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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心思可算都白费了。”
“你……”千寻望着他探入衣襟的手,在她光滑的肌肤上肆意游走。下意识的想要起身避开。
哪知下一刻。他撑入她发间的手陡然用力扣住她的后脑勺,湿润的吻不期而至。
舌尖灵巧的挑开她的贝齿,探入她的口中,贪婪的汲取属于她的美好。软糯的唇,泛着迷人的女儿香,混合着属于他的浅淡曼陀罗气息,令人意乱神迷。
舌与舌相抵,唇齿相濡。
容不得她丝毫的挣脱,恨不能将她融入口中,化入心底。
他的吻,带着几分啃咬,几分掠夺的侵略性。那种霸道的占据,让她险些窒息。
终于,他放缓了力道。在她的唇上轻轻啄着。而后一言不发狠狠将她按在怀中,不肯教她看见脸上的如释重负。
呼吸着彼此的呼吸,聆听彼此的心跳,该是怎样的悸动。
“我……没有拿到流兰石。”千寻良久才开口。
楼止不说话,如玉的指尖顺着她的面颊缓缓而下,最后陡然掐起她精致的下颚。勾唇浅笑,眸色摄魂,“为夫原就没打算让你去,故而你得不得到,又有什么关系?”
他的手撩拨着属于她的青丝,“便是如此,亦已足够。”
千寻眼底的光,黯淡了少许,抿唇不语。
若非她身上有伤,此刻他决意不会忍耐。
天知道,久别重逢,他的忍耐……
门外,是清晰的脚步声,以及乳母的声音,“大人?”
楼止望着怀中的千寻,眸色幽邃而冷厉,“本座说过,会给你一个惊喜,就是现在。”音落,红袖轻拂,音色却冷到了极点,“进来!”
千寻的眉睫陡然扬起,身子稍稍僵直,视线死死落在缓步而来的乳母怀中。那是个孩子,稚嫩的小手还在左右挥舞着。
孩子……
眼眶瞬时泛红,千寻不安的望着身边的楼止,掀开了被褥下床。身子轻颤,一步一顿的走过去,而后看见那张稚嫩的面孔。
千寻噙着泪,一双手伸出去又缩回来。
如是重复,却始终不敢去触碰孩子。
她艰涩的笑着,终是回头看他,笑得悲凉,“这孩子……是、是……”
“是贺王之子,世子沈离。”楼止起身,红袖轻拂,眉目间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千寻是救过世子的,此刻却心中陡然缺了一块。抿着唇,笑得比哭还难看,“他为何在此?”
“因为本座杀了贺王。”他说得极缓,语速平静得如同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生杀在握之人,早已看淡生死,不过是杀个人,又能怎样?
“你素来不是,斩草不除根之人。”千寻心下一紧,死死的盯着楼止,想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半点的犹豫和破绽。可惜,她失望了。
楼止就是楼止,高高在上的锦衣卫都指挥使。
他若是想不动声色,任谁都无法猜透他的心思。
“是。”楼止眸色陡沉,“所以贺王世子,必须死。”
音落,千寻的身子陡然绷紧,脊背上的伤隐隐作痛,素白的脸,愈发的苍白,“可他是个孩子。”
她也是做过母亲之人,怎么能舍得……
孩子还那么小。
应无求从外头走进来,面色有些不太好。到底上官燕还昏迷着,他的心思也好不到哪里去。
然则跟在楼止身边这么久,何为重何为轻,他还是分得清的。
上官燕失血过多,所幸并无生命危险,如今只需静养。
而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大人,已经广邀诸位大臣,相聚南北镇抚司,痛饮百日酒。”应无求俯首。
百日酒?
千寻骇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盯着楼止没有半点波澜的面色,“什么百日酒?谁的百日酒?”蓦地,她转头望着乳母怀中的孩子,“是、是世子……”
“本座说过,世子已死。”楼止上前,乳母极为恭敬的将孩子递呈到楼止手中。红袖轻拂,如玉的指尖轻轻滑过孩子的脸颊,最后被孩子稚嫩的手,一把捏在了掌心。
凤眸微挑,黑鸦羽般的睫毛倒映着斑驳的剪影。眸光烁烁,染着迷人的琉璃醉,“离这一字不好,离别苦,苦离别。不若唤作曦,这日月之华皆落于他一人,果真极好。”
“爷,你到底要做什么?”千寻哽咽了一下,始终不敢靠近孩子。
楼止谩笑,“你说,这孩子与本座像不像?”
那一刻,千寻的眉睫陡然扬起,眼底泛起一丝薄雾般的氤氲,“你什么意思?”
“那本座便与你仔细说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楼止的凤眸陡然眯起,凛冽的寒意掠过,宛若凝了漫天的死气,教这天地都如堕地狱,冷彻骨髓。
冰冷的声音,在房内幽然回荡,“贺王早年有伤绝育,所以根本不可能老来得子。本座让应无求去了一趟幽州,才知晓那段时间前后,贺王府内根本没有女子成孕,孩子是孤弋去了一趟京城得来的。”
千寻咬着牙,噙着泪,身子止不住颤抖。
袖中拳头紧握,却是恨得咬牙切齿。
见状,楼止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低眉抚着怀中幼子稚嫩的脸庞。
应无求恭敬的接过话茬,“当日修缘神志不清,贺王趁机将孩子掉包,以便来日为他死去的爱女复仇而要挟大人。可惜他技不如人,反倒为人利用,终被执行鼠刑。”
所有的话,千寻都听不进去,唯有那一句,贺王趁机将孩子掉包……
“所以……这是我的孩子?”她说得很轻,轻得宛若不敢开声,好怕这一切如梦一场,很快将自己打回原形。
可是,那种渴望,那一段深埋在记忆深处的痛,何等清晰,何等的刻骨难忘。团长助巴。
心不断的抽疼着,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孩子就在眼前,她曾经救过,曾经抱过,曾经……
脚步凝重,一步一停顿。
终于,她站在楼止跟前,眼泪忽然就落下来,“让我……抱抱他!”
☆、第364章 百日酒
怀中拥着自己的儿子,千寻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是悲是喜,是激动还是抑制。她甚至想要疯狂的嘶喊。
那个满是泥泞的孩子,那个悲痛欲绝的画面,不断的萦绕心头。多少个午夜梦回,她都看见怀中的孩子没了气息,她喊着哭着,一次又一次在梦中哭醒。
她多么希望,那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却只能人前欢笑,刻意的掩去所有的悲伤。
直到现在……
千寻泪如雨下,身子抖得不成样子。抱着自己的儿子,活生生的儿子,天知道此刻她该如何表达所有的痛快。
天可怜见。她的儿子还活着,真的还活着,活生生的……
天知道,彼时的她,只想求满殿神佛,要死就让她死,把儿子还回来。
眼泪止不住的淌着,泪流满面的瞬间,她透过模糊的视线,看着眼前情绪稍有起伏的楼止,忽然扑通一声就给他跪了下来。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千言万语哽咽在喉,只能化作无声无息的泪。
楼止不说话,他已经尝试用最平静的方式让她接受真实的一切。只想把对她的冲击力降到最低。
其实。她什么都懂。
缓步走到千寻跟前,楼止只是蹲下身子,用修长的指尖,轻轻抚去她脸上的泪。冰凉的指腹,染着滚烫的泪,凝了多少的爱恨离愁,多少的悲欢离合。
那时她想着,他们的孩子刚出生,还来不及让他抱一抱,来不及为孩子取名,为何会有如此多的来不及?
现在多好,他抱着孩子,取了名,而她还能活着从漠北回来。他们一家三口还有机会可以团聚。
这些。她想都不敢想。
他却全部都做到了。
大摆宴席,公告天下,只为给孩子正名。
千寻不是不懂,楼止的从未在乎过这些。可是有了她,有了孩子,他便开始学会在乎。在乎他们的感受,在乎世俗的眼光,在乎所有会对他们形成的伤害和威胁。
锦衣卫都指挥使的孩子,总不会再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打主意吧!
百日宴的时候,大红帖子发满了整个京城,明月阁免费餐饮,而南北镇抚司邀约了文武百官到场,唯独没有送抵皇宫大内。
有人苦苦的等,始终没能等到那一纸的红。
只一声叹,原是不配。
“王爷这是要去哪?”完颜梁冷了眸,“不是说好了,要与我一道用膳吗?”
“锦衣卫大摆宴席,本王岂能不去看看。”云殇一袭青衫,依旧明眸璀璨。手中捏着那柄折扇,低眉时,眼底的光不经意的闪烁了一下。
完颜梁冷笑两声,“王爷是想去看看千寻吧?”
闻言,云殇也不搭腔,只是整理了袖口,抬步便往外头走。
“王爷,你没有收到请帖,何以要去自取其辱?”完颜梁低喝一声,容色焦灼,“我知道她回来了,可是你要搞清楚,如今她有夫有子,与你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的妻儿都在这里,是我,你明白吗?”
云殇颔首,“明白!”
却也没有因此停下脚步,反而毫不犹豫的朝着外头走去。
马车就停在府门外,完颜梁亲眼看着云殇上了马车,没有一句交代,没有一个回眸。那一刻,她恨得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马车徐徐而行,云殇眉目温润,视线落在手中的折扇处。指尖轻轻掠过上头的字迹,有些曾被雨水化开的痕迹。
往事历历在目,白发依稀犹见。
上次没能抢到流兰石,反倒折损了府中的影卫,这一趟的南北镇抚司,是绝对要去的。
总该瞧一瞧,楼止是否有什么异样。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惯例。团长助划。
心头这样想着,脑子里却不断徘徊着千寻的身影。那一夜的雨,她丢下折扇愤然而去的背影;那一日的血色嫁衣,她为他挡剑,为她险些送了命,却转身随楼止出征。
低眉看着自己的掌心,那一记耳光……
阿寻,当初的你,是否真的动过心?
若是没有,你如何敢为本王舍命?
外头砚台一声低唤,“王爷,到了。”
音落,云殇回过神来,收了折扇下了马车。
南北镇抚司门外,宾客盈门,红绸漫天。到处可见,一片笙箫的欣喜。百日……云殇冷笑两声,却在转瞬间恢复了原有的温润如玉。
转而看了砚台一眼,“进去的时候,悄悄要一壶酒,要席上的酒,明白吗?”
砚台颔首,“奴才明白!”
闻言,云殇才眉目凝笑,青衫拂袖,缓步朝着门口走去。
因为是十三王爷的身份,门口的锦衣卫也只是面面相觑,直接去报了楼止。百官陆陆续续而来,倒也不能直接推了云殇出门,何况当日……
跨入大门的时候,云殇的眸快速的掠过四下,什么人入内,什么人吃席,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唇边依旧噙着笑,那温润若暖阳的眸,泛起点点柔和的光,走在回廊里,极为和顺的看着一个个大臣上前朝他行礼。
合上房门的时候,千寻喘一口气,转身刚好看见了云殇站在院子里,眼角眉梢晕开浅淡的笑,定定的望着她的青丝如墨。
孩子睡了,如今有乳母陪着,自然是极好的。
事实上,陌上无双就在房间的屋梁上趴着,以防不时之需。
楼止去了前厅,倒不是迎宾,他素来对此不屑一顾,只不过貌似边关有了什么消息要亟待处置。
“阿寻。”云殇浅笑。
这是内院,若非云殇的身份,是绝对无法进入这里的。
“王爷。”千寻布下台阶,“这当值的锦衣卫真当不小心,竟也教王爷入了此处。想必教指挥使知晓,必要严惩不贷。”
云殇眸色微恙,“阿寻越发有指挥使夫人的气度了。”
“本来就是,何必越发?”千寻剑眉微挑,视线却落在了云殇的扇坠之上,唇线微扬,“似乎南北镇抚司的帖子,没有送到十三王府吧?”
“不请自来,自然是本王的不是。”云殇说得很缓,语速平静从容,眸光依旧温暖如常。
可惜,她早已不是曾经的千寻。
“王爷倒是心如明镜。”千寻蔑笑,嘲讽之意毫不隐晦。
“贺王身死,贺王世子失踪。不过贺王都死了,那么这世子怕是命不久矣。只是听说……”云殇抬眸望着千寻,嘴角噙着一抹不为人知的笑意,“世子有毒?”
千寻的眉睫陡然扬起,眸色狠戾,“只怕要让王爷失望了!”
☆、第365章 破例醉酒?
云殇的眉,微微蹙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千寻冷笑两声。不觉上前一步,迎上云殇虚伪的容脸,“那么敢问,王爷您到底要做什么?”
“本王……只是来看一看故人罢了!听说你从漠北回来,念着你的丧子之痛,便忍不住来看看你。”云殇眸色温润,手缓缓抬起,一如往昔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