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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童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看看安十一,见他一脸紧张地盯着自己,有些好笑。
“凌光和在第一庄!”
这个我们早猜到了。杨东阳忍不住又嘀咕了,要不是惧怕于这个二伯的气势,说不定他能将这话说出来。
不过季童还真的听到了,就像之前杨东阳嘀咕的那句‘早又不见你去找’一样,虽然声音不大,但他是练武之人而且正值壮年。
“那你倒是说说看,”季童眉一挑,看着杨东阳问,“怎么猜到的?”
杨东阳算是发现了,这个二伯,真的不好相与,自己只不过是自言自语而已……
“姑父才跟我们说了凌光和逃脱的事,这才几天不到,不光绯叔,连二伯都赶来了,而且听说皇上病倒了,这个时候你们却不呆在京城,这只能说明这边的事要重要得多得多,京里最近也就出了凌光和这么一案,所以才这么肯定凌光和在这附近,不过倒不是很确定他就在第一庄。”杨东阳道,季童那眼神太过锐利,让他不得不乖乖把猜想的东西交待了出来,“而且,听绯叔的口气,来之前与您吵的那一架便是为着凌光和这事,我想您那么在意绯叔,不想让他来调查这件事定是怕有危险了这一路追着来,在途中应该也做了不少调查,既然您和绯叔都能直奔着第一庄而来,就说明这第一庄是真的真的是有问题了!而且那个问题必定与凌光和有着莫大的关联!”只是他有些不明白,区区一个凌光和而已,值得一个暗部首领,一个王爷如此上心么?
杨东阳后这一句,纯粹是在拍马屁了,他不知道之前是不是得罪了季童,但季童两次跟他说话都没好脸色,可季童是他家安美人的二伯啊,不抚顺了毛,万一串唆着安美人他爹棒打鸳鸯怎么办?
季童半晌无语,这小家伙头脑确实不错,不过,连证据都没有就这般乱猜,倒有些取巧之嫌,可他又确实给猜对了。自己的确是怕莫绯有危险才跟来的,也确实做了一番调查,不过,那凌光和在第一庄的事,自己也是进了第一庄之后才发现的。
第一庄的下人,的确如这小子所说的那样,杂得很,要混进一个人,很容易,而且,他和绯莫虽然出发时间不同,但都是追着凌光和逃匿的路线来的,既然线索停在了第一庄,那第一庄明显是有问题的,更何况,他在化成云然去到第一庄时,确确实实,看到了凌光和。
杨东阳见季童不说话,心里有些烦燥,这些事,本就不在他操心的范围内,不过,牵扯的,却是安美人的家人,那些人……将来,也是他的家人,所以,杨东阳不淡定了,他看看季童,又看看安十一,难得的,为难了起来。
季童将他的那神色全收在眼底,想着小毛头果然还是小毛头,只一点点事便愁成这般,一副有话要说又犹犹豫豫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就说,这么扭捏着让人看着不舒服。”
杨东阳闻言一震,安静了下来,又沉默了一阵,这才说出了他所忧虑的事。
“云周身死,云怀也差点没命,看云怀身上那伤,我原本以为定是与第一庄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才会下此毒手,可是这事牵连上凌光和,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杨东阳说着,眉头越皱越深,“可是,仅凭一个凌光和,不可能将第一庄整个翻了个个儿,连下人都给替换了个干净,我在想……我在想……”
“你在想,这背后,有朝廷中人!”季童冷声接过杨东阳犹豫着未说完的话。
给读者的话:
……偶出外公干……抽空来更一章……晚上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遁走……
92。…瓮中捉‘鳖’ (3)
“嗯!”杨东阳点头。
其余众人这才明白一开始杨东阳所说的那个‘窝藏逃犯,密谋造反’所为何来。
花盏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云周。
这些事,云周也有参与么?
季童也沉默了,凌光和是被容止青带回去的,回到京城便直接交给了小四,小四那家伙,虽然教了几年的书磨平了些厉气,但还不至于让人从他手里给逃了,所以,一开始他便在怀疑京里有人在暗中捣鬼,也是因为这个他才不放心莫绯把这事给揽下来。
至于能在小四手里将人放了的,在京里,还真不多,大概小三心里也是明白的,只是不知道趁着这次大病,会有什么动作就是了。
“第一庄是为武林第一大庄,身份地位自然不必说,那老头的武功想必也不弱,而他却在一开始便寻求安十一的庇佑,而且他知道安十一的身份……”重晏皱眉,杨东阳说得不错,只是,如此一来,第一庄,到底在这事件当中扮演着怎样一个角色?
而且,这事,连着随宫那阵子出的事,都透着一股不寻常。
杨东阳叹了口气,他想想以前自己虽然老愁着柴米油盐却过的自在潇洒,如今跟着安美人搅在一块儿了,却要愁着一大家子的安危,老觉得这是自找罪受,不过没办法,是自己先招惹了人家,更何况,这个人,自己如今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了。
杨东阳歪着头打量安十一,他本就被安十一护在怀里,从那个角度看去,安十一形状优美的下颌和如凝脂般的侧脸一览无疑,眼细长,睫毛像小扇子,随便眨一眨,便勾去了杨东阳的三魂七魄。
他家的美人……真的是诱人的很,看得杨东阳心怦怦直跳,口干舌燥的很。
“安美人……我饿……”声音软软糍糍,带着股扰人心弦的寐,惹得安十一身子一震,手收得更紧,将杨东阳禁锢在怀里,不留一丝缝隙。
在坐的几人都被杨东阳这句给噎住了,这人真的是……太过厚颜无耻了,当着这么一大群的人,居然……居然这般明目张胆地邀请他家……美人……
季童差点没被杨东阳气得吐出血来,这个小子,比起莫绯那家伙,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这般下去,小十一非得被他吃得死死的不可,作为过来人,季童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小十一,不过,看小十一那副明显被盅惑了的傻样,季童无力抚额,晚了。
安十一此刻恨不得真就抱了杨东阳扔床上吃干抹净了事,不过,他好歹也知道事情轻重缓急,即使心里再想,也还存留了几分理智,于是只能哑着声音贴在他耳旁轻声道:“先忍一忍,嗯?”
杨东阳闻言,一脸不悦地盯着安十一,语气很是不善:“这种事怎么忍嘛!”
说完了,才后知后觉发现安美人气息不稳,很不对劲,而且被抱得有些紧了,才想要挪一挪,却被顶在屁股后的那异物吓了一大跳,即使隔着衣料,杨东阳也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热量……
要死了,安美人这时候发情,事情才说到一半诶,不知道二伯明天会不会发飙,不过这种事……的确不能忍,也忍不得,于是也管不了那许多,反身主动抱紧了安美人的腰。
唉,看这情形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吃上饭……
安十一的理智啊自制啊,被杨东阳这么一抱,溃不成军,纷纷高举白旗,哪还管得了那许多,凌光和第一庄什么的……明天再说吧……
于是众人便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人……厚颜无耻地将长辈属下等一干人一丢,风流快活去了。
季童心里有气,小十一居然就这么无视了自己跟那小混蛋跑了,真真是不可原谅,还有那个没礼貌的小子,好歹他也是小十一他二伯啊。
季童当然不会承认他是嫉妒了,人家小俩口恩恩爱爱,可他倒好,莫绯在哪都还不知道呢,于是恼羞成怒,将罪魁祸首杨东阳给恨上了。
十二不是头次见他家公子这般了,表现得比别人都淡定得多,他身子不舒服,而且听东阳公子今晚说的这话的意思,大概不久便会与第一庄有一场恶战,既然现在公子都走了,那他也就告退了吧,养精蓄锐,到时候好帮忙。
十二走了,季童看十一拉着柳影的手紧紧盯着自己,无奈,也站起了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都散了吧,明天我再下山一趟!”然后看了看一直安静坐在椅子里的云然,“要不你就先呆在这里吧,你放心,你父亲和弟弟我会帮你看顾好的!”
云然没出声,但显然是顺从了季童的意思,季童唤了灰衣人进来,花盏让人带着他们去客房。季童临走之前还特意看了花盏一眼,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好奇。
刚刚他跟杨东阳小十一他们谈话时这人没插过嘴,但明显这房间是他的,而且,他床上躺着那个,明明是没了呼吸的云周。
想起这个,季童又觉得头疼了,第一庄死了个盟主,不摆灵堂不办丧事,尸体被人带走了也不要回。果然诧异的很。
季童走了,十一后就跟着出了门,双胞胎在灰衣人把云然抱出去时也跟了去,剩下红衣重晏花盏仍然呆在房里。
花盏看了一阵重晏,突然就垮下肩来,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我答应你不再做傻事了行不行?”这道士讨人厌的紧,不过……也傻得紧。
重晏狐疑地打量着他,明显不信的样子,花盏没法,只得加了一句:“我发誓!”
红衣在一旁早等得不耐烦了,那花妖怎么样他不在乎,可是看重晏对花妖的事这么上心,他嫉妒啊,他不光嫉妒那花妖,他还嫉妒杨东阳,凭什么杨东阳安十一就能随心所欲想快活时就快活,而他却要呆在这里看他家重晏担心别人?
“重晏……”红衣当然是舍不得埋怨重晏的,可见重晏犹犹豫豫一副打算整夜盯人的样子,红衣急了,咬着唇满腔委屈地叫,手在重晏腰间摸来摸去,恨不得把那碍事的衣物给扒个精光。
重晏身子微微一僵,却没有推开他,只看了花盏一眼,凭良心说,他一点都不相信花盏的誓言,不过,个人有个人的业,或许花盏看开了,或许还是那么执坳,但那都是花盏自己的事,至于其他人,帮不了也不能帮。
“你好自为之!”重晏留下这句话,便拉着红衣也走了。房里便只剩下花盏和云周的尸体。
花盏踱到床前,看了许久,又转了出去,不知从哪拿了坛酒来,坐在那窗台上,喝了起来。
似乎从遇到杨东阳开始,他没有一天不喝酒的,夜夜如此。
第二天杨东阳和安十一还在房里没出来,十一等人自己便用上早膳了,不过,几人才吃到一半,却见莫绯红着脸失魂落魄地从外边进来,呆呆地问了句:“小十一呢?”
还在呆愣着的众人傻傻地回了句:“在房里……”
然后便见莫绯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又转了出去,还在用膳的几人见他走没影了,这才想起,莫绯根本就不知道公子他们房间在哪里哎……
房间里安十一才帮着杨东阳收拾好衣物,抱了他下床用早膳,莫绯就这么撞了门进来。
“绯叔你……”怎么啦?安十一见莫绯理都不理自己径直往床上倒去了,咽下喉间的半句话,也没理他,自顾自同杨东阳吃早饭。
“绯叔他干嘛?”杨东阳奇怪,昨天二伯叫人去找他,不知道后来找到没看绯叔那样子,像是倍受打击哎,难不成二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别管,反正跟二伯脱不了干系。”安十一道,二伯和绯叔的事,别人还是少掺和的好。
“可是绯叔这样子挺让人……担心的诶……”杨东阳不放心,怎么着也得吃点东西吧?现在大清早的……
安十一叹了口气,摸摸杨东阳的脸:“没事,让他自个儿睡一觉就好。”
杨东阳见安十一这么说,稍稍放下了心,专心吃了早餐,安十一自己收拾好碗筷才要出门,躺在床上的莫绯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小十一你叫个人去东丞县查查……”
安十一一愣,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怎会又扯上东丞县?
“云然他亲娘是东丞县吴员外家的小姐!”莫绯又不耐烦地解释了句。
原来如此,第一庄出了这么大的事,却一直不见当家主母,他之前倒没想到这一点,不过经莫绯这么一提,莫非……
“什么都别问,派人去查就好,还有……你二伯要是过来了就说没见过我知道吗!”
这果然是跟二伯又闹矛盾了么?
安十一摇摇头,出去了。
杨东阳听着莫绯那语气似乎不怎么好,而且声音很哑有气无力的样子,还是担心了,等安十一出门后,便慢慢挪到床边坐了下来。打量着莫绯。
脸是红的眼圈是黑的,眉眼黯淡无光……
“你也困啊……”莫绯半睁了眼,看到杨东阳坐在床前,问了一句,又闭上了眼,身子往里挪了挪,那衣襟随着挪动往下滑了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