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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的御林军出动,满京城的翻找。
这一找足足找了小半个月,还是没能找到。
刑部尚书下令,务必要在八月十五中秋之前找到杀人凶手,以免到时候影响十五中秋的大节日。然则眼瞧着便是八月十五,人却还是无影无踪。
那一张海捕文书放在千寻的梳妆柜下,已经很久,上头的绘影图形她是最熟悉不过的。那个该死的千奎,一个自从天衣教教主被擒之后,便消失至今的男子。
深吸一口气,千寻望着手中的海捕文书,愣了良久,肚子越发大了,她不想再招惹任何的事情。如今,她只是一门心思平平安安的生孩子,旁的,她也是有心无力。
千奎之事,楼止约莫也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愿管,那她自然也不会插手。
对于锦衣卫而言,杀人不过是件小事,但已经上报刑部的案子,如果锦衣卫强制驳回的话,难免要落人口舌,到时候难堵悠悠之口。
楼止不是忌惮流言蜚语之人,然则……如今连千奎都不知去向,如何去驳回案子?故而,楼止至始至终没有在她跟前提过千奎之事。
他,素来是个做而不语之人。
“少主?”上官燕走进来,看着千寻稍稍痴愣的表情,眉头微蹙,“少主怎么了?”
“没什么。”千寻抚着自己的肚子,“还有一个多月我的孩子就会出世,但愿一切顺遂,不会节外生枝。”
上官燕轻叹一声,“少主放心,燕儿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少主的。在锦衣卫内,有姑爷在,便是陌上无双也不敢擅入。”呆厅页亡。
千寻颔首,“你的伤如何?”
“早就痊愈了。”上官燕道,继而晃了晃自己酒袋里的好酒,“否则会被憋死的。”
见状,千寻无奈的摇着头,“剑痴,酒痴。将来可莫要带坏我的孩子,否则有你好看!”
上官燕道,“无妨,到时候燕儿教小小主武功,来日必定是个武林高手。”
外头,应无求站了半天没吭声。
“你站那作甚?”上官燕蹙眉。
应无求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开口。
这段时间,上官燕因为有伤在身,倒也没有再找应无求切磋武艺。而应无求见着上官燕,也总是有些闪躲。
千寻嫣然,“燕儿,你跟应大人好好说话,我有些乏了,要睡一会。”
上官燕似懂非懂的点头,压根没明白千寻的话外之音。
什么叫好好说话?
站在回廊里,四下无人,应无求憋着一口气,盯着上官燕看了良久。
上官燕这厢正纳闷,这应冷面最近是怎么了?何以觉得有些别扭,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应大人气色不好,最近是不是血气凝滞,所以导致体内真气混乱而无法排泄?”上官燕道,“若是如此倒也不必费心,切磋切磋,用些气劲出去便是!”
只听得咣当一声,上官燕的血蔷薇瞬时出鞘。
应无求嘴角直抽抽,拉长了苦瓜脸。
☆、第244章 榆木脑袋不开窍
“你的伤……好些吗?”应无求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上官燕稍稍一怔,“习武之人,那点伤算得了什么?应大人。怎的今日怪怪的?是出了什么事?抑或有人要对少主不利?”
她盯着他乍白乍红的脸看了良久,久得眉头越皱越深。
应无求本就不善言语,如今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声叹,他才垂下眉睫道,“你救过我……”他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觉得又好似有些不对,换了口吻道,“明儿个是八月十四,后天是八月十五。早前我倒了你的酒,声言要请你喝酒。所以……”
上官燕望着应无求又开始支支吾吾的模样,眨着眼睛不解风情道,“应大人真当奇怪,要请喝酒便直说,吞吞吐吐的作甚?男儿大丈夫,还是锦衣卫千户。如此婆婆妈。”
闻言,应无求深吸一口气,“那便如此吧!明日,清风居。”
“好!”上官燕笑道。“既然是应大人请喝酒,岂有不去的道理。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应无求面色一紧。
上官燕稍稍迟疑,“应大人不会小气吧?我的条件很简单,听说清风居的地窖里有一坛埋了近二十年的女儿红,不知道……”
应无求松了一口气,“你开口,我办到。”
“成交!不见不散!”上官燕收了剑,掉头就走。
“上官……”应无求喊了一声,想了想又有些不对劲。见着上官燕蹙眉回头,脸上有些不自然,“你不会爽约吧?”
上官燕眉头微挑,“行走江湖之人,说一便是一,岂可食言而肥?放心吧,冲着那坛女儿红,我也一定会到!”
语罢。她头也不回的离开,背影何其潇洒。
事实上,上官燕本就是潇洒之人,除了她们家少主,早已心无挂碍。
但也恰如千成所说,她就是个榆木脑袋,对于武功造诣倒是超乎常人,但从小接触的都是打打杀杀,在情商方面简直……少得可怜!
否则在陌上无双身边那么多年,整日对着陌上无双这样算得上俊俏的男子,竟然一次都没有正眼瞧过,更别谈放在心上。
也亏得如此,上官燕才没有与绿萼一般下场。
许是陌上无双也认清了这样的道理,才会放任上官燕,只是将她当成杀人的工具,而没有进行威逼利诱。
说起来,也是一种万幸!
应无求站在那里,唇角慢慢的扯开一丝笑靥。
上官燕素来杀人不眨眼,但是那颗心却是最干净的。
没有一丝欲念的存在。
见着上官燕笑着回来,千寻道,“怎的如此高兴?应大人与你说了?”
“恩,明儿个他会在清风居请我喝酒。少主,你猜猜我能喝多少?保不齐会把应无求娶老婆的钱都给折腾完了,我还没醉!”上官燕爽气的笑着。
千寻正当喝水,险些一口茶水喷出来,扭头嘴角直抽抽的盯着上官燕。
心道,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在这种事上反应不是一般的迟钝。
自上次回来了,应无求很显然对上官燕改观了,谁都看出来应无求有意无意的避着上官燕。如今却突然请上官燕喝酒,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一声叹,千寻道,“上次给你做了一套浅蓝色的广袖流仙裙,你明儿个就穿那个。还有,将我送你的额饰和琉璃点翠的簪子戴上,如此……”
“少主?”上官燕蹙眉,“去喝酒何必打扮得如此隆重?我还是喜欢这一身的素衣,爹说了,仇……”
“现在是你们家少主我,吩咐你这样穿。你就答应我,穿这一次。行不行?”千寻也不说破,那应无求看上去是威风八面的千户,实则却是个极为内向迂腐之人,否则不会中意绿萼那么久也不肯说破。
上官燕迟疑,“少主如此做,可有深意?”
“是啊是啊,有深意,就是让你出门的时候漂亮一些,帮少主我撑一下面门,不至于那么寒碜。否则教人看了,还以为我苛待你。”千寻胡乱的搪塞。
对于上官燕,什么都只能往浅处说,说得太深,这丫头根本听不进去,说不定还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然后便是百万个为什么。
似懂非懂的点头,上官燕扯了唇角,“怎的不知道,少主竟也有这讲究?”
说着,便嘟嘟囔囔的走出去。
千寻倒是想说明白,问题是上官燕万一明白过来,一旦不肯接受应无求,保不齐会找应无求拼命。
这种事,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万莫操之过急!
————————————本座是直钩垂钓的分界线————————————
猥琐的身影,悄悄的躲在巷子里,衣衫褴褛如同乞丐。
那张熟悉的面庞,此刻展现着无与伦比的惊怖神色,一双乌眼鸡似的眼珠子不断的环顾四周,稍有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的脸色哗然巨变。
蹲在巷子一脚,恰似丧家之犬。
现在满世界都在找他,他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掏出怀里的一个冷馒头,这个还是不久之前偷的,虽然冷透了,但好歹能果腹充饥。
一双脚停驻在他跟前,耳畔是一个女子冷然低语,“千奎?”
音落,千奎陡然抬头,脖颈骤然一凉,顿时眼前一片漆黑。
不远处,荒原无温跟着,直到看着那个独臂的黑衣女子,将千奎带出京城。
敛了眸,一声叹。
谁家恩怨难断?
谁将情仇轻唱?
等着千奎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被绑缚在一座破庙的廊柱上,四周冷风阵阵,便是秋日也不见秋高气爽,反倒多了一丝阴戾鬼气。
“谁?是谁?不要杀我……”千奎差点哭出声来,“是谁?”
阴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女人,正好背对着他,教他看不清女子的容色。那女子的声音极冷,说话的语速竟带着几分诡谲的平缓,“是我!”
“你是谁?”千奎声音直打颤。
“讨债之人。”那女子不冷不热的说着,将头靠在墙壁处,风撩开一侧的破碎陈旧的帷幔,灰尘随即飞起。呆厅冬划。
千奎陡然瞪大眸子,赫然察觉,那女子竟然只有一条胳膊。
另一条袖管里,空空荡荡。
心,越发的惊怖至极。
“你想怎样?”千奎自然不想死。
“你杀了人,本就是该死之人。我救了你,你不该感谢我吗?”她低低的开口,顿了顿,又道,“我要的不多,你写一封信给千寻,让她一个人出来救你!”
千奎愣住,“你要对付千寻?”
“你是她兄长,有你在,她一定会来!”她继续说着,“只要她来了,楼止也会来。到时候……”
她没有往下说,话音戛然而止。
“不不不,她现在有了身孕,是不可能来救我的。”千奎一想起锦衣卫三个字,吓得险些尿裤子。
锦衣卫那是什么?
是杀人不眨眼的存在。
如今千寻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夫人,何等的尊贵。
何况现在还有孕在身!
如果伤了千寻,那么……
楼止岂会善罢甘休?
说不定……锦衣卫三百六十六道刑罚,惨烈无比。
“兄妹一场,上次她不就为了你犯险?这一次,她也会!千寻的弱点便是太过于重情义,所以……她一定会来!”女人徐徐起身,半低着头,低缓的开口说着。
语速,依旧平静。
平静得教人害怕。
“你到底是谁?”千奎浑身战栗,“你、你是人是鬼?”
“我当然不是人,是半人半鬼。”她说得很轻,轻得犹如风一吹,就会四下分散,“但是过不了多久,千寻会跟我一样,也会半人半鬼,最后……我们都是鬼。”
千奎想要挣扎,奈何绳索绑缚得极为牢固,根本容不得他动弹。
下一刻,他看见那个女人缓缓的转过身来。
一张惨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一双迟滞幽冷的眸子,还有浑身上下透出的死气沉沉。风一吹,她空荡荡的衣袖随风飘荡,在这样的破庙里,俨然厉鬼临世。
千奎的眼珠子差点落地,惊怖得无与伦比,“你、你、你……鬼……”
“他们害死了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所以我也不会放过他们。我们一家三口无法团聚,那他们一家三口也该体会同样的痛苦。”她是半人半鬼的修缘,怅然若失的模样,宛若行尸走肉。惨白如纸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你放过我……你放过我……你要找千寻报仇你去锦衣卫,别来找我!”千奎歇斯底里的喊着,那种绝望与恐惧让他的五官几近扭曲,“真的,我求你!千寻不会来救我的!真的不会!她压根不是我妹妹,我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所以她压根不需要重情义!你相信我,她不会来的,她真的不会来的!”
修缘歪着脑袋盯着千奎贪生怕死的脸,“她如果不来,我就杀了你!剁碎了你的尸体,每天都往锦衣卫里头送。说不定那一日她忽然良心发现,想要收你的全尸,也就会出来了!”
“不不不,你别杀我!你别杀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千奎死死盯着修缘高高举起的掌,厉声高喊。
☆、第245章 修缘,不堪的过往
“什么秘密?”修缘黯淡的眸,微微抬起,眼底泛着令人胆颤的寒光。
千奎语无伦次。“其实我们跟他们根本不是一家人,我们只是拿了钱跟千寻演戏而已。千成……我们都是千成拿钱买来的,只是来演戏的。那么多年,装成千寻的娘和哥哥,其实……其实我们、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修缘眼底的光深了几分,“你说什么?你不是千成的儿子?”
“是千成,想要隐瞒千寻的身世。其实千寻来的时候就已经五六岁,压根不是……不是我娘生的,其实、其实……其实当初他们父女两来的时候,都受了伤。还有……还有……千成给千寻喝了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