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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突然降临。
仰望苍天,今年的风特别地凄凉。
椹先生,替补这样的话,下次请你早说好吗?
——深吸了两口气,她握紧了拳。
好,鼓足干劲了!
就算是替补也要做到最好,因为我是最上京子!
☆ ☆ ☆ ☆ ☆ ☆ ☆ ☆ ☆ ☆ ☆
“社长,这样好吗?” 椹武宪放下手里的听筒,对着沙发上的人担心不已地问道——
宝田罗利斜躺在舒适的真皮沙发里,闭着眼小憩。
他也没睁眼,只是嚅了嚅嘴唇:“……”
“让京子去参加那个节目……” 椹武宪绕过长沙发,一屁股坐在单人沙发上,皱起的眉头显示着他的忧虑,“要知道那个节目,名义上只是单纯的综艺节目,可是因为它的影响力,实际上那已经是——三个事务所龙争虎斗的象征啊。”
就像奥林匹克现在成为各国角逐彰显国力的象征一样,“诈欺艺人”也成为几个知名事务所体现实力的竞技场,数年前启动的节目自诞生之日到今天已经创下了日本综艺节目的收视率最高纪录,并且保持不败地位到今日,原因当然除了节目本身的魅力,还因为节目中的巨星云集,且不说京子本身的演技如何,光是她在艺能界名不见经传的地位,要她如何能在星光熠熠的舞台上博得一席之地?
他的眉头还没有舒展开来,就听到那一端有人小声自言自语般说着:“你就是太死板…——”
“呵?”
“你会这么担心是因为你没有见过那孩子的实力——她可是……关键时候总能攫紧所有人目光的家伙……”
“社长您能保证不会出什么大岔子吗……”
“不能。”宝田回答得倒是毫不犹豫。
椹的下巴掉到了地上。
“可是这样才有趣啊~~~”宝田缓缓睁开眼,看着天花板的眼瞳里掠过一丝恶质的笑意……
☆ ☆ ☆ ☆ ☆ ☆ ☆ ☆ ☆ ☆ ☆
T形台下的灯光随着迷幻空灵的音乐缓缓从玻璃台中绽开了流光,或蓝或紫,或金或银,隐入天际的聚焦灯点亮了夜晚的米兰之空。
“发型师,Amélie那边完成没有?!”
“补妆!补妆!这样子怎么上台——”
“不对,16号的衣服怎么不见了?”
“时间快到了啊……怎么助理还没有来——”
“Gianfranco准备上台!立刻!”
比起现场的热闹忙乱,后台的一个角落却是有条不紊。
敦贺莲独有的沉稳冷静,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所谓专业艺人的素质,就是在工作开始之前一切准备妥当,只等开始的那一刻全身心投入。
镜子前的脸孔,悠悠阖着眼,任发型师的梳子从黑发间游走而过。
黑发,东方人独有的韶雅气息,深沉如水的瞳眸一勾,带起一丝轻柔。
几个男模在不远处交谈,独特的意大利口音在彼此之间响起。
“不过只是一个小演员,连专业模特都不是,也做主秀模特?凭什么?”
“连台步的基本都不清楚吧,我记得他可是没走过台的,不过几星期的训练能到什么程度?”
“哈哈哈,到时候出丑只怕塔·琼斯要向我们哭诉她找错人了!”
“当模特可不是只有身高就行的~”
交谈声很快淹没在喧哗的人声和现场的音乐声里。
“莲,刚刚那几个家伙好像一直在看这边。”社弯腰把矿泉水放在他身前的化妆台上,不着边际地附在他耳边提醒道:“眼神真让人不舒服。”
“我知道。”莲依然闭着眼点点头。“由他们说吧,反正我本就不是专业模特。”这样的条件引起不满情有可原。
“呃。”社瞄了他一眼,又看看那几个谈笑风生的模特,咂咂嘴不置可否。
然后……他突然吃惊猛转过头看着莲——
'反正我本就不是专业模特。'
依他这话的意思……他怎么觉得,莲像是听懂了他们说了什么?!
可、可是他们说的是意大利语啊……
“开场——!!!”
“夜晚是真实之眼的纱布,诈欺是艺人之脸的表情——嘿!又是土曜日的晚8:00,你是不是准时看到我的开场白了?”《诈欺艺人》的主持,藤原龙山从干冰迷雾里缓缓走出,吸血鬼的装扮更添一抹鬼魅的神秘感。
“欢迎来到诈欺的世界,他们不是骗子但是我们比骗子更能骗走你的心,让我们一起高呼今晚诈欺艺人们的名字——”
一时间,喊声如雷迸裂,一波波高呼自己偶像之名的尖叫几乎掀翻了摄影棚!
京子忐忑不安地随着逸美等人登台,今晚的她依照节目的要求依旧保持未绪的妆扮,一袭黑色小礼服,只是后背上的露背设计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不要紧,只是一个节目而已,放松。”逸美转过头来对她微笑,那漂亮的脸蛋上亲和力十足的笑容顿时让京子安心不少。
“嗯。”
我在怕什么呢,之前不是也每每在综艺节目演出么……虽然……虽然那时候只是一只“鸡”。
椹先生看到她接通告的时候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到底是什么……?
“垂柳!!!!垂柳——我爱你啊——”
“逸美——逸美——逸美——”
“元基看着边——哦!他真的看这边了啊啊啊——”
……她大多数时候真的不太能理解这种狂热。
京子挑了挑眉毛。
不。
也不是……有那个经历不是吗。
骑着单车狂飙入音像店只为一张明星海报的小女孩。
哈。冷笑。
“雷诺!VIE GHOUL!——VIE GHOUL最棒!”
……嗯,又是一组。
——等……等等,她们刚才喊什么?!雷诺?!VIE GHOUL?!
京子猛退了一步,瞪大眼看着舞台另一边乐队席上的乐手,果不其然,雷诺带着邪肆的笑意对她招了招手。
“京子啊……至少,不要变成透明的啊……”电视机前,椹先生捧着胸口祷告着,那群星之中的一抹黑点,让他担心得坐立难安。
《诈欺艺人》最重要的环节只希望她不要输得太惨才好——那个所有的一切都要用演技欺骗的舞台……
闪光灯仿佛夜晚的星辰在这星光大道上遍洒下夺目之耀,高挑的美人们迈着优雅的步子从人前傲然走过——
下一刻,银灰色的光芒刷地仿佛弥漫的云雾一般以T形台为中心散开,所有的流光溢彩集中到了T台的正中央。
颀长的身影,仿中古样式的银白风衣,在风中抖开一个完美弧度,男子的每一步都仿佛神诋再临,,即使戴着黑色羽毛面具,那面具下性感唇形的轻勾,那行走间如帝王的脚步,也足以让所有凝视他的女人们疯狂,于让所有男人们相形见惭。
不是专业model,可是那行走间的步伐,腰胯的转换,眼神的环场,隐露出的气息,分明比专业model还要专业!
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绅士地接过一旁的“未来公主”,并轻盈烙下一吻在那白皙的手背,迷幻的音乐再不足以渲染现场的气氛,所有人都为止惊叹……
台前,伸手,摘下面具。
一笑,一扬眉,黑色羽毛抛向全场。
侧身站在台前,仿佛长立山巅,睥睨天下,傲视群伦。
他是敦贺莲。
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
31☆ ACT。30 回忆
浴室里淋漓的水声,水珠顺着男人的鬓角轻盈滑落至了腰间,蜿蜒到了脚畔。
“需要浴巾吗,尚?”浴室外,女人娇柔的声线扬起了涟漪。
强有力的双臂撑着乳白色的瓷砖,金色的发在温水的交淋下濡湿,几缕湿发遮住了视线,他闭上眼,嘴角是邪肆的笑。
'“……你以为一个汉堡扒可以收拢我?'
……
“……哈哈哈——”突然爆笑出声来,他。
“尚——?”安艺祥子疑惑地走进洗衣间。
“没——没事——哈——”他止不住地笑着,而后深吸一口气,忍住笑意对着浴帘外模糊的身影说道:“放在外面吧,我自己会拿。”
咔哒,浴室门关上。
……那个……让自己烦躁的笨女人啊……
伸手掩上淌着水珠的脸庞,一阵长长叹息,然后背重重靠上墙,然后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眩目的灯光,然后回忆。
***
“小尚,小尚~~”
“都叫你不要跟过来了,烦死人了——”俊气的男童挥手拍掉抓着自己袖子的小手,只因为远处同伴们的窃窃嬉笑。
两条发辫的小女生抬头用泪汪汪地眼神看着他,然后蹙起小小的眉毛,额头上细嫩的皮肤因此显出几条皱痕,但是她还是坚强地摇摇头,最后决定放开手,站在原地。
他的眼角看了看她,就是嘛,这样才对,难得跟其他男孩子玩的机会,他为什么还要带这个拖油瓶啊?
那时候是黄昏,天际还滚滚着一层层染上了面包一样颜色的云朵。
他拽拽地把双手插在口袋里,向远处等候多时的男孩子们走去。
哼,小女生就是麻烦。
“C班的久美子很可爱哦,而且还没有男朋友——”
脚步放慢了些。
“我倒是比较喜欢A班的大河遥,眼睛大大的,看起来跟猫咪一样。”
余光微微斜向后方。
“诶,尚太郎,你觉得呢?”
停下了脚步。
“尚太郎?”
迟疑地转回身。
该死,那个蠢蛋恭子,没有跟上来吗?!
“哎哟,我说,你在看什么啊,你不会还在等那个讨厌的跟屁虫吧,我说你也该很烦躁吧,只不过是青梅竹马就整天像牛皮糖似的贴在你身上,不不,跟背后灵一样。”
他侧过头,看着说话的男孩子,愣了愣。
“怎么,我有说错吗?
突然不自然地应和笑着说:“哈哈,是啊,讨厌死了。”
“晚上去大矢家打电动一个通宵吧,没有那个跟屁虫你就自由了。”
说是很讨厌,他也觉得没错啦——可是……为什么听到这些人这样说蠢蛋恭子,他会觉得很不舒服?眼见前方一行人又渐行渐远起来,他的脚却像灌了铅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她在干嘛,为什么还不跟上来?
这么晚,难道一个人站在那小道上?
应该回家了……吧?
“尚太郎?还在在意‘那只虫子’么?”
闭上眼,京都那带有独特色彩昏黄灯光为他的眼睑蒙上了一层模糊的阴影,睁开了眼睛,他转过头恶狠狠地骂道:“给我闭嘴!什么‘虫子’来‘虫子’去的,她叫恭子——最上恭子!”
“尚……尚太郎?!”对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以后别让我听到你说她的坏话,只要我听到就会揍你揍到爬不起来!还有——”他转过头,那双已经跨进少年年轮的瞳孔透着属于他的霸气和乖戾:“不许再叫我尚太郎!叫我不破!”
呼呼——
呼呼——
耳畔是呼啸而过的风声,他只记得那时候自己不断地奔跑,脑海里掠过一幕幕她被人拐走或是被车撞倒在地的画面,他在心里一直骂道蠢蛋恭子蠢蛋恭子,然后心脏因为那样的急躁而有点疼了起来,他不知道到底是跑到了不堪负荷,还是因为担心她出事,不过他宁愿承认前者。
回到了分开的小道。
那里空无一人。
夏日,蝉鸣。鼓噪得心烦。
去她家,偌大的屋子,黑漆漆一片,寻遍了附近的街角大路,却遍寻不着那个娇小的身影。
拖着疲惫的腿,拉开了家中旅馆的和式门。
“——我回来了。”
“诶,尚太郎,你回来啦,不是今晚要去朋友家过夜吗?”
“不想去了——对了,妈妈,有没有看到恭子?”他突然抬头着急地问。
“恭子啊,”尚太郎的母亲收起手上的抹布,对他小声说:“那孩子刚才来了,一来就不断地哭,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你爸爸又不在,我又得去忙活,没办法就让她先去你房间呆着了,你快去看看吧。”
你个蠢蛋恭子!让我找死了——
他气哄哄的同时胸口的疼痛也减少了许多,也许这就是“胸口上的大石落了下来”的解释吧,于是,就在他打定注意,要作出很生气地模样惩罚她,拉开自己房间门的同时,他却看见一张哭得乱七八糟的脸——
“蠢蛋恭子,我跟你说过——”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含进了喉咙里。
她的握成拳头的小手不断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