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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春华-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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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辞!”兰景辉转身就走,他自然也是傲骨傲气之人。
  “大人?”应无求看着醒转的孩子开始挥动小手,开始“哇哇”的哭,“是不是饿了?”
  楼止自然是没有经验的,只是抱着孩子,略略蹙眉看了应无求一眼,“去找奶娘,快!”
  应无求一怔。
  哪知楼止突然一声低喝,“快!”
  惊得应无求撒腿就跑。
  夜幕垂垂,楼止抱着怀中的孩子,眼底浮起氤氲的雾气。
  寻儿,你听,儿子的哭声……是我们的儿子。

☆、第326章 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

  金殿内灯火如昼,这一场宫变又划归平静,一如上一次的五皇子云祁宫变。最后的最后。谁知道谁是赢家?
  赢了什么,输了什么,自在人心。
  皇帝面色微沉,环顾殿内跪地的诸位大臣,“朕此生历经三次宫变,一则十五年前,二则五皇子云祁,三则便是这一次。你们倒好,一个个拿着朕给的俸禄却一个个都跟朕说无能为力。这便是朕的朝臣,朕的肱骨吗?”
  “皇上恕罪,臣等罪该万死!”群臣高呼。
  闻言,皇帝自嘲般的冷笑两声。“该死?朕方才是真的差点死了。”
  “父皇恕罪!”云殇跪身金殿,“儿臣手握十万禁军,却还是被贺王掌控了先机,儿臣识人不明,未能先行防范,请父皇责罚。”
  “责罚?”皇帝清浅的吐出一口气,“朕累了,不想再就此事责罚任何人。贺王之事,交由锦衣卫全权督办,你就不必插手了。”
  云殇俯首,“儿臣也有此意。经此一事,儿臣定好好反思,定自罚己过。”
  皇帝点了头,继而望着躬身立于朝堂上的兰景辉。“兰家军归朝。实属大事。朕不想就此事再多说什么,楼爱卿之命,便是朕之恩谕。回朝圣旨,过几日朕会亲自执笔。今日朕将御批之权,重新交付楼止手中,尔等不得有任何意义。谁敢饶舌,斩!”
  兰景辉行礼,“微臣谢皇上恩典。”
  “朕累了。”皇帝说得极轻,脸上浮现着经年不见的倦怠,“老十三,跟朕过来。”
  音落,皇帝也不顾群臣的面面相觑,在赵玉德的搀扶下,缓缓走出了金殿。
  幽冷的回廊里。宫灯被风吹得左右摇晃。
  昏黄的光落在人的脸上。呈现着罕见的温馨颜色。
  云殇跟在皇帝身后,默不作声垂着头,温润如玉的模样一如往昔。
  皇帝终于顿住脚步看他,甲胄在身,却无论何时何地都展露着温润的容色。眼底的光凝重了几分,复而递了赵玉德一个眼神。
  赵玉德会意的颔首,领着周旁的一干奴才悉数退了下去。
  空荡荡的回廊,风过宫灯摇晃,散着不知名的微凉。纵丰宏号。
  “不知父皇有何教诲?”云殇依旧恭敬。
  皇帝盯着云殇看了良久,没能在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的异样,“朕知道,这些年冷落了你们母子。当年对于你的出生,朕也确实有过激。只是如今朕老了,很多时候朕不想做得太明白。难得糊涂,难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云殇垂眸,不语。
  见状,皇帝望着漆黑的夜,眸光微沉,仿佛犹忆当年情,“朕对不起你们母子,对不起太多的人。”
  “父皇多虑了,儿臣并无他想。父皇于儿臣是父,于朝堂是君,儿臣不会怨怼父皇更不会……”
  还不待云殇说完,皇帝声音微冷,“是不敢还是不能?”
  “父皇。”云殇温和的低唤,也不多语。
  皇帝点了点头,“朕不想多说什么,朕老了,这江山迟早是你们的。旁人不认得他,你该认得他。”
  云殇躬身,刚要开口,却见皇帝摆了摆手,“你听朕把话说完。”
  闻言,云殇点了点头,嘴角噙着温润的笑,也不说话。
  皇帝盯着云殇温润如玉的模样,看了很久,眼底有些薄雾氤氲,“朕的子嗣原就不多,当年夭折的夭折,离宫的离宫,如今也就是你还在朕的身边,喊朕一声父皇。朕所求不多,如今人老了便只求儿女绕膝天伦共享。”
  “老五造反,杀了辰风,朕痛心疾首,自知亏欠你们太多。可是朕也是个人,空有九五却做不到起死回生。朕知道你的本事,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人,朕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朕不想追究,死去的不能回来,活着的才最痛苦。”
  “子音,在朕的儿女之中,唯有你的心思是最细的。从小你便学会用笑却应对任何的恩怨荣辱,这是谁都做不到的隐忍。可是子音,杀戮太多终有报。朕,临老才明白这个道理。若然当年心胸稍微宽广一些,也许就不会今日的怨念难恕。”
  语罢,皇帝意味深长的望着云殇依旧噙着浅笑的脸,“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让该留的留,该走的走吧!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
  云殇恭敬行礼,“儿臣谢父皇教诲,必定铭刻于心,不敢有忘。”
  皇帝嗤笑了两声,“朕不想见到第四次宫变,你明白吗?”
  “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愿。”他回答得温和,没有半点抵触。
  只是垂了眉睫,不教任何人看见眼底精芒。
  “但愿你是真的懂。”皇帝轻叹一声,“念念何笙箫,一曲忆断肠。往年无回路,莫作千古殇。”
  音落,皇帝拂袖而去。
  云殇站在那里没有多说半句。
  良久,他才直起身子,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一步一沉重,终于他在回廊里顿住了脚步,眼前依稀看见那个落寞冷雨的画面。
  那个女子跪在雨里,声声喊着:皇上,十三皇子病重,请皇上去看一眼。
  换来的是赵玉德拂尘轻甩,一声尖锐的高喝:皇上有旨,送韵妃娘娘回宫。
  女子不甘心,疯似的冲向道德殿,却被重重防守的御林军拦下,只能歇斯底里的喊:为什么?皇上……都是您的皇子!都是皇上的儿子!为何皇上知道痛失爱子之苦,却也要臣妾饱尝折磨?
  御林军纷纷冲上去,架住了女子往宫外拖去。
  那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就站在门口,冰冷的言语刺透人心,他说:他不是朕的儿子,本就不该来到世上。当日赐名为殇,便是教他记住自己的身份。纵使来日病死,朕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瓢泼大雨中,是那女子的凄厉哭喊:皇上,你好狠的心啊……
  风雨中,有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道德殿的宫道外,面色惨白如纸,却是淋着雨,咬碎了牙齿,恨之入骨……
  轻叹一声,云殇仰头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多少鲜血才能换得宫闱一夕安宁?多少爱恨交织,才能换得心中一夕净土?
  可惜这些,他都没有。
  本就无心,还要净土作甚?
  佛口蛇心又如何,他要的始终没能得到。
  砚台上前,低唤了一声,“王爷?”
  “贺王现下何在?”云殇回过神。
  砚台环顾四周,不禁压低了声音,“锦衣卫,刑狱。”

☆、第327章 是他来了

  云殇并没有去锦衣卫,这个时候去得勤了,反倒惹人非议。
  皇帝方才的话说得何其清楚。什么叫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明里暗里都是向着楼止,却也有纵人一马的意思。
  所以不管贺王说什么,做什么,云殇在诸大臣在天下人跟前,都只能是个平息兵戈之乱的功臣,是个有为的皇子。
  只是……这种被施舍的怜悯,只配让他更加憎恶。纵丸役血。
  “王爷,现下该如何?”回了王府,荒原上前一步。
  云殇没有停驻脚步,快速进门,“清点伤亡人数。速速上报朝廷。”顿了顿,远远看着半敞开的房门,那里躺着待产静养的完颜梁。
  御医说过,如今待产,必须时时刻刻小心。
  完颜梁是有过出血前兆的,是故……
  “孩子去了锦衣卫?”云殇挑眉。
  荒原颔首,“是,如今指挥使寸步不离。锦衣卫内外重兵防守,只怕不好下手。”
  “七绝丹的解药,锦衣卫搜到了吗?”云殇敛了眸光,深吸一口气。
  闻言,荒原摇头,“不曾搜到。王爷的意思,这个孩子到底是要死还是要活?”
  “自然是……”云殇温润的脸上浮现一丝浅淡的笑意。“要活。不过。贺王只怕早就打定主意想让楼止承受丧子之痛,所以七绝丹的解药……只怕早已销毁。任楼止武功再好,至阳至刚的功夫,是解不开是至阳至刚的七绝丹之毒。”
  “这么说,孩子死定了。”荒原蹙眉。
  云殇缓步往前走,褪下外层的盔甲,“那就要看造化了,不过……也是楼止的罪有应得。生平杀戮太多,才会应有此报。”
  荒原颔首,“是。”
  “注意那边的动向,尤其是那个孩子。”云殇眸色微沉,“若孩子有救,他不交也得交!”
  身后,荒原重重点头。“属下明白!”
  事实上。诚然如云殇所料,沈均真的没有解药。所有的七绝丹解药,早在他准备下在孩子身上时,就已经全部销毁。为的,就是万一自己失败,连带着楼止的孩子,一起赴死。
  刑狱大牢内,沈均身中楼止的蛊血,又被孤弋刺了一剑,此刻身上的伤口已经迅速溃烂得不成样子。身上皆是腐肉的气息,教人闻之作呕。
  剧烈的瘙痒和疼痛,让沈均整个人呈现着厉鬼一般的鲜血淋漓。
  只是……手脚被绑缚,任凭多疼多痒,都只能熬着,动弹不得。沈均尖锐而凄厉的嘶喊声,被阻隔在内,无碍于外。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委实是极好的。
  只不过明日,楼止会给他一个体体面面的死法。
  活着既然是个祸害,就不该久留,决不能留一线生机。所以沈均会被绑缚刑场,接受锦衣卫三百六十六道大刑里,最疯狂最惨绝人寰的刑法,鼠刑!
  夜幕沉沉,搜遍了整个行宫,始终没有七绝丹的解药,甚至于……连最后的七绝丹都不剩。沈均,是真的绝了后路。
  断了七绝丹,成人七日之内必定绝命,而孩子还那么小,大抵只能熬这几日。
  站在院子里,楼止一语不发,无尘阁上头乳母正在哄着孩子。
  “大人,现下该怎么办?”应无求说得很轻。
  这个孩子来之不易,寻得不易,如今失而复得,难道又要得而复失?委实太残忍!值得庆幸的是,无论在孩子的生死抉择,还是宫变中的一念生死,未曾交由千寻去选。她已几经生死,如何还能承受?
  这是楼止,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
  生也好死也罢,都不必她来承担。
  可是,答应了会给她一个惊喜,如何能自食其言?
  那是他的儿子,费了多少心血,才能带回来。
  “御医怎么说?”楼止深吸一口气。
  应无求摇着头,不语。
  “访遍天下名医,也得给本座找出个人来!”楼止切齿,“孩子若是……别怪本座大开杀戒。”
  闻言,应无求眸色一颤,随即跪身,“属下明白!”
  蓦地,无尘阁上传来惊呼,伴随着奶娘的歇斯底里,“来人啊,抢孩子了……救命啊……小公子……啊……”
  楼止霎时飞身,快如闪电。
  房内,一片狼藉,显然是被强劲的掌力击中,乳母被人击倒在墙角,此刻正艰难的爬起,嘴角溢着血,足见对方下手的力道之重。
  屋顶传来细碎的脚踩屋瓦之音,楼止骤然拂袖破顶而出。
  屋瓦哗然碎落,发出震耳巨响。
  底下锦衣卫纷纷涌现,能避开埋伏在南北镇抚司暗处的暗卫,这人的功夫绝对不可小觑。更有甚者……
  早在楼止冲入房间的瞬间,他便已经感觉到了一股阴寒戾气。
  熟悉而又令人惴惴不安……
  所有的锦衣卫暗卫集体出动,楼止伫立屋顶,幽邃凤眸快速掠过周遭一切。蓦地,一道白影在前方一掠而过,速度之快绝不亚于楼止。
  “是他?”唇线紧抿,楼止飞速追去。
  应无求跃上房顶,却足足愣了半晌,那个身影分明是……手一挥,登时厉喝,“把人逼回院内。他手上有小公子,不许伤人!”
  音落,暗卫随即呈包围之势将白衣人圈在其中,硬生生将对方逼回锦衣卫院中。
  说时迟那时快,楼止纵身轻跃,一掌袭向白影。力道却极轻,生怕惊了孩子。便是这一招投鼠忌器,教对方骤然跃下屋顶,快速奔驰在回廊之间。
  楼止稳稳落地,睨一眼抱着孩子缩成一团的白衣人,那披散蓬乱的发,遮去了原本的容脸。红袖轻拂,楼止抬手,示意所有人别轻举妄动。
  下一刻,楼止华贵的金丝绣流云暗纹皂靴,一步一顿走向白衣人。
  “大人?”应无求心惊,几欲上前。
  楼止顿住脚步,睨了应无求一眼,眼底的光有一种枯木逢春的喜悦。昏黄的烛光摇曳,宛若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色,长长的羽睫微垂,艳绝的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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