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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千寻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站在门外,她看见自己的房间里燃着灯,昏黄的烛光让她下意识的攥紧了衣袖。
窗口映出的人影,分明就是楼止本尊。
“还不滚进来?”一道冷音从内里飘出来。
千寻回过神,推门而入。
烛光熠熠,红衣蟒袍,茶香四溢。精致的五官在烛光下散着迫人心肺的魅惑,素白修长的手执着白玉茶盖,轻轻扣动着杯口,发出轻微的撞击之音。在这样安静的夜里,若画中谪仙,却在他抬眸间,让寒霜染尽眼角眉梢。
这样的倾城国色,不是楼止又是谁。
“师父。”千寻恭恭敬敬的行礼。
“回来了。”他抬头,凤眸眯起狭长的缝隙,却掠过一丝促狭的味道,“学得够快的。”
“师父说过,对别人狠,对自己更要狠。徒儿不过是依样画葫芦,比起师父还不足万中之一。”千寻容色淡然。
楼止斜睨她一眼,“是吗?”
“是。”千寻不卑不亢,与楼止比心机,她从无把握,只是抱着最镇定的从容。谁先乱了阵脚,谁就输了。
他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坐下。”
千寻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
“听说你露了一手。”楼止勾起迷人的唇角,眸色诡谲,“看样子本座的徒儿,还有很多事瞒着。”
“徒儿的父亲原是捕快,是故对于追踪之事,徒儿耳濡目染,算不得本事。”千寻当然知道,在楼止跟前是不能有所隐瞒的,否则这厮绝对会让她知道,什么是代价。
“对着为师你倒会跳下荷池,为何对着十三王爷,你却舍不得了?”楼止挑眉看她。
千寻一怔,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
眸色一缩,千寻依旧面不改色,“王爷到底是王爷,徒儿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管太多,你这里装得下吗?”他尖锐的指甲,戳着她的心口,微疼的触感让她骇然凝眉。
☆、第43章 为师给你的,自然是好东西
千寻垂着眼帘,“徒儿这颗心只装着师父,不敢装旁人。”
“改日为师可要挖出来看看才好,只是若然一不小心捏碎了,徒儿可莫要伤心才是。”他阴冷邪笑,眼底的冷光让人不敢直视。
“是。”千寻颔首。
“好好利用本座给你的东西,早晚,本座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楼止起身,缓步走向她的床榻。
千寻一怔,张了张嘴,还是忍住了。
她看着他肆无忌惮的躺在她的床铺上,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深更半夜的,他躺在她的房内,这……
敛了眸色,千寻行礼,“师父好生休息,徒儿告退。”言罢,她转身便走。
“去哪?”他翻个身,踢掉了华贵的皂靴,优雅的坐了起来。
即便没有回头,她却能感受到来自身后的冷冽之光。那种忽然降至冰点的温度,从她的脊背处慢慢滑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入心坎。她握紧了拳头,阴冷的氛围,让她不由的手心发凉。
因为绷紧了身子,肩胛处的咬伤愈发的疼痛。
脊背处渗出一层细汗,千寻深吸一口气,终于转身看他,“徒儿不敢打扰师父休息。”
“为师就喜欢你伺候。”他邪魅轻笑,“过来。”
千寻看了他一眼,缓步走过去,脑子里满满都是温泉池的情景。她可没有忘记,他那精壮的身子,是如何与自己毫无缝隙的贴在一起。滚烫的温度,熟悉的曼陀罗香气,还有他霸道的吻。
终于,她站在他跟前,倔强的咬着唇。
“怎么,不喜欢为师留下?”楼止的声音冰冷彻骨。
事到如今,由得她喜欢抑或不喜欢吗?
千寻抿唇不语,只是低着头,不叫他看清自己眼底的眸色。
下一刻,他红袖轻卷,瞬时将她揽入怀中置于膝上。温热的呼吸就扑在她的耳畔,“听着,除非有朝一日你有十足的把握杀了本座,否则你这辈子都逃不开本座的手掌心。懂?”
唇角微微扬起,千寻扬起羽睫,“懂。”
他轻笑,小狐狸果然越发有趣。
他的指尖掠过她光滑细腻的面颊,眼底的光带着几分冷戾,“丫头,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道理你该比任何人都懂。所以在本座跟前,你最好收起自己的小心思。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想着本座一人,否则……”
他翻身,抱着她躺在床榻上。指尖轻弹,烛光瞬时熄灭。
漆黑的房内,她躺在他的怀里,任凭他微凉的手挑开她的衣襟。略带沉重的力道抚着她的锁骨,而后顺着她的身体曲线一路往下,掠过腰肢,最后停驻在她的小腹处。
心下一惊,上次他便是不知在这里做了什么,她才会晕过去。
千寻按住他的手,“师父你要做什么?”
“为师给你的,自然是好东西,旁人求都求不得。”他欺身压着她,轻轻咬着她的耳垂,酥麻的感觉让她的身子一阵战栗。
羽睫微扬,她又感觉到他的掌心灼热,但不似初次的难以承受。好似一股暖流从脐下涌入身体,迅速沿着她的奇经八脉流遍全身。
“下次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为师不介意亲手杀了你,免得便宜了别人。”他伏在她的耳畔,略带嗤冷的开口。
黑暗中,她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小腹处滚烫难忍。咬了牙,她觉得身上筋骨分裂,好似所有的感官都被调动,那种皮肉分离,骨肉重新整合般的疼痛,让她整个人跟着轻颤起来。
“师父……”她死死抓着他的胳膊,浑身上下疼得冷汗淋漓。
“忍着吧!今日之痛,只是为了来日能活得更好。你若连这点痛都受不住,来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冷笑,终于收了手。
这一次,千寻终于明白,爹爹说过,脐下三寸乃是丹田所在。他方才是……
千寻咬着牙,强力压制身子的轻颤,却被他按在怀里,“睡吧!”
黑暗中,她听见他心口稳健的心跳,那种极有节奏感的声音,竟如同催眠曲,让她渐渐的忘了疼,忘了他是个妖孽般危险的人物。
眼皮重重的垂下,千寻只觉得全身上下如同散了架一般酸软无力。
楼止微微吐出一口气,感受着她的身子,从僵硬渐渐转化为柔软,呼吸从极度压抑,最后变得愈发均匀。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这世上的人,不管做什么,要得到必须付出代价。
那一夜,千寻却睡得格外安稳,许是累了,又或者别的什么原因。缠绕不去的噩梦,好似也欺软怕硬,竟也没有再来缠着她。
一夜无梦的感觉,睡得格外舒服。
清晨的光从外头漏进来,千寻睁开眼睛,身边空空落落的,楼止早已不知所踪。这样一个神出鬼没的人,她何必去理睬他的来去。
只是她的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为何他毛手毛脚,却没有实质性的行为?是她不够资格?还是他别有心计?
试问世间哪个男子会像他这般模样,哪怕中了迷药,宁肯自己解决“问题”也不愿破了她的身?千寻觉得,自己这张脸也没有想象中的难看吧!何以他一直保持着最后的一步距离不肯占了她?
当然,身为女子,尤其是未经人事的女子,千寻觉得想这些东西是极为邪恶的。但是她就是解不开心里的结,隐隐觉得内有乾坤。
而这个乾坤,只怕唯有楼止知晓。
整理好衣衫,千寻带好番帽,却发现枕头底下压着一柄短刃。心下一愣,那短刃的外鞘格外精致,用的是上等的孔雀石镶嵌,缀蟒纹图腾,一看就是极为名贵的东西。这种东西,除了那好排场,喜欢奢华的楼止,没有第二人选。
千寻凝了眸,拔出短刃看了看,刃口纤薄锋利,透着一股子煞气,寒光利利,可见是个宝贝。
大抵是昨儿个夜里的事情,让他知道了,他才会说那一句:若是死在别人手上,还不如他现在就杀了她。
“小气鬼!”千寻将短刃放在靴子里,无论如何,有利器防身总是好事。何况这绣春刀于她而言不过摆设,也没有这短刃来得实在!
☆、第44章 爱上我了?
出去的时候,她看见宫内外有大批的锦衣卫调动,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名锦衣卫走上前,眉清目秀的,倒有几分英气。
“属下绿萼,参见大人。”这声音分明是个女子。
“这是什么意思?”千寻凝眸。
“大人执掌绿字部,属下自然要唯大人之命是从。”绿萼起身起身,面上没有半分表情。
千寻取出怀中的令牌,上头缀着上好的祖母绿,“你是说绿字部?”
“锦衣卫分内卫和暗卫,内卫便是寻常可见,暗卫则分为四部,赤橙黄绿各司其职。属下乃绿字部暗卫,奉命跟随大人,死生为大人所有。”绿萼垂眉顺目,脸上与寻常的锦衣卫并无两样。一贯的僵尸脸,没有半点情愫可言。
千寻自然明白,经过昨天的事情,楼止大抵知道了她这人一旦狠了心就会不管不顾,所以派人盯着她。名为保护,其实是一种变相的监视。
不过这样也好,有个人让她使唤,办起事来也容易得多。
现在她只想找到南心,只想拿到解药救人。
然……千寻看了看手中的令牌,从未想过竟有如此大的权力,竟然涉及了锦衣卫的绿字部暗卫。是楼止对她过分信任,还是另有所图?
她不过是寻常女儿家,哪里来的什么利用价值?
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千寻挑眉看着面无表情的绿萼,她知道就算自己问了,绿萼也不会告诉她只言片语。所谓暗卫,都是楼止的一手培植的势力,绝对不会背叛楼止。
故而千寻也不去问,免得反倒被疑。
敛了眉色,千寻道,“南心在哪?”
绿萼垂眉,“已经送回太医院。”
千寻抬步便往太医院而去,“昨晚的侍卫可是查过?”她顿住脚步,“解药找到没有?”
“千户大人已经抓住了宫婢,乃清风殿二等宫女弄云。如今在锦衣卫的刑狱内,解药也在房内搜到。至于刑供,指挥使大人让您亲自去取。”绿萼单调的重复着楼止的命令。
让她亲自去取?是他想看看她有多少本事,多狠心吧!与虎谋皮,不把自己当成畜生,怕是不行的。楼止教她的第一课是杀人,第二课是用刑。
千寻忽然在想,那接下去,楼止是不是该亲手教她,如何剥皮拆骨,为他的乐祠做一副上好的皮鼓乐器?
及至太医院门前,千寻站住片刻。
绿萼径直上前,引着千寻往了太医院后院走去。
推开一扇门,南心躺在里头的床榻上。眉目微垂,面色青白,但总算有了几分血色。
千寻走进去,绿萼识趣的守在了门口。
轻轻扣住南心的腕脉,确认除了亏虚与余毒未清,南心的身子一切正常,千寻这才松了口气。察觉有人,南心徐徐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千寻一身飞鱼服,头戴番帽的模样。两道剑眉,让她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比之宫女服更让人惊艳。
明眸微垂,千寻笑了笑,“醒了?”
南心凝眉,虚弱的喘了一口气,“阿寻?我这是……”
“没事,太医说你染了风寒,所以才会晕过去。”千寻道,“许是我传了病气给你,倒是将你都连累了。不过现下好了,待你好生调养几日,便无大碍。”
“可是我记得好像吃了水晶玫瑰糕,然后肚子……”
不待南心说完,千寻一个爆栗敲在她脑门上,“你脑子秀逗了,那玫瑰糕是我放着的,还能害你吗?分明是染了风寒犹不自知,所以才会晕过去。你莫想其他,好好休息就是。”
南心似懂非懂的点头,她记得自己是肚子疼,怎么是染了风寒?
“喏,你这表情就是不相信我!南心,我们可是青梅竹马的,你要是这样,那我们可是连朋友都没得做!”千寻撇撇嘴,故作愠怒的别过头去。
不是她不愿意告诉南心实情,而是宫中因为瑛贵人和尚嫔之事本就人心惶惶,若是让南心知道她险些中毒身死,还不得吓着她?
在没有找到凶手之前,千寻并不打算让南心知道太多。
很多事情,不知道远比知道安全得多。
知道越多,离死也就越近。
“好了,我怎么可能怀疑你害我,只是这病来得太凶,竟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南心握住她的手,看着千寻身上的飞鱼服,略略出神。
“作甚这样看着我?”千寻轻笑,“是觉得我这样更耐看,所以爱上我了?”
“打小就口无遮拦。”南心睃她一眼,“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千寻挑眉,“这倒不用担心,我此生要嫁之人,必定能容我所能。若是我不能做我自己,那便孑然一身,也省得麻烦。”
南心轻叹一声,“说得何其潇洒,但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