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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那是红衣的,所以才着急了,黑星珠上有红衣的气息,他本想着施法让黑星珠带他去找红衣,却半途让人给打断了,珠子掉了,自己也受了些伤……然后,便碰上那东西,自己胸口那伤,便是那东西的爪子给划的,他昏倒前,只来得及看清那东西血红的眼和锋利的爪子……
“这么说来,红衣并没去过那地方了!”杨东阳道。
“怎么说?”安十一问。
“其实我也觉得,红衣应该没去过那里……”重晏道,“上次在薛云山红衣与那花妖打的那一架你们也看到了,但那乱石堆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没错,”杨东阳道,“那珠子对红衣很重要,我想他也不会大意将它遗失,唯一的解释就是,红衣在别的地儿让人给抓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黑星珠会出现在那……对了重晏,你在安府外看见的那人是啥模样?”
“应该是个书生……”重晏皱着眉回想,当时天太黑,他也没看得真切,“一身白衣,头发半束着,身量嘛,与你差不了多少……”
杨东阳寻思了一阵,让双胞胎去要了笔墨纸砚,动起了笔。
先是灰灰的一片抹下去,然后便是安府那大门,再来,就是那一抹白。
几个闲人在一旁看着,都是啧啧称奇,杨东阳之前在江州府时,作过一次画,安十一是知道的,只不过,那次,他好歹还是见过那两个人的,可如今却只凭着重晏的描述,竟就将那天夜里重晏见到的那情景给……画了出来……
“你……你怎么……”重晏已然惊到说不出话来了,他只当杨东阳这个人整日里胡说八道,又时时惦记着吃的几顿顿没落下,除了性子讨喜了些,鬼点子多了些,也就没其他什么优点了,可是,单单看这画……
虽然只是黑色,可杨东阳用笔时时轻时缓时重时快,那所谓的层次感出来了,重晏看着那画,直觉着,这便是与他那晚见到的一般无二了……
“这是……”安十一倒没时间感吧杨东阳画画如何了,他见到那白色人影时眉头一皱,想起来了。
“是片羽!”杨东阳将笔放下接道,这片羽,爹爹在找,绯叔在找,花妖屋也在找,可没成想,这人竟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出现过……
“片羽?”重晏问,“是谁?”
“长乐坊一小倌,花妖怪正在找着呢,没想到让你给遇上了,重晏,”杨东阳道,“你说,凭你道士的直觉,那个片羽,有没有可能便是你遇上的那个什么兽呢?”
重晏笑,只是大概牵动了伤处,咳了两声,这才说道:“道士的直觉也得靠道行来衡量的,我道行浅,还真不知道……咳咳……”
杨东阳闻言瞪了重晏一眼,电视里书里不都说道士是牛鼻子么?这哪叫牛鼻子?这也是一小狐狸……哼……
“好了,东阳,”安十一见该问的也都问完了,重晏除了气色差些,其他看着还不错,便拉了杨东阳说要告辞,“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至于重晏你,好好呆着养伤,什么事都等伤好了再说,红衣那正在找着,有消息会告诉你的,还有,看着双胞胎别让他俩出去捣乱。”
“十一哥,我们这没干别的事吧?这段时间可乖了,怎地又说?”双胞胎这会儿正研究着杨东阳刚画的那画上呢,这会儿一听安十一这么说,心里不乐意了,他俩这几日可都老实着呢……
“两位小公子说得对,”云然也是在看那副画去了,听双胞胎那委屈的语气,忍不住也便帮着他俩辩解了几句,这几日相处下来,他对这俩小家伙,可喜欢了,“他俩都很听话的,安侯可放心。”
“听话就好,”安十一道,“过些日子可能姑姑姑父都得上京,你俩可得收敛点。”
“什么?”伍离叫道,“我娘我爹要来?”
“就是,”苏胡接道,“他俩来干嘛?”
“出了些事,要姑父帮些忙,还有,”安十一道,“我跟你十一嫂下个月就成亲了,姑姑姑父当然得来,你五舅都在呢。”
“你要跟东阳哥成亲?”伍离道,他就听到这句。
“五舅居然回京城了?”苏胡惊道,他觉得他被他三舅关得实在是太久了。外边的消息压根就传不进来……
双胞胎吼完,相视一眼,又一齐望向安十一杨东阳。
“五舅回京我居然不知道?”伍离这会儿反应过来了,因为他听他哥刚刚吼了。
“那我们是不是要说恭喜?”十一哥十一嫂终于修成正果的,理所当然是要恭喜的,不过这小离吧……
安十一看着他俩,觉着好笑,这大概是双胞胎最没默契的一次了,看着还挺新鲜的。
“好了,我们要走了,你们乖乖呆着,知道不?”
“东阳哥,你真要嫁十一哥啊?”伍离红着眼问。
杨东阳看着这小家伙,心里一阵好笑:“嗯。”
“这样啊,”伍离低着脑袋,咕摸了好一阵,这才又抬起头,“那好,要是十一哥对你不好,你记得来随宫找我啊……”
“臭小子,怎么说话的呢……”安十一气,伸手一掌拍上了伍离后脑勺,杨东阳见状,赶紧把伍离给拉回怀里护着了。
“你怎么跟个孩子置气啊,”杨东阳瞪安十一,然后拍拍伍离的背,“小离放心,要安美人敢欺负我,我……我阉了他……”
伍离被逗笑了,退开了一步乖乖叫了杨东阳一声‘十一嫂’,美得安十一笑得没牙没眼儿的,接着杨东阳走了……
“哎呀……”才踏出宫门,杨东阳一拍脑袋,“这么说着说着居然把重要的事忘记了……”
“什么事啊?”安十一奇怪,该问的不都问了么?
“御膳房的晚膳啊,没吃到……”
……安十一无语,只得拉了杨东阳快快回了安府。
御膳房的晚膳没吃着,倒也赶上了家里那顿,安华正在家等着呢,两人进去陪了爹爹用易膳后,将在宫里的事都给安华说了,父子媳仨就边喝茶边琢磨事去了,刚巧,这才坐了那么一会儿,宫王府有动静了。
来禀报的影卫说,那俩逃犯很可能,便在宫王府内!
“仔细给我说说!”安华道。
“是,”那影卫答道。
几日前,那两逃犯越狱时,安华将原本监视着宫王府的那些人给撤了下了,说是大理寺不够人手了要这些人去帮着抓逃犯,所以特意从莫绯那调了影卫帮着看看那宫王府,这从莫绯手下借调过去的这批人,手中多少掌握了些秘闻,京城大小事也都是了如指掌的,个别的甚至还身藏绝技,所以,这么盯着盯着,就真盯出问题来了。
先是几天前,王妃病着了,说是体虚劳累什么的,宫王爷紧张了,亲自带着管事的去药房抓的药,当然,那抓药的药方自然落进了影卫的手里,这药方吧,挺有趣的,宫王妃身子弱这京城里大街小巷的都是知道的,平常买药也买得勤,不过吧,她这身子要慢慢调养,受不得大补,可药方里头,竟有几味是用来补气行血的。
再有,宫王府最近人多了不少,这几日不见那宫小侯爷出府,有影卫便想进王府去探一探,只是那王府里头巡逻的人,多了,且个个精神抖擞,瞪大了眼在那警戒着呢,进不去。
最后便是,那宫小侯爷,没影了。
宫清乐这人,最好玩乐,爱呼朋唤友寻些稀罕玩意儿,虽然人越大后收敛了许多,便本性难改么,加上这半年多来看上了那叫片羽的小倌儿,那是天天要往长乐坊跑的,虽然前阵子片羽失了踪,但宫清乐不可能就因着这个连门都不出了,最起码,他得派人去找啊?可他愣是没动静。
“光这些还不够,我们得多收集些证据才行,对了,那浦落呢?”
“浦落这几日倒是天天到王府报到不过,”那影卫想了想,说道,“大人,我怀疑这浦落是会武的……”
“浦落会武?”安十一惊道,“他不是文人么?”
而且,他与那浦落见过两次,没觉着他会武啊……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那影卫道,“那天属下与另一个影卫本是打算潜进王府里查探的,还没进那院子呢,就差点被发现了,当时我们躲在那院子长廊的横梁上,本来是没人发现的,不过,那浦落经过时,有意无意地朝我们那望了那么一眼……”
“你是说他或许是发现你们了?”杨东阳问。
“……嗯。”
杨东阳沉默了,现在还没确切证据证明那俩犯人就在王府,如果冒冒然闯进去,要是推断有误,人不在那的话,那罪过可就大了,还得跟个王爷结梁子,不划算,可进不去,就没法确定,而且,要真照这影卫的说法,浦落要真发现了他们,八成这事得有变动,如果不赶快行动的话,那两人说不定就给转移了,到时候别说逮狐狸了,估计连尾巴边都没能沾得上,所以得想个法子才行。
“东阳,当初可是你支的招说要引蛇出洞的,这蛇洞现在找着了,蛇也出现了,可咱得怎么打哟?”安华品着茶,坐在椅子里闲闲地丢了这么一句。那宫王府可是硬茬,难吃啊……
杨东阳现在正犯愁呢,根本就没听出安华语气里的调侃,支着下巴自个儿在那想心事。
他跟阮玉梅谈那一番话时,可不知道当初那凌光和是让李昶给放了的,事实上,他现在都还有些不想信,只当是三伯和容叔故意把人给想坏了。
所以,当阮玉梅说凌光和与宫家有来往时,便怀疑上了宫家,可是那都是他的猜测,没证据嘛,所以便想了个法子,让爹爹将大理寺的人手都尽数派了出去,牢里那些狱卒原本就不甚厉害,还让花盏给打了一顿,可巧了那大都府于大人又掺和进来,所以便让爹爹将这消息传了出去,顺便试试那浦落。
结果,还真试出个结果来,还真来了人了,姓凌的还有那唐明都让劫走了。只是来人太狡猾,一点追查的线索都没给留下。于是他又让爹爹将监视宫家的那些人给撤了回来,一来,大理寺那些当差的本就不擅长这些个盯梢监视的玩意儿,宫家到底还是军人出身,这么些小技俩人没准早发现了,所以这一撤,至少可以让宫家人放松警惕,二来嘛,制造一些空档,这从宫家那撤回来的人,肯定是要追不上那逃掉的俩犯人,不过,这着棋走得险,要不是笃定那两人受的伤不轻跑不了多远,而且认定了宫王府与这事脱不了干系,自己也不敢放任了让他逃。
然后,在暗地里,让莫绯让影卫给派了出去。
119。…成亲(3)
结果还真让杨东阳给赌对了,从莫绯那借调过来的这群人可不比大理寺的那群,个个都精着呢,这可不,盯出问题了吧,可杨东阳想不明白,这个什么宫王爷干嘛将那两人给领回王府啊?就是随便安置个地方养着搜出来了,至少还能保得了自个儿么,可把这逃犯往家里一放,得,这一查起来,谁都逃不脱……
“唉,证据还是太少……”杨东阳叹气,“那宫王爷不是武将么?怎地也这么多心眼儿啊?”
“还指不定是谁心眼多呢,”安十一道,“别忘了他那还有个姓浦的小子!”
“也是,”杨东阳这会儿就更想不通了,“你说浦落那人挺好的啊,这么做他这是为了什么啊?”
安十一闻言翻白眼,他哪只眼睛看那浦落人挺好的了?不就是长得还马马虎虎么?
“若说是浦落那小子,不用说,”安华道,“肯定是为着清乐那小子呗!”
“爹爹,你咋知道?”杨东阳奇道,这算是八卦消息的范畴了吧?他爹爹也好这口?
“你爹爹我是过来人,”安华道,“浦落那小子对宫清乐怎么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还用得着说么?”
杨东阳听着,连连点头,想着的确是这个理儿没错……
“这么说起来,要确定宫王府是不是还藏着那俩逃犯,就得将宫王爷姓浦的还有宫清乐那小子都引出来不可了……”安十一也想叹气了,这事难办哎……
宫王爷是三伯特准了不用上早朝的元老,浦落除了陪着于大人办办公其他时间也是挺闲,姓宫那小子最近不是没出来过么?
“要不……”杨东阳道,“安美人,咱订婚呗……”
“订婚?”安十一不解。
“什么叫订婚?”安华也很好奇。
“照这儿的说话,就是订亲。”
“搞这么麻烦干嘛?直接成了亲入洞房呗,还订亲?”安华问道。
“东阳,”还是安十一淡定些,他们刚刚明明在讨论的是宫家那事,东阳突然这么说便一定是有他的道理,“怎么突然提起订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