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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春华-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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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云殇勉强点了头,只低吐一句,“稚子无辜。”
  “稚子无辜?”完颜梁冷笑,“那我的儿子就不无辜吗?”
  云殇望着她,笑得微凉,指尖轻轻掠过她的眼角眉梢,“你看你,自己都虚弱至此,还操那份心作甚?外头的事。本王会处置。”
  “王爷,你不疼吗?”完颜梁哽咽。
  眼底的光,迟滞了一下,云殇的笑慢慢在脸上消退,却是一言不发。
  “我疼。”完颜梁险些落泪,“不管王爷怎么想,这都是我的孩子,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也是我唯一的孩子,以后我都不可能再有孩子。”
  “你有本王,本王会一直陪着你。”云殇握住她微凉的手,“别想太多,好好养身子才是。那些勾心斗角的事……”
  完颜梁眸色微冷,“那不是勾心斗角,是丧子之仇。我知道。王爷素来喜欢清静。我也知道,王爷纵然有权在手,也不想伤害千寻。我不是你,孩子是我的,你不报仇我来报!”
  云殇不语,只是起身,“本王还有事,你别想太多。南理国那边,楼止已经交出了孩子,千寻如今还在死牢,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语罢,云殇神色黯淡,略带无奈的走开。
  得饶人处且饶人?
  完颜梁笑得尖锐,眼泪顺着脸颊不断的滚落。“那谁来放过我?放过我儿子?”
  她甚至连孩子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谁来平复她的不可饶恕?
  “公主?”青奴端着药上前。“该喝药了。”
  完颜梁睨一眼漆黑如墨的药,浓烈的药味让她的面色越发苍白,却还是端起药碗一饮而尽,“书信父王,就说楼止答应了。让他那边早作准备,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他们有命去没命回。”
  “指挥使武功甚高,怕是不易。”青奴俯首,接过药碗。
  “武功再高,也有软肋。他敢轻举妄动,难道就不怕丢了千寻的命?不怕丢了儿子的命?到了南理国的地界,就由不得他!”完颜梁狠狠拂去脸上的泪,笑得微颤。
  青奴不再多说,躬身退下。
  晴天朗朗,有人望断铁窗,有人望断宫墙。
  彼此都心知肚明,为何要五日。
  四日后是月圆,他自然要避开。团协序巴。
  可是以后呢?
  若是没有最后一颗流兰石,他每月都要忍受那种非人的痛楚,最后渐渐的熬死疼死,而后忽然有天,行差踏错,真气溃散,突然就去了真正的九幽地狱。
  这是千寻想都不敢想的。
  也是楼止,早已预料的结局。
  他只是在等,等着若是能处置好一切,便是放弃初衷也无不可。
  “大人。”应无求上前一步,“人找到了。”
  楼止幽然转身,“照计划办。将军府有动静吗?”
  应无求摇头,“暂时没有。”
  “还有呢?”楼止凤眸微挑。
  闻言,应无求缩了缩瞳仁,没有说话。
  “上官燕呢?”极为悦耳的声音,此刻到了应无求的耳里,成了惊人的悚然。
  “大人!”应无求扑通跪地,“燕儿她不会破坏大人的计划,请大人放心。”
  红袖轻拂,华贵的金丝绣蟒纹皂靴就停驻在应无求的眼前,顶上传来的一声低笑,“她去了死牢?”
  “她是夫人的人,生死都要跟夫人在一起。属下,拦不住!”应无求略显心虚。
  “是拦不住,还是你故意放她走?”楼止的脚尖缓缓抬起,皂靴的尖子轻柔的挑起了应无求的下颚,尾音拖长,“恩?”
  应无求不敢直视楼止的眸,只是狠狠点头,“是属下故意放燕儿走。但燕儿与属下保证过,会暗中保护夫人,绝不轻易出手。除非危及夫人的性命,否则燕儿不会乱来。”
  “你拿什么保证,那毛毛躁躁的丫头不会坏了本座的大事?”楼止冷哼,四下死气沉沉,如坠冰窖。
  “属下,愿以命保证。”应无求斩钉截铁。
  音落,楼止缓缓放下脚尖,红衣自他面前拂过,逶迤在地发出细微的声响,“很好。”
  应无求心惊,“大人?”
  楼止竟然没有怪罪他的擅作主张?
  “不管发生什么事,保住她的命就是。至于旁的,该杀就杀,该死就死,一切自然会有人算到本座头上。”他,从不惧与任何人为敌。
  “是!”应无求俯首。
  街口街尾熙熙攘攘,十里长街,依旧热闹至极。锦衣卫快速而来,快速封锁了一条巷子口。
  有人影一闪而过,窜上巷子的墙头,而后快速跃下,走进了一侧的醉香楼。
  一醉美人香,果然是极好的。
  “千户大人,他进去了。”锦衣卫上前,朝着应无求行礼。
  应无求笑了笑,“进去最好,会有人在里头等他。只不过这惊喜太大,也不知他受不受得起!”
  顿了顿,应无求手一挥,将整个醉香楼包围得水泄不通,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锦衣卫出马,谁敢造次!
  整个醉香楼,安静得出奇。分明是日落西山,理该歌舞升平,更该丝竹声声。可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漫天红绸安静的耷拉着,红烛早早的摇曳,没有恩客,没有姑娘。
  这一切,何其反常。
  靴子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如同午夜的窗,被风吹开的吱呀吱呀声。在寂静的大堂内,越发的清晰。
  蓦地,悦耳的琴音缓缓而至,绕梁之音若凤凰于飞,扣动心弦。
  一夕间,宛若可见修长的指尖,快速娴熟的拨弄在琴弦之间,顿时流淌出高声雅乐。这琴艺,绝非常人可以为之。
  闺门虚掩着,琴声自房内传来。
  琴声若珠玉落盘,教人不觉遐想,何等女子才能有这般的绝世琴艺。
  好奇心,人人有之。
  终于,房门被推开。
  琴声戛然而止。
  兰景辉站在门口,骤然瞪大了眼眸直视房内之人,“怎么是你?”

☆、第380章 还在乎这一时半会吗?

  一身灰色的麻布尼姑长衫,眉清目秀,生得一番好相貌。却在眉目间染了一丝灰暗。眼底蕴着风霜过后的沉淀,还有眷眷不舍的笑意。
  有流光在眼眶中徘徊,她徐徐起身,“师父说我尘缘未了,不肯为我剃度。所以,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一去边疆无消息,明月今日方始还。你到底还是回来了!”
  兰景辉转身便走,身后却一声低唤,“你便如此见不得我吗?一去边疆足足五年,你可曾想过我?我等你五年,带发修行。什么粗茶淡饭,我都不在乎。妾心如蒲草。百韧如丝。纵你心如磐石,此刻也该有转圜的余地吧?”
  深吸一口气,兰景辉眸色微沉,“所以你便与锦衣卫联手?身为天朝的公主,你也不怕自降身份?夕凉,你为何变成这样?”
  “身份?彼年退婚,我早已颜面无存,何来还有身份一说?”她不是旁人,正是当年新婚前夕被一纸休书退婚的夕凉公主。眼含泪,眸含情,声色哽咽,“你还要走?”
  “当年不过一场误会,事到如今,你也该放了手。”兰景辉不想多留片刻。
  “你说的。最喜欢听我弹琴。这些年,我守着你送我的琴在庵堂里生生熬过来的。你可知道那些日子,我有多痛苦?”夕凉忽然冲上去,自兰景辉的背后,紧紧抱住他的腰肢。
  兰景辉的身子显然一怔,攥紧了拳头,却又缓缓的松开。
  下一刻他狠狠掰开了夕凉的手,骤然转身,“公主请自重。”
  “我只想嫁你一次,就一次。”夕凉歇斯底里的望着他决绝而去的背影。
  “公主既然已经带发修行,何必还眷恋红尘。佛曰,放不下,得不到,人生之苦的根源。公主参透佛理。难道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明白?我已放下。你何必还痴念不灭?”兰景辉朝着楼止而去。
  夕凉站在门口,“我已为你身染佛门三毒,贪嗔痴不灭。外头都是锦衣卫,你出不去了。”
  音落,兰景辉顿住脚步,“你故意的?”
  “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消耗了。”夕凉深吸一口气,“我受够了一直等待的日子,这一次我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我不求别的,就想与你成一次亲。堂堂正正,做你的夫人。”
  “将军府的大门,你……”
  还不待兰景辉说完,夕凉却是冷笑两声,“将军府?我要嫁的人是你,不是将军府,不是兰辅国,不是韵贵妃。是,我恨他们,当年母妃死的时候,我恨不能让他们都给我母妃陪葬。可是这无碍于我对你的心,爱与恨,我分得很清楚。”
  兰景辉面无表情,“我也分得很清楚,可能与不可能,不是由你说了算。”
  语罢,他还是大步流星的走下了楼梯。
  门外,应无求含笑伫立,“少将军见着公主,也不多叙叙旧,毕竟数年未见。何况公主从芳龄耽搁至此,少将军也不心疼?”
  “要心疼就让楼止自己来心疼,与我何干!滚开!”兰景辉眸色陡沉,一身怒意,随手要推了应无求离开。
  应无求冷剑横立,“少将军自然是要离开的,兰大将军就在赶来的路上,相信很快你们就能父子相见。”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兰景辉鲜少这般动怒,此刻却眸色通赤,“滚开!”团协序亡。
  “还是请少将军回府吧!我们家大人会上禀天听,既然少将军回来了,那么这场婚事,还是照旧吧!”应无求的口吻不容置喙。
  哒哒的马蹄声,伴随着精致奢华的马车徐徐而来,这一次是兰辅国亲自来接。
  人未至,声先至,“逆子!”
  兰景辉重重合上眸,绷紧了身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马车停下,他才深吸一口气,冷了眸去看从马车上快速下来的兰大将军,兰辅国。
  纵然褪去一身盔甲,花白头发的兰辅国依旧精神健硕,久经沙场的气魄,便装在身仍不改不怒自威的威势。鼻间轻哼,凌厉的眸狠狠剜过四下众人,顿有一种军令如山的威仪。
  “你还想去哪?”兰辅国说得很慢,但口吻却冷若霜寒。
  兰景辉别过头,但素来十分注重礼节的他,还是不甘不愿的行了礼,“见过爹。”
  “回去。”兰辅国转身便走,丝毫不去看一侧的应无求和锦衣卫。这种漠视,远比冷嘲热讽更轻蔑,更不屑一顾。
  他素来这般高高在上。
  “我不想回去。”兰景辉开口,眼角的余光却落在了一直笑而不语的应无求身上。
  蓦地,兰辅国骤然转身,冷冽的眸子瞬时凝起,“你再说一次!”
  兰景辉抿着唇,“爹,你别逼我。”
  “是你在逼我!”兰辅国冷然低喝,“滚回去,别给我在这里丢人现眼!”
  “爹!”兰景辉深吸一口气,加重了音量。
  兰辅国冷哼一声,“别以为回了京城,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只要你还是兰家的人,这辈子都必须遵守兰家的规矩。”
  一身肃杀,宛若军中的一言九鼎,令行禁止。
  这是军威,带着不容置喙的口吻。
  兰景辉刚要反驳,杜莫快速上前,“少将军,还是回去吧!大将军都生气了,说到底父子一场,有话还是回去好好说。这大庭广众的,一旦闹开了,将军府的颜面何存?”
  兰家,素来是最要颜面的。
  闻言,兰景辉愤然上前,翻身上了杜莫的马匹,快速而去。
  兰辅国冷哼一声,剜了应无求一眼,冷然拂袖上了马车。
  应无求不冷不热的行礼,“恭送大将军。”
  马车渐行渐远,夕凉自门后缓缓走出,“他走了,还是不肯。”
  轻叹一声,应无求望一眼神色黯淡的夕凉,“公主都等了那么多年,还在乎这一时半会吗?”
  夕凉低眉,缓缓取下了头上的僧帽,及腰长发轻垂而下。
  “带我去见他吧!只要他能助我得偿所愿,我便什么都答应他。”夕凉徐徐抬头,眼神空洞得可怕。
  应无求噙着笑,“公主请吧!”
  一辆马车徐徐而至,夕凉深吸一口气,望一眼兰景辉消失的方向,到底还是上了车。

☆、第381章 被人利用,总好过被人弃用

  马车徐徐停下,撩开帘子的时候,夕凉的瞳孔猛地急剧收缩。手还撩着帘子。身子竟僵在那里,有滚烫的东西在眼睛里徘徊,说不清楚是什么,视线却越发模糊。
  她分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虚幻,却将所有的气力都用来看清那个高高在上的匾额。
  柳庄二字,让她整颗心都开始剧烈的颤抖。
  嘴角止不住抽动,耳畔传来应无求的声音,“公主到了,下车吧!”
  夕凉始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应无求说了第二次,夕凉才缓缓扭头望着应无求的脸,仍旧是痴凝的表情。
  五年的庵堂生活。五年的日思夜想,五年的羞辱折磨,五年的提心吊胆,换来的是越发模糊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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