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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安十一嘴里说着,眼角却狠狠地瞪了眼凌光和嘴里的凶犯,“江州府若大个地方,要找个人可不容易,你给我说说,那凶手是怎么行凶杀人的?本公子可是好奇的很。要不请大人将目击者带来也行。”
“……这个嘛……”凌光和有些为难,正不知该怎么答。
“算了算了,本公子呆会自己去看看尸体就是了,你也别去找什么丫头了。本公子问你,”安十一打断正吱吱唔唔显然不想开口回话的凌光和,不耐烦地说,“三年前不是有个京城荣庆班的名角,就是演青衣的那个,他不是来了你们江州府吗?听说进了这里的戏园子,你知道具体在哪?本公子找他有事呢。你帮我把他给找来,越快越好。”
凌光和愣了下,抬头疑惑地望了安十一一眼:“这事下官并不清楚,不如公子说说他的名字,下官让人去查?”
“他叫李玉秋,”安十一紧盯着凌光和的脸,“艺名玉秋儿。”
凌光和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上,只眨眼便又恢复正常:“下官这就派人去找。”
安十一这会儿又不急了,只吩咐了一句让凌光和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了,然后又提出了去看醉月居命案的那具尸体。
凌光和带着安十一和杨东阳去停尸房的途中,杨东阳悄悄在安十一耳边说了句:“你说的那个李玉秋好像是找我代画李画师耶。”
安十一猛抬眼看着他,直盯得他心里发毛,缩缩脖子又躲在了后面不出声。
到了停尸房杨东阳又立马来了精神,左左右右打量了一下,赞叹了一句,便将视线移到了台上的女尸上。
那是一具非常漂亮的女尸,画着细致清雅的妆,嘴角微翘。
“美人……”杨东阳赞了一句,引来安十一一阵刀子似的眼光,狠狠地瞪着杨东阳。只是这一瞪,这杨东阳看到,却是眉目流转,媚态横生,当即就忘了那具漂亮的女尸,眼直勾勾地瞅着安十一看,那模样要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安十一气炸了,要不是还有正经事要干的话,说不定就要对杨东阳暴力相向了。在心里唾一句“登徒子”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女尸身上。
大概是因为即时抓到凶犯的缘故,尸体并没有被检验的痕迹,就连衣服也还穿在身上,那把被称为凶器短刀便放在一旁,只有刀尖寸许沾染了血迹,伤口在左胸心脏处,女尸妆容精致,似乎经过细心打扮,只是眼下自鬓角有湿痕。除此之外,并无其它异样。
安十一皱眉,他对验尸并不太了解,除了表面看到的,其它一概不知,而这死尸,明显是被相识之人所杀,只是不知死因如何。看来还是让小昶过来仔细检验才行。
“胸口那处刀伤并不是致命伤。”杨东阳说。片刻失神后,他便也他仔细端详起尸体来,必竟事关自身,不得不上心。
安十一翻了翻白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致命伤好不好?
只是杨东阳下一句话让安十一更无语:“看他表情似乎像自杀,可为什么要流泪呢?还有啊,胸口上的那些血迹并没有异样,可见不是中毒,既然没有中毒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说完便伸手去解那尸体的衣裳。
“你干嘛?”安十一一把拉住杨东阳已经在解尸体腰带的手,又惊又怒,喝道。
杨东阳奇怪地看他一眼:“验尸啊!”不然还能干嘛?
“……男女授受不亲……”安十一涨红着脸斥道。
杨东阳无语:“这只是尸体!”看这安十一将脸别到一旁,杨东阳觉得有趣,原本打算告诉他这尸体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玉娘’,可是看着他那副表情就决定逗逗他,于是,他凑了上去,故意将唇贴着安十一的耳旁吹气,极轻浮地问:“安美人,你该不会……连女人的裸体都没见过吧?”
其实,在杨东阳的观念里,像安十一这样的人,是人大概都会忍不住被吸引,家世好,人又……俊俏,看起来又有能力,若是放在了现代,指不定有了多少女人了,只是他似乎忘了,这不是他生活了十九年的那个繁荣的现代都市,他也同样,高看了安十一的情商。
在安十一的世界里,除了大姑姑和侍候的丫头外,他接触的全是男人,二伯三伯,容叔爹爹和笑侍卫,还有远在边关的五叔都是。再加上,他身边的长辈,所教给他的,不到真的动心,却是不会轻易与人发生任何关系的。因此,严格说起来,安十一在某一方面,还真的是百分百的纯洁好男人。
所以当杨东阳这么紧紧贴着他在他耳边轻声调笑时,他难得的,大脑一片空白,脸上迅速泛起一层可疑的红晕,于是故作凶狠地瞪了杨东阳一眼,心里咒了句‘死流氓’气冲冲地朝停尸房外走。
杨东阳被安十一那临走时又羞又怒的表情给彻底震憾了,这真是……太妖孽了……
眼看着安十一就要走远了,杨东阳也顾不得验尸这回事了,拔脚就往外追,边追还边喊:“安美人等等我啊……”
安十一在江州府最大的酒楼找到李昶一行人时,李昶正在雅间喝酒,叫了个唱曲儿的,只有十五一人随侍在旁,见安十一掀帘进来,原本冷酷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问道:“十一哥,你怎么……”
安十一被杨东阳害得出府时忘记把面纱带上,这一路走来引得人人侧目,本就生气,如今被李昶一说,加上原本唱着曲儿的那姑娘失了神似的望着自己,便更加地愤怒,转头时帘外的人狠狠瞪了一眼,说了句‘你闭嘴’,这才又转回头来,臭着一张脸走到李昶对面坐下。
杨东阳自动自觉地忽略了安十一特意散发出来的怒气,捡了句最最应景的话问了:“安美人,你还有弟弟啊,你爹可真能干,你娘一定很辛苦吧?”
李昶在听到‘安美人’这词时便噗地一声喷了对面安十一一身的酒,等听完整句,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安十一眼色不善地瞄了大笑不止的李昶一眼,复又转头狠狠地瞪着杨东阳看,那眼光像要把他给剐了似的。
这时杨东阳已经掀帘走了进来,看见安十一满脸满身的湿,忙殷勤地不知从哪掏出一块手帕,上前帮忙擦拭。
李昶原本就想看看这个能让他十一哥那么那么温和的人生气到这种程度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只是下一刻他便失望了,那人分明顶着的是十一哥的那张人皮面具,除眼神外,其他与昨日的十一哥没什么区别,只是那眼瞳色稍淡,如泛水琉璃,清澈华丽。
安十一见杨东阳那么有脸色,心下也不那么气了,脸色稍好。且那人手指在他脸上轻拭时,感觉异常舒服,只是那手帕,太香,却又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怪味,忍不住便问出了口:“你哪来的手帕?”
“刚刚在玉娘身上顺手拿下来的啊。”不然他一个大男人身上带着手帕不是很奇怪吗?
安十一觉得自己脑袋嗡嗡真响,白眼一翻,就往后仰倒。杨东阳本就在帮他擦着酒渍,这会儿顺势将仰倒的安十一揽进怀里搂着,丢开手帕用手去掐安十一的人中,焦急地喊:“安美人你没事吧?”便要伸手去拍他的脸。
安十一当然不是没胆给吓着的,他是被气昏的,他没想到杨东阳会粗线条到了这种程度,他只知道当他听到那句话时,心头气血翻涌,直冲脑门,他内力深厚,但突地来上这么一出,竟硬生生地逼晕了自己。好在也只是一时气闷,只得片刻便回过神来。眼见杨东阳不分轻重地猛拍自己的脸,便气不打一处来,出手如电,扣住杨东阳的肩,一个翻身,双双倒地。
安十一此时已然失失去了理智,双手掐着杨东阳的脖子用力,低吼一声:“我要掐死你这个死流氓。”眼神凶狠,看样子是终于打算杀人灭口了。
李昶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根本就不知道要劝架,十五自然也不敢这个时候上前的,至于唱曲的姑娘……
杨东阳没武功,挣脱不开,喉咙被扣着说不出话,心里急地双手乱抓双腿乱蹭,也不知被他撞到发哪,本来还生气地理智全失的安十一突地像兔子一样跳将起来涨红着脸,羞怒交加大喝一声:〃你在摸哪里?〃
这一跳,跳得极远,像是要避什么瘟疫似的,杨东阳终于得空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坐起来猛咳,眼见着安十一一脸警惕地瞪着自己,心里苦笑。
他刚刚全部精力都集中在脖子上的那双手上了,哪还记得那些有的没的,不过安十一这模样,唉,猜也猜得出来了,于是他定定神,一脸古怪地从地上爬起来,朝安十一走去。
他当然不怕安十一会真的恼羞成怒一不小心就把他给杀了,事实上,就在刚才他被安十一扣着脖子呼吸不畅时时也没真的以为安十一会就这么杀了他,所以他朝安十一走去,他向前一步,安十一便往后退一步。
安十一并不是因为害怕才退的,只是刚刚看这个坐在地上咳得眼泪都出来了的样子有些愧疚,更何况,如今杨东阳脸上的表情让他想起在停尸房时在他耳边吹气的杨东阳。所以身子本能地往后退。
杨东阳一直将安十一逼到了墙根这才眯着一双眼上下打量了一翻,然后盯着某一处不放。
安十一的脸此时烫得似火炉了,心里七上八下,拿不定杨东阳到底想干什么,只一味凶狠地瞪他,突然觉得腰间一暖,身子僵了一僵,便听得那讨人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原来你的敏感地带……在这儿啊?呵呵……”那笑声在安十一听来下流之极,于是想都没想,一掌拍了出去,虽说只用了三分力,可杨东阳是个极普通的不会武的人,于是这一掌,拍得他飞了出去,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安十一慌了,傻愣愣地呆在原地,看着那人撞开了帘子,撞破围拦,就要掉下楼,然后又被经及时回过神来的李昶示意的十五接住又飘回来将人放在窗边供客人休息的榻上。
安十一呆呆地看着,一步一步向那人靠近着,可那人闭紧了眼不看他,他那么喜欢美人,可如今却苍白着脸闭上了眼不看他,嘴角的血异常地鲜红,可他就是不看他。
安十一有些不安地碰了碰那人的手,哑着嗓子轻唤:“杨东阳?”
李昶眼见着他风华绝代总是言笑晏晏的十一哥呆呆傻傻,惶恐不安的相子,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但即刻就隐去,出声安慰道:“十一哥,他只是受了点伤昏了过去,没事的。”
安十一当然知道他会没事的,但是,刚刚亲手拍的那一掌,却让他心里如嚼蜡一般难受。
轻轻执起杨东阳的手,用力握紧了,缓缓将内力度了过去,希望他会好受点早点醒过来。安十一这才恢复了些平日里的风采,一边输送着内力,也在榻上坐了下来,一边问李昶:“找到玉叔了吗?”
“没,”李昶答道,眉头深深地皱起,“荣庆班也去看过了,但玉秋儿虽说是台柱,可跟别人似乎相处不怎么好。向来独来独往,只说有半个月不见他了。还有人说他失踪前一天,醉月居玉娘的丫头找过他。”
“丫头?”安十一问,眉也跟皱了起来。
“嗯,我已经让十六去找了,估计也差不多回来的。”李昶答。
“江州知府这个人沉府极深,若不是我提到玉叔的名字,说不定就被他骗过去了,还有玉叔很可能是……出事了。”安十一想到可能玉叔是真的可能出事的时候,心里有些担心,又想起早些时候去看过的那具尸体,杨东阳还没洗脱嫌疑,如今还是个凶犯呢,“知道衙门昨天的审的凶杀案吗?”
“知道,”李昶回道,瞄了眼还昏睡不醒的杨东阳一眼,“凶手不就在这吗?”
安十一笑,大概这些事十五十六都跟小昶禀告过了:“说是这么说没错,不过那尸体我去看过,有些奇怪。”
“怪?”李昶奇道。
“我总觉得那人很眼熟。”安十一也挺疑惑的,可总也想不起在哪见过,不过,他之前从未到过江州,不可能对一个江州妓女感到熟悉啊?
“眼熟?”李昶更好奇了,“想得起是谁吗?”
给读者的话:
…_…!没留言……
7。…心动
“是李画师啦,”杨东阳悠悠醒来,听他们谈到女尸,便揉着胸口坐了起来,插了这么一句:“躺在那里的那个玉娘啊,就是三天前我见到的那个李画师。”
原本他一开始就被抓进了衙门,并没有看到那个所谓的玉娘长得什么样,后来见到尸体时因为化了精致的妆,也一下子给忽略了,只觉得有些奇怪,后来又仔细地上下瞧了一遍,又伸手去碰了那尸体的腰,这才确定躺在那的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只是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