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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好差劲,完全没有头绪。京子伸出两只手郁卒地抓了抓头发,像是深海鱼一样钻到了无光的角落里。
眼角看到墙壁上的海报。
不破,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认输。她暗暗鼓劲,目光在转移到另一旁的海报上时又舒缓起来莲。
对了,或许可以打个电话请教他,让莲也帮忙一起构思一下……
卡布桑多大酒店。
莲站在窗边,俯视着窗外灯火通明的夜景。
你现在……在做什么呢?幽幽吐了一口气,莲懊丧地倒回身后的床铺。
这不像他。
他把闭上的眼睑慢慢睁开,那双墨黑浓郁的眸子里参杂着些褪不去的情绪。
米兰,他已经太久没有来了,近乎陌生。他也不再想去那个地方勾起不愉快的回忆。是的,他把自己埋得太深,有时候深到自己都已经不清楚是否是在炼狱的第几层,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他,这是他一直不能接受自己真正感受的心情吧。他怕伤害到她,就一如当初是那么单纯地希望这在自己离开京都之后,那个纯洁可爱的小天使可以继续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一样,即便她生命里也有太多不确定的变数,而那些之于他不过是凤毛麟角而已。
或许相较于"敦贺莲"而言,不破尚反而会给她更实在的安定吧?虽然那个混蛋无知地毁了那一切,但要卷土重来,也并不是没有可能……至少,他知道,不破和她之间,有一层看不见但确实存在的东西,是他永远也无法捕捉无法打破的联系。
睁开的眼盯着天花板没有打开的吊灯,这房间一片黑暗。
如果真伸出这只手抓住她莲在黑暗中端详着右手的轮廓她会像自己一样,也从此渐渐被染上阴郁的色彩……吗……
艺能界顶级艺人敦贺莲、日本女性最佳梦中情人敦贺莲、温和高雅的敦贺莲,实力巨星敦贺莲……呵,他轻笑,在感情面前,在一个"最上京子"面前,不过也就是一个原则都被打乱而不知所措的蠢材而已……头衔这种东西,只要努力都可以得到,可是爱情呢……
[你根本没有爱人的资格。]
很浅很浅地从嘴角扯起半丝难见的弧度,他居然又想到了这句话。
这个世界,果然还是有太多束缚在着。他有点自嘲地偏过头,目光扫过床沿上的手机。
要打给她吗……有点……担心……
不,还是直接告诉自己想听到她的声音,来得诚实吧。
握紧掌中的手机,京子踌躇不已。
这时候打电话,不知道那儿是几点?忙碌了一日,莲也一定很疲倦了吧?如果这样不就是吵扰他休息?
要问人物塑造这样的事,果然还是应该自己构思比较妥当,还要靠别人来帮助,那就不是证明她自己的机会了……最上京子在踌躇了四分又二十八秒后,终于把手机放下。
虽然,有时候,觉得打这个电话,并不单单只是为了工作而已。
手指在要压下最后一个号码前停下了动作。
蓝色屏幕的光线照亮他暗夜中的脸,无奈且挫败。
算了吧,这时候打电话,反而让她不知所措。想想,如果只是问她工作,只会让他们日后的关系更公式化而已,若是问她工作之外的是,却又是师出无名。
唉,"敦贺莲"为什么就这么累?
'考虑那么多事,会成为包袱的啊。'
突然就想起社下午对他说的话。
她又不期然摸起那张旧照片。
照片中的男孩清秀俊俏,温文尔雅。
"没有的石头,也只能让你陪我了……"
温柔的表情在京子的面上缓缓散开。
[父亲的羽翼……]
这句话,闪进了脑海里。
不可置信的是那一瞬间,那个少年却与记忆中另一个熟悉的面孔重叠……
莲。
所谓的不相信任何人的藐视……会是……什么样子?
突然,有了这样的认知。
没错,京子轻柔地舒展蹙起的眉,明白了……
莲,你,便是这样的吧?
莲——我会加油的。
25☆ ACT。24 永远的对手
白日煌煌,米兰的天空孤然隐涩着一种古老欧洲文化的庄严与操守,偶尔,一点哀而不伤的独特吐息还在这个城市里颠沛流离,却也早已寥寥。
玻璃逆射出日光灼焕,玻璃下的现代文明还在游走。
"很好,休息十五分钟。"
来去优雅的男女止息了脚步。
而在T台的反方向,男子舒适地坐靠在沙发上,他的手指还在翻动手中的纸页,掌心宽阔,手指修长,指节白皙,干净漂亮得让人屏息。
时不时,他抬眼望望偌大玻璃墙外的天空,神情淡然。
下午的时候拍外景的宣传海报,明日开始接受临时训练,等到训练结束,时装展正式开幕,离他回日本的日子也不远了。
他不禁皱眉,为什么分心去想这样无意义的事?
"敦贺前辈。"耳边响起低唤,视野里的天空被一个女孩的身影取而代之。女孩穿着合身剪裁的优质服饰在他面前站定,视线相触时微微一笑。
莲有礼回以笑容:"早安。"
"前辈这么早就开始工作?"
"只是下一次要拍的新戏剧本,利用空闲熟悉一下而已。"
"果然是日本名艺人,无论何时也不忘工作,"千鹤纱音偏过头:"既然来了一趟米兰,为什么不出去走走?"
"再做打算。"莲的嗓音隐隐低了下来。
千鹤纱音眼底的光芒倏忽而逝,只是直起了身子,俯睨般看着莲的脸:"或者是因为……米兰有什么令你不愿接触的地方?"
莲眯起眼笑得温柔:"如果千鹤小姐你如此有空闲,为什么不先将昨日无法发挥自如的镜头再好好练习几次?"
千鹤纱音一怔,初次近距离接触敦贺莲的绅士笑容竟然感到后怕,但与身俱来的高傲令她没有退缩,只是转过身,步履轻盈地离去:"期待我们合作愉快呢,前辈。"
四周繁忙的情景都仿佛消殆于无。
天空,他抬眼望着。
放下手中的剧本,双肘枕上膝盖,瞳仁中黯淡的是那一贯稳然的神采。
东京还是一贯繁华如往。
她愉悦地和老板娘道别,转身拿起包走出门外。深深吸了一口城市里的空气,虽然远不及京都那般清新,但是让她干劲非常。
"是最上京子参上!"握拳给自己鼓劲,今天一天也要努力,虽然说前一日还在为Azrael的工作而担心,但是经过昨天……她现在可是信心满满!
还在兀自沉醉于又一次将面临胜利的喜悦时,她唇角的大大咧咧的笑容突然僵了起来,然后噼里啪啦一阵干裂开始处于石化状态。
不倒翁门外,高瘦的身影站在车门边,见到她的那一刻,微微将头撇向了一边,似乎带着某种不甘的情绪,却又倔强得可以。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京子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几乎要忍不住吼道,那种感觉就像是狮子划清界限的生存地盘突然被敌人侵入,极其极其不爽!
"有事。"他没有看她,只是低声,用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咕哝。
原本世界大战的场面没有在预料中发生,让京子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这么认真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有点莫名。
"都面临米格鲁那种家伙给的盗曲危机了,你还有时间在这里闲晃吗?"她攒起眉,实在不明白松太郎这个家伙这时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虽然跟他不共戴天,但是连她都无法原谅米格鲁那群人的卑鄙行为,而他却安然在这里放任不管?现在应该是思考如何对付敌人的时候吧?
不破尚收起了之前怪异的神情,总算恢复正常地瞪着那双明眸,歪起嘴角看她:"喂,我没有闲晃吧?"难道这个女人不知道他是在百忙之中才抽时间到这里来吗?不给一点感动也就算了,他知道自己现在不受她欢迎,但也至少不需要用这样教训的口吻对付他吧?!仿佛她就是在对一个三岁小孩一样。
烦躁地撩起额前的流光闪耀的金发,他和她大眼瞪小眼。
"好啊,那你倒是说说,找我有什么事?"京子仰起下颚,直直看着他。
什么事……尚突然安静不语。
半晌,尚太郎大猫维持别扭姿态一动不动。
喵~~~只差这么一声猫叫。
京子耸耸肩:"所以说吧……其实你根本就没有事来找我,这不是闲晃是什么?你以为我还会被你骗过去?每次你只要说谎都会把头撇到一边,我说得有没有错你难道还会不清楚?"还好现在是大清早,人人都忙着上班上课,不倒翁门前没有什么人,偶尔一两个路过的也是步伐匆匆,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们。说起来这家伙不是一向要死赖床到日上三竿的吗?一大早跑到她门前真是稀奇。
"你是不是接了Azrael的工作?"他突然说。
京子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我那日听到罢了"尚看着她,第一次用那样的目光盯着她一瞬不瞬,让京子浑身不自在。好半会儿,他侧目,看着远处的车流,"你以为加入Azrael就是报复我?我就这么值得你恨之入骨?"他缓缓攥紧垂在身畔的拳头,好像在隐忍什么。
……
那样落寞的神色,原来也是他的表情?
她是第一次看到,即使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原谅不破尚她还是没有看清楚过。本来想怪笑一声然后告诉他,她为什么要用这份自己的尊重的工作来报复可恶的仇人,结果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有时真觉得可悲可笑,自己当初才是那个被他用冷言冷语嘲笑的人呀,可是真到自己可以扳回一成反过来讥笑他的时候,她却做不到。
也许最上京子本来不是适合做这种事的人吧?
算了,今天就饶过你,尚太郎。
"有个人告诉我……"京子舒缓的声音淡淡叙述道:"他喜欢演戏。他让我知道,不要用不纯的动机来玷污自己的工作。我喜爱这份工作,这和我与谁有仇都没有关系。"
他转过头,目光疑惑:"是……敦贺莲?"
京子点点头:"他是我最尊敬的前辈。"
"只是前辈而已?"这句话冲口而出,随后他看到京子讶异地皱眉。
"这和你没有关系吧?"
"为什么和我没有关系?!"
"难道有关系吗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对那个不会化妆又无趣的我有了兴趣?哈哈,我才不会被你这种笑话戏弄。"她搭着手臂,不知为什么在胸口也有些憋闷,到底是因为不破尚的多管闲事还是因为听到不破尚这句话之后,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会为此而迟疑,她也无从可知。
可是更让她惊奇的是,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却没有遭来半句平日斗嘴改有的你来我往,再看不破的时候,他却是在她反问的同时怔忡,随后又再次用怪异的眼神瞅着她。
"你、你在看什么……"
尚收回目光,扬扬眉,撇撇唇,"是啊,你说得对。"
"你"
"笨女人,最好不要被某些披着羊皮的狼给生吞了去。"他老大不爽地甩过身子往车子走去,司机还在等他。
谁……谁是披着羊皮的狼啊!京子咬牙切齿地踢了脚跟前地空罐一脚,空气里形成一个黑黢黢的空洞,幽怨的恶灵缠起腾空的罐子飞去,正中某人后脑勺,不破尚抚着后脑转过身:"为什么我会跟你这种人是青梅竹马?!"
"这句话是我要问的,这个词是我的耻辱。"京子不甘示弱地回击:"不要用你低下的目光看敦贺先生!"
"敦贺莲敦贺莲敦贺莲!你喜欢这种人吗!那时候口口声声说什么喜欢我,到底算什么!"一连串说出口,尚看她,她也看他,他的样子有些烦躁又很是不甘,那个孩子气的男孩闹着他的别扭守着他的固执继续着他的自以为,却不知道一切早就回不到过去。
"那时候的喜欢是真的。"
他猛地抬头看着她,她却低垂下眼。
"现在的怨恨也是真的。"
镜子一旦破碎了就会有裂痕,就算你再怎么修补,裂痕也还会存在。如果无法拼合整齐,那里映出的就是两个世界。
"请不要把我当作娃娃,全凭你的兴趣拿起或者放下。"
如果你真的重视的话,为什么不是一开始?如果你真的在意的话,为什么还要伤害它?
在我努力满足那个小小灰姑娘童话的时候,你在哪里?
在我疲惫地捧着那张小小幸福的时候,你在哪里?
在我流着眼泪哭泣绝望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