话,我觉得这个巴掌还是很超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