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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提前祝国主,抓住此人。一泄心头之恨。”阿朗克行了礼往外走。
“这段时间不太平,还是让伊曼跟着你吧!”完颜穆已然生疑。女丰宏才。
阿朗克顿住脚步,“想不到我为国主做了那么多事,到底还是落得两相生疑的下场。”
语罢,大步走出御书房。
长长的宫道上,伊曼紧跟不舍。
阿朗克冷笑,“怎么,连你也担心是我出卖了名单?”
伊曼摇头,笑得有些怪异,“怎么可能怀疑国师大人呢!国师乃国之栋梁,国主依仗您还来不及,怎么会怀疑国师。不过事出有因,想来国师也能谅解一二。若是咱们内斗,到时候便宜了谁,还不知道呢!”
“平素见你在巴赫尔手底下本本分分的做事,想不到也是个能说会道的。”阿朗克轻笑两声,“真是小看你了。”
“国师抬举了。”伊曼亲自送阿朗克回府。
名为护送,实则……
监控!
阿朗克也不忙,策马离宫。
伊曼带着人紧随其后。
回国师府,必得经过长街。
但伊曼带着人,故而阿朗克不愿教人看见如此声势浩大的局面,以免影响民心,教百姓也惶惶不可终日。
因此避开了长街,抄了一处的林子小道回府。
“国师倒是思虑周到。”伊曼说着,敏锐的视线却不时的环顾四周,警惕一刻也不敢放松,“只不过此处偏僻,万一……万一有什么埋伏,只怕不妥。”
“有你们在,我还怕什么不妥?”阿朗克谩笑两声,“怎么,连你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闻言,伊曼一笑,“倒也不是,只是小心无大错。”
“那倒也是。”阿朗克点了点头,“不过这世上若是还有人能杀了我,怕也屈指可数。除非楼止亲自来,否则……”
“国师武艺超高,自然是无人可敌,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不得不防……”这话刚出口,还未落地。
“嗖”的一声,一道寒光笔直闪过。
说时迟那时快,伊曼骇然惊叫,“有埋伏!”
音落,果然见十数名黑衣人从四面八方的林梢上蹿下。冷剑寒光,烁烁其华。那锋利的刃口若嗜血的魔,四处可闻嗡声长鸣的剑声。
“什么人?”伊曼厉喝。
哪知对方也不说话,直接就扑上了侍卫军。
刹那间,双方混战。
黑衣人各个武艺高强,下手快准狠,绝不留情。一个个红着眸,若释放的魔,又好似野狼般的锐不可当。
不到片刻,已经砍杀了过半的侍卫军。
不但如此,侍卫军折损过半,黑衣人却越战越勇,已然到了教人胆战心惊的地步。
伊曼胳膊上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不断的往外冒。便也是这一刻,伊曼的唇角慢慢扯出冷然笑意,却是快速往后退去。
后头不断有马蹄声哒哒而来。
阿朗克眉目陡沉,翻身落马,徒手直逼黑衣人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陡然一名黑衣人如风一般掠过,手中冷剑散着微弱的红光。腕上一抖,冷剑瞬时嗡声长鸣。
伊曼一怔,却见阿朗克已经跟那人交上手。
局面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对方武功奇高,手中的剑招招致命,但都未能伤及阿朗克。高手交战,拼的是内劲,耗的是内部真元。
阿朗克与对方打得不可开交,却惊觉身后寒意阵阵。便是回头痴愣一下,脖颈险些被对方划开,所幸他连连后退,方避开一劫。
便是这个时机,阿朗克才发现大批的羽箭侍卫已经策马赶来,手中万箭齐发。
冷箭若雨一般悉数扑向黑衣人。
为首的黑衣人忽然将剑笔直刺入地中,掌心凝力骇然推出。霎时强大的气劲凝成遮天蔽日的护罩,羽箭纷纷从半空落下,折成两截。
但,羽箭一批接一批而来,气劲却早晚会耗尽。
“撤!”为首的一声低喝。
黑衣人若跳蚤一般,霎时窜入密林,悉数消失得无影无踪。
“国主有命,抓住梁上燕,生死不论!”伊曼高喊着。
箭雨再次袭来。
眸,瞪大。
下一刻,忽然四下轰鸣阵阵,响声剧烈。
一阵白雾腾然而起,四下陷入一片迷茫之中,唯有冷箭还嗖嗖的在迷雾中穿梭。有侍卫的厮打声,也有不知名的哀嚎及闷响。
待白雾散尽,除了背上中了一箭的阿朗克,再无黑衣人踪迹。
“箭……有毒?”阿朗克唇色发紫,冷冽的盯着伊曼。
伊曼一惊,急忙从怀中取出丹药塞进阿朗克的口中,“快,送国师回府。”
阿朗克只觉得视线越发模糊,却还是看见伊曼俯下身子,细细查看地上的一滩血迹。下一刻,伊曼笑得冷然,“梁上燕受伤了!来人,循着血去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眸,重重合上,阿朗克失去了所有意识。
地上确实有清晰的血滴,一直延伸向林子的深处。
事实证明,确实有人受伤了。
但,绝非梁上燕。
☆、第429章 让我看一眼
黑巾蒙面,奄奄一息,一支冷箭穿透前胸后背。箭矢处泛着迫人寒光,有暗沉的鲜血源源不断的淌出。
“是毒箭?”梁上燕心惊。
一双眸。死死的定格在眼前这个同样黑衣蒙面的男子身上。
心,跳到了嗓子眼。
她勉力抚着几近晕厥的男子躲进了一个极为隐蔽的山洞。
洞内,阴暗无光。
借着外头微弱的光,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想要拔出冷箭。但……冷箭的位置刚好在脏腑的附近,稍有不慎,极易引起大出血。
然则毒箭不拔出,也会毒发而死。
白雾腾起的时候,有一双手拦住了她的腰肢,而后迅速的挡在她跟前。仿佛是拼尽全力,带她离开了险境。
可是没走多远,他便不行了。
完颜穆压根就没打算让她活着,是故所有的箭矢上头都淬了毒。
剑光闪过,巧妙而快准狠的断去冷箭前后。徒留了箭杆子在他的身体里。掌心凝力,陡然推出,箭杆子快速滑出他的体外。所幸没能伤及肺腑,未曾引起大出血。
二话不说,她及时制住了他的经脉,以内劲护住了他的心脉。避免毒素的扩散。然……她忽然有种极度不安的感觉,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男子,似乎……
取出怀中的火折,几番犹豫,总算燃起了一丝光亮。借着微弱的光亮,她发觉箭矢上的毒应该是蛇毒,带着少许腥臭。
身上没有解毒丹。她也无计可施。
然,心中隐隐有不对劲的感觉。
似乎有一股力量牵引着,教她将手缓缓伸向他脸上的黑巾。
扯下黑巾的瞬间,手中的火折子吧嗒落地。四下陡然陷入一片阴冷的黑暗中,那张脸永远都不会忘却,始终在眼前在脑子里徘徊不去。
外头传来清晰的脚步声,那是伊曼一路紧追的动静。
渐渐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她骤然回过神,颤抖着捧起他的脸,顷刻间声泪俱下,“应无求?应无求!你醒醒!应冷面?应冷面你别跟我装死!不就是挨了一箭吗,你不是很能打吗?就你这样还想赢我吗?应冷面!听见没有?”
微弱的声音自他的口鼻发出。
下一刻。应无求无力的抬了头,骇然惊觉温暖的唇,贴上了胸口的伤。她正在试图用嘴,将他体内的毒素吸出来。利用内劲的推助,替他祛除体内的毒素。
“你会中毒的……”
脑子浑浊一片,应无求只觉得浑身乏力,一双眼皮子,何其沉重。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可是那熟悉的声音,那熟悉的感觉,还有那一低头间青丝清香……
一口接一口的污血喷在地上,她喘着气。
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脸,却能听见他低浅的笑声,“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女丰狂技。
“背着你的大人擅自行动,还是一贯雷厉风行的应大人吗?”她抬头,又是一口血吸出,继而吐在地上。
见着他说话气力都有了少许,意识也跟着清楚一些。
她迅速起身,费力的将他搀起,“我带你去解毒。”
外头早已没了脚步声,想必伊曼等人已经走远。
“撑着。”她重新戴上遮脸布,搀着应无求往外走。
“是不是你?”应无求扭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是不是?让我看一眼!”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她坚决不肯,也不去看他。
应无求捂着伤口,唇色发黑,但所幸护住了心脉,又被她不要命的吸出了不少毒素,意识逐渐清晰起来。
他不管不顾的将手伸过去,带血的手试图扯下她脸上的布。
哪知便是这一刻,不少脚步声继续围拢而来。
应该是伊曼等人搜了一遍,唯有发现,此刻正在原路返回。如果被撞上,只怕……这是山道,一侧高耸峭壁,一侧万丈悬崖。
环顾四下,除了原来的山洞已经无路可逃。
但……
来不及了。
一根腰带搀住崖下的松树,她一手抓紧腰带,一手抱紧了应无求。不远处的岩壁里头是个小山洞,她想了想,借着山道上那些人在叽里呱啦的说着话之际,直接挟着应无求荡了过去。
落地的瞬间,松树自岩壁出脱落,发出巨响坠入深渊。
上头的人不断往下头瞧,却没能发现这个小山洞。
如此也算逃过一劫。
也算,松了一口气。
哪知就在她松一口气的瞬间,脸上的遮脸布瞬时被应无求扯下。心下愠怒,她骇然松手,应无求直接栽在了地上,愣是良久没能爬起。
无力的倒伏在地,抬头望着那张熟悉的脸。
他笑得凄凉,“果然是你。”
“你认错人了,我是梁上燕。想必你也该听过我最近的事迹,所以……”
她背对着他,还不待说完,应无求已经接过了话茬,“所以你想告诉我,上官燕是你杀的,还是你想告诉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
“我什么都不想说。”她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头。
“上官燕!”应无求勉力扶着石壁起身,“你是上官燕,你是燕儿。什么梁上燕,都不过虚名一场。”
她苦笑,“你说不是就不是吗?我说是梁上燕那就是梁上燕。你好好调息养伤,待会我送你上去。”
“那么你呢?”应无求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
“我自然有我的去处。”她清浅的吐出一口气,“有时候不要问得那么清楚,不是更好吗?”
“好?”应无求哽咽了一下,“你所谓的好,是担心我缠着你不放,还是觉得我每日抱着冰冷的骨灰瓶入睡,是最好的结局?”
她的身子稍稍僵直,始终没有回头,“以后我再跟你解释。”
“那么你承认你是燕儿了?”应无求斩钉截铁。
没有回音。
她依旧站在那里,不肯回头。
良久,身后陡然传来一声闷响。
上官燕愕然转身,眸色惊恐,疯似的冲上去抱住晕死过去的应无求。那一刻,心如刀绞,仿佛所有的骄傲都在此刻支离破碎。
“应无求?应无求?”她的脸,瞬时煞白如血,整个人已经崩溃到了极致。
☆、第430章 愿不愿意嫁给我
火光摇曳,应无求昏迷不醒,全身上下忽冷忽热。
上官燕不断与他灌输内劲,拼了命为他逼毒。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毒素大部分都被排出体外。但是因为耽搁太久,伤口还是出现了恶化。
外头月色极好,上官燕抱紧了应无求。
如今的应无求,处于半醒半睡状态,却呓语不断。他倒伏在地,枕着她的腿,半躺在她怀里。眸子微开微合,细语呢喃,“别走……”
上官燕心头狠狠揪起,指尖轻轻拂过他滚烫的脸,他在发热。便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你若要死,记得带上我。”他含糊不清的说着。
她却仲怔了半晌才回过神。红了眼眶,“活着不好吗?多少人想要活着,却活不下来。你自去做你的千户。何必淌这趟浑水?”
应无求身子抖了抖,似乎有些冷,“我不想再抱着冰冷的骨灰瓶,告诉自己你就在身边。我知道那天你来了。所以……我一直怀疑你还活着,就在我身边……”
上官燕深吸一口气,有滚烫的东西从眼角滑落。她使劲的抬起头,却还是不争气的哭出声来,“应无求,你不是该此生无求吗?”
“得妻如此,方算无求……”他迷迷糊糊的回应着她的话。
泪如雨下。上官燕抱紧了应无求的头,俯身以脸贴着他的额。
额头滚烫,浑身却冷若冰窖。
此刻的应无求,冷得浑身颤抖,甚至于……好似快要冻死。
“应无求?应无求?”上官燕连喊了两声,始终没能得到他的回应。他抖得愈发厉害,整个人如同虾仔一般蜷缩起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