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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气氛被破坏了,司马十七郎本不想再躺回榻上,他并不介意在下人面前做些什么,可是卢八娘却不肯,她将司马十七郎的头挪回去,截住桃花的话说:“你先给我擦伤药吧。”
司马十七郎也探起了头,极为关切,“哪里伤了,我看看。”
看到卢八娘手指上的红痕,他心疼地吹了吹,又让桃花将药膏替她擦了,用布包了起来。卢八娘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了,“这算什么,你受了这样重的伤呢。”
“那怎么能一样,”司马十七郎说:“我留个伤疤不算什么,可娘子却不能落下疤痕。”
桃花赞成地说:“我也这样说,让安老先生拿来最好的伤药,安老先生说没出血用这个就行,还能止痛止痒。”然后桃花自动省略了她刚刚答应替郎君梳头的事,对卢八娘说:“娘子,我们回东屋里午睡吧,这里药气很熏人。”
卢八娘也正想走,可是桃花这样一说,她怕司马十七郎认为自己嫌弃他,反倒不好出去了,只得让桃花先走,“我等郎君睡了再回东屋。”
看桃花走了,司马十七郎在榻上向里面让了让,“你就在我这里睡吧。”
这样大的药味,卢八娘怎么能睡得着?可司马十七郎非常坚持,他听了卢八娘刚刚的话,就认为卢八娘既然答应永远站在他身边,自然包括现在,也不会在意药味,只是怕打扰自己才不肯的,“你先靠一会儿,等我睡了再走。”
两人说着话,慢慢地卢八娘的困意上来,不再觉得药气熏人,竟然睡着了。她醒过来时,正午已经过去,司马十七郎睡得正香。卢八娘赶紧起身,却没想到司马十七郎将她的一只袖子压在了身下,她这样一动,司马十七郎也醒了过来,伸手抱住她,“再陪我躺一会儿。”
“小心伤口!”卢八娘赶紧下了榻,招细君和如玉进来,帮司马十七郎更衣,自己也借机回房,换下染了药味的衣服。
第二十一章 思谋联姻伯娘来访天真公正桃花评论(一)
没两天,陈姑姑再次过来,卢八娘还是没有肯定的答复,她为难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让我再好好想想吧。”然后回了内院。陈姑姑以下人的身份也无法阻止,好在山庄里的人对她的招待还是极热情的,她住了两天确认卢八娘还在犹豫后只得先回去报信了。
司马十七郎虽然恨不得卢八娘能一下子将陈姑姑赶走,可他也明白这样做是最好的,而且他因为相信娘子对自己的情谊,也不再反对。而是坐在椅子里,让人抬着他去看平安、池梁和受伤的护卫。
想要成为上位者,必须能拢住属下的心,卢八娘赞同地点头,也陪着他一起去了外院。别人都没什么,只是平安,见了司马十七郎就抽泣着说:“郎君,我就等着最后见你一面呢!我在王府里藏了些钱,是平时省下来的,放在院子里最大那棵柳树的树洞里。我真不是想占娘子的便宜,是怕娘子把嫁妆花光了没钱用才留下来的,别等我死了谁也不知道这钱的事!”说完后放声大哭起来。
卢八娘笑出了声,她早就知道平安每天都要贪些小钱,只是因为没有过分,所以就一直没说出来。司马十七郎也大笑起来,指着平安说道:“安老先生说你性命却无碍,你只管好好养着,藏的钱就赏你了!”
“郎君,我真的死不了?”别人怎么告诉他没事,平安都不信,但他相信司马十七郎,马上擦了眼泪笑了起来,可他满脸泪痕,双眼通红,这个样子实在糟透了。
“等你好了,也不能跟着郎君到处走,不如帮我管着库房吧。”卢八娘知道司马十七郎与平安的感情非常深厚,借机把这个人拢到手中,“现在库房里的东西不多,不过将来郎君发达了,那里可是个肥缺呢!”
“看娘子对你多好,还不赶紧谢过娘子。”司马十七郎非常满意卢八娘的安排,就是平安也一样的感激涕零。
陈姑姑来了几次一直没有得到卢八娘的正式回复后,卢家大夫人带着卢七娘和卢九娘过来看卢八娘。
她们比陈姑姑做得要好看一些,带来一些药材和补品,礼貌地看望一下受伤了的司马十七郎。大夫人关切地慰问了司马十七郎几句,卢七娘稳重地跟在后面,而卢九娘却用含情的目光看向司马十七郎,她倒不是有心想勾引司马十七郎,她并没有瞧得起这个庶出的皇孙,而是习惯性的动作。卢八娘只做不知,而司马十七郎见她这样不稳重,心中暗自庆幸,亏他当时没娶卢九娘。
礼节性的慰问结束后,大夫人对卢七娘和卢九娘说:“你们到山庄里逛逛,看看风景。”卢八娘便叫了宁姑姑陪着她们出去,知道大夫人有话要同自己说,便与大夫人坐到了东屋的起居室里。
大夫人低声劝慰着她,“不管怎么说,从一而终也是女子的美德,十七郎也与你成亲两个多月了,一日夫妻尚有百日恩情呢。
”
卢府是知道了齐王府想让自己嫁给崔嵘的打算,马上派了大夫人来破坏,卢八娘依旧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想到齐王府拿出崔氏嫡子来诱惑卢八娘,大夫人审时度势,慢慢将话题转了,“八娘子嫁给十七郎,确实是委屈了。听说齐王府表面还好,其实住的院子、每日的供给都极差,你祖父心里有些悔,当初为了你的名声,又听了道士的话,只有让嫁出你去了。”
“特别是你祖父见了孟表兄后,折服于他的气度,又听说他丧妻,就想再选一个卢家的娘子嫁给他,毕竟孟氏与卢氏的友情非同一般。当年,你外祖母也是派人把你母亲送到卢家,而且还嫁入了卢氏。”
“孟白是个重情的人,你祖父与他说了你当时被迫嫁入齐王府的事情,他便答应若你和离,就娶你为妻。”大夫人说:“你祖父一心为你着想,便答应下来。这次我过来,就是想问问你的意思。”
大夫人的话明显不符合实情,卢八娘也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听着,肯定是卢相想与孟氏联姻,孟白就把皮球踢到了自己这里,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和离的。齐王府的人也好、卢府的人也好,都把自己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想当然地欺骗自己,卢八娘只有看看他们的底牌是什么了。
大夫人凝视着卢八娘的侧脸,四房这个娘子从小长在外面,她并不熟,原来也没放在心上,就是今天过来前也没重视起来,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娘子,生母又是那么个面团一样的人,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没想到自己说的口干舌燥,八娘竟一点情绪也没露,就是自家的七娘也没有这样的城府。
想到这里,大夫人不禁想到孟白,孟氏如今风头虽健,但怎么也比不了崔卢两家势大,卢家将庶出的九娘给他做填房总归配得上他,可他竟一口回绝了,又说除了卢八娘,别的卢家娘子他不会娶的,把公公气得够呛。可是为了拉拢住孟白,不让他与崔家联姻,自己只有来与八娘商量了。
可卢八娘不论大夫人怎么问,就是不肯表态,大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住自己心里不停向上冒的火,最终还是说出了卢府的打算,“若你不愿和离,就帮着促成你表兄孟白和九娘的亲事吧。”
然后大夫人又给卢八娘讲了卢氏与孟氏联姻的好处,“这门亲事成了,不单你表兄、你妹妹感谢你,就是你祖父和伯父你们都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将来少不得帮你们小两口出头。”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立场,也就有不同的打算。卢八娘完全理解,也终于明白大夫人带着卢七娘和卢九娘过来的目的,也懂了卢九娘为什么对自己异常客气。她估计祖父已经向孟白为卢九娘提亲了,可是孟白没有同意,所以把主意打到了她这里,又恰好遇到了司马十七郎的意外。
卢家的应对很高明,不但给了卢八娘较多的选择,还指出了卢氏对四夫人的恩情。当初卢家确实收养了孟氏孤女,又为她安排了亲事。对于这一点,卢八娘只在心里一笑,每一项投资都会有收益,当初卢家为四夫人做了多少,如今他们收获就会有多少。
当初卢家若是能把四夫人按照她真正的高贵身份养大,再将她嫁给卢氏嫡子,又或者将她当成打秋风的穷亲戚不理不睬,任她自生自灭,如今的结果都会截然不同。但既然卢家当初选了中庸之道,那么他们收获到一门不远不近的姻亲也很正常。
“我会向孟表兄提起的。”卢八娘含糊地说。
面对卢八娘这样的回答,大夫人明智地没有再游说下去,她要比齐王妃手下的陈姑姑敏感聪明,感觉出卢八娘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心里。但不管怎么样,大夫人心里还是很有把握的,卢八娘毕竟是姓卢的,她自然想卢氏好,至于结果是她和离嫁孟白还是如公公所想将卢九娘嫁过去,对于她来说差别并不大。
于是她笑着说起了家里的闲事,“你成亲满一个月时,正巧崔家大郎和七娘定亲,家里到处忙乱得很,就想再过几天接你回去,又听说孟白把他的山庄送你当嫁妆了,又接你过来避暑,我们也都高兴,就没过来打扰。”
“你父亲前些天给家里来了一封信,说他和你母亲都好,孩子们也都健康。你祖父也说,再过上三年,想办法把你父亲调回京城来,那样你们一家也团聚了,再有到那时,你弟弟的亲事也该打算了。”
卢八娘依旧很少说话,中午却很热情地款待大夫人她们。
卢七娘对卢八娘还是如在卢府那般和善,态度中又加了些尊敬,不管卢八娘会怎么选择前面的路,她也已经是孟氏的外孙女,孟白的表妹了,将来够得上她社交圈子里的一员,她自然会努力交好。
卢九娘的表现就非常有趣了,她本是瞧不起卢八娘的,可孟氏竟然并没有灭族,连带了卢八娘的身份猛然提高了,而且竟然高于自己,更可笑的是祖父为自己向孟白提亲,可孟白竟然拒绝了,现在还要靠卢八娘来说情!
巨大的反差让她无法接受,她在八娘面前做出恭敬的态度来又让她心里万分地难过,于是她不知不觉间就说:“这庄子比起卢家的庄子差多了,位置不大好,又没有温泉。”
卢九娘马上收到两束警告的目光,分别来自大夫人和卢七娘,大夫人心里厌烦极了卢九娘,要不是公公一定要她带着卢九娘过来,她可不想为三房的庶女帮这个忙,好在她看到自己的女儿非常得体地说:“我倒是非常喜欢这里的清幽。”
卢八娘笑笑,好象什么也没听出来,请她们品尝庄子里产的几样果子。卢九娘再一次被八娘这种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傲气逼得快疯了,可她不敢再说些什么,只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心里不停地盘旋着一个念头,她一直想压过卢八娘,可经过今天,自己再也没法在八娘面前抬起头来了。
第二十一章 思谋联姻伯娘来访天真公正桃花评论(二)
送走了卢家的人,卢八娘再次将事情告诉了司马十七郎,但她并没有把孟白同意娶她的事情说出来,以免他们间产生误会。有了齐王府的事情,这一次司马十七郎淡定多了,甚至半是猜测半是分析如果娘子想嫁孟白,卢家一定会赞成的,不过他相信娘子不会离开自己。
而且娘子这样的决定不会错,自己现在虽然比不了崔嵘和孟白,但是这两个人他还真没放在眼里,自己的成就绝对会高于这两个人,不但自己肯定这一点,娘子也一样。
卢八娘安慰了司马十七郎,加强与合伙人的亲密关系,共同为着他们的目标而奋斗是必要的,于是她说:“其实卢家对我,与齐王府对你,相差并不多。我们能靠的只能是我们彼此。而且前途是我们自己的,正要我们自己去拼。”
这句话真是说到了司马十七郎的心坎里,夫妻一体,荣辱与共,在以后的漫漫人生长路中,他从没忘记这句话,也是这样做的。
齐王府那边肯定也是知道了卢家大夫人来访的消息,由于陈姑姑来过几次都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很快崔嵘竟亲自来拜访。
卢八娘依旧在临水阁里见了他,上次见面时崔嵘给卢八娘留下了轻浮的感觉。由于心理疾病,卢八娘对于喜欢往女人身边凑的男人统统没有好印象,她把崔嵘归入这样的人群中。
果然崔嵘的举止正如她所分析到的,两人话还没说上几句,他已经凑了过来,“八娘,只那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