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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寻乐得眉开眼笑,以前她最会捉弄人,把东家的狗放进西家的猪圈,西家的猪受到惊吓,满村子的跑,吓得那些个孩子都屁滚尿流的摔在路边哭。
或者收集那些屁孩的童子尿,倒入村子里的水井,得知真相后,满村子的人都呕吐不止。那一年村子里的人,口粮都有剩余。因为一想起吃饭,一个个的脸色都发青发紫。
所以从小到大,全村子的人都时不时找上门。爹娘只好搬到僻静的山脚下,所幸两老都护着她,一个藏,一个挡,现在想想倒是挺有趣的。
千寻关好门,走回桌案处坐着,白皙的手慢慢搓过那颗珍珠,看似圆润的表面摸起来好似有些凹凸不平。
用手摸了一把炉灰,千寻试着用手搓着那颗珍珠,渐渐的,上头竟显现出两个字来。
羽睫陡然扬起,千寻眸色无温,“竟然是她!”
音落,她忽然闻到一股子茉莉花的香气,颈上陡然一凉,便没了知觉。
☆、第49章 大人怒了
清晨的光撕裂东方的鱼肚白,哒哒的马蹄声让整个京城都跟着抖三抖。锦衣卫指挥使楼止策马疾驰,直奔皇宫而来。
红衣蟒袍极尽妖娆,凤眸微合尽显肃杀,金丝绣血莲在晨光中诡谲绽放。身后锦衣卫大队人马随行而至,那种让人打心底发怵的威势,只一眼便足以叫人肝胆俱裂。
楼止直接策马入宫,卫所之前翻身下马,挥袖便震碎了千寻的房门。
房内空空荡荡,楼止陡然回眸扫过身后众人,所有人立刻齐刷刷跪地,谁也不敢喘息。那种极度压抑的死气,伴随着来自九幽地狱的怒火,在四下蔓延,逐渐吞噬人心,恨不能将这天地都撕裂。
温度降至冰点,如数九寒天,只一眼就足以血染三界。
“人呢?”楼止狭长的凤眸里,幽暗无光。
“属下该死!”绿萼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谁人不知,锦衣卫都指挥使楼止动怒,这天下都要抖一抖。底下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出声,就连门外跪着的那些人,都抖如筛糠。
“废物!”音落,所有人都被楼止红袖中的天罡元气震飞。强大的力道让所有人的五脏都跟着险些移位,落地的瞬间,都能听见骨头咯吱咯吱的断裂之音。
一阵阵闷哼,已经是他们所能承受的极限。
楼止身边的锦衣卫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若不是真的伤及要害,是绝对不会哼一声的。
谁也不敢猜测,为何楼止会为了一个小宫女动怒。
他的小狐狸,竟然被人从自己的掌心带走,这种奇耻大辱,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动手,果然是该死至极!
绿萼一口血喷在地上,勉力撑起身子跪在那里,“属下甘愿受死!”
楼止阴鸷的眸子冷然剜过她的脸,“想死还不容易?”
应无求被天罡气所伤,强力遏制体内奔腾的血气,扑通跪在楼止跟前,“大人,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让绿萼戴罪立功吧!”
“掘地三尺,把人带回来!否则,谁都不必回来!”楼止甩袖。
“是!”一声应和,肝胆俱颤。
冷风吹得楼止的衣袂呼啦呼啦的响,他便站在皇宫最高的碧月阁上,看着奢华荼蘼的皇宫。
底下,锦衣卫全体出动,几乎将整个皇宫都翻了个遍。除了皇帝的道德殿,其余的地方一律不准放过,包括韵贵妃的长乐宫。
楼止冷眼看着这一切,宫里好久没有这种热闹纷繁的景象,也该好好热闹一次了。
远远的,云殇疾步而来。
千寻失踪,云殇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应无求快步走来,“大人,十三王爷求见。”
指尖掠过散落的鬓发,楼止凤眸微挑,“让他滚。”
闻言,应无求犹豫了片刻,“十三王爷说,是有关于千寻姑娘的事情。”
楼止眼底的精光若绣春刀的刃口,溢开少许杀气,“让他过来。”他倒要看看,云殇到底知道多少!
这个十三王爷,可是越发的厉害了!
应无求退下去,宫内的搜寻还在继续。
楼止缓步走进碧月阁内,暖洋洋的碧月阁内,黑白棋局,茶香四溢。红衣蟒袍,绣着精致的四爪蟒纹,蟒者,教龙少了一爪,乍一看与龙相差无几。头戴蟠龙网纹官帽,身缚金缕玉带,脚踩腾云蟒纹皂靴。
施施然危坐,眉目间溢开难以比拟的风华无限,凤眸微凝,一身与生俱来的不怒自威,弹指间天地黯然失色。
云殇青衫依旧,只身走进碧月阁。
羽扇纶巾笑谈间,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手握生杀,俨然两个极端。
不紧不慢的坐在楼止对面,云殇宛若故人相见,看一眼桌案上的棋局,嘴角微扬,明眸如昔,“一人为棋,何其孤寂。”
“十三王爷不见得比本座好多少。”楼止也不看他,黑子落定,眸色幽暗至绝。
云殇轻叹一声,落下一枚白子,“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有何用?她若命不该绝,自能因本座而活。若是时运不济……”楼止幽冷轻笑,“那本座就拿举宫性命,祭她一次。反正她都是已死之人,能活到今日算是造化。”
云殇眼底的光黯了少许,“若……若不是她的身份,你会放过她吗?”
楼止邪冷的睨他一眼,“本座从未觉得她的身份有什么必要,本座要的是她这条命。王爷最好离她远点,原本她就不是你该沾染的。”
白子落定,楼止一手夹着白玉茶盖,一手夹着黑子,黑鸦羽般的羽睫微微垂着,那飞扬的眼线宛若双目蛱蝶,诡谲而妖魅。
“放了她,本王把东西给你。”良久,云殇才开口。
“你没资格跟本座谈条件。”楼止手一松,茶盖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云殇苦笑两声,那份沉稳与从容依旧,淡若清风声音低沉至极,“若本王以千寻为赌注呢?”
“十三王爷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在本座这里,她还不够分量。更何况,她早就是本座的囊中之物,用本座的东西跟本座交易,王爷是不是蠢过头了?”楼止轻嗤,眸色冷蔑。
“她早晚会知道。”云殇落下棋子,将楼止的黑子团团困住。
楼止蔑笑,“王爷的棋艺越发精湛,连本座都自愧不如。”
云殇扬起眉头,嘴角勾起温润的笑意,“那这盘棋,本王只好跟指挥使慢慢走下去。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前朝开始谈论立储之事,太子久病,十三王爷小心了!”楼止冷笑,“正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本座可是等着看好戏呢!”
“多谢关心。”云殇起身,“本王不会让指挥使失望。若是侥幸赢了,本王还等着指挥使迎了本王入府做小。”
楼止凤眸微扬,眼角眉梢溢开魅惑众生的笑意,“如此甚好,本座不亏。”
长长吐出一口气,云殇缓步走出碧月阁,“那就各凭本事吧!”
黑子落定,楼止望着棋盘上,云殇用白子堆砌的“困”字,诡美如狐的眸子掠过一丝死光。若绽放在午夜的曼陀罗,有着最惊惧诡异的颜色。
修长的指尖轻轻蘸了少许茶水,楼止眸色一沉,兰指忽然将水弹出窗外,洁白的窗户纸陡然被鲜血溅染。
“不中用的东西!”楼止起身,拂袖走出碧月阁。
身后,有锦衣卫迅速将被水滴贯穿脑袋的探子抬下去。指挥使大人,最恨听墙角的探子,下手从不留情。
☆、第50章 不愧是小狐狸
锦衣卫翻天覆地的找千寻,偌大的皇宫,要翻转过来也是不容易之事。不过封了宫闱大门,千寻不管是生是死,都出不得皇宫。
如此阵势,怕是连凶手都未曾料到。
绿萼跪在应无求跟前,“属下失职!”
“绿萼,你是绿字部的老人,这次怎的如此大意?”应无求自然明白,绿萼是个忠心耿耿之人,否则不会派她去千寻身边。然则应无求怎么也没想到,千寻是个如此刁钻之人,反倒摆了绿萼一道。
绿萼不说话,面色惨白。
被楼止的天罡元气震伤,绿萼没死已经是造化。由此可见,绿萼确实功夫了得,只是到底少了一分防备。
“属下……”绿萼本就不善言辞,此刻自然也不会为自己辩白。
应无求看着天色渐暗,不由的轻叹凝眸,“只怕凶多吉少。”
“若然千寻大人出事,属下愿意一死。”绿萼磕头。
“死?你不是不知道大人的手段,于我们这种人而言,死都是轻的。”应无求握紧绣春刀的刀柄,“无论如何要找到千寻,否则……”
谁也不敢想象,楼止会做出什么事。
旁人不知道千寻的价值,但应无求却多少能猜到一点。若千寻真的死了,楼止真的会大开杀戮,血染宫闱。
他,素来是个不惜生死之人。
绝对能做得出来!
绿萼颔首,“属下明白!”
“千寻失踪前,可有什么异常?”应无求凝眸,肯定是千寻发现了什么。楼止将宫闱血案交给千寻,而千寻从弄云的嘴里得到了口供,若然出事,也是跟凶手有关。若是能找到凶手,势必也会找到千寻。
绿萼摇头,“没有,千寻大人只是拿到了一枚簪子。其他的……并无异样。”
说话间,锦衣卫有人来报,说是楼止去了千寻失踪时的房间。
“跟着来!”语罢,应无求快速前往。进去的时候,刚好看见楼止双手负背站在那张桌案前。
“大人!”应无求领着绿萼行礼。
楼止转身时,眸色冷冽,看一眼他们的表情,他便知道了搜寻的结果。如果连锦衣卫都找不到人,那就说明……锦衣卫的那些废物,该好好清一清了。
“本座只要结果。”楼止就着桌案慢慢坐下来,指尖轻轻掠过案上的白纸。上头还摆放着一些记事档案,大多数是关于宫中妃嫔服食安神汤的记录。看样子这丫头知道得太多,才会被下了黑手。
“属下无能!”绿萼跪在那里,面无表情,“当日千寻大人让属下去找什么蜘蛛,说是该蜘蛛能嗅出七星海棠的味道,只要找到谁的手里有大量的七星海棠,便能揪出凶手是谁。属下便去捉蜘蛛,谁知回来时,人、人就没了。”
“愚蠢!”楼止冷嗤。
也亏这丫头想得出来,让绿萼半夜去捉蜘蛛。分明是千寻知道了什么,故意避开绿萼,殊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该死的丫头!
若然要死在别人手里,还不如他一早就……
眸色微挑,楼止冷了声音,“把那个炭炉拿过来。”
应无求一怔,急忙去抱了炭炉过来。外头有被人抹过的痕迹,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谁会没事摸这炭炉?
楼止睨一眼桌案上的白纸,修长素白的手快速翻了一遍,在最底层的那张白纸上,一抹黑色的炭灰让他绝世的容颜缓缓溢出诡谲妖异的颜色。
嘴角微微勾起,楼止挽唇轻笑,眼底有不知名的火光跳跃,“不愧是本座的小狐狸。”
下一刻,楼止面色陡沉,“包围如意宫!”
言罢,楼止大步走出门。
应无求一怔,急忙上前看那张白纸。上头仿佛用什么东西压过,黑漆漆的炭灰痕迹上,镂印着“丽妃”二字。
心下一惊,一开始他怎的没发现这个。
丽妃……
长乐宫内,韵贵妃面色沉冷的坐在正殿里,看着正在撤离的锦衣卫,面色难看至极。
云殇上前行礼,“母妃。”
“岂有此理!”韵贵妃宛若受了奇耻大辱,将桌案上的茶几悉数掷在地上,“为了小小的宫女,竟然搜宫,还如此明目张胆的搜本宫的长乐宫!”
“娘娘息怒!”巧云跪在一旁,满殿的宫婢奴才也都跪地不敢起身。
闻言,云殇垂了一下眉眼,“千寻失踪,寻回来也是应该。”
韵贵妃深吸一口气,别有深意的盯着云殇依旧平静如常的脸,“到底中了什么魔,你们一个个的都跟着她转?不过是一介宫婢,她虽救过你,也是做奴才的本分,你别忘了你可是十三皇子!皇子身份,何其贵重。”
云殇薄唇微扬,“儿臣知道。”
“如今锦衣卫越发的狂佞无状,楼止越发的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子音,难道你就一点作为都没有吗?”韵贵妃冷了眉目。
“母妃希望儿臣如何做?”云殇淡淡然。
韵贵妃轻叹一声,“你可知道,母妃对你的希冀。”
云殇眉目轻垂,温润而浅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行于左而目不瞬。这不是母妃一直教导儿臣的吗?怎的今日,反倒是母妃自己乱了阵脚?这朝堂这后宫,成一时败一时,也不知换过多少春秋风流。母妃,您说是不是?”
“子音,母妃知道你素来心性温和,不喜这些尔虞我诈,但你必须知道,这江山必须是云氏皇族来继承。那些个觊觎皇朝江山之人,都不可存留。”韵贵妃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