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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东阳一边洗漱,一边就回了安十一一个极甜美的笑,欢乐的答道:“好事!”说完还调皮地眨眨眼。
安十一头一次见他这种表情,一时也是呆住了,直盯着杨东阳看:“什么……好事?”
杨东阳故作神秘地朝他挤眉弄眼,见安十一被逗得又要黑脸了才道:“我梦到天使了哦。”
安十一微愣,他不知道‘天使’是什么,但是,杨东阳提到了梦。
他之前见杨东阳那神情,以为他并不记得昨晚的事,但似乎不是这样。
杨东阳见安十一没再问,只得自己迫不及待地又说了起来:“我跟你说啊,那个天使在我耳边一直说着话呢,把梦里的魑魅魍魉都赶跑了哦。”
安十一无语,所以说那个杨东阳嘴里的‘天使’什么的,其实是自己?只是……
“可惜,没能看清天使长什么样?”杨东阳一脸惜地说道。
“我说,什么是‘天使’”安十一不解,这人说话总带着他听不明白的词,这也是他们家乡的……特有的词汇吗?
“天使就是……”杨东阳眨眼,像这才想起这时候是没有上帝天使的,“在我们那儿,据说,每一个小孩子出生,都会有一个守护灵护佑,我们称之为‘天使’”杨东阳尽量用安十一听得懂的话解释。
安十一的眼神柔和了下来,虽然,他并没有伴着这人出生,但是,他倒是愿意,做杨东阳的那个所谓‘天使’守护灵的。
即使,他并不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你相信那种……只存在于‘据说’中……的守护灵?”
“为什么不?”杨东阳奇道,“这世上,有黑有白,有好有坏,有善有恶。既然相信有鬼,为什么不相信有守护灵?”
安十哑然。杨东阳的想法,在他看来。有许多的不可思议。那些东西,他现在不理解。大概,最初,他也是因为这些不可思议才被这人吸引。只是杨东阳昨晚那样子,他真的……有些担心了。
“你……还记不记得昨晚的事?”
杨东阳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回了句:“当然记得了,你不是去探知府住处了么?”便又想起了还没问结果怎样了呢,“说说看,有什么发现。”
看来这人除了做了恶梦外,其它的都忘光光了,安十一心里想,也不知是庆幸好还是叹气好。
算了。
“什么也没有,”安十一道,说起这事安十一自己也挺纳闷的,除了凌光和与他们这一行人外,后衙只剩仆人房里有人,其他的屋子都是空荡荡的,只是大概日常都有打扫整理,所以还算干净整洁,“除了凌光和的屋子,其它都是空屋。”
说完又加了句:“走了,去吃早膳。”
杨东阳应了一声,跟着安十一出了门,一边走还一边在那里思索着什么:“这就奇怪了。按理说,这知府看着倒真是没什么可疑的了,不过,按照那什么惯例,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
安十一耳尖,听到了,可听没太懂:“什么什么惯例?”
杨东阳还在想着问题呢,听了安十一问,挺不耐烦地回了句:“你不懂,就侦探片里的真理,最不可疑的往往就是最有问题的。”
安十一的脸色又黑了下来,恼这人用这种语气对自已说话,既然知道他不懂,为什么不解释到他懂为止,他这样,让他感觉,自己到现在,还在他的世界之外。
这感觉很糟糕。
安十一心情不好,杨东阳想着案子的事。俩人谁也没注意到前方已经打量了他们好久的容止青,直到容止青见两人只顾着走路不再交谈时,说了句:“你俩起得倒是早。”
语气里多的是调侃。
17。…恶梦(3)
“容叔……”安十一见容止青正笑盈盈地站在那里,开口叫了声。脸有些微地红。
昨晚让杨东阳给吓坏了,本以为会失眠的,但不知是不是抱着杨东阳心里踏实了,竟睡得格外的香,倒是起晚了。
而杨东阳就不同了,他不管是在现代也好;还是这一年多来呆在这个地方也好,最早也得早上九点才起得了床,如今这时辰算起来还未过卯时呢,说起来他确是起得早了点。于是大言不惭地点了点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回了句:“是挺早的……”换来安十一一阵猛瞪,容止青的满眼笑意。
“去用早膳?”容止青问。
“是,”安十一脸上红潮还没退,低着头回道。
“嗯,”容止青又道,“吃过后去一趟停尸房。”说完便要往安十一杨东阳他们来的方向走了。
安十一听他这话一惊,直觉问道:“玉……娘的尸体找到了?”昨晚他虽是与容止青一同出的门,但回来时却不是,他没发现什么,也没找着一开始便分成两路独自去了另一边的容止青,所以只以为容止青昨晚上找着了玉秋儿的尸体。
“玉娘的尸体没找着,倒是多了另一具。猜猜看,是谁?”容止青回头,看着安十一说。
“那个丫头!”杨东阳肯定道。
安十一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又望向容止青,见容止青也同样瞧着杨东阳一脸的高深莫测:“总之,你们先去看过尸体再说吧。”
容止青说完这句就转回身走了。杨东阳拉了安十一一把,示意他该去用早膳了,安十一又瞪了杨东阳一眼,反握了他的手,拉着他,朝停尸房的方向走。
“不吃早……”杨东阳不得已被拉着,力气又抗不过人家,身不由已,只得开口抗议道。
“你闭嘴!”安十一气到,照这家伙这态度,要让他去查的话,这案子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破得了,那他也就不用回京了,就呆在江州得了,杨东阳也没得这样自由身了,去蹲牢房算了。亏他还打算赶紧着将事情解决了,想些法子将杨东阳给拐进京呢。
“……”杨东阳委屈了,对他来说,吃饭睡觉都是大事,这一生,睡他是再也睡不好的了,不过,总得让人吃饱饭吧?可看安十一急吼吼的样子,就算有不满也说不出来。他不想跟这个人再起任何冲突了。
路过捕快房时杨东阳突然想起自己早上起的时候他好像忘记戴面具了,于是赶紧扯住了安十一的袖子,拉着往自己脸上挡。
安十一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就这么停下来看着他。
杨东阳急了,用眼神示意着安十一快走啊快走,可惜,他与安十一显然少了份那个什么默契,安十一除了看到他眼角抽搐,神色着急外,一点也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杨东阳没法只得凑过去低声说了句:“快走!”
大概是他们停在那里时间有点长了,安十一背对着房门,杨东阳又鬼鬼祟祟的。捕快房里有差人出来喝问:“谁?”
安十一他们还没答话,便有人眼尖看到杨东阳那头短发,说实在的,别说在江州,就是这整个国家,这也算是独秀一枝了,超好认。正好这两天一干捕快被凌光和催着要抓凶犯催得快要崩溃了,这会儿一见到正主儿了,个个两眼放光,大喝一声‘杀人凶手’,就要扑过来逮人。
杨东阳吓坏了,他可不想再被逮进牢里,忙转个身就要跑。
这下安十一也明白过来了,见杨东阳要跑,一把抓住,然后转了个身,看向那帮凶神恶煞的衙门捕快。
大概是没见过这么美的人儿,上一刻还满脸横肉嚷嚷着要抓凶犯的那群粗鲁汉子,个个都定在了原地。眼瞪得圆溜溜地直往安十一脸上瞧。
安十一这也才想起来,貌似自已出门时,也没戴面纱。
安十一一头一阵一阵地疼,自从遇到杨东阳,他就没一天正常过。
回京后得把这人拴起来才行。
心里想着,却用得空的那只手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
杨东阳没来得及看清,就见安十一又将东西收回了怀里。而刚刚还魂不守舍的一干捕快,刚个个垂头曲膝拜了下去。
“安侯!”
安十一看都没看那些人一眼,拉了正死死盯着他怀里某处的杨东阳就要走。
“安侯请留步,”领头跪着的那人突然出声,抬手指着杨东阳道:“此人乃前日醉月居一案凶犯,卑职等要将他缉拿归案。”
安十一当即停下正欲迈出的脚步,有些意外地看了说话那人一眼:“本侯的人,你确定你要拿?”
那人似是犹豫了一下,最后似是下定了决心,咬牙答了句:“要拿。杀人偿命。”
安十一盯着跪在他面前的那人看了许久,盯得人后背开始微微打颤,这才开口问道:“名字?”
“卑职李傅义。”
“哦?”安十一学着容止青挑了挑眉,“原来那个江州名捕就是你啊。”
听闻这人武功挺高,也有些小计谋,算是有勇有谋了。
安十一说着话,见杨东阳听了那捕头的话后满眼兴味地盯着人瞧,笑了笑,说:“既然是李捕头,就一起来吧!”说着又拉了拉杨东阳的手,“走吧!”
李傅义倒是愣在了原地,等旁边有人拐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见安十一带着杨东阳走远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跟了上去。
安十一一手拉着杨东阳,一手还要防着这家伙摸到他胸口的手,走得不快,两人就这么拉拉扯扯,到了停尸房。
李昶和老姜头都在,还有两个杨东阳没见过的青衣卫,十五十六却是不见了。
“什么情况?”安十一问。又伸手拍掉杨东阳那只锲而不舍的手。
“溺死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前日丑时后,卯时前,”老姜头回道,“除头部受重击外,其它并无伤痕。”
“有人袭击了她?”安十一奇道,一个弱质女流?
“那倒不是……”老姜头回道,“伤口处还沾有少许青苔,看来是从高处落下时磕到的,且食指指尖都有磨擦的痕迹,指甲内还有不少沙石……”
杨东阳听到这的时候突然插了句:“昔过桥!”
老姜头点点头,接道:“不错,是昔过桥。”
说完各人又是一阵沉默。
“咦?她手里的东西呢?”杨东阳问,他刚刚一直在观察那女尸,见她右手手指将握未握,似是原有东西在那手里,却被人抽走了。
“在这里,”老姜头将一个布覆盖的托盘拿了过来,盘子里放着一条白丝巾。
杨东阳拿起看了看,那丝巾沾有污渍,且一角缺了,断角的地方,绣着半枝白梅。杨东阳皱皱眉,从袖子里掏出另一块,将两块丝巾放在了一起比了又比。
“你哪儿来的这个?”老姜头问,没察觉到安十一一下子便黑得像炭的脸色。
“玉娘身上拿的啊,”杨东阳漫不经心地答了句,又将手里的两块丝巾叠到了一起。然后肯定地说了句:“一模一样!”
说完便对着那两块丝巾陷入了沉思。
李昶吩咐了其中一个青衣卫去叫容止青,又招呼了声安十一叫一起去捞到尸体的地方去看看,最后让还留在那里的另一个青衣卫去通知知府凌光和。
领了命正要出门去找知府的青衣卫十八才走到门边,杨东阳却突然大叫一声,紧赶了几步拉住了十八的胳膊。
“姜伯,你这里有没有笔墨?”杨东阳拽着十九的胳膊,回头问了一姜老头一句,便又回头朝十八说:“这位大哥,你稍稍等一下。”
十八看看李昶,李昶又看着安十一,见安十一点头,李昶便也示意十八暂时留下,看杨东阳到底搞的什么鬼。
18。…碎片(1)
老姜头找来纸笔,杨东阳接过了,将纸摊在旁边用来放死者遗物的台子上,开始磨墨,然后……作画。
杨东阳画画的速度很快,只几笔,片刻工夫,一个削瘦俊俏的年轻男人便出现在白纸上。杨东阳拿着还未干的画像交到十八手里,仔细叮嘱道:“你拿着这画去,问问知府是否认识这画上之人,”停了停又说,“注意看他脸色,还有若是他回答说不认识的话,让他去找这个人。”
十八拿着画尚未开口,李昶便先问道:“这人是谁?”
“不知道,”杨东阳答得飞快,“我只见过他数面,却并不知他姓什名谁,只知道,他身上,会有跟这个,”扬了扬手里抓着的那两块丝巾,“一模一样的方巾。”
安十一李昶闻言皆是一惊复一喜,若是真如杨东阳所说的话,那这画中之人必是关键,只要找了他出来,说不定会有新突破。
于是,十八不再耽误,准备立马走人。
“等等……”
再一次被叫住的十八无声地盯着拉着他胳膊不放的杨东阳。
“你又想如何?”这回倒是安十一开了口,他是很想尽快找到线索,将这案子给破了,但是,杨东阳那认真的样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