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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姐儿心里不由好笑,巧巧这如意‘算盘’算到俺身上了,巧巧明知道张氏是个简朴的人,这府里上下有张氏看见的地方通是简朴的,就是吃饭也没敢超过四盘子菜,这会子想着买些好首饰,又怕张氏询问,这才拉了芳姐儿出来,芳姐儿暗笑,装模作样的道“俺可是没有及笄呢,用不着,等俺及笄了再买。”
巧巧毕竟是个老实的,倒是没再说什么,心里不由的有些暗淡,芳姐儿忍不住笑道“中了,俺是说笑的,明个儿就让他们来吧,俺给娘说话。”
第十二章张氏疼女买宝石茂二赌博难收场
次日聚宝德来抬了几盒子的首饰,老板娘本就是个极会做买卖的,能说会道,不止拿了优质的首饰还抬了几箱子的花呀粉儿的,芳姐儿一看具是小丫头们戴的,惹得院里的丫头婆子都来看景儿,顺便买些个玩意儿把玩儿,芳姐儿扶着张氏,笑道“娘,俺们都没怎么添过首饰和香包细软了,今个儿俺做了主让这聚宝德的来家让俺们几个挑些个戴。”
张氏笑道“是俺没有留意倒是委屈了你和你两个嫂嫂,今个儿你说我才发现你们戴的具是以前添置的,好,今个儿你们买些个,你也选些,俺给你也好添妆,你的银子自己个儿留着以后到了婆婆家好使唤。”到了花园子,小丫头抬了椅凳,那老板娘请了安,让人抬出了准备好的细软首饰,张氏本就是个农妇,哪里知道那些是好的,那些是雅的,具是拿得金首饰,明黄黄的直耀眼睛,芳姐儿见了笑道“娘可是要添些金头面,以后出去见客也好戴些。”
张氏拿在手里满意的看着道“这样式很是中意。”巧巧拿了一副翡翠镯子翠绿,看着也是很是稀罕,丽娘本身怀着身子也不怎么佩戴首饰,再说了自是见过比这更好的,哪里稀罕,也就看看罢了,院子的里小丫头看着那些首饰只是羡慕,然摸摸口袋里的琐碎铜板也就歇了心思,也就看些花呀粉呀的,聚宝德的老板娘见这伙子人具是挑些金银等物件,就是挑好的也是翡翠等,心里暗暗道‘虽说这沧州地面上没人见过这刘家的老小,然人人都说是个村的,今个儿一见可是,如是这般那我可是好好的敲上一笔。’心里打了这个主意,就开始殷勤的奉承,具是推荐一些俗物,芳姐儿看没有什么稀罕的物件也就歇了心思,只是陪这老太太和嫂子耍耍罢了,正看着无意中见一颗拇指肚大小的红宝石,红的滴血,样子很是耀眼,不由的拿在手里把玩,那老板娘见了倒是多看了芳姐儿两眼,笑道“姑娘倒是有眼光这可是个好东西。”
芳姐儿看了看让小丫头用白色瓷皿端一盆水来,把宝石放了进去,众人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芳姐儿看着水里不均匀的宝石呈现出红色斑块,心里也是暗暗高兴,这般大的宝石打磨的很是光滑,从水里拿出了那块宝石,笑道“这东西是个好的,说说多少的价钱?”
那老板娘见这大姑娘是个行家,也不敢漫天的要价,思量的一会子笑道“这个姑娘要是稀罕就是五十两了。”芳姐儿听了也知道这老板娘是没有乱要价,也就没有争论,张氏一听唬了一跳,忙道“这跟你舅舅给咱们的一样是宝石,只是这个大些,为啥这般贵,这可是够小户人一年的嚼用了。”
芳姐儿笑了笑也没有说话,这个宝石在这里确实很是罕见,这宝石着实像印度的,芳姐儿知道这个价钱已经是很保守了,那老板娘笑道“太太,我们也不敢拿次货来应付府上的贵人们,东西都是好的。”
芳姐儿当着张氏的面也没敢买,看了看有放下了,张氏有转眼去看了旁的金首饰,一个下午倒是过了去,看起开古代的女性和现代的女性一样的喜欢这些首饰衣裳,丽娘买了一只玉簪,巧巧给自己没有见面的继母挑了一套金头面,自己买了一副镶金带玉的头面,和两副玉镯子,芳姐儿没有见什么稀罕的也就买了一副水晶耳环,也就罢了。
芳姐儿本想着过会子买了那个宝石,那个知道闪了神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次日芳姐儿去给张氏请安,张氏笑着拿出一个锦盒子,道“姐儿,打开看看,可是稀罕?”
芳姐儿疑惑的打开,到很是惊讶笑道“娘,咋就买了?”
张氏喝了茶道“俺昨个儿见你很是稀罕这个,再有两年就要出门子了,这近日就要给你收拾嫁妆了,这个给你添妆吧。”
芳姐儿看着宝石很是感动,张氏本就是个很是节俭的人,这辈子就是跟着自己个儿的儿子也没有带过珍贵的首饰和华丽的衣裳,有好的总是想着自己个儿的儿子女儿,芳姐儿看着这块宝石倒是想着不如给张氏做个冬天的暖帽,镶上这个红宝石倒是气派。
芳姐儿从库房里挑了一块狐狸毛皮,使人到街上抛了光,收拾干净,才开始剪裁,团团看着这上好的皮子笑道“姑娘既然给太太做了暖帽子,不如把剩下皮子镶在棉衣裳上头又暖和有体面。”
芳姐儿听了,拿着剩下的皮子看了看,又想起前世那些个古装衣裳,马上提笔花了个衣服样子,团团在旁边一看笑道“姑娘画的真是好看,这衣裳要是穿出去,那些个太太肯定是要羡慕的。”
芳姐儿看着团团这般会说,笑道“你这个甜嘴,今个儿可是喝了蜜了。”
“姑娘,姑娘,二奶奶的父亲明个儿就到了,太太问呢,屋子可是收拾妥当了?”张氏房里的杜鹃进了来。
芳姐儿放下手里的活,起身迎了杜鹃进来笑道“我已经派人去收拾了,杜鹃姐姐可是要看看?”
杜鹃笑道“姑娘做事太太是放心的,只是这半晌的也没个人去收拾,太太就过来问问可是怎么回事?”
芳姐儿疑惑了一下问团团道“我不是使了茂二媳妇去收拾了,怎么这会子还不见动静?昨个儿库房里的万寿说茂二媳妇领了古董等器皿,怎么回事?”
团团道“那我去问问,这会子也没交差,对牌儿也没来还呢。”
此刻的茂二媳妇气得两眼发黑,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生生的晕了过去,茂二的二小子吓得不轻,忙抱着自己的老子娘,哭起来,团团听屋里的哭声,进去一看,吓了一跳,忙帮着把茂二媳妇扶到床上,忙道“咱们回事?”
那小子毕竟只有九岁只顾这哭,根本就接不上话,团团急得没有办法,急着找了门房的小厮请了个大夫来,那大夫摸了摸胡子道“没甚事,这是急火攻心,我开服药喝喝就没事了。”
团团送走了大夫,忙这煎了药端过去见茂二家的已经缓缓的醒了,那知道茂二媳妇见了团团竟然大哭起来,团团忙安慰,茂二家媳妇闪闪烁烁的说话,团团起了疑心,忙道“要是身子不好,你就算了,这差事就罢了,你且歇上几日,把对牌儿给我,我让人来接这坛子。”茂二媳妇听了知道是瞒不住了,这才抖了出来。
原来茂二近来迷上的赌博,成日里去赵三家开的赌局去耍,开始也就是小玩,那知道越耍越大,欠了一屁股的债,赵三也是府里的奴才,因自己的娘子奶了晨曦,如今是晨曦的奶妈子,自己又在大房里当差比别人有些体面,赵三逼着茂二还债,要是不还就要来抢家里的物件而且说茂二偷了自己的东西,把‘偷东西的事儿’抖到芳姐儿面前,这芳姐儿在这个府里本就是管家严的,要是斗到了芳姐儿面前一家子也就不用当差了,茂二被逼得没有法子见自家的媳妇管了收拾房子的差事,知道会有古董器皿等物件,于是起来偷换的心思,茂二媳妇一听就不同意也不敢这般做,那个知道茂二居然偷了去,如今这茂二也不见了,古董也不见了。
芳姐儿听了这话,心里一肚子气,本想着自己管家严些就会杜绝了赌博,那个知道居然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设赌局,想了想使人传了赵三来回话。
第十三章张婆子病逝芳姐儿过度悲伤
赵三见是芳姐儿的人来请他,有些胆颤,思量了一下,使人去给自家娘子报信,赵三娘子一听赵三被芳姐儿提了去心里着实惊慌了起来,旁边的小丫头平文见赵家娘子这般惊慌失措忙问道“嬷嬷,这是怎么了,这般惊慌,一会子咱少爷从太太那里回来可是要吃粥的。”
赵家娘子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慌道“这可是怎么办,我男人被大姑娘提了去,可是要打板子的。”
旁边的平喜冷笑一声也没有言语只顾收着衣裳,平文安慰赵家娘子道“嬷嬷慌什么,被姑娘叫去的又不是什么坏事,咱们屋里平喜的爹不是也让姑娘叫去过,姑娘可是赏了物件的,后来也提了当个管事儿的,你慌什么。”
平喜一听站起来道“怎么能这样比,我爹可是安心的做活儿,哪次想着偷懒耍贫来着?休要这般说话,我爹可是没有做什么亏心的事儿自是不怕的。”
赵三娘子哪是个善茬,立马登脚跳起来道“平喜,休说这话我们哪个不是安心的做活了?哪个又偷懒耍贫了?亏心事?更是跟我们家的那口子挨不着。”
平喜收拾了衣裳,抱着衣裳往里屋走回头冷笑道“那你急什么,保不准现在在领赏呢。”说罢掀开门帘子进了里屋。
赵三娘子气得直跳脚,指着门“你……你……”
平文忙对里屋的平喜道“你何苦呕嬷嬷,这会子也帮着出出主意,到底我们也是一起的伺候少爷的,没得让人看笑话。”
平喜猛地掀开了门帘子道“我怎么就呕她了,咱大姑娘可不是那般不讲理的,你们这般想法子不如赶紧去大姑娘的屋里看看,怎么一回事儿,要打要罚全凭主子。”
这时候的赵三满头冷汗,跪在院子里等候,芳姐儿看着那不争气的奴才气得牙根痒痒,自己三令五申的说不许在院子里开赌局,不许赌博,也狠狠的罚过几个,如今还敢这般,芳姐儿深知道要是赌了钱就会有输钱的,输了银子哪里去弄?保不齐就敢偷了家里的物件,要是偷了皇上御赐的东西那可是要定罪的,要是被这奴才连累岂不是冤枉,对身边的喜喜道“叫他进来。”
那赵三战战兢兢的进来,见了芳姐儿吓得赶紧跪下,芳姐儿看了看他道“你这奴才倒是胆子够大的,我三令五申的说不让设赌局,你倒是敢呀。”
那赵三吓得忙磕头道“小的冤枉,小的不曾开赌局。”
芳姐儿一听,冷冷的看着赵三道“那你说,茂二去哪里了?他可是偷了你的银子?”
那赵三忙道“是,大爷赏奴才了个鼻烟儿,说是西边的很是珍贵,我通没舍得用,奴才是个门后藏不住宝的人,拿了在大伙面前炫耀,哪个知道茂二见了就打起了主意,就偷了去。”
芳姐儿听着这不着调的瞎话,冷冷道“即是珍贵的怎么就让茂二的偷了去?说说你那个时候丢的,我给你好好查查。你要是实说了我还饶你,要是有半个字的瞎话,你仔细你那身子皮。”
赵三哪里经得住芳姐儿这般吓唬,也就实说了,自己和前门的管家顺昌设了赌局,本就是为了耍一耍,但人越来越多也就放账收银子等。
芳姐儿心里也知道这古代根本就没有什么娱乐的,大家干了活也就没什么事儿做,难免就耍了赌钱的,要是在后门口设个娱乐场所也就可能避免了这个事儿,但是这件事就又要另谈了,这顺昌是别家投来的,本还看着比较本分,但如今越来越多人说他假公济私,在院子里横行,看来得查查这些人了。
芳姐儿看着跪在地上的赵三道“你且去领十板子,罚你半个月的银米,去散了那个赌局,要是在让我知道你再弄这个事体,可是轻饶不了你,去吧。”
芳姐儿思量了半天,也真该设个娱乐的场所,起身去张氏院子和刘强和嫂子商议这件事。
刚到张氏房里就见张氏房里的喜鹊出来了,见了芳姐儿忙道“我这是要去请姑娘,可巧就来了,大爷和二爷都到了。”
芳姐儿很是疑惑这是怎么了?进了里屋,见张氏在抹泪,芳姐儿赶紧的上前询问,原来是老家刘强的堂婶子去了,老家的人报了信儿,刘强也是红着眼睛,那个时候本就让张婆子一起来沧州住些个日子,老人家嫌远,通不予理会,也不让自己的儿子闺女来,只说老家住着好,其实是不让自己给刘强带来麻烦,芳姐儿一听是张婆子去了,泪噗噗的往下掉,芳姐儿自小是在老家长大的,在自己爹爹刚开始不见的时候,张氏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张氏一个人挑起了这个家,忙的时候少不了把芳姐儿往张婆子家里送,让张婆子给照看些时日,芳姐儿自小就跟她很是亲,芳姐儿想着那个和蔼可亲,朴实善良的奶奶去了心里一阵刀绞,抱着张氏大哭,众人劝慰不住。
圆圆,喜喜在身边伺候,圆圆看着睡得很是不安的芳姐儿一阵叹息道“咱们姑娘这般刚强的人也病了,大夫说咱们姑娘劳心费神,有这般伤心内毒不发才病的。”
喜喜和芳姐儿最是亲,看着芳姐儿蜡黄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