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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荒原快速解下鸽子腿上的信件,“看!”
云殇伫立在花厅之内,彻夜未眠。
楼止离开的这段时间,他整宿整宿的不睡觉,“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信上写得清楚,指挥使已回朝。
荒原一怔,“这该如何是好?”
云殇捏紧手中的信件,眼底的光有几分薄雾,“不知道是一人独归,还是与之同回。”
闻言,荒原迟疑了片刻,“王爷还惦记着指挥使夫人?”
“吩咐下去,密切留意城外的一举一动,但凡有动静,快速来报。”云殇坐下扶额,略带痛楚的揉着太阳穴。
“王爷的头风发作了?要不要请大夫?”荒原忙问。
云殇摆了摆手,“不必。”想了想却道,“还是请大夫吧,记得,多请几个。”
这话一出口,荒原蹙眉不解,“王爷的意思是……”
“近几日轻骑军正在逐步入城,既然楼止回来了,还是让他自己去收拾吧!本王的头风发作了,自然担不得干系。”云殇痛苦凝眉,这整宿整宿的不睡,自然是要犯病的,“去通知贺王,就说楼止将归,让他早作准备。”
☆、第310章 贺王大动!
荒原前脚刚走,砚台后脚便快步走来,“王爷。”
“何事?”云殇起身。缓步朝着书房而去。
“青奴刚刚过来,说王妃又不太舒服了。”砚台跟在云殇的身后。
闻言,云殇顿住脚步,温润的面颊上淌过一丝异样的神采,“白日里不是御医瞧过了吗,怎么还会不舒服?”
“早前王妃有过出血的迹象,如今虽然静养安胎,但御医私下里也小声的提醒过,说是王妃此胎必须小心。”砚台压低声音。纵阵狂巴。
深吸一口气,云殇颔首,平静的脸上没有半点波澜。“还有呢?”
砚台跪地。“王爷恕罪,御医说王妃此胎极易早产,必须时刻准备着,以防不测。”
“现如今还不到时候,私底下告诉御医,无论如何不能让孩子提前出世。”云殇沉思片刻,略显不悦的蹙眉,“盯着王妃那头,去找个可靠的稳婆。”
闻言,砚台颔首。“奴才明白!只是王妃……”
还未开口,云殇转身冷然剜了砚台一眼。
砚台随即不语,跪地不敢吱声。
看样子,是该早作准备了。
南理国,天朝……
荒原直接去了行宫,哪知刚落地,陡然一道寒光袭来。
说时迟那时快,荒原立刻退开两步,一声冷喝,“是我!”
冷剑归鞘,却是孤弋低冷谩笑,“下次记得从老地方进来,否则万一被侍卫发现,别怪我剑下无情。”
荒原冷笑两声,“就凭你?”
“大可一试。”孤弋走在前头,“王爷在书房。”
沈均从云殇处得知楼止去了漠北。便已经开始着手安排轻骑军入城。皇帝虽然收回了御批的大权,但荒废了朝政这么多年,自然是不会去看。
说到底这朝政最后交给谁,也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楼止回来这么快,倒是出乎沈均的意料。
“老十三还说了什么?”沈均临窗而立。
荒原摇头,“王爷近来身子不适,何况王妃待产在即,怕是有心无力。”
沈均冷笑两声,“他以为称病就能撇清关系?做梦。”
“贺王爷可有什么话要属下转达?”荒原也不计较,只是躬身行礼。
“告诉老十三,明日本王的轻骑军已经差不多全部入城完毕,这件事成与不成,都会继续做。他若是想一味的躲懒,本王也没有办法。到时候,顺者昌逆者亡,莫怪本王没提醒过他。是他自己不要这个机会!”沈均嗤冷。
荒原眉头微蹙。报之一笑,“好,属下一定转达!”
音落,纵身飞去。
孤弋上前一步,“王爷,想不到指挥使这么快就回来了,轻骑军虽然大部分入城,但是明日之内……是否会引人注意?”
“本王原本想着循序渐进的入城,这样能免去旁人怀疑,不过现在看来……”沈均冷笑两声,“楼止那个痴情种,想不到不陪着他的娇妻去死,还敢回来。即便回来又是如何,本王的轻骑军只要一声令下,就能控制城内所有的关隘要道,还有他的明哨暗哨。”
“到那时,什么锦衣卫也都是聋子瞎子。本王便要亲眼看着,他跪地求饶,生不如死的模样。”说到这里,沈均咬牙切齿,“这笔债,该还了!”
“那世子……”孤弋犹豫了一下。
沈均缓了面色,“孩子还小,自上次的事件过后,需要养一段日子,否则早早的出了事怎么对得起楼止的长途跋涉?不都说楼止爱妻如命吗,能从漠北不顾一切的回来,想必也是猜透了当中玄机。”
孤弋惊愕,“那指挥使若是强硬……”
“拿不到七绝丹的解药,他是不敢轻举妄动的。”沈均嗤笑两声,“总算,本王也能扳回一局。”
“皇上上次已经动怒,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也龙颜大怒?”孤弋心有余悸。
沈均凝眉,“皇帝为何不悦?上次的事情,摆明了皇帝偏袒楼止,他们两个之间……”
孤弋忙道,“早前坊间传出,说是皇帝好男色。那指挥使生的倾国之色,便是男儿见着也是嫉妒。想必当中……”
闻言,沈均点了点头,“这倒是有点可能。”
“不过十三王爷那头不吭声,咱们这边怕是不好办。”孤弋压低了声音。
“十万禁军如今在云殇手中,只要他肯放行,轻骑军就能入城,虽然场面大了点,但必须赶在楼止回来之前。”沈均深吸一口气,“连夜,让轻骑军入城。”
“可是城门都已经下钥。”孤弋一怔。
沈均眸色狠戾,“关了门,也可以再打开!百官上奏御前,那又怎样?等到折子到达皇帝跟前,本王的轻骑军已经控制了京城内外。谁敢多说一句,给本王杀!”
孤弋骇然跪地,“是!”
当日五皇子棋差一招,是因为楼止作梗。
现在他握着楼止的把柄,就算楼止赶得及回来又能怎样。锦衣卫有锦衣卫大军撑腰,他是拿楼止无可奈何。
但如果皇帝亲自下旨,杀了楼止,就会全然不同。
楼止遵旨是死;抗旨也是死。
遵旨,他就亲自斩了楼止;抗旨,就亲自领兵剿灭。
横竖,都是一个痛快!
更深露重,百姓尚且梦中,轻骑军已经包上了马蹄,快速的打开城门进城。外头看着一片祥和,实则已经剑拔弩张,氛围陡然变得异常紧张。
等到天亮,将会是另一番景象。
这头贺王放弃了蠢蠢欲动的形势,开始了大规模的操作。而另一头,边关的兰家军已经开始了整装待发,只需皇帝的御批折子抵达边关,大军就会开拔回朝。
打头阵的自然是兰辅国的儿子兰景辉,兰景辉奉父亲的军令,先行回朝布置妥当。
此外悄悄查一查,为何一封封折子上呈皇帝,始终是泥牛入海。
以及……飞往十三王府的信鸽,何以都是被取走了信件后,没有云殇的半点回复。
这当中,只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窍。
怕就怕有人当中作梗,到时候……其祸不小。
皇子与边关重臣相从过密,很容易被人定为勾结谋逆之罪。兰辅国小心谨慎了一辈子,绝不会让自己在这里栽了跟头。
天亮的时候,不少大夫进了十三王府,众人皆知,十三王爷头风发作得厉害,连王府之事也不能自主。
而百官却开始慌了神,已经轻骑军不知何时包围了皇宫,以及朝中各大臣的府邸。
☆、第311章 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
锦衣卫大军群龙无首,十万禁军又没有得到云殇的命令,不敢擅动。宫中的御林军随然加强了防备。却无人敢轻易动手。
皇帝正在斋戒沐浴,闭关三日,如今还有两天才会出来。
一时间朝中无人主事,皇城内外,成了贺王的天下。
只等着楼止回来,自投罗网。
沙漠里日夜温差极大,夜里棉被裹身,白日里却轻纱足矣。
烈日炙烤,远远望去都能看见腾起的热气。
站在客栈外头高高的沙堆上,千寻头一次没有轻纱遮面,白发随风飞舞。有着魄人心扉的惊艳。纵然白发。剑眉星目不改,红颜依旧英气逼人。
单薄的蓝色衣衫随风而舞,若大漠里的月牙泉,跟金色的沙漠交相辉映,让人远望而不敢亵渎。
她定定的站在那里,望着天朝的方向,站了很久。
久的一颗心都随他而去,却……身在大漠,无计可施。
他原本是来带她回去,可是最后……来也一人。归也一人。
“少主?”上官燕缓步上前,将外衣披在了千寻的身上,“你身上有伤,又是刚刚退烧,还是别站太久了。姑爷回去了,你再怎么看,也看不见。”
“他不想我送他。”千寻低哑的哽咽,扯了唇笑,“我的心思,哪里瞒得过他。他什么都料到了,舍得千军万马,舍得荣华富贵,只为这一面缱绻。”
上官燕颔首,“姑爷不想让少主太难过。”
看不见,总比依依不舍,要好一些。
他总是能将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
“我知道。”千寻深吸一口气,“所以我不哭。这双眼睛,只为他一人落泪。”
上官燕点头,望着千寻素白的脸色,“少主回去吧!”
“我还想再待一会,你去给我备点吃的,我饿了。”千寻噙着笑。
“好!”上官燕转身就走。
小白从半空落下,嘴里叼着一根极为好看的孔雀羽,色泽艳丽而多姿。千寻稍稍一怔,跪坐在沙堆上。
见状,小白走上千寻的手掌,将孔雀羽放在她的掌心,“咕咕”的叫了两声,而后飞向客栈。
千寻握住孔雀羽,眼底的光黯淡了少许,“你从哪里找了这样的东西。”
身后。一道白影无声无息的伫立,颀长的影子刚好为她遮蔽阳光。
“你没事吧?”赖笙歌面无表情的开口。
千寻也不起身,干脆坐了下来。面微白,唇微白,眼底的光微微溃散,“已然这样,还能坏到哪里去?”
赖笙歌站在她身旁,也不去看她,只是将视线投注在不远处的地平线上。小白飞了回来,落在了赖笙歌的肩头,用冠羽蹭着赖笙歌的脖颈。
轻叹一声,赖笙歌微微垂下眉睫,“他必须回去。”
“我知道。”千寻极为平静。
赖笙歌稍稍一怔,没想到她会如此平静,继而又道,“但是他的日子不会太好过。甚至于,比这里,更加难熬。”
千寻敛了眸,还是那三个字,“我知道。”
两人都不说话。
风过黄沙,那金色的沙漠掀起层层金色的波浪,何其壮观,也何其无情。
大漠吞噬了所有的绿色植物,让人畜难以生存。唯独三三两两的胡杨林,沙枣树,还在坚强的存活,不肯放弃生存的希望。
人,也该像在沙漠里茁壮成长的仙人掌一样,竭尽全力的活着,活自己的出彩。
不是吗?
所以不管身处何地,只要不放弃希望,就是希望。纵阵狂划。
赖笙歌低眉看她,白发翻飞,在阳光下有着妖异的惊艳。她的掌心捏着一枚红豆,唇边慢慢溢开一丝浅笑。
“你笑什么?”赖笙歌稍稍犹豫。
千寻深吸一口气,“只要我活着,他就一定会想尽办法活下去。所以,我必须保全自己,才能保全他。我们两个是一条命,不管相隔多远……”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只要心还在,又有何惧之?”
赖笙歌勾了唇难得的笑了一下,“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不改初衷,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不忘初衷,才会时刻记得自己是谁。”千寻勉力起身,阳光下一如初见时的意气风发,“他说,这里会是我的。所以,我信。”
捂着心口,千寻眸色熠熠。
不管是伪装坚强,还是真的学会了坚强,首先要忘记的是那些痛苦。
一味的痛苦,只能让人软弱。
她要做的,是能与他比肩而立的女人。
等到下次见面,她希望自己能策马军前,堪与他一道手握生杀的女子。
佛挡杀佛,魔挡杀魔。
千寻将孔雀羽递给赖笙歌,“这是你的东西,还你。”想了想,便摘下了腕上的软钢丝递过去,“还有这个,也还给你。”
“这是我送你的,不会收回。”赖笙歌抬眸看着她,眼底的光略显复杂。
“我当这是遗物,才收下。如今你没死,我怎么可能收?何况……”千寻深吸一口气,“我还怕海棠不高兴,那丫头素来是个小心眼的。”
“海棠的事,我并非有心瞒你。”赖笙歌垂眸。
千寻摊开他的手,将东西塞进了他的掌心,转身便走,“不管你有没有心,我只知道,你当时没有心。但凡你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