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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春华-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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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的庵堂生活。五年的日思夜想,五年的羞辱折磨,五年的提心吊胆,换来的是越发模糊的记忆。
  迟滞的嗯了一声,夕凉深吸一口气,才算下了马车。
  “公主当年似乎在这里住过,不过后来……”应无求没有继续说下去。
  夕凉的脚步稍稍停顿了片刻,抬头望着应无求,“九哥在哪?”
  应无求面上不见丝毫波澜,只是笑了笑,“大人在前头的湖心小筑,公主可以自己过去。”
  闻言,夕凉点了点头,垂着头往湖心小筑走去。
  身后。应无求稍稍蹙眉。
  五年时间。让一个曾经意气风发,曾经咬牙切齿要复仇的女子,磨光了过往的凌厉,此刻的夕凉看上去宛若受惊的小鹿。事实上,她如今的状况委实凄凉,还不如寻常人家的子女。
  有家不能回,一个人孤身在外,终日晨钟暮鼓,青灯黄卷,默默等一个铁了心不会回来的人。
  微风拂面,水波潋滟。
  木质的亭子立于水中央,假山顶上有红衣蹁跹。
  那个精致无双的男子,一如既往的雍容清贵,恰如她记忆中的那样。见时。惊为天人。只是……过去很久了吧?
  久得。连夕凉都不记得,那是多少年前的一幕。
  “九哥。”夕凉低低的唤着,眼底的光略显迟滞。
  上头的人没有转身,没有回头,只是保持着远眺的只是,远远的看着风过湖面时,激起的阵阵涟漪。一圈圈波纹荡漾,落在眼里,却让眸光越发的冷冽。
  顿了顿,夕凉俯首,“指挥使大人。”
  音落,红光掠过,假山上的人,早已不见踪迹。
  楼止慢条斯理的坐在亭子里,指尖轻轻勾起茶壶环,不紧不慢的沏下两杯茶,“本座该尊你一声十一公主,还是叫你夕凉小尼?”团叨估血。
  夕凉苦笑两声,“十一公主?何必挖苦我呢,都不过黄粱一梦。如今梦醒了,我比谁都清醒。”
  茶香四溢,红袖轻拂,与外头翻飞的白绫形成鲜明的对比。
  宛若雪中红梅,有一种哗然绽放的惊艳。
  微光在他的脸上游走,泛着迷人的剔透光泽。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捻着茶杯,将杯口凑在绝艳的唇边轻抿一口。黑鸦羽般的睫毛低低垂着,在脸上落下斑驳的剪影,美丽安静,足现岁月静好之色。
  他是如此安静美好,教人不忍靠近,不忍打破眼前的一切。
  “坐。”楼止凤眸微扬,用眼角的余光斜睨夕凉,嘴里只吐出不温不火的一个字。
  夕凉轻轻吐出一口气,坐了下来,“谢谢。”
  “见着他了?”楼止眸微挑,嘴角勾勒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是。”夕凉憋足一口气,“五年未见,容貌依旧,只是心越走越远,再也回不到当初。”
  闻言,楼止一声轻笑,“你没听过小别胜新婚吗?”
  “小别?是很久了。”夕凉苦笑着,“我本有两次机会可以嫁给他,却都生生的错给了现实。如今,我只想在忘记这一切之前,得偿所愿。”
  羽睫微垂,楼止放下手中的杯盏,“本座不做无利可图之事。”
  “我知道。”夕凉抬头,直视楼止精致无双的脸,“九哥也是当爹的人,也该明白我的心思。没了娘,有个爹疼,也是极好的。”
  指尖微微跳动一下,楼止清浅勾唇,“那也要看这个爹,愿不愿意接受。生而为人,多少身不由己。你该明白,并非帝王家无情,但凡心有权欲,总会人心不足。”
  “我已经猜不透,他到底还是不是从前的景哥哥,我也没有时间去猜去想。所有人都容不得我,我也不求任何人容得下,我只求还能在他的心上,留有一席之地。”夕凉无悲无喜的说着。
  那种神色,绝望不像绝望,希望却又似了无希望。
  只是淡淡的,仿佛看破一切,又好似永远都无法尘埃落定。
  茫然,无助……
  像极了当年!
  “本座欠你一个人情,自然会还你。”楼止扬了唇。
  夕凉定定的望着楼止,“欠的也好,还的也罢,哪怕是利用,我也认了。被人利用,总好过被人弃用。你放心,当年的事我会烂在肚子里,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楼止起身,指尖沾着水珠子,忽然拂袖,周旁的白绫霎时悉数圻断,若白雪一般化为碎片,纷纷扬扬从半空落下。
  “本座有何惧之?”他冷了眸。
  “当年你说,待你生杀在握,必杀尽天下负你之人。可惜……”夕凉笑得微凉,若薄暮般带着几分不真切,眸中浮起氤氲的雾气,“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人死了就是死了,就算你杀尽天下人,他们也回不来。可我们还活着……”
  顿了顿,夕凉稍稍蹙眉,宛若梦中惊醒,“我方才说了什么?”
  楼止面无波澜,依旧浅淡勾唇,“你说想与兰景辉成亲。”
  仿佛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夕凉将信将疑的点头,“是、是吗?”
  “留在这里好生准备,三日内,本座必定让兰景辉,八抬大轿娶你过门。”楼止拂袖而去,华贵的皂靴走过九曲桥,缓步走出了夕凉的视线。
  外头,应无求候着,“大人。”
  楼止睨一眼奢华备至的车鸾,“布置一下,总不能教人轻看才是。”
  应无求颔首,“明白!不过……兰大将军府,未必肯。何况还有韵贵妃,当年便极力阻拦,今日怕是更加不会答应。”
  “这一次,不肯也得肯!不过,只要兰辅国点头,那老贱妇又能如何?”楼止勾唇冷笑,“若她所言,利用也好真心也罢,总该还她一场婚礼。就当是还……一条命!”
  音落,楼止快步上车,再也没有停留。

☆、第382章 孙子

  兰景辉跪在兰家祠堂内,面无愧意,一双眸没有半点聚焦点。只是半侧着头不去看任何人。
  兰辅国冷哼一声步入祠堂,左右悉数退开,谁敢在此多留片刻。
  死寂沉沉的祠堂,唯有兰辅国的脚步声,从兰景辉的身后传来,渐渐移至他的身前。魁梧的身姿遮去了最后一点光亮,黑压压的落在兰景辉的脸上、身上,顿时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你可知错!”兰辅国冷然。
  “我没错。”兰景辉头也不抬,父子两的秉性可谓一模一样。
  兰辅国嗤冷,坐在一侧的座椅上,一掌拍碎身旁的桌案一角,“还没错?第一次。你背门而出,竟然沾上了夕凉那个臭丫头,难道你不知道她跟兰家的恩怨吗?第二次,你拒婚逃离,一去小半年,最后落得没去官职,只能与为父一道随军边疆。”
  “好好的朝廷命官你不做,为父为你铺的锦绣前程你不要,你到底要做什么?这天下这朝廷,如今我兰家也足够撑起半边天,何以有你这样不成器的子孙?放着好好的王侯爵位不要,非要浪迹江湖!江湖有什么好?值得你一次又一次的离经叛道!”
  兰景辉骤然抬头,“官场铜臭,爵位无用。不如江湖自在。可做真正的自己。”团大东血。
  兰辅国勃然大怒,“你别忘了,不管是朝廷还是江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留在官场。”兰景辉直视父亲的眸,毫无惧色,“我肯回来,是因为你是我爹,并非什么将军府邸,皇亲贵胄。”
  “放肆!”兰辅国哗然起身,“兰景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兰景辉深吸一口气,“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我只想问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贺王围城。爹却下令不许出兵。试问忠臣良将,岂有舍君不顾之理?我违背军令,带兵攻城,爹却将所有的有功之将连连降级,这又是何道理?”
  “你!”兰辅国稍稍一怔,“兰家子嗣绵薄,难道你……”
  “子嗣绵薄,为了兰家的富贵荣辱,你就让胞妹女扮男装,随军出征。边关疾苦,你误了她一生,也误了我的一生。富贵非我愿,荣华非我求。爹已经位至人臣,兵权在握,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兰景辉说得极为平静。
  偏是这样的平静,反倒有几分释然和淡漠。
  那种对名利的不屑一顾,对富贵荣华的弃如敝屣。
  不自觉让兰辅国的眉头蹙得更深。
  下一刻,兰辅国咬牙切齿,“你该跪死在这里!”
  音落,愤然拂袖而去。
  兰景辉没有起身,脸上依然是那种极为轻蔑的笑,脑子里却是五年前的盛世繁华。初初相遇,她那一笑,曾经盈动心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刻意的回避,刻意的……想要忘记,却不知刻意二字,便如同魔咒,只能越陷越深。
  夕凉。
  一夕之间,尘世皆凉。
  兰辅国狠狠推开书房的门,谁知一抬头,却是红衣妖娆,端坐在他的青玉案前。修长如玉的手,执笔轻描,低眉间那黑鸦羽般的睫毛服帖的垂着,何等精致,何等绝世。
  心下一怔,兰辅国刚要转身。
  却听得案前楼止不紧不慢的开口,“若贵妃知晓本座与将军私下来往,不知该如何作想?须知无论是贵妃还是十三王爷,都是疑心深重之人。将军若是不信,只管喊。也教本座领教领教,这将军府的护院,能与本座过上几招?”
  言罢,凤眸微挑,眼线飞扬。
  艳绝的唇勾勒出迷人的弧度,眸光潋滟,若碧波掠过风烟,带着几分朦胧中的勾魂摄魄。
  兰辅国吐出一口气,随手关上门,“你为何在此?”
  “为何?哼,当属不请自来。”楼止放下手中的笔,举止妖娆的吹干跃然纸上的墨迹。
  “堂堂锦衣卫都指挥使,何时干起了梁上君子的勾当,喜欢不请自来?”兰辅国不慌不忙的坐定,嗤冷蔑笑。
  楼止眼尾斜飞,轻笑两声,“本座不做梁上君子很久,这堂而皇之从正门进来的,也亏得将军豢养的狗奴才,一个个都是睁眼瞎。若真要说偷……本座素喜偷香窃玉,可惜你这将军府,一无香二无玉,便是将军这副老骨头,本座还瞧不上眼。”
  “你!”兰辅国浓眉横立。
  “不过,少将军倒是年少良才,可惜是个不识时务的,也是个不懂风情的硬骨头。”楼止邪肆狂狷,笑得越发魅惑众生。
  飞扬的眼线,在阴暗的世界里,却有着惊艳诡谲的颜色。
  狠戾和妖艳,本是极为矛盾的个体,在他的身上,却有着无可挑剔的融合,可谓精妙世无双。
  兰辅国眸色陡沉,“你到底想说什么?若存心挑衅,老夫岂会怕你!纵然你手握锦衣卫,纵使你武功卓绝,别忘了老夫的手中也有数十万大军,绝对不亚于你的锦衣卫!”
  闻言,楼止揶揄谩笑,“本座的锦衣卫那是自己的,你的大军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该是十三王爷的。这外孙子可是了不得,你觉得他一旦登位,会纵容外戚篡权?真是白日做梦!”
  “你想挑拨将军府与十三王府的关系,简直该死!”兰辅国拍案而起。
  “挑拨?”楼止冷笑两声,诡美如狐的眸眯起危险的弧度,狭长的缝隙里透着朦胧的迷雾,教人看不真切其中颜色。修长的指尖轻轻撩拨着鬓间散发,举止清贵优雅,那琴弦拨鸣般的声色,在房内低低的盘旋,经久不散。
  “你笑什么?”兰辅国心头一慌,面色却没有一丝改变,依旧是岿然不动的冷戾。
  笑声戛然而止,楼止冷睨兰辅国一眼,指尖不紧不慢的挑起案上的纸张。上头是他方才写的一个“孙”,外孙的孙,子孙的孙。
  楼止素来心性不定,而兰辅国驻边多年,真正共事的时间甚少,自然更加摸不透楼止的心思。
  但这个字……
  只怕空穴来风,不无缘由。
  “你这是什么意思?”兰辅国冷问。
  红袖轻拂,楼止缓步走下,忽然将纸张强行塞进兰辅国的手中,“拿着!”
  兰辅国一怔,“你……”
  哪知不等他推开,楼止忽然傲娇冷哼,“你什么你,白送你一个孙子还不满意,难不成你还能多生个儿子出来。或者靠你那白眼狼的外孙,待你老了给你留条活路?”
  “你说什么?”兰辅国的手,骤然死死捏紧手中的白纸黑字,眸,死死盯着手中的那抹墨迹。
  孙……
  什么孙子?何来孙子?不是外孙!?

☆、第383章 贵妃抱恙

  兰辅国一言不发的坐在书房内,直到底下的人叩门说是晚膳准备好了,他才回过神来。而楼止早已不见踪迹。
  奢华备至的车鸾驶过长街,驶过多少随时注视的视线。车内,楼止漫不经心的用极好的玉片,修着自己精致的指甲,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
  “大人,咱们这大张旗鼓的出来,十三王府那边,必有动静。万一他们提前知道那件事,会不会另有所动?”应无求坐在马车前头,半侧过身子,朝着内里的楼止低问。
  凤眸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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