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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沙儿扭头看一眼紧闭的房门,恨然收手,“下次绝不会跟你客气。”
“走着瞧!”坤麟拂袖而去。
“你是来找帝都的,不是来打架的。这么多年,还没打够吗?”炎风眸色通赤,俯身盯着拓跋沙儿。手,死死扣着她的腕部,终于压低的声音,暗哑的低吼,“闹够没有?”
他鲜少说话,可是此刻,却有些情绪失控。
拓跋沙儿挣扎,“放手!”
“不放!”炎风直接拽着她出了客栈,去了僻静的一角。
“你放开!”拓跋沙儿一掌落在炎风的肩头,这才算脱身。
四目相对,她环顾四下,好在没有旁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炎风冷了眸。
拓跋沙儿冷笑两声,“这话该是我问你,你想怎么样?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当初说得难道还不够清楚?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
炎风眸色陡沉,“好,有本事你就再说一遍!”纵坑反巴。
“我……唔……”
还不待拓跋沙儿开口,身子已经被炎风重重的按在墙上。下一刻,炎风陡然扣住她的双肩,狠狠摄住她的唇,容不得她丝毫的挣脱与喘息。
“你是我的。”他附在她耳畔呢喃。
☆、第308章 我要的,始终没有得到
拓跋沙儿的羽睫骤然扬起,下一刻,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落在炎风的脸上。俊逸的容脸。瞬时浮起鲜红的五指印。
“我最后说一遍,我们没有一点关系,你是你,我是我。今日同为盟友,来日便是争夺的敌人。我不会对你留情,你也不需对我心软。我此生此身,不会婚嫁,也不会轻许他人。我是生是死,都与你没有半点干系!你听明白了吗?”她一字一顿的说着诛心话语。
炎风定定的望着她,而后直起身子,冷笑两声。“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拓跋沙儿转身就走。
下一刻。炎风骤然扣住她的胳膊,“你根本对我还有感觉,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不过就是为了帝都,你想毁灭帝都不是吗?既然如此,我与你一道去,难道不可以吗?”
却换来她的一声低冷谩笑,“就凭你,你配吗?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炎风眼底的光愈发冰冷。“抛却身份,你还能有什么托词?”
“我是帝都的公主,可是你呢?你不过是个侍卫长的儿子,你凭什么来指挥我,不许这样不许那样?”拓跋沙儿想要挣扎,可是这一次,炎风哪里容得她挣脱,“你放手!再不放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就连你的武功都是我父亲教的,你能拿我如何?”炎风切齿。
拓跋沙儿冷哼,“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音落,她忽然抬手,一掌击向炎风。
这一次,炎风没有生受,肩头陡沉避开她的掌风。脚下飞旋,一个凌空落在她的身后。等到她转身欲拔剑。哪知炎风身手极快,一掌将她几欲出鞘的剑推回剑鞘。
身手一拦,刚好扣住她的腰肢,顺势将她扑倒在地。
身子落地的瞬间,炎风抱着她一个打滚,减去了她落地的力道,免去受伤。
羽睫陡然扬起,拓跋沙儿喘着重气望着压在身上的炎风,咬牙切齿,“我会杀了你!”
“为什么不能听你娘的话,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哪怕离开漠北都可以,为何还要卷进去?那个地方吞噬了所有人,为何还值得你去毁灭?”他冷眸直视。
“我要去带我爹娘还有姐姐的骨骸出来,就算死,我也不能让他们留在那里。”拓跋沙儿红着眸。眼角有晶莹的泪缓缓淌出,“谁挡我,我就杀了谁,你也不例外。”
那一刻,炎风定定的望着身下的她,通赤的眼底,充满了仇恨与毁灭的绝望。
“我随你一道去。”他的声音带着历经沧桑的沙哑,有着一种显而易见的轻颤。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我不会感激你!”拓跋沙儿忽然用力,狠狠的推开了身上的炎风,快速起身。
炎风跌坐在地上,眉目依旧,一如往常般的淡漠疏离,“我要你的感激作甚?”
语罢,他缓缓起身,“我要的,始终没有得到。”
他别有深意的看了拓跋沙儿一眼,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拓跋沙儿站在那里,看着他从自己跟前走过,而后头也不回的进了客栈。眼底的倔强却在顷刻间溃散得不成样子,羽睫止不住颤抖,却有种欲哭无泪的艰涩。
凝了太久的往事,即便被人提起,也早已忘了最初的泪流满面感觉。
那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痛苦,又有几人能体会。
大漠里的夕阳,美得教人心醉,也让人心碎。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房内一片漆黑,房外却夕阳正好。
楼止抱着千寻看着那日头一点点的消失在地平线,看着最后一丝阳光彻底的覆灭,却始终没有松开彼此的手。
还能说什么?
还要说什么?
说离别,太伤人;说保重,太矫情;说各自坚强,又太难。
那就什么都不必说了。
外头,应无求的鹰隼刚刚飞回他的肩头,嘴里叼着一只信鸽。
“这是什么?”上官燕一怔。
“是你们背后的螳螂,发出的信鸽。”应无求取下鹰隼嘴里的信鸽,而后解下信鸽腿上的信件。上头清晰的写着:指挥使将归。
上官燕的眉睫陡然扬起,“消息这么快。”
应无求环顾四周,“防人之心不可无。五大部落的人,多看着点,估计有些鱼龙混杂。”纵坑斤划。
这话说得隐晦,上官燕行走江湖,也算听得明白。
点了点头,上官燕看了看活蹦乱跳的鸽子,“这个怎么办?”
“大人有命,拦截书信后,放归!”音落,应无求伸手便将信鸽重新放飞,“这都不知道是第几份了。早前的书信,所幸也都拦截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语罢,应无求从怀中取出几张纸条,上头的字迹可见都是一人所写。
指挥使来大漠,望指示;五部齐集;夫人是继承者;五部图纸聚齐……等等信件。
“看样子,是有人混在了五部中间,与外界联系。”上官燕不是傻子,这分明只有客栈内部的人,才能知道的一些消息,外头的人,不可能轻易探知。
外头有锦衣卫,有五部的随行,还有这么多的高手在客栈内,探知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那么……是内部有内鬼?
“大人并不打算清剿内鬼。”应无求轻叹一声,“毕竟这里是大漠。一旦把各种势力都清理干净,对你们与外界的联系而言,没好处。”
上官燕迟疑了一下,“这话什么意思?”
“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只要能有你们的消息,大人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应无求深吸一口气,“多一双眼睛盯着你们,总是好的。”
闻言,上官燕垂落眉睫,“明日你就该回去了吧?”
应无求点了点头,“嗯。我……会等你。”
相顾无言,本就是不多话的人,此刻更是沉默得教人心慌不安。
“你放心,少主让我们的人假意行刺,所以此刻……”上官燕握紧了手中的血蔷薇,“尽量跟你们保持联络。如今少主没了孩子,也只有姑爷一人可以依靠。我会陪着少主,找到流兰石,这样少主才会幸福。”
孩子?
应无求张了张嘴,容色一怔,“其实小公子……”
上官燕蹙眉,“小小主……怎么了?”
☆、第309章 回朝
应无求敛了眸,“没事。”
上官燕松一口气,“没事就好。这事以后别提了,少主若是听见……”
闻言,应无求点了点头,避开了上官燕的视线。很多事,楼止都早有安排,不管基于什么样的原因,只要能看见希望,看到结果,都值得一试。
明日……
楼止小心翼翼的替千寻重新上药,夜里的时候,千寻有些烧。身上一阵寒一阵热。整个人有些迷迷糊糊的。始终不变的是,嘴里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不是九哥,而是爷……
是楼止!
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撩开她披散在面颊上的发丝,指腹温柔的摩挲着她青黄交接的脸。额头上满是细汗,出了这身汗,烧才能退下去,他才能安心的离开。
“姑爷。”上官燕端水进门。
楼止不说话,只是捏了湿毛巾替千寻拭去身上的汗,一寸寸肌肤,一寸寸细腻。纵阵系亡。
千寻肩头有伤。趴在床榻上,露着脊背。
应无求不能入内,只得守在外头等候。
“小心伺候着。”楼止起身替千寻改好衣衫,尽量压着她的伤处。继而缓步走到窗口,外头暮色沉沉,月色将圆。
闻言,上官燕颔首,“燕儿明白。”
“旁人不知道她的担当,你却是懂的。很多事,原本与她无关,也不是她本该承受的。只是现如今她决定承担,本座便由着她。”楼止的声音在寂静的房内,若琴弦拨鸣般的悦耳,却也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悲凉。
“是。”上官燕望着床榻上的千寻,“这些事,原就不是少主的错。”
楼止转身。凤眸眯成狭长的弧度,唇角微冷,“那你该知道本座要说的是什么。”
上官燕重重点头,“就算我死,我也会保全少主。”
门外,应无求俯首不语。
音落,楼止眷眷回眸,凝着床榻上还处于半睡半醒状态的千寻,眼底的光寸寸微凉。拂袖,转身,天知道他该有多少决绝,才能跨得出这个房门。
“姑爷不等少主醒来?”上官燕心惊。
华贵的皂靴在门口止步,烛光中,红衣蟒袍上的金丝绣蟒纹,溢着烁烁流光。外头有风拂过,轻轻拨弄着衣袂。发出细微的声响。
凤眸微挑,眼角斜飞,眸光冷之又冷。
艳绝的唇角缓缓勾勒出迷人的弧度,竟是亦正亦邪的魅惑邪肆,“明知离别苦,何必苦离别。”
音落,他终于踏出了门槛。
“大人?”应无求行礼。
红袖轻拂,指尖轻轻捋过鬓间散发,黑鸦羽般的睫毛微垂,落着斑驳的剪影,偏生得魅惑众生之色,倾国倾城之容。
一声低哼,若不屑,似轻蔑,“出发!”
应无求颔首,“是!”
所有锦衣卫整装待发,同一时间跪身门外,“誓死追随大人!”
不紧不慢的踩着木质的楼梯,那红衣妖娆的男子,眉目间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狂狷不羁,凤眸冷戾的掠过底下众人。
五部众人听得动静,皆齐集大堂内,见着锦衣卫大动,便知楼止去意已决。
站在门口,楼止半侧过身子,剜了一眼身后的五部众人,“今儿个,本座把话撂这,谁敢动本座的夫人……”
他版垂下眉睫,脚下陡然流光溢出,霎时若波纹涟漪般哗然荡开。
顷刻间房内的地面若蛛网一般迅速裂开,及至堂内每个角落,力道之重之狠可见发了全力。
鼻间轻嗤,楼止红袖轻拂,翻身上马,翩翩然睨了一眼房内面色骤变的众人,“看清楚了没有?”
五部首领恭敬抱拳行礼,如此内劲,就算他们所有人一起上,只怕也会死无全尸。
“哼!走!”楼止勒住马缰,不作丝毫停留。
不想把背影留给你,教你心痛,所以宁愿选择让自己变得狠绝。
知道你舍不得离别,舍不得下手,所以这刀子,我来捅。
我走!
夜幕沉沉,马蹄声声远。
那一袭红衣,终于彻底消失在夜色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官燕站在门口,眼底的光终于回归了最初的淡漠与平静。有一只鹰隼盘旋半空,终于缓缓落在了上官燕的肩头。
来了,又走了。下一面,还不知如何。
不知生死,不知何年何月。
拓跋沙儿抬头往楼上看,房门依旧紧闭,心里有些微凉。只是看着那鹰隼的时候,眼底的光,稍稍迟疑了片刻。
锦衣卫缇骑快马奔驰,有信鸽从锦衣卫头顶掠过。
应无求骤然飞身,脚踩马背,一个凌空飞踏空手抓信鸽,而后稳稳落回马背,动作一气呵成。
“大人?”应无求握住信鸽。
楼止冷笑两声,黑夜中也看不清他是何容色,却听得他寒彻入骨的声音极为暗哑,“不必了。本座回朝,总该让他们好生相迎才是!”
应无求颔首,手一空,信鸽随即飞上空。
缇骑继续前行,不受丝毫阻碍。
这一下,有人欢喜有人忧。
真是极好!
信鸽飞快的离开大漠,以最快的速度进了十三王府。
“王爷!”荒原快速解下鸽子腿上的信件,“看!”
云殇伫立在花厅之内,彻夜未眠。
楼止离开的这段时间,他整宿整宿的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