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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相安无事,待得第二天一大早,众人收拾了东阳,便辞了苏末云伍相和跟随宫那一群人,上路了。
杨东阳依依不舍地频频往后看,那白虎一直站在山颠上目送着他们离开,杨东阳直恨不得把它也给带上,不过,心里倒是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也只能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安十一见杨东阳那不舍的样了,心里有些不平衡重重的哼了声,这才引得杨东阳的注意,看了他一眼。
“安美人,你吃醋哦?”杨东阳凑到安十一面前问,然后笑得很开怀地倒在他怀里不起来,“安美人,你好可爱哦!”也不管安十一瞪过来的眼神,自个儿在那吃吃地笑。
随宫这外围山多路少,进不了马车,所以除了杨东阳还能自己走外,另外两人,柳影一直是十一扶着的,至于云染,则是十二背着的了。加上双胞胎,重晏还有那只鬼,这一行十人,快到天黑时,才奔至山脚下。
沿着山下那一条大路一直往北走,便是江州府。安十一等人回京也是要经过那里的,前些日子因着凌光和的事在那儿呆了几日,遇上了杨东阳,如今一个月不到,又回到了这里,心里倒是有几分感慨的。
“我们今晚便在江州住一晚吧,明天一早雇辆车。”安十一道。从这里到古木郡少说也得要个四五天,若是不雇辆车,哪知道那小少爷撑不撑得住。
众人倒也没什么意见,于是又各自施展轻功急奔了一会,赶在天完全黑掉之前进了临县。找了家客栈。
用过晚膳,沐浴过后,安十一拥着杨东阳躺在床上,杨东阳的身子还很虚弱,这一天走下来,虽然大多数时候是安十一抱着他的,但如今也是面露疲态,可他却没睡。
“怎么了?”安十一问。
“总有些不放心,”杨东阳道,眉皱得更紧,“安美人,我还是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随宫吗?”安十一奇道,这人不是都想好了办法解决了么?
“不是,”杨东阳踌躇了一阵,咬咬牙,还是说了,“是凌梓!”
安十一闻言一愣,先前杨东阳还不是杨东阳时在柳影养伤的院子里,倒是说过这个问题的,而且那时,说这个的也确实是杨东阳本人,只是没想到,这么久了,他还在心里掂着没忘。
“虽然说凌光和逃了,但是,这儿离了京城那么远,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便布好这么些局,当然,你也可以说是他在被抓之前就已经交待了别的人去做这些的,但我还是不放心,因为,在江州,还有一个人也能做到这些!”
凌梓现在是代江州知府,他父亲的那些罪也并没有细数出来给其他地方官员知道,作为这一方的父母官,凌梓的权力很大,而且,他身边还有个阮玉梅。
这个人不简单,若是那些事是凌梓通过阮玉梅完成的话,那并不出奇,只是若真的是此的话……真是如此的话,那李画师,就真的真的,死得很不值了。
能让安美人这么亲近的人,杨东阳不想他做的那些傻事变成一桩笑话。
即使心里已有七八分相信,这事与凌脱不了干系,但,至少,还留有两三分,是相信,凌梓是真的爱李画师,李画师为他所做的那些傻事,也多少是值得的!
不然的话,不然的话,那李画师就太可怜了。
“我跟十二去江州府探一探,”安十一突然掀被下床,换了一身的黑。
“安美人你……”杨东阳诧异地撑起身子看向他。
“既然不放心,那便去看一看,”安十一坐到床沿,抚上杨东阳的脸,在那唇上留下一个亲吻,“反正要不了多少时间,再说,要是不弄个清楚明白,我担心你睡不安稳哎!”明明都累成这样了唉!
杨东阳闻言脸一红,他的确是担心地有些难以入眠:“那你小心点!”
安十一一笑,又胡乱亲了他一阵,这才出了去,敲了十一跟柳影的房门。
然后两人便这么消失在夜幕里。
快天亮时安十一回到客栈,杨东阳倚着床柱硬撑着在等他回来。见到安十一时上下打量了一阵见并没有受伤松了大大一口气,这才问道:“怎么样?”
安十一换下衣裳,走了过去,将杨东阳搂在怀里。轻轻磨蹭着。
不管多晚,这个人总会等着自己,担心着自己,这感觉,很好,心头暖暖的,心里甜甜的。想就这么抱着他,不放开。
“江州府一切正常,”将杨东阳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跟着钻进被子里,“倒没什么异样,可能是我们想错了。”
“如此便好!”杨东阳松了一口气。至少李画师可以瞑目了,那凌梓,值得他为他那么做。
“为什么那么在意?”安十一不解。
“也不是在意,只是,”杨东阳想了想,“若是这事真是与凌梓有关的话,那李画师,算什么?”
安十一闻言一震,杨东阳这个人,他知道,几乎没对什么事上心过,但这次这般不安,却是为的这理由么?
“东阳我……”安十一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叫了叫他的名字,然后便住了嘴。
然后杨东阳便凑了上来,咬住了他的唇。
“你要对我好!”知道吗?杨东阳道,不然的话,我会很难过很伤心,因为,我是真的真的,爱上了你!
给读者的话:
撒花……艳鬼这一案终于完了完了,明儿开始更花妖啊花妖,各位,票票啊,留言啊…………
69。…花妖
古木郡山青水秀,人杰地灵,且是南北来往要道,只是这郡有些大了点,大大小小十余个小县丞,从江州出发,过了东丞县和云华岭,再来,便是古木郡最大的一处辖地,薛云山。
薛云山山脚是一个小镇,名青石,小镇不太,但很繁华,也颇热闹,山上庄子里住着武林盟主,山下小镇里富贵商贾达官贵人也不少,因此杨东阳一行十人三辆马车四匹骏马在傍晚抵达青石镇时倒也没引起多大的骚动。
那三辆马车里,原是坐了那云染柳影和杨东阳的,不过,杨东阳自进了镇,一双眼便不断往外溜,最后终于按捺不住,拖着安十一下了马车走走。
安十一吩咐了十一十二去找了客栈,然后跟着杨东阳拉上了红衣重晏双胞胎,逛街去了。
这几人,说到底还真的没这么悠闲过,像杨东阳,遇上安十一之前,他愁,愁柴米油盐,愁没银子,认识安十一之后,他忙,忙着查线索破案子,自然也没这时间出来散心逛大街,杨东阳没逛过,那红衣定然也是没逛过的,重晏虽然常在江湖上行走,可他走的大多数是荒郊野路,倒也甚少见过这等繁华的景象,至于双胞胎,他们每次出来,可都是陪着他们爹的,那可是要全天有人盯着的主,一个不小心,便会跟人走了的。所以,也没那心思去逛。
所以除了安十一重晏还稳重点,其他那几人,是真的像刚进城的毛猴子似的,这儿瞅瞅,那儿瞄瞄,直看得双眼冒光,也不管那些看着他们指指点点的怪异眼神,一整个街都玩了个遍这才磨磨蹭蹭地朝十二定好的客栈走。
杨东阳手上拿着街上顺便让安十一买来的只摭了一半脸的面具把玩着,然后往脸上一戴,突地转头跳开一步对着安十一笑。
“安美人,好看嘛?”
安十一本不想理会,可见他不依不饶直追着自己问,有些无奈,只得答了句好看。
其实那面具戴在杨东阳脸上也的确好看,那与其说是面具,还不如说他是半个眼罩,用丝萤缝合树脂拼贴而成的,眼罩靠耳鬓的地方被小心地插了几条细羽,因为只有半边,所以戴起来是紧紧贴合着脸部的,杨东阳那琥珀色清清澈澈的大眼,便从那里望了出来。
非常地美丽。
杨东阳见安十一赞美自己,顿时心花怒放,就戴着那面具,看着安十一一步一步蹦着跳着倒着走,才想要说话,便见安十一脸色一变,就要奔过来。
杨东阳倒是没什么事,他重心不稳摔倒时,刚好身下压了个人。
那人一身白衣,黑发如丝,用淡黄色的发带整齐了,细眉毛丹凤眼,唇色浅淡,尖下巴,纤细白的脖颈,若不是杨东阳就压在他身上,几乎都要以为这是个女子了。
可他并不是女子。他声音虽然悦耳却略显低沉,没有一点女气。只是,看着杨东阳的黑眸微闪,一丝惊讶一丝狂喜一丝不确定。
“你……”
“美人啊……美人!”杨东阳看那张脸看得入神,老毛病又犯了,一时不自觉地呢喃出声,听得一旁正准备拉他起来的安十一一阵咬牙切齿。
这家伙简直……简直是欠揍,见着长得漂亮的人就这副德行,也不多想想,如今他可是有主的人了,怎么能……怎么能……
再说了,这人能有自己漂亮吗?
安十一一时气不过,一把搂过杨东阳的腰,大声在他耳旁吼了一句:“回魂了!”然后看着杨东阳拼命地揉着耳转过头来看自己。
杨东阳见安十一黑着一张脸,一脸不痛快地样子,有些无奈,也不管是不是在大街上,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贴在他耳边轻声问:“安美人,生气了?”
安十一闻言,重重地哼了一声。明显地表示着自己的不满。然后便被杨东阳堵住了嘴。
重晏在一旁见了,转过脸去一头的黑线,红衣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却被他瞪了回去。伍离苏胡两个则直翻白眼。可没想到他们十一嫂会这么豪放,这满大街的人都看着呢,有伤风化。
还躺在地上的那男子见两人旁若无人般拥吻,眼神暗了暗,却见跟他们一起的那少年走了过来朝着自己伸出了手。
“抱歉,十一嫂人有些……小孩子气,别见怪!”苏胡朝着那男子道,伸手拉了他起来,这才发现这个其实……还挺高的,“有没有伤到?”
那白衣男子摇了摇头,转过眼又看向了杨东阳。
“他……成亲了吗?”
苏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答了:“那倒没有,不过,这次回去后应该就有得喜酒喝了!”
“是吗?”那男子道,原来还没有成亲!眼里一丝欣喜闪过,虽然很快,但还是被苏胡看见了。
有好戏看了!十一嫂你人还没嫁啊,就四处拈花惹草,哼哼,让十一哥收拾你!
“这位兄台,”那白衣男子朝着好不容易分开的那两人抱了抱拳,然后看着还戴着面具的杨东阳道,“可否告知在下,兄台如何称呼?”
安十一闻言一个利眼扫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看这白衣人不顺眼:“在问别人名讳前,不该先介绍介绍自己吗?”
杨东阳见安十一脸色不善,有些无奈,不过,这也是自己的错,于是只得对着那白衣人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安美人他是被我气着了,没有针对你的意思,还有,我姓杨!”
安十一听杨东阳这番话显然是在替自己道歉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虽然自己的意思就是在针对那白衣人,不过,算了。
“在下姓花名盏,”那白衣男子显然也听出了杨东阳语气里那股子与安十一亲昵的关系。说话声音冷凛了许多。
“花盏?”杨东阳好奇道,“我倒是知道有一种花名金盏。”你们不会是百年前与那东西是一家吧?
后一句杨东阳倒是没问出来,必竟,这事怎么说呢?有些牵强,总不能这段时日老见鬼就怀疑别人是妖吧?想到这里,杨东阳抽空看了红衣一眼。
这家伙就这么看起来,还真的,与人无异。想罢又看向了那自称花盏的白衣男子。
花盏听得杨东阳说‘花名金盏’时明显愣了一愣,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红衣本站在一旁看重晏听得杨东阳说话时,不得不转过头来,看向那花盏。
纤细而笔直的腰杆,卓然而立,一身的白衣虽沾惹了不是不是污尘,却半点没有破坏掉那高雅脱俗的气质。那眼神深远而悠长,只这么站在那里,便隔绝了所有,姿态绝然而孤独。
气质倒是挺像,只是,红衣竟也看不出来,他是人是妖。若是人倒也罢了,若是妖,那这妖,却是危险的很,也可怜得很。
“东阳,”红衣出声叫道,不管他是人是妖,还是让杨东阳远离他得好,“你不饿吗?”
杨东阳坐了一天的马车,虽然中途吃了些干粮,但,这么一整条街逛下来,哪有不饿的道理,所以听得红衣这么一说,立马就觉得肚子空空,饿到不行了。于是赶紧催着安十一快回客栈。
安十一感激地看了红衣一眼,然后拉着杨东阳就要走,那花盏,却自己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