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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不知道,听这话的人,是不是真的是云然……
给读者的话:
呃……今儿又晚了点……抱歉……
88。…易容(2)
坐在床沿的云然,站在一侧的云染,还有背着身子朝着门口站着的莫绯,却在听了这番话时怔了怔。
莫绯转过了头来,神色复杂地看着云然。
云然却抬起了头,直勾勾地,望向了杨东阳。
杨东阳坦然地任他打量,反正他有安美人撑腰。还怕个武功被废了的人么?
却见那云然勾唇一笑,虽然笑得很僵硬很难看。
“我会带他走,不过,”云然道,“在带他走之前,还有些事必须要做。还有害他的人,也必须死!”所有伤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云然这话说得风淡云轻,声音甚至很温和,却杨东阳听得打了个寒颤,这人危险哎,得罪不得!
云然说完便又立刻转回了头去看昏迷着的云怀,眼神贪婪而赤裸。然后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俯下了身……
莫绯在云然的唇碰上云怀的那一刻,一个转身,甩门出去了。
杨东阳看着被大力震地还在不住晃动地大门,心下有了计量,再转头看向云然的眼,多了几分了然。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对父子身上,莫绯离开,除了杨东阳,仅只得一人看到了。虽然当时,他的眼光并不是在看这里。
云然一直这么俯身抱着云怀,直到杨东阳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不耐烦地想要离开时,才缓缓直起身子,问:“叔叔呢?”
这一句自然是问的云染。只不过,云染听到这话时脸上马上出现的那种悲怆的神情,即使不用说,云然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云盟主死的那天,是不是原本打算去见你?”一直在观察着云然的安十一突然说道,他一直不明白云周那时为什还会特意去告知老爷子说要出门。不过如果是云周碰到了云然,心疼侄子,也是说得过去的。只要交待的次数多了,老爷子必然会问上一问,到时便趁机说一说,指不定老爷子便心软了。不计较了。
云然看了安十一一眼,点了点头。
他大概是在半个月前遇到的叔叔,那时叔叔见他……那副模样,一直在说要把他接回家。不过他是被逐出山庄的,要回去的话,也得那老头开口才行。只是,这一段时间叔叔却突然没再来了。他觉得奇怪。便一个人偷偷摸摸上了山,却哪知,在半山腰看到了一摊血迹,一直拖一直拖,直到第一庄的后山,而且,他还发现了爹爹常年不离身的饰物。
以为爹爹出了事,他哪里还呆得住,也管不了那许多,急匆匆地便往庄里来了,爹爹受伤他料到了,却没想到是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第一庄的人,少了许多。
他一路走来,竟是到了爹爹的院子,才看到有人。
“云庄主遭人强暴,你可还要他?”杨东阳突然道,他总觉得这个云然有些不对劲,可是这人的表现,却又毫无破碇,而且刚刚绯叔那样子,分明是认得这人的,而且……关系还匪浅,不过……绯叔和云然,应该是毫无干系才对啊?
云然乍一听这话,怔了一怔,然后黑漆漆的瞳孔紧缩,一直拉着云怀放在被子外面的手猛地抓紧,抓得即使是在昏迷当中,云怀也痛苦地拧紧了眉。
“你说什么?”云然说道,然后猛地抬头,狠狠地瞪着杨东阳,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吓得杨东阳心一跳,差点没叫出来,赶紧缩到安十一怀里。
妈呀,这人果然恐怖得很,自己估算错误,估算错误!
“云庄主怎么伤的,你自己可以看!没必要一副打算吃人的模样!”安十一见杨东阳给吓着了,有些不悦,抱紧了还在自己怀里赖着的人,沉声说道。
那云然竟意外地看了安十一一眼,这才转回脸,哑着声音将所有人赶了出去。
也是看向安十一的这一眼,让杨东阳确定了某些东西。等到大家都被赶了出来,杨东阳趴在安十一的耳边说了句很轻很轻的话:“安美人,二伯是不是除了擅长易容外,还对演戏特别在行?”
安十一一愣:“演戏?”
杨东阳见安十一错愕,也想到了,古代演戏可与现代的那些搬上了大屏幕的不同,那时的演戏,也仅仅只是演戏而已。
“就是擅长模仿别人的意思!”其实,若不是云然最后看向安美人的那一眼,杨东阳也是不确定的。那眼神,分分明明是竟外加惊讶。虽然很快就掩了下去,可杨东阳那眼可是利得很,不巧就让他给瞄到了……
安十一眉心一跳,更是惊愕地看向杨东阳:“你……你说那个……”
“嘘……”杨东阳赶紧捂住了安十一的嘴,看了看那扇紧闭的门,又看了看同样被自己大哥赶了出来站在一旁失魂落魄的云染。
还好,没人听到……
安十一赶紧着扒开杨东阳还黏在自己唇上作怪的手,将他拉近了,也学着他贴在他耳边轻声问:“你说那云然其实是二伯?”
如果真是二伯的话,那爹爹和三伯他们就真的没骗自己?可是,这也相差太大了吧?二伯虽然没有多威风,但至少丰神俊朗,是个有风度有气度的中年男子啊,而且也没这么瘦。
对了,如果那云然确实是二伯的话,那绯叔……
安十一才想着,举目一望,哪里还有他绯叔的影子,杨东阳看他那般后知后觉,不禁一手捂额,叹气:“绯叔早跑了,我说安美人,你刚刚到底在干嘛?”
他刚刚……没干嘛啊,只是那云然刚出现时杀气太重,所以注意力都用来提防他了,至于绯叔什么时候走的……他还真不知道。
不对啊,如果那云然真的是二伯他易容的话,那绯叔他……走了哎……
杨东阳抚额,安美人最近不在状态,老大惊小怪不说,还走神。
“二伯既然来了,还易容成了别人,所以大概并不是单纯地来找绯叔,”杨东阳皱眉,“只是不知道会不会与凌光和出逃的那事有关?”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绯叔一个暗部首领来了还不够,竟还要加上一个王爷?
只是……这个二伯……也真真是个人物,这么化一化妆,竟连安美人都认不出来么?
安十一也跟着皱起了眉,上午听杨东阳所猜测的那些,本以为事情明朗了,至少,找得到头绪了,谁知,被二伯这么一插手,又乱了。
二伯他到底来干嘛?
杨东阳想不通的事,通常都是放一放,暂且不去管他,反正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了,他不急,现在他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刚刚绯叔是甩门出去的哎,大概是气得不轻,这个二伯……哼哼,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才能重新上得了绯叔的床。
杨东阳虽然喜欢跟莫绯呛声,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很喜欢这个长辈的,刚刚那‘云然’当着绯叔的面居然去亲别人,所以给杨东阳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若是安十一当着他的面……不对,即使是背着他也不行,要是他敢亲别人……哼……
杨东阳猜的不错,这个云然,的确是安十一的二伯莫绯家的那位季王爷。至于他为什么会以这种打扮出现,其一,是想着整治整治他家那个任性又胡闹的莫大人。其二,却是受人之托。
他一路追着莫绯从京里到这薛云山来,这几日本就跟在莫绯身边,之所以没有现身,是因为,他在山上,遇到一个人。
那人便是他如今这模样,不过,却是双足残疾,不能站立。
那人说他叫云然。
那人求他来帮他看看他的父亲,因为他走不了,因为他太担心,因为他那时明明红着眼,却没有落下泪来,而且求了他。
季童不是会心软的人,但他对第一庄很感兴趣,原本也没打算要这副样子来的。只是云然对他说的那事太诡异,如果只是化妆成一般下人的话,可能什么都打听不到,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第一庄的下人……不像是下人。
那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第一庄……被架空了一样,不再是天下第一庄,而是名为‘第一庄’的牢笼。
所以,他就将自己弄成了这副德行,却没想到,那云然见到自己这副打扮时,只愣了下,便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那其实是个很聪慧的青年,所以很快便将所有事都同他说了,却只提了一个条件。
他想让父亲和弟弟活着。仅此而已。
季童也是在那时才知道原来这青年居然是爱着自己父亲的,在提到父亲时,那神情哀伤而眷恋,听他的语气,却是不再打算相见了。
那怎么能行呢?既然他季童插手了,就不允许有悲剧发生,双腿残了缺了又怎样?就是他在在床上躺着一辈子都起不来了,那云怀也得好好待他的。再说了,这不是还没治么?说不定就治好了呢?
还早些年的时候,‘隐鬼’季童便是个热衷于凑热闹的人,如今年纪见长,的确也沉稳了些,不过,不是有句话叫秉性难移么?更何况第一庄这事还牵系着凌光和呢。就管他不想管也得管了。于是安顿好了云然,他就大摇大摆地进庄来了。
只是他没想到莫绯他竟只凭着那气味,便认出了是自己,而且,反应那么大哎……
季童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努力不去想莫绯摔门而出时的脸色,做戏要做全套,不然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于是他出声,将那一干人等,都赶了出去。
他当然没有掀了被子真去验人家那伤,他只是在那里静坐了一会儿,然后俯下身在云怀的耳边悄悄说了句话。
那原本昏迷着的人,居然皱着眉挣扎了几下,睁开了眼来。
给读者的话:
呃……还是一章哎……
89。…易容(3)
大门掩着,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杨东阳试着眯起眼眼往门缝里瞧,却被安十一给拽了回来,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
杨东阳撇嘴,除了有些扫兴外倒也没什么不悦,只吆喝一声,叫上双胞胎红衣就要走,安十一才想问他要去哪,却见云家二老竟撞了院子的门,闯了进来。
云老爷子见着安十一等人,只微微颌首,便直冲那大门去了。
杨东阳有些诧异,却什么都没说,只拉着安十一的手跟在后头,双胞胎见有热闹可看,也不落人后立马跟了上去,红衣担心重晏,可能商量的人谁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没办法,也只得跟了上去。
门被大力撞开,老爷子张嘴就吼:“孽畜,你还有脸……”
后面的话被梗在了喉咙里,跟在后面的众人往里一看,只见云怀大半个身子被云然抱在怀里,低着头正喝着云然端给他的水,两人靠得极近,那姿势,落在老头子眼里,真真是个不得了的刺激。
大概是被气糊涂了,云老头抖着身子老半天才吼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们在干什么?”
杨东阳掏掏耳朵,这老头中气足得很,说不定娶个小妾来年还能生个娃,怪不得对儿子孙子如此不上心了,说逐就逐了,说杀就真要杀,啧啧……
安十一当然不会知道杨东阳此刻心里究竟想的什么,他只知道杨东阳在那里挤眉弄眼扮鬼脸,心里又气又好笑,于是抬手在他后脑勺轻轻拍了一掌。惹来杨东阳一瞪。
安十一看杨东阳那琥珀色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和不满,想笑,不过最终忍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不管东阳生气也好迷糊也罢,总会透着股惹人怜爱的气息,可爱到不行。让人忍不住就想捏一捏他,逗他一逗。可惜那种时候并不多。
两人间的互动丝毫不差,全落入了还环着云怀的肩的‘云然’眼里。只是他不动声色。板着一张脸回了云老头的话。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那语气,竟是丝毫没把云老头当爷爷的意思。
云老头再次被气到了,伸着手指着慢悠悠又扶了云怀躺下的云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别忘了当年你发下的毒誓!”云老夫人在一旁沉声说道。
“毒誓?”云然嗤之以鼻,先不说此‘云然’非彼云然,就是真正的云然在这里,也不会把那什么毒誓放在眼里,当年他能乖乖离开,想必只是不想父亲为难罢了,“不过是五雷轰顶万箭穿心,爱来不来!”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如此说话,就不怕报应么?”云老头才缓过劲来便吼了这么一句,却只引来云然更为叽讽的嘲笑。
“报应?”云然道,“要有报应不是也该轮到你们了么?”
“你……你你……”云老头气极,指着云然的手紧缩,足尖一点,便朝云然抓去。
“我今日便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