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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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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行李箱中翻出药物,匆匆服水吞下,苏远恒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他知道自己大概是动了胎气,好在随身带了药,只盼著孩子平安。
  美国没有熟悉的朋友,让他自己去医院,他是绝不会去的。他还不想被人当成难得一见的摩耶人病例反复研究。
  苏远恒在饭店里整整躺了三天,每天都浑浑噩噩的,只打了一个电话给秋至原,咨询了一下孩子的事。
  秋至原听说他现在在美国,气得在那边跳脚。可惜他人远言微,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向他推荐了几个安胎养身的药。
  苏远恒付了小费,托饭店的服务生去药店买了药,自己按照医嘱服了,总算缓了过来。
  他自己也是医生,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肯定无法回国,除非是不要命了。待精神好点,便退了房间,买了一张去往南部的车票,拎著行李回到了他曾经生活了九年的地方。
  苏远恒从十岁起,一直在这里生活到十九岁,然後在养父苏亦的推荐下回了国,直到七年前苏亦去世时,才回来过一次。
  当时苏亦对他说:「我死了之後,你就把房子卖了吧。我和你养母什麽都没有,只有这幢房子,卖下的钱,是我留给你的遗产。」
  苏远恒说:「我不会卖它。爹地,那是我们的家,有我们最珍贵的回忆。」
  苏亦欣慰地笑了一下,然後闭上了眼睛,再也没睁开。
  壁炉上有一张他们的全家福油彩画,是苏远恒的养母在去世前最後几个月画的。每一笔都十分缓慢,十分仔细,充满感情。
  他养母经常说:「人和人相遇,是缘分。我爱上你爹地,是缘分。你来到我们家,也是缘分。所有的事都不能强求,我们要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养母的手非常温暖,她喜欢摸著苏远恒的头,管他叫「儿子」。她曾经有过自己的儿子,可惜没有看到他长到十岁以後,就失去了。所以她对苏远恒一点一滴的成长都十分关心,充满了爱。
  院长妈妈和养母,是苏远恒这辈子接触过的最亲密的女性。他对女人所有美好的回忆和幻想,都来源自这两个伟大的女人。
  他深深记著养母说过的话,缘分是求不来的,人不能有非分之想。
  就像他的养父母如此恩爱,却斗不过天地间的冥冥天意。当生命之线临到终了时,缘分也结束了。
  他和北堂敏谦之间的缘分,又是如何呢?
  也许,也只有这短短的几年吧。就像他父亲和那个他深爱的人,也是有缘无分。
  房间里到处都是白布,一切和他离开时一样,只是落满了灰尘。
  苏远恒疲惫不堪,实在没有精力打扫,匆匆清理出卧室,倒头睡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
  醒来的时候,窗外和他睡前的景色一模一样,苏远恒看看手表,怀疑自己只是睡了十分锺。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苏远恒觉得身体沈重得不像自己的,真的一动也不想动。可是腹中的饥饿感提醒著他,无论如何要吃点东西了。
  前一天刚回来时,他打了电话给电气和水力公司,已经恢复了日常资源的提供,又打了电话给附近的中餐馆,订了外卖晚餐。不过面对那些食物时,食欲却忽然大减。
  好不容易吃下去点,苏远恒开始收拾屋子。
  许久没有回来,荒废得像座鬼宅。他整整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把一切都整理好。这段时间,他什麽也不想,只是安然地休养身体,蜷缩在这熟悉而温暖的地方,体会著腹中生命的慢慢成长。
  可能是因为他已经三十岁了,又是男子之身,有孕之後一直身体不佳。此次冒然来到美国,让他尝尽了苦头。看到北堂敏谦另结新欢之後,他反而下定决心,要把孩子留下来。
  如果说他和北堂敏谦的缘分求不来,那至少这个孩子,缘分要和他长长久久。

  【求缘】出书版第六章

  六
  苏远恒的生活极为规律。每天早上吃完早饭,打开计算机收集数据,然後写论文。中午吃完午饭後睡一个午觉,下午起来洗洗衣服,整理一下花园,或者去超市买些东西,再回来继续工作。
  傍晚吃完晚饭,出去散步,和邻居们打打招呼,然後回来洗个澡,看会儿电视,到了十点准时睡觉。
  他努力让自己过得充实,这样他才没有时间和精力反复回忆那天下午在长岛看到的那一幕。
  这对他的身体没有好处。每次只要念头稍稍转到那里,他就觉得心脏扭曲地疼痛著。
  最近他的身体非常容易疲倦,常常看著看著电视就能睡著。他知道这是怀孕的反应之一,也不以为意。
  只是他一直不能去医院检查,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什麽时候可以回国。而且孩子一天天长大,不能检查,总是心里不安。
  他只能定期打电话给秋至原,报告自己的情况,并买来一些简单基本的医疗设备,时刻检测身体。
  如此匆匆过了一个月,苏远恒觉得自己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开始琢磨著回国。虽然秋至原并不建议他如此,可是他长久留在美国也不是个办法。难道真把孩子生在这里?
  苏远恒正左右为难,却没想到那个心底深处一直不敢去想的人竟然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这天他刚刚散步回来,还没走到家门口,就远远看见一辆嚣张的法拉利飞速驶过来,然後在他身旁一个紧急刹车,发出一声刺耳的轮胎厮磨声後,一个人影从驾驶座上窜了下来。
  一切都发生的极快,苏远恒还没有意识过来,北堂敏谦已经站在他的面前。
  「你……」苏远恒愣愣地望著他。
  北堂敏谦看著他,似乎松了口气,又似有些恼怒,挑了挑眉:「你果然在这里!」
  苏远恒向後退了两步:「你、你怎麽会来这里?」
  北堂敏谦皱了皱眉,大踏步向前:「你往後躲什麽?」
  苏远恒不想让他发现自己臃肿的腹部,这才下意识地向後退了退,见他跟过来,无奈道:「你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我才吓了一跳。好不容易回国却发现人去屋空,你离开怎麽也不说一声?失踪玩上瘾了吗?」北堂敏谦低吼。
  苏远恒愣住,沈默不语。
  「怎麽不说话?你什麽时候来美国的?这麽久怎麽也不和我联系?让我像傻瓜一样在国内转了一圈又回来!」
  苏远恒突然绕过他,向屋子走去。
  「你竟然不理我?」北堂敏谦错愕地瞪著他,气愤地从後面拽住他,「你站住!」
  「你放手!」苏远恒用力挣脱,向屋子跑去。
  北堂敏谦看著自己被甩开的手,愣了一愣,快步跟上去。苏远恒却跑得飞快,匆匆打开大门,闪了进去,就要关门。
  北堂敏谦及时追上,一脚伸进去,卡住大门。
  「滚开!」苏远恒冲他大叫。
  北堂敏谦被他这句气得够呛,也发了狠,用力去撞门扉。
  砰的一声,苏远恒被他撞开,後背重重砸到墙上。
  北堂敏谦一下子窜进屋里,用力甩上大门,吼道:「我好不容易找到这里,你就这样对我?你到底怎麽回事?离家出走也不和我说一声!」
  苏远恒没有说话。他低著头,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扶著身後的墙壁。
  北堂敏谦追问:「我问你来美国为什麽不告诉我一声?这里离纽约这麽近,你为什麽不来找我?」
  苏远恒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告诉你?怎麽告诉你……」我去找过你,可是你……
  後面的话他说不出来,偏过头去,也不看他。
  北堂敏谦这才发现他脸色不好,一直靠在墙上,身子好像也软绵绵的,不由伸过手去,缓了缓语气:「哎,你怎麽了?是不是刚才我撞得太重了?」
  苏远恒避开他的手,扶著墙慢慢向大厅走去。
  北堂敏谦看著他的背影,隐隐觉得他有些不一样。
  「……你怎麽找到这里的?」苏远恒慢慢在沙发上坐下,扯了扯宽松的针织衫,掩住已经臃肿起来的肚子。
  北堂敏谦耐著性子说:「我半个月前回国,发现你不在,到处打听,听说你差点辞职了。地址是王院长告诉我的,他说你回美国了。」
  北堂家是医院的大股东,向院长调查他的资料非常容易。
  苏远恒没说话。
  北堂敏谦踱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著他:「我来这里不是和你吵架的。我们好好谈谈。」
  「谈什麽?」苏远恒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漫不经心地问。
  北堂敏谦又淡淡地皱了皱眉,俯下身子盯著他:「那时候你去哪儿了?什麽时候回家的?为什麽要辞职来美国?」
  「……那你呢?你这几个月来去哪儿了?做了什麽?」苏远恒终於抬头,看著他问。
  北堂敏谦露出了有些烦躁的神情,挺直背脊道:「我本来要去找你,可是这里临时有事,就回来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让苏远恒失望之极。
  「怎麽又不说话?远恒,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苏远恒淡淡地道:「没有什麽为什麽,想回来就回来了。」
  「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苏远恒突然笑了笑:「我为什麽要来找你?你回来的时候又和我说了吗?」
  「远恒,我不喜欢你这种态度。」北堂敏谦声音有些冷,「你以为我那时候不想告诉你吗?可是你在哪里?半夜离家出走,手机关机,行踪不明,我告诉空气去?」
  苏远恒不著痕迹地按住腹部,刚才的撞击让他的肚子隐隐作痛,心里担心伤了孩子,没精力和他纠缠,疲惫地道:「我现在不想和你多说,请你离开,我要休息了。」
  北堂敏谦挑了挑眉:「你赶我走?」
  「随你怎麽理解。这里不是我们在A市的家,请你尊重我。」
  北堂敏谦错愕地愣在那里。
  苏远恒扶著沙发慢慢站起,缓缓向楼梯走去。
  北堂敏谦望著他的背影,忽然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麽来找你吗?非离。」
  听到那陌生而熟悉的名字,苏远恒浑身一僵,扶著楼梯扶手慢慢回过头来。
  「你……」
  北堂敏谦被他的脸色吓住了:「远恒,你怎麽了?」
  「你……你刚才叫我什麽?」
  「呵,远恒?还是……非离?」
  苏远恒只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慢慢软倒。
  北堂敏谦大吃一惊,连忙冲过去,将他横抱起来,放到客厅的沙发上。
  苏远恒其实并没有晕过去,只是一瞬的晕眩无力,恍惚了一阵,很快醒转过来,见北堂敏谦正在一旁焦虑担忧地望著他。
  看见他关切的面容,苏远恒心底一暖,软下心来。
  无论怎样,他还是爱他。好像前世注定,他这辈子,也许永远也逃不开对这个人的感情。
  「远恒,你怎麽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北堂敏谦没想到苏远恒现在的身体这麽差,竟然会晕倒,吓得他几乎手足无措了。
  「不用,只是有些低血糖。」
  「低血糖?我从没听你说起过。」
  北堂敏谦伸出手,覆在苏远恒额上,担心地凑过去,低低地问:「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真的生了什麽病?你来美国是为了看病吗?你这几个月到底怎麽过的?」
  刚才的尖锐和对峙已经不翼而飞。
  苏远恒看著他担忧的面容,听著他关心的语气,心下温暖,道:「真的没什麽,我没有生病,你别担心。」
  北堂敏谦皱眉,还要说话,苏远恒打断他:「你刚才叫我什麽?你到底知道什麽?」
  北堂敏谦深深地看著他,缓缓道:「那个名字真的是你的,对吗?在你十岁之前,你一直叫这个名字,对吗?」
  苏远恒有些无力,慢慢挪开眼,望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什麽。
  过了好半晌,他低低地叹了口气,道:「对。我被收养之前,名字叫言非离。」
  「言非离……非离……」北堂敏谦喃喃念了两遍。
  从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非常熟悉,好似遥远的从前,他曾经在唇边,在心底,将这个名字念过千遍万遍。
  「那你认识那个人吧──言豫珩。」
  苏远恒心下一跳,撑著沙发半坐起来,缓缓道:「是的,他是我父亲。在我四岁的时候把我丢在孤儿院的门口,再也没有回来……说吧,你知道什麽?」
  北堂敏谦知道他的身世,没想到他如此平静。
  他在沙发旁坐下,看著苏远恒:「你不奇怪我为什麽突然回美国吗?你不想知道我这几个月都做了什麽吗?」
  苏远恒垂下眼,看著自己的腹部,大手在上面轻轻抚摸,没有说话。
  北堂敏谦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只是不喜欢他避开自己的目光。
  「我说了我本来要去找你,我没有骗你。我想你只有两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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