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刚才在干什么?”南翔的语气冷冽中透着霸道的威严。
“呃……刚才……有点热呵……”她实在找不出合适的借口,只能用这蹩脚的借口自我解嘲,并不时用手帕扇风作出热状。
见她刚才的嚣张之气顿消,南翔心情大好,缓和语气亲近道:“朕独自批阅奏折实在无趣,想叫爱妃陪朕聊聊天。”
他态度上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实在让人吃不消,话音刚落,贝雪调头便走。
“你往哪走?给朕站住——”身后传来南翔喝斥的声音。
御书房内没有其它人,南翔还管她叫爱妃,她便以行动抗议自己的不满,半真半假的道:“我给你找爱妃去。”
MZ:亲们猜南翔会用什么招术对付贝雪,而贝雪又会如何反击呢?
首发
………【第六十二章 梨花带雨】………
南翔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冷声道:“做朕的爱妃很委屈你吗?”
贝雪谦卑的低下头,带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皇上,我们只是合做关系而已,你不要想的太多了。况且现在无外人在场,我们更没有必要演戏。”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是对他不冷不热,他越有兴趣主动靠近。贝雪的任务是要得到他的爱,但贝雪更知道什么叫吊胃口,什么叫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只有用尽全力争取到的,他才会倍加珍惜。
听完贝雪冰冷的话语,南翔的神情波澜不惊,踱着方步坐回龙椅,居高临下道:“能清楚记得自己的职责,好,很好。”
贝雪迷惘的看着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南翔抬起下颌,“你可知这御书房一般是不允许女子随便进来的。”他双手拄着玉书案,眯起眼睛,“所以朕给你这个特权,以后你要经常出入这里,朕要让右相看到你与朕恩恩爱爱,琴瑟和鸣的样子。”
“行,没问题。”贝雪爽快的应着,心下暗自窃喜,自己的情网还没张开,他便傻呼呼的往枪口上撞,这样也好,倒给自己创造了机会!
南翔向椅背上一靠,不怀好意的看着贝雪:“你出入朕的御书房也不能在旁边站着,总要做点什么。”
“做什么?”看着他那张阴柔的脸,贝雪的神经一下又绷紧了。端茶倒水有宫女太监,他该不会打算让自己给他柔肩捶背吧?若真是那样,自己也不会让他好受的。
看出她在那打小算盘,南翔微微一笑,“磨墨你会吗?”
贝雪被他的话气到了,嘴一嘟,没好气的道:“皇上也太小看人了吧?磨墨谁不会啊!”
“是吗?朕用墨要求很高地。墨汁必须细腻浓黑。”他悠然自得地掸了掸衣袖。“现在随侍地小太监磨出来地墨。朕可一直都不满意。既然你这么胸有成竹。要不然示范给他们看看。”
听他这么说贝雪有点犹豫。他这是什么意思?会不会又是一个阴谋呢?
见她不语。南翔凝视着她。用轻蔑地口吻道:“怎么。刚才说地挺好。现在不敢了?原来你是在吹牛啊?”
被他一将。贝雪来了犟劲。脖子一挺。“哪有?不就是要浓墨吗?多磨一会不就行了。”
见她应了。南翔喊道:“来人。去把盘鱼关进贡来地澄泥砚拿来。”
南翔地口谕下去。不一会。小太监捧着一方新砚台放到玉书案上。贝雪一瞧。那砚台形状椭圆。颜色呈蟹壳青色。质地滑润细腻。上边刻着栩栩如生地双龙抱珠图案。她虽对砚台不懂。但也知这砚定是上等好砚。
南翔传来两个平日侍候他用墨的小太监道:“平日你们的墨磨的不是太淡,就是太粗糙,今日就让殊贵妃亲自给你们演示墨要如何才能磨的更好,你们都认真看着,好好学习。”
平日皇上对他们磨的墨好像也没什么意见啊!俩个小太监听皇上这样说不由面面相觑,不过天威难测,皇上让学习,他们也不敢怠慢,皆摆出一副认真学习的态度。
贝雪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不过话都说出去了,她也不能反悔。
南翔这时抬举道:“殊贵妃磨墨是很有心得的。她跟朕说过,要想磨出好墨,首先用水要少,然后轻轻按压,细细长研。”说着向贝雪使眼色,意思是让她示范。
砚台旁边放着莲瓣小金碗,里面盛着清水。因为有两个小太监正看着呢,贝雪虽不清楚他的用意,但也只能按他说的,舀了一小勺水倒在砚台里,拿起玛瑙研棒,细细研磨。
“你们都看好了,磨墨要像殊贵妃一样,要轻而慢,垂直在砚上打圈儿,不可以斜磨或者直推……”南翔一反常态,一边喝着茶,一边做起了讲解。
他是担心自己不会磨墨所以在旁边指点吗?那他又何必让自己做这番演示呢?正想着,南翔又道:“等爱妃把墨磨研好,朕亲自给爱妃画一副肖像如何?”
有其它人在场,贝雪不好驳他的面子,笑道:“那当然求之不得了,多谢皇上。”
她手上动作没停,却慢慢觉得鼻子发酸,眼睛发热,那种难受的感觉,有些像切洋葱时辣眼睛的感觉,可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闻到辛辣气味。眨了眨眼试图阻止眼泪流出,可眼泪却不自觉的溢了出来。
聪明的她立即明白过来,怪不得南翔圈拢她研墨,原来是在墨里动了手脚故意让她遭罪。
贝雪刚要停下,却听南翔道:“这墨想磨好是要费一番功夫的,一般也要连续磨个二三百圈。”他的声音轻快中带着得意,“爱妃,不要停啊!朕可等着用你亲手磨的墨为你画像呢。”
贝雪抬头瞪着他,眼泪模糊了视线,连眼里的怨念也被泪水淹没了。
但当着小太监的面,贝雪又不好抗旨,她咬着牙瞪着南翔一圈一圈的磨着,泪水“噼啪”掉进砚台里。那俩小太监原本只看着砚台,突然发现情形不对,扭头见殊贵妃哭了,互相对视一眼,知趣的低下头去。
南翔计谋得惩,一边喝茶,一边洋洋自得道:“朕不过是要给爱妃画副像,爱妃竟感动的垂泪,可见朕在爱妃心目中的位置是何等的重要。爱妃放心,朕会将你画的美美的。”
两个小太监一听这话,恍然大悟,也就不大奇怪了。贝雪则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恨这可恶的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随着不断的研磨,砚台里的墨汁变的丰肌腻理,光泽如漆,越发的浓黑。
因磨墨所需时间比较长,贝雪的手早已累酸了,她真想一摔玛瑙研棒转身离去,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这么做,只好在心里把南翔诅咒了千遍万遍。
而南翔只是想用这个小教训,打打她的嚣张气焰,希望她日后有所收敛。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娇俏脸庞,柔弱中带着一份小女人的倔强,南翔的心也微微有些动摇。其实此时只要她开口服软,南翔便可以不让她遭罪太久。只是她倔强的很,实在受不了,就把眼睛闭上将头扭向一边,硬是咬牙坚持了二十多分钟将墨给磨好了。
首发
………【第六十三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南翔摒退了那两名小太监,御书房内就剩下他们俩个人。贝雪停止了磨墨,眼睛的刺激立即消失,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迎上南翔复杂的目光。
寂静的御书房中,有两道谁也不服谁的目光,在紧张沉闷的氛围下相互碰撞。不知过了多久,南翔最先移开目光,他用毛笔蘸满贝雪磨好的墨汁,静平的说道:“朕答过要帮你画张像的。”
“哼”贝雪傲慢的扬起下颌,吐出几个清晰的字,“我——不——希——罕——”然后倏然的转身朝门外走去。
南翔怔在那里,直到贝雪的身影消失在御书房内,他无奈的摇摇头,嘴角牵起一抹笑意。
停晚时分,皇上的贴身太监给贝雪送来一副画,她打开一看,正是她磨墨垂泪时的画像。想必这是她走后,南翔凭记忆画出来的,虽然形不十分象,但却十分神似。旁边还用行书题了句“莫道梨花带雨惹人怜,实则玫瑰带刺难采撷。”
没想到他给自己这样的评语。贝雪“扑哧”一笑,自语道:“算你识相!”
立春过后紧接着就是雨水。这个节气最显著的特征便是,雨水增多,天气回暖,草木萌动。
贝雪经常一个人坐在殿中,盯着外面绵绵的细雨,琢磨着该用什么办法回敬可恶的南翔。有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计划渐渐在她心中成型。
这一日,南翔正和右相在御书房内商讨国事,有太监进殿禀报道:“皇上,殊贵妃求见。”
南翔先是一怔,继而扬手,“准了,让贵妃进来。”扭头见右相有些吃惊,他从容道:“右相不必惊讶,朕已下过旨,殊贵妃可以随时到御书房陪王伴驾。”
右相脸上绽出笑容,拱手道:“皇上英明。”南翔付之一笑,并未答话。
片刻。略施粉黛地贝雪。脸上洋溢着甜美地微笑。迈着灵秀地步伐款款而至。
她今日内穿雪缎襦裙。外罩嫣红色粉蝶对襟背子。乌云般地青丝绾成简单地如意髻。上面簪着几颗圆润硕大地珍珠做装饰。婉约纯静地气质如出水芙蓉般让人心动。她地身后还跟着一个端着托盘地碧裳宫女。
走入御书房。贝雪微微福身:“皇上吉祥。”
南翔一副和蔼可亲地模样。轻轻抬手。“爱妃免礼。”
贝雪站直身子。右相则依君臣之礼拱手道:“参见贵妃娘娘。”贝雪忙伸手搀住他:“右相不必多礼。”
“爱妃可有些日子没过来陪朕了。”南翔地口气带着嗔怪。却也透出无比地亲昵来。
贝雪顺着他的腔调,无比委屈的道:“皇上前些日子给臣妾画了一副画,臣妾可是喜欢的不得了。这些日子臣妾琢磨着也要给皇上一份惊喜,所以没倒开空来。”
实际上,她没想出治南翔的办法,才不会过来等着被南翔修理呢!今日若不是胸有成竹,她也不会来。
“哦”南翔一下坐直身子,目光闪亮的望着她,“不知爱妃给朕准备了什么礼物?”
贝雪从袖中摸出个东西,拉过南翔的手放在他手心里。他刚要拿起来看,贝雪忙按住他,暧昧的笑道:“皇上莫急,这礼物要等没人的时候,你一个人看才好。”
她好端端的要送自己礼物,还不让现在看,这丫头神秘兮兮的在搞什么鬼?南翔心里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不过右相在此,这丫头配合的还算不错,他也不能拆台掉链子。于是将手中之物收入袖中,冲贝雪一笑,温声道:“好,朕听你的。”而后对右相道:“她满脑子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点子,总爱跟朕捉迷藏。”
见二人异常恩爱,好像还喜欢弄些小情调。右相做为长辈,自然为他们高兴,也不好做什么评论。
贝雪又善解人意道:“皇上整日为国事操劳,臣妾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做好份内的事,尽量服侍好皇上。”
她回身指着宫女手中的紫砂茶壶,“这是臣妾亲手为皇上泡制的乌龙茶,喝它可以解渴提神消除疲乏。臣妾知道皇上喜欢喝二道茶,所以第一道已经倒掉。今日正好右相也在,都来尝尝臣妾的手艺吧。”
贝雪亲手倒了两杯茶,放到他们面前。南翔盯着那茶心里直犯嘀咕,自从上次给了她小惩罚以后,她再也没踏足过御书房半步。今日现在不请自来,并且又礼物又茶水的大献殷勤,莫不是这里面还有什么名堂吗?
多疑的南翔不由凝神盯着贝雪,却见她镇定自若,与右相说着话,没有一丝紧张之感。可她越是这样镇定,南翔的心里却越来越没有谱,端着那茶迟迟没喝。
这时右相已经将茶喝尽,看着贝雪眼里满是慈爱之色,连连点头赞美:“嗯,这茶好,入口有如梅似兰的清香,滋味更是浓而不涩,醇厚回甘。好,好啊!”
贝雪莞尔一笑,又往他的杯子注了半杯,“喜欢多喝点。”
抬头见他不喝,贝雪明知故问:“皇上怎么不喝啊!”他一窒,没等回答,贝雪又巧笑嫣然的开起玩笑,“是嫌臣妾的茶不好?还是怕臣妾给你下毒?”
有道是借力打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贝雪知道他心存戒备,所以故意在右相面前这样说。虽然他有顾虑,也不会不给右相面子。贝雪的终极目标就是让他把茶水喝下去。
不过南翔毕竟是一国之君,虽说是一句玩笑话,可这么说话毕竟有失礼仪。右相看着贝雪一皱眉,目光中已带了批评的味道。贝雪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南翔用轻松加宠溺的语调道:“无碍,爱妃跟朕调皮惯了。”
“那皇上就把茶水喝了吧,也不枉费殊贵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