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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雪柳眉轻扬,哂道:“你急什么?本宫心里有数。”
宁露哪里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其实她在宫里谁也不认识,去早了怕言语间露出破绽。她是故意拖延时间晚些去呢。
就这样,一会看看花,一会瞧瞧鱼,反正她见了什么都觉的新鲜。宁露和其她宫女也不敢再多嘴,只得默默的在后边跟着。估计时间拖的差不多了,贝雪这才带着宫女赶往万菊园。
一进园子。萦萦绕绕。似有若无地淡雅菊香便将其包围。夹道满目皆是绚丽缤纷地八叶菊、蟹爪菊、矢车菊、雏菊、月下白……等等名贵品种。
白色、黄色、橙色、紫色……一片片。一簇簇。千姿百态。竞相开放。它虽不像牡丹那样富丽。也不似兰花那样名贵。但它高洁幽雅。傲霜抗寒。当真是别有一番独特美韵。
转过月亮门。前方豁然开朗。园中地树枝上。挂了一排排喜庆地大红宫灯。
正北。南翔身穿一身明黄色蜀绣飞龙在天长袍。头戴紫金王冠。正气宇轩昂地端坐在黄花梨海水江崖纹五屏式宝座上。
酒宴从皇帝地座席开始。一直绵延至园口数十米。依次排开地长几上都摆好了酒菜。点心。小食。此刻人们也已按品级坐好。看到这里。贝雪不由惊叹。这摆场着实不小!
自己姗姗来迟。她赶快上前恭敬行礼。“臣妾来迟了。请皇上恕罪。”
南翔看着她,关切的问:“怎么?爱妃的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南翔改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自己爱妃,她心里别扭,多少有些难堪。定了定神,微微福身,“是有一点,不过不碍事,让皇上挂念了。”
“那就好,爱妃来的正是时候,咱们现在开席。”南翔说这话的时侯语气温软,接着又满脸宠溺的招手,“过来,坐到朕的身边。”
心知他在演戏给右相看,况且事先还有约定,于是极力配合,大大方方的走上前来。还未及坐,南翔已伸手来接。
她迟疑了一下,可南翔是皇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己总不能让皇上下不来台吧?笑着将手伸出去,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拉着贝雪的手,南翔使劲捏了一下,吓的她心头一跳。该死的,竟然趁机揩油!欲将手抽回,南翔却捏住不放,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半环着她的腰,摩抚着她的手,心痛道:“爱妃,你瘦了,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
满朝文武大臣,后宫所有嫔妃,都眼睁睁看着他对自己情意绵绵,虽然知道在演戏,可贝雪还是紧张的僵住身子,窘的面红耳赤。皇帝的手热热的捂着她的腰,她趁人不备悄悄往下扒南翔的手,南翔却将她搂的更紧了。
侧头看着南翔的眼睛,她抗议性的暗示道,你这戏是不是做的太过了?差不多就行呗!
“爱妃大病初愈,朕知道你最爱吃榴莲酥,这是朕特地让御膳房为你做的,尝尝,合不合胃口?”说着南翔将一块莲榴酥塞进了她的嘴里,回应她的抗议。
那样的场合,贝雪也发作不得,况且有契约在先,为了小墨,为了四千两银子,为了以后的自由,罢了,反正是演戏,自己何必那样拘束,不就是想表现恩爱吗?自己干脆大方点,反被动为主动。
她巧笑嫣然的道:“皇上有心了,这榴莲酥甚合臣妾的胃口,臣妾还记得皇上也爱吃呢,来,一会皇上还要喝酒,先垫垫肚子吧。”于是将自己咬剩的另一半榴莲酥,递到他嘴边,
南翔一怔,显然没想到贝雪会这么做,只一瞬便反映过来,张口吃下含笑道:“还是爱妃更有心。”
此刻,贝雪只觉嫔妃座席上,一道道目光像一把把森寒利箭直戳上身。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不屑的,有鄙夷的……她也不以为意,把脸一扬,直接无视。
刚坐稳当,南翔左手边的一个美人便娇笑着开口,“一个来月不见,姐姐的嗓音倒比原先更加甜美了。”
只见她头绾灵蛇髻,上面簪着金翅镶钻蝴蝶步摇,身着云锦芙蓉花粉色襦裙。领口绣着两只栩栩如生的彩色蝴蝶,步摇垂在额前的彩石流苏,衬着她那精致秀丽的容颜,增添了几分妩媚灵动之气。
好一个美人!贝雪见了不由赞叹。既然能和自己坐在皇帝身边,一定是最得宠的妃子,当然自己这个冒牌的不算。尹淑妃在宫中位份最大,坐在南翔身边无可厚非,资料上写着第二大的便是冯昭仪了,也是皇上最宠幸的,想必她便是冯昭仪吧。
同时也不惊讶她会做此一问。因为南翔曾说过自己的嗓音比尹淑妃甜美,既然他能听出来,其它人也定能听出来。所以贝雪心中早已想好了对策,正好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消他们心中的疑问,也省的日后频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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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真情?假意?】………
贝雪眉目含笑的愉悦道:“妹妹听出来了,看来皇上帮臣妾淘来的秘方还真是管用呢。”说着含情脉脉的看了南翔一眼,暗笑,哈哈叫你揩油……晚上等着你的爱妃跟你耍小性子吧!
南翔睨了她一眼,没想到她轻而易举的,便将尹淑妃和她声音的差异转圜过去,更没想到她把自己抬出来,当了她的挡箭牌。
一旁的冯昭仪脸上依旧带着笑,而那笑却暗淡了好多。她嗔心了,平时皇上总是口口声声的说如何如何喜欢她,为何有那样好的方子不给自己,反倒给了人家?
贝雪抬眼向下巡视,见下面那群莺莺燕燕的妃嫔们,或纤秀,或丰满,或小巧……个个都是天生丽质,而在今天这样重要的场合,却都不肯屈居人后,无一例外的浓墨重彩,盛装出场。
再往下便是文武百官。这些人除了南翔以外,没有一个人是她认识的。而此刻她也好奇,不知道哪一个才是让皇帝都不得不小心应对的右相。
人已到齐,两边环侍的宫女们已将众人的杯中注满酒水。
皇帝举杯,意气风发的朗朗道:“朕去太庙,祈求先祖庇护楚玉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果然,先祖显灵,保佑天降甘霖;太后身体好转;淑妃恶疾消除。这样天大的喜事,朕要与众臣同贺。”说罢双手将杯高高举起,众人起身举杯,三呼万岁。
头一次参加这样盛大的宴会,贝雪被那壮观的场面深深震撼。只是不知道这些表面平和恭顺的臣子们,到底有几个是忠心侍主的呢?
众人落座,歌舞乐伎徐徐入场。轻歌漫舞,觥筹交错间,一派喜庆祥和之色。
南翔左侧的冯昭仪,一会殷勤的给其斟酒,一会又给其剥葡萄皮,极尽讨好。虽然他心有不忍,却也摆出一副意兴阑珊之态,只是不住的往贝雪碗里夹菜,与其絮絮耳语,一副恩爱非常的样子。
当贝雪隔着南翔,对上冯昭仪那怨毒的眼神,她知道,这场宴会过后,自己便是众人眼热的对像了。看来往后的日子,自己真得加倍小心,否则一个不留神便有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弄不明白。
拣了几个点心。她与南翔边吃边看祝兴地舞蹈。那舞蹈跳地也真没什么创意。不是舞袖就是转圈。一会就觉得没意思了。而在座地其它地人。或是和身边地人触耳交谈。或是独自酌酒。或是把盏赏舞。看似也都乐得其所。
突然。感到大臣地席位上有一双疼爱地目光看向自己。放眼望去。见一五六十岁地男子。身材高大。穿着酞青蓝丝织绵缎长袍。神情儒雅。气度不凡。
贝雪一惊。他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看看他所坐地位置。再看他那眼神……哦。大概他就是尹淑妃地父亲当朝右相了。贝雪不能显示出自己不认识他。只好温和地回以微笑。
她没猜错。那正是右相尹坤。楚玉国除了最尊贵地皇帝。接着便是一下之下万人之上地丞相手握大权。虽怕专权。先皇帝设了左右丞相互相制衡。可现在地情况是右相结党营私。在朝中盘根错节。渐渐将势力作大。左相冯平。也就是冯昭仪地父亲。其实就是一个摆设。权利早就被人家架空了。虽然他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一场歌舞已毕。左相冯平见自己地女儿被皇帝晾在了一边。自然心有不悦。低头喝着闷酒。而右相尹坤。见皇上当着满朝文武地面。和自己地女儿如此恩爱。心下大为高兴。脸上也觉地有光。当下低声向身旁地赫内史耳语了几句。
片刻。赫内史上前朗声道:“皇上英名神武。乃天下百姓之大幸。不过有道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依臣之见。皇上当早日立后才是。”
南翔嘴角扬起了不易查觉的微笑,不动声色的拂了拂袖子,“今日自当欢宴,立后之事改日再议。”
赫内史偷眼看右相,右相微微颔首,他便退了回去。然这一切,南翔自然都看在眼里,只是隐忍不发。
在下边一直坐着的姚贵嫔,是个爱出风头的人,可偏坐在皇帝身边的人却不是自己。她不甘寂寞,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笑盈盈的站起,甜甜的道:“皇上,这样喜庆的日子歌舞看久了,也会让人生厌。不如咱们猜猜谜语,活跃一下气氛如何?”众人的目光成功被她吸引。
南翔饶有兴致的拍掌,“姚贵嫔这个提议好,那你就带个头出个谜语吧。”
得到皇上的首肯,她整了整衣裳,慢条斯理的说:“大家听好,我的谜面是,阎王爷写日记,打一句成语。”
“鬼语连篇”场中有文官立即猜了出来。
见没难住大家她又道:“兄弟六七个,围着柱子坐,大家一分手,衣服全扯破。打一植物。”
这个比刚才的难,众人交头结耳的议论起来,这时左相高声道:“是大蒜”好好回味还真是大蒜,众人不由频频点头。
几次都没难住大家,姚贵嫔依旧保持着笑容,“嗯,这次我出个难一点的”停了停她道:“‘茅盾’猜一字。”
谜面一出众人开始思索,这时文官里有人问道:“是淡字吗?”姚贵嫔轻轻摇了摇头。
贝雪突然想到一个答案,不确定的问:“上下茅盾,是‘卡’字吗?”她的话音刚落,冯昭仪灵机一动脱口而出,“大小茅盾是‘尖’字。”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姚贵嫔,姚贵嫔嘴角微翘,扬声道:“两位姐姐答的都很好,不过字谜只有一个谜底,妹妹这里的谜底是冯姐姐答的‘尖’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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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难解的谜面】………
贝雪不服气,认为自己的答案也是对的。抬头,见冯昭仪笑颜如花的瞥了自己一眼,得意中带着轻视之色。虽然知道她针对的是已经死去的尹淑妃,但心口仍旧堵了一口气。
“妹妹聪明,那我给妹妹出一个如何?”贝雪有意想为难她。
冯昭仪掩面“咯咯”笑了起来,那眼神好像再说,“好啊,你放马过来吧。”
“好久不动,忽然一动,上面在动,下面在痛,打一活动。”这个谜面曾经将贝雪难住,所以她脱口而出。可话音刚落,四座皆惊,大伙都用好奇的目光,审视着她。
贝雪有些窘然,这才意识到他们大概是想歪了,但表面上不好表现出来,只得做出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
冯昭仪涨红了脸,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难住了她,贝雪高兴,脆声道:“大家知道是什么吗?”
一会的功夫赫内史高声问:“淑妃娘娘,谜底是钓鱼吗?”
贝雪嫣然一笑,称赞道:“不错,正是钓鱼。”大家细一琢磨还真是钓鱼,都有些为自己刚才的歪想面热。
皇上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着赫内史说道:“爱卿脑子真快,不如你也出一个吧。”
得到皇帝赞赏,赫内史心下高兴,信手拈来一谜,“月亮走,我也走,打一成语。”
旁边一直观望的右相,突然不加思索的沉声道:“亦步亦趋”
皇上立即反驳:“不对。是上行下效。”
于是二人一齐看向赫内史。一边是贵为九五之尊地当朝皇上。一边是大权在握地顶头右相。这倒叫赫内史左右为难了。
见他吱唔。皇上不悦。催道:“谜底到底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右相盯着他面色一肃。“是啊。快说谜底。”
官场中。正道。邪道。中庸之道。看当官地自己怎么理解。愿意去走哪条。赫内史事故圆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唯图自保。现在朝中右相势力最大。他便依附其下。
谁都看得出皇上和右相明着猜谜。实则暗中较劲。刚才还热闹地万菊园。此刻就像烈火突然被冷水浇灭。刷地安静下来。渐渐有了一丝剑拔弩张地味道。
若知道皇上和右相会一起对他的谜面感兴趣,赫内史定然不会答应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