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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传话那人带路,几人便往餐厅走去。
路上,安十一悄悄问杨东阳:“你怎知,那行凶之人,定是玉叔他心上之人?”
这话安十一在之前杨东阳用那么肯定的语气说出那么肯定的话时便想问了,但是一真没机会。这会儿问出口,其实大多数是没话找话,他真正想知道的,如今,还问不出口。
“猜的!”杨东阳道,安十一翻了个白眼,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又犹豫了阵,问:“东阳,你……”
“什么?”杨东阳奇道,这人怎么这会儿这么不干脆?说句话都这么吞吞吐吐的?
“没什么!”安十一回道,他原本,想问杨东阳,到底,家在何方?为何会回不去?若是能回去的话,他是不是真的会就这么离开?大概会吧,这里还没有能让他留恋的东西吧。想到这里,安十一心里又不舒服了,果真还是没到时候么?
杨东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不管怎样,现在吃饭最大,希望那个什么知府大人大方点,多置些好酒菜。
给读者的话:
……为什么还没看到留言???写得怎样各位给吭个声吧…………(─。─|||
15。…恶梦
晚膳过后,又有人领着一行人去休息,而自大厅李昶让凌光和退下后,便再也没见他出现过,也不知道他在忙些啥,问带路的那些仆人,只说不清楚,容止青等便更觉可疑,怎么说,太子爷在此,作为地方上的主人,怎么也该作陪的不是吗?
有个管事模样的人早就在东厢候着了,见着李昶一行人,行了个礼,开始安排房间。
李昶单独一间,安十一单独一间,因为不清楚杨东阳的身份,所以也是一间,容止青和十五十六一间。
十五十六自然是不敢越矩的,何况晚上总要留个人守卫,所以,正要说将屋子空出来给容止青结果杨东阳就先行开了口:
“那个容……大哥,你睡我房间好了,”然后在众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又转向安十一,问:“安美人,今晚我跟你睡好不好?”说完还可怜兮兮地扯了扯安十一的袖子。
安十一还没反应过来,容止青便笑着应下了:“也好,晚上十五十六就轮着守夜了。”
说完便带头进了最外边那间房。
李昶离容止青最远,挑了最里边的,十五十六则紧挨着自己主子住进了隔壁房间。
杨东阳见状,也不等安十一反应,当下便冲进剩下的那间屋,还不望回头对着安十一招招手:“安美人,快点。”
安十一无奈,只得跟在他后面也进了房,房里已经准备好了热水,杨东阳也算忙了一整天了,早就乏了,不过鉴于已然知道安十一的身份不简单,所以事先礼貌地问了句:“要不你先?”
安十一见杨东阳那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心想这人真是藏不住半点心思。
“你先吧!”安十一说着,便自个儿走到桌边坐下。
杨东阳欢天喜地地去沐了,甚至连句客气的话都没说。
安十一摇摇头,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着,听见那人入沐的水声和满足的叹息会心一笑,觉得能遇见这人;真好。
杨东阳沐浴好系了件单衣;手里搭着件长袍从里间出来;原本在给老姜头看过后又戴上了的面具和假发也已经取了下来;削得短短的头发湿漉漉的贴着脸垂着;少了几分少年的稚嫩;却多了一种难以言表的盅惑的魅力。
安十一看得有点呆。
杨东阳开了房门叫了小厮另备了洗澡水,然后笑咪咪地转过头来对安十一说:“安美人,到你了!”
安十一傻傻地点点头站起了身。
便有下人抬着新的水开了门进来。
知府家的下人办事效率还不错,安十一坐在浴桶里想,等他也洗好了,吩咐了将水弄下去,看杨东阳趴在桌子上发呆,有些意外,走过去敲了敲桌子,叫了声:“杨东阳?”
杨东阳抬头看了安十一一眼,神色恍惚了一下,又赞叹了句:“美人啊!”然后赶在安十一瞪他前又去拿了干巾,按着安十一的肩让他坐下,又仔仔细细地将安十一头发上的水珠擦干了,这才说道:“好了,我们睡吧。”
安十一以前,沐浴过后,从未有人如些细心地帮他擦过头发,小的时候还不在父亲身边,母亲总是哀声叹气终日愁眉不展,从不管他,那时他总是和衣湿发,就这么睡的,以至于后来,跟着父亲的时候还犯了一阵头疼,而父亲,在某些方面,却是很粗心的,除了教他识字学武外,生活上的一些事,却是半点都没教过他,因为父亲的一切,也全是笑侍卫在打理的。再后来,他学了一身的本事,沐浴后便直接用内力烘干了,也就没再用过毛巾。所以当杨东阳拿着干毛巾帮他擦头发时,安十一只片刻失神,心便彻底沦陷了。
这个人,其实很温柔。
安十一恍恍惚惚地想,然后便听到杨东阳说了句“我们睡吧。”
不知怎地,脸便火烧似的烫了起来。吱吱唔唔地应了声,便站起身走向里间,爬上床。
杨东阳跟在他后面,掀了被上来,跟他躺在了一起。安十一伸手,一个弹指,掐灭了烛火。
杨东阳的身子很软,不知道是不是缺乏运动的关系,有些微热,安十一的手指肩臂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得到,温温的,在初秋的夜里,靠在一起感觉分外地舒服。
安十一想起傍晚的时候,杨东阳缩在他怀里微微地颤抖,他虽然心里不舍,却也异常高兴,杨东阳对他不排斥,他很欢喜。
想多抱抱他,想跟他再亲昵一点,他知道杨东阳把他当朋友,可是他现在不想了,他想跟他再亲近一点,就像三伯跟容叔,爹爹和笑侍卫那样。
可是他不敢跟杨东阳说了,他对他到底存了怎样的心思,他头一次对人上了心,总觉得心里忐忐忑忑,很不安定,想跟他说了,怕被拒绝,若是就这么压在心里,又总觉得堵得慌。心总是上上下下,一刻也不得安宁。
不过他生来就像他父亲,霸道得很,要真的喜欢的话,那肯定是不会放手的了。与杨东阳,安十一是打算纠缠到底的了。
可是想到那人的来历,安十一便又不安了,如果那人如来时一样,突然有一天便消失了呢?
想到这里,安十一心里一紧,不自觉地伸出了手就要握住自己身边躺着的这人的手。
只是原本以为已经睡熟了的杨东阳突然翻了身,将脑袋靠在了自己肩上,手就搭在自己小腹上,还搂紧了自己的腰。
安十一僵硬了,手脚不知道要往哪摆才好。梗着脖子,不敢出声。
“安美人你呆会是不是要出去?”杨东阳问。
“嗯,”安十一稍稍定了下神,解释道:“衙门尸体被盗,这事很蹊跷,再加上这凌光和确实有问题,所以才让小昶留下来的。晚点我会跟容叔去探探凌光和的住处,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怎么了?”
“没,”杨东阳道,“就是觉得有些奇怪,我来江州也一年有多了,但却从未听过江州人谈论过知府大人的家人。按理说,这知府也算是话题人物了,可是却从未听说过他的任何八卦。那个知府,好像都有四十好几了吧?”
安十一沉默了,许久才又道:“凌光和的夫人,是江南容家的表小姐,三伯发狂杀人那天,她带着不到一岁的儿子,正在容家作客。”
杨东阳被吓到了,这么说……
“只是凌光和的儿子并没有死,只是生了场病,然后便一直呆在乡下调养。”
“这可真是大件事了,”杨东阳低声咕哝,又问:“为什么容大哥刚刚没有提到这个?”
“因为,”安十一缓缓开口说道:“容叔,是江南容家家主容敛的小儿子,凌光和,是容叔的表姐夫。”
杨东阳哑然。照安十一这么说,敢情那俩人不但是亲人,还是仇人来着?
安十一见杨东阳不说话,只当他担心这里不安全,便拍拍他的背安慰道:“别怕,十五十六就在隔壁,而且青衣卫来了八个,凌光和就是想干什么,也是行不通的。”
“青衣卫来了八个?”不是只有十五十六俩人吗?
“一般情况下,青衣卫得有一半以上的人跟在小昶身边,寸步不离,除了十五十六在人前呆惯了外,其他人则都是隐在暗处的,只是你看不到而已。当然,刚到江州那天属特殊情况。”
“这样啊,”杨东阳低喃,沉默了一阵对对安十一道,“那什么……你……要小心点。”
“嗯,”安十一听他为自己担着心,心里高兴,抱紧了他一下,又用下巴在他头顶上蹭了蹭,松开,回道:“我会小心的。”
这动作做得有些过份亲密了些,不过杨东阳似乎有心事,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安十一,他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也是不会在意那种事,只是也因为如此,他并没有发现,杨东阳情绪有些不对。
他在等杨东阳入睡后,便轻轻移开他搭在他腰间的手,悄悄下床出门跟容止青会合去了。
16。…恶梦(2)
安十一回到房间时已近寅时,天黑蒙蒙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安十一蹑手蹑脚开了房门后又悄悄换下夜行衣,轻手轻脚摸到床前,正要掀被上床,却发现床上那人正不正常地抖动着。安十一一惊,忙唤了声‘东阳’又急忙寻了火折子将灯点亮了,端到时床头矮凳上。
杨江阳额头上复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眉头紧紧皱着,长长的睫毛被汗水打湿了沾在了一起。嘴唇微微地颤抖着,双手抓紧了被褥却是一动不动。
他在做恶梦。
安十一吓了一大跳,马上伸手拍着杨东阳汗湿的脸轻唤:“东阳?东阳你醒醒……东阳……”
杨东阳一点反应都没有,安十一急了,上床一把将杨东阳抱进了怀里,轻拍着他的背,嘴里急急喊着他的名字,想要唤醒他,可是杨东阳就是不动不说不醒,只一个劲地颤抖着,且越来越急剧。安十一眼瞧着他那副模样。心似针扎般地疼,可是他却毫无办法,只能看着杨东阳在那里难过,在心里埋怨着要是晚上没出去就好了,要是早些看出杨东阳的不安就好了,明明感觉到了的,从杨东阳说有鬼那时起,便一直一直处在不安中,明明这人在睡着前还跟自己说着话的。可那时自己心里想的也只是其他的关于案子的事,没有听出来,若是那时察觉了,便好了。安十一抱着杨东阳抖得厉害的身子自责,完全没有留意到,杨东阳开始呢喃自语,虽然话都含在了嘴里听不太清楚,可他到底是出声了。反反复复只有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声音渐渐清淅,身体也颤动得更加厉害,安十一抱着他完全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看着杨东阳猛地挣开自己的怀抱睁大眼大吼一声:“不要!”
那一句话一出口,杨东阳捂着眼睛便开始流泪,透明的液体顺着指缝脸颊,一直流一直流,滴到被褥上直到消失不见。
“对不起。”杨东阳呢喃了一句,但安十一知道,这话并不是对他说的,他不知道是谁能让杨东阳露出那么哀伤绝望的神情,他只知道他心疼了,这人的眼泪,好似怎么都流不完,他不喜欢。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安十一又伸手揽过仍然泪流不止的杨东阳,拍着他的背自然而然地将唇贴在他的耳边,一下一下地亲吻着,说着安抚的话,直到自己的肩膀全被泪水打湿。
杨东阳还一直停留在恶梦里醒不来。没有发觉安十一亲吻着自己的耳鬓脸颊,他只听到有声音在他耳边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告诉他别怕,没事了,有他在,于是他便本能地安静了下来,不久就沉沉睡了过去。
安十一将平静下来又睡了过去的杨东阳扶着躺好,,又取了毛巾擦干了他脸上的汗和泪,自己又换了件内衫,这才爬上了床,躺在了杨东阳的身边。
没有像之前那样有所顾虑,安十一直接便将杨东阳搂进了怀里,环紧了他的腰背,将脸贴在他头顶轻轻印下一个吻,道了声晚安。
第二天安十一一睁开眼便看见笑咪咪地盯着他看的杨东阳,见他被自己抱在怀里,赶紧松了手,坐了起来,杨东阳也跟着起了床,还一脸兴高采烈的,若不是他那又红肿的眼大过明显,安十一都要怀疑昨晚那个绝望哀伤的杨东阳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不过见杨东阳这样,安十一多少是有点高兴的,见他眉开眼笑,竟然还哼着曲子,便好奇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杨东阳一边洗漱,一边就回了安十一一个极甜美的笑,欢乐的答道:“好事!”说完还调皮地眨眨眼。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