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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无双!”上官燕恨意阑珊。
凌空飞踏,旋身,冷剑从上而下,直抵陌上无双的头顶百汇。
说时迟那时快,陌上无双眸色血红。唇色发紫,发髻翻飞,强大的天阴之气狠狠推出。强大的气劲结结实实的砸在上官燕的肩头,她如同折翅的燕儿,重重摔落在地,体内真气涣散愣是一口气也提不上来。
“丫头?”千成心惊,随手便洒出白色的粉末。
看陌上无双唇色发紫,显然已经中了他早前的毒,如今……
但陌上无双岂是这般容易对付的,刚才是不小心,这一次是万加防备。挥袖便散了千成的粉末,一个飞旋腿便将千成直接踢出去甚远。
“今天,我就让你们死得痛痛快快。千成,亏我找了你那么多年,却原来鬼王令根本不在你身上。不过这样也好,若你将地图交出来,我就留你全尸。”陌上无双龇牙咧嘴,面部狰狞得宛若厉鬼重生。
千成倒伏在地,勉力撑起身子,“想不到吧,鬼王令我早就丢了,可惜你也只有半块。没有地图,你们拿到鬼王令也找不到鬼城,更别想找到鬼王大军。你们陌上一族的春秋大业,只能是黄粱一梦!”
“就算没有你,我也一定可以找到地图!”陌上无双一双血眸几欲吃人。
上官燕忽然一口血喷在自己的蔷薇剑上,“带着你的梦见鬼去吧!”
音落,突然腾空而起。
月光之下,血蔷薇染着凄厉的血色,直刺陌上无双而去。
“不自量力!”陌上无双厉喝,挥手推出一掌。
上官燕势如破竹,血蔷薇散发着强大的戾气,竟破开陌上无双的天阴之气,直抵他的跟前。陌上无双心惊,一个撇身,血蔷薇穿胸而过。
可惜,上官燕力有不逮,刺偏了,没能直抵心脏。
陌上无仰天长啸,强大的气劲,将上官燕弹出去甚远。
鲜血如注般从陌上无双的身上喷溅出来,瞬间染红了他的白衣。一个踉跄,陌上无双快速腾空,几个落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燕儿?”千成勉力撑起身子,急忙去探倒伏在地没有声息的上官燕。
上官燕双眸紧闭,唇角不断有血溢出,蔷薇剑落地,发出清晰的冷音。
“燕儿?”千成惊呼,奈何上官燕毫无动静。心头一怔,快速取出怀中的瓷瓶,倒出一枚药丸塞入上官燕的嘴里,抬手便将自己的内力灌入上官燕的心口。
这丫头伤太重……
体内的气息都开始溃散。
修缘发了疯似的望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锦衣卫,抓狂的杀人,却见千寻的马车渐行渐远。一声厉喝,捏碎了其中一名锦衣卫的喉骨。
蓦地,不知为何,周旁的锦衣卫竟齐刷刷的到底,背上有血不断涌出。
是谁?
是谁躲在暗处帮她?
她环顾四周,惨白的月光之下,没有半个人影。
顾不得千成与上官燕,修缘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在千寻身上,不管是谁背后相助,不管是什么目的,她现在只要自己的目的达成便可。
一个纵身,修缘急追马车而去。
不远处的树后,一个人影若隐若现,继而快速消失在黑暗中。
马车内,千寻有种极度不安的错觉,似乎……似乎会失去生命里的某样东西。又或者,好似整颗心都揪起。
是楼止?
是自己?
还是孩子……
楼止没有出现,千寻便有种不祥的预感。只有在玲珑阁的时候,锦衣卫的人才不敢将消息传达。
因为擅入玲珑阁者,杀无赦。
所以现在……为何迟迟没有楼止的动静,只能猜测,他许是进了玲珑阁……
羽睫微垂,千寻握紧了案上的绣春刀。
今夜的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以至于她毫无防备。修缘独自一人,又熟悉锦衣卫的办事手法,所以才能灵巧的避开锦衣卫所有的暗哨。否则若早知道修缘在此,她是绝对不会出来的。现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已然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蓦地,马车瞬间停下来。
千寻陡然掀开车帘,修缘就站在那里,一如方才的拦住了马车。
此处,距离南北镇抚司,已然不远,绕过这条巷子,就是南北镇抚司。
不过一街之隔。
修缘飞身直逼千寻而去,形势汹汹。
反手抽出绣春刀,此刻的千寻不得不亲身迎战。九个多月的肚子,沉重无比,千寻心有余而力不足。
每每用力,肚子里的小东西总会狠狠踹着她的肚子。
才两三招,她已经大汗淋漓。
锦衣卫一个接一个的冲上去,奈何都不是修缘的对手。
虽然修缘只剩下一条胳膊,但体内强劲的内力,却足以杀死这里的每一个人。
千寻气喘吁吁的捂着肚子,靠在马车上。肚子一阵阵的疼,疼得让她难以忍受,只能咬牙迈开步子,朝着南北镇抚司扶墙而去。呆史斤技。
疼,钻心的疼。
那种一阵阵的抽疼,让她直接滑坐在墙角,浑身颤抖。
一抬头,修缘已经站在面前。
“若我现在杀了你,楼止会怎样?”修缘眸色如血,神情有些呆滞,“没有看到他抓狂的样子,我好不甘心。我不甘心……”
她开始喃喃自语,像个疯子一般的抚着自己散乱的发髻。
下一刻,她忽然扣住千寻的肩胛,“跟我走!”
音落,已然擒着千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谁也不知道,修缘会把千寻带去哪里,只是地上那一滩的血迹,月色之下触目惊心。
今夜随行的锦衣卫,没有一个活口。
千成抱着昏迷不醒的上官燕找到了千寻的马车,除了醉的不省人事的应无求,没有千寻的踪迹。
心下咯噔一声,料定坏事了。
二话不说便将上官燕放上马车,直接驾车朝着南北镇抚司而去。
千成自己也身负重伤,及至南北镇抚司门口,几乎是一个跟头栽下车去。一口血喷在地上,望着高耸的南北镇抚司大门,竭力的嘶喊,“去找楼止,快,千寻出事了!快!”
顷刻间,所有的锦衣卫都跪在南北镇抚司的院子里,回廊里,只要是空地都是黑压压的人头攒动。
玲珑阁的大门哗然被震碎,楼止一身戾气的走出来,眉心显而易见的“S”型印记。面煞白如纸,眸嫣红如血,浑身难掩的杀气腾腾。
谁能知道他心头的恨?
若不是蛊毒提前发作,他岂会受制于人,岂会让千寻一人出门。
如果不是他太过自信,不愿告诉她修缘虎视眈眈之事,不愿让她忧心,也许这件事可以避免。
“找!”他咬牙切齿,“就算把京城给本座翻过来,就算掘地三尺,也给本座把人找回来!滚!都滚!”
音落,他一拳砸在廊柱上,指节鲜血直流。
此刻的他,所有的内力都用于遏制体内的蛊毒侵蚀,忍着拆骨般的痛楚,浑身颤抖的站在那里。
烛光下,那张精致的五官呈现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惧色。
一种害怕失去,害怕得而复失,害怕分离的微颤眸光。
一步一顿的走向门外,千成无力的靠在门口的石墩上,见着楼止眉心的“S”印记,眼底的光瞬时黯淡,“你已自身难保,何必勉强。”
楼止的胳膊轻垂,手背上的血不断涌出,沿着指缝无声无息的滴落,“别人的生死与本座何干,唯她不能!”
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不能!
那一夜的京城喧哗,那一夜的撕心裂肺,那一夜的杳无音信。
锦衣卫大军集体出动,将京城内外围的水泄不通。挨家挨户的搜,寸土搜寻,不管是豪门大宅,还是落魄民宅,都无一放过。
不但如此,锦衣卫大军还集体朝城外开拔,如同作战一般出动。
却不知,擅自调兵离城,形同谋逆!
☆、第250章 他为她不惜屠戮,她为他艰难产子
十三王府也被搜了个彻底,完颜梁连夜怒而入宫去找韵贵妃。
望着完颜梁渐行渐远的马车,云殇站在门口半垂着眉睫。沉默不语。
荒原上前,“王爷?”
“兵部尚书是兰大将军的人,他会阻止楼止出兵。”云殇道,“这件事不要闹得太大,适可而止就是。”
“既然如此,那个诱饵是不是……”荒原顿了顿。
云殇眉头微挑,“无关之人,不必留。”
荒原颔首,“属下明白!”
“还有什么?”云殇温润的眸缓缓抬起。
“怕是熬不过今晚,已经出血了。”荒原说得很轻。
那一刻。云殇眼底的光,冷了一层又一层,“这么快?”
“恩,跟修缘动了手,大抵是动了胎气。”荒原点了点头。
云殇深吸一口气,“照计划行事吧!”
“那陌上无双……”荒原迟疑。
“作茧自缚的东西,早晚会自食其果。不过搅得一团糟也不见得是坏事。至少本王不必再出手,作壁上观便是。”云殇缓步朝着书房而去。
荒原跟在其后,“兵部尚书能阻得了锦衣卫大军?”
“纯粹是去找死的,只不过形同谋逆……而后杀了前往劝阻的朝廷命官。父皇只怕也不能不管。”云殇走进书房,桌案上的那副绘影图形依旧只见其身,不见其容。
指尖轻轻的抚上画中人的脸颊,空白的五官,看不出所画之人是谁。
心里清楚便是。
只是时日越久,那种心里的渴望会如同魔一般的疯狂滋长。
爱而不得,不如疯而成魔。
极好……
“王爷就不担心王妃……”荒原犹豫着。
“她很快就会回到本王的身边。”云殇自顾自的说着,“等到她失去了一切,楼止死了。她会回来的。”
荒原垂下眉睫,“想杀了指挥使,怕是……不易。”
“只要父皇不念旧情,只要千寻更痛苦,楼止就会走上绝路。能杀他的,唯有他自己,别无旁人。”云殇低缓的开口,“这世上。越强大的人,最后都是输在自己手上。”
蓦地,他忽然想起了千寻的那句话。
她说:你骗的,都是相信你的人。若有朝一日你觉得无人可骗,不是你已无敌,而是你已众叛亲离。
可是阿寻……
真的有这一天吗?
只要大权在握,谁敢众叛亲离?
到底是你太天真!
荒原不说话,只是一旁站着。
却听得云殇又低浅的开口,“想来本王,也不外如是。终不可避免!”
“王爷……”荒原顿了顿。
“去吧!”云殇冷了面容。
荒原快速走出了十三王府,消失在夜幕中。
今晚的夜,似乎格外的长。
但是,夜再长,也会有黎明。
楼止站在城门楼上,望着城内城外的硝烟弥漫,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曾经,他以为自己拥有一切,手握生杀便是主宰。
可是现在他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挫败感,任你位高权重又如何?
握不住妻儿生死,握不住自己的韶华流失,还算什么人上人?
走出南北镇抚司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有种发自内心深处的不知所措。这么多年的岁月里,还是头一遭有这种无力感。
身子再疼,也不及心里的半分。
他站在城楼上,从天黑等到天亮。
风吹过面颊,却让心,冷了一寸又一寸。
所有的锦衣卫明哨暗哨都出动,就是没有修缘和千寻的消息。
修缘是从锦衣卫出去的,熟识锦衣卫的一切,对这些东西自然避得轻车熟路。
眉心的印记渐渐的淡去,终于消失不见。可是那又怎样,如果不是他不愿看见她眼底的怜悯和痛苦,让她一道进玲珑阁,也许事情不会发展到今日的地步。
可是再多的自责有用吗?
没用!
千成面色微白的走上来,“给我派一对人手,我也要去找丫头。”
上官燕还未苏醒,应无求浑身是伤的跪在刑狱的针板上请罪。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什么恩怨都可以抛到一边。
楼止扭头看他,眸色幽冷凄厉。
谁知不远处却有大批的御林军走来,为首的竟然是兵部尚书,手中拿着一份折子。
“他们想干嘛?”千成一怔。
楼止绕过千成,眸色肃杀,“送死。”
音落,便见那兵部尚书直接走到楼止跟前,只是行了个点头礼,“指挥使擅自调度锦衣卫大军出城,闹得城内城外人心惶惶,如今朝臣非议,指挥使如此行径形同谋逆!”呆史斤划。
“谋逆?”千成心惊,“自己的妻儿失踪寻找,也算谋逆?你们这帮吃着皇粮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改日你们的妻儿老小都失踪,看你们还能不能满嘴喷粪!”
“混账!”兵部尚书怒斥,“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大军的调度不能离开固定的营地。如今锦衣卫大军虽然在指挥使手中,但绝不能调离京城。如今锦衣卫大军集体出城,不是图谋不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