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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与卿共执手。怎肯黄泉独自行?”他眸色邪肆,艳绝的唇勾勒出摄魄的弧度,“你不死,为夫如何舍得放手?”
千寻一笑,“那蛊毒呢?”
“你说呢?”他不应,指尖娴熟的挑开她的腰封,炙热的唇贴在她温凉的锁骨处。轻嗅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这种感觉果然是极好的。
他的动作很轻。长长的睫毛在她的脖颈处来回的游走,惊得她直缩脖子,面色绯红若霞。她忍不住“咯咯”轻笑,他本伏在她的颈窝处,却也随着她胸前的起伏而忍俊不禁,竟也跟着笑出声来。
因为轻笑,他温热的呼吸悉数落在她的肌肤处,若鸿羽拂过,越发的痒痒难耐。
千寻笑得身子轻颤,想要推开他。
哪知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附带着炽烈的吻,缠绵不绝。
她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妖孽,视线一刻都舍不得挪开。即便近看,视线几近模糊,却依旧……
“闭上眼。”他蹙眉,抬头看她。
千寻摇头,以他惯用的邪肆口吻,谩笑戏虐着,“夫人如此多娇,为夫怎舍得闭眼?纵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下一刻,他的手直接探入她的衣襟,陡然覆上她的丰盈。
惊得千寻陡然咬住自己的舌头,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作死的东西!”
楼止笑着,任她捶着。继而腾出一只手,握住她乱动的手,“这话也敢说,换做旁人,为夫必要……”
“要怎样?”她剑眉微挑,一张白皙的脸竟涨得通红。
“要敲骨吸髓,剥皮抽筋。”他说得极轻,极缓,若琴弦拨鸣般的音色,泛着暗哑的欲在她的脖颈间游走,却突然含住了她的耳珠,“懂?”
千寻眸色迷离,见着他那双诡美如狐的凤目,心也随之柔软。一手环着他的胳膊,一手被他握在掌心。他修长如玉的指尖漫不经心的划过她的掌心,低低的凑在她的耳畔,邪魅的音色足以教人惊心,“想要了?”
“你真的没事?”她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修长的指尖,在她脸上慢条斯理的摩挲着,她看见他幽邃的眸中,泛起迷人的光亮,若万丈流光倾泻下来,却只为她一人而变得柔和。
“要证明吗?”勾唇揶揄,欺身将她压下。
她一笑,“怎样都可以。”
只要活着,只要能在一起,俗世纷争,都不再重要。连天下,也可以视若无物。她知道,他有心不提流兰石之事,她也明白,但凡涉及云殇之事,楼止都缄口不提。
这厮惯来小气,自然不愿提及。
既然知道他的性子,千寻也不再追问。
有些人有些事,注定只是过客。
命中昙花……
完颜金戈没有子嗣,立了楼曦为南理国的储君,并依照楼止的要求,将楼曦留在身边照顾。实际上对于皇权,完颜金戈早已没有了年轻时的期许和雄心壮志。如今的他,也不过是多活一天,少一天。
从地牢出来,所有至亲都已经不复存在,就剩下眼前这两个小辈,还有楼曦。
多少感慨,都无法弥补心中的缺憾。
只是南理国暂时风平浪静,天朝却是风起云涌。便是楼止身在南理国,也是得到了最快捷的信息。
眸敛月华,只怕……
是该有个了结了。
皇帝的身子每况愈下,因常年服食丹药,早就掏空了身子。如今更是一病不起,在楼止离开的月余后便无法理政。没有锦衣卫在京,楼止远在南理。天朝帝权旁落,朝堂之上,由十三皇子云殇全权处置。
如今十万禁军掌控京城内外,三道金牌急召楼止回朝。
冷冷清清的十三王府,冷冷清清的京城内外。巨岛华血。
云殇负手而立,临窗站着,望着远方的天际。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眼底的光泛着少许不知名的情愫,他便定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连砚台进来也不曾察觉,宛若天地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撩动他的心。
“王爷?”砚台低低的喊了一声,荒原稍稍蹙眉,见云殇依旧没有反应,便也跟着上前唤了一句,“王爷?宫里来消息了。”
“哦。”云殇回过神,却只是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见此,砚台只得行礼道,“王爷,三道金牌已经出京,那指挥使……会回来吗?”
听得指挥使三个字,云殇这才缓过劲来,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淡淡道,“会回来的。”
“想必指挥使会猜到是王爷故意,只怕……”砚台迟疑了一下。
云殇清浅的吐出一口气,“他知道本王是故意的,所以一定会回来。该了结的事情,他从不避讳。否则……就不是楼止了!”
☆、第449章 大业可成,留你一席之地 钻石过百加更
砚台与荒原对视一眼,自是不解。
换做常人,既然国中大动,留在南理国才是最好的选择。但云殇却故意拿着皇帝的三道金牌去召回楼止。未免有些令人费解。
楼止不是常人,应该一眼就知道,这是圈套。
然则让楼止留在南理国,早晚会成为云殇的心腹大患。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素来帝王道,便是这样的道理。
“都下去吧!”云殇低语。
砚台与荒原行了礼,便只得退了下去。回眸,却见云殇依旧伫立窗前,一动不动。
轻叹一声,砚台缓步走下门前台阶,“王爷这个样子已然很久了。日日都是这个时辰,看着夕阳不爱说话。”
“逢着下雨,更是了不得,一站便是一日。”荒原补充。
砚台颔首。“千寻离开那日,便是下着雨。如今数月已过,王爷反倒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只可惜……”
“不要命了,说这话。”荒原轻斥。
闻言,砚台随即住嘴,不敢多言。
不远处,有隐约的元宝蜡烛焚烧之气传来。
荒原蹙眉,眸色微恙。
砚台摇着头,“是王妃又……又在祭拜。若是王爷知道。只怕了不得。”
哪知这话刚说完,便瞧着云殇走出了书房,却是不紧不慢的朝着回廊走去。看那方向,便是完颜梁的房间方向。
二人对视一眼,心道不妙,赶紧追去。
完颜梁就跪在院子,面前摆着完颜穆的神主灵位。以及祭拜的果品。元宝香烛,散着浓烈的香气。
烟雾缭绕,却让完颜梁红了眸。
青奴一语不发的跪在那里烧着纸钱,鬓间带着素白的绸花。
“这是十三王府。”云殇站在完颜梁的身后,视线冷然落在正前方的灵位上,“完颜穆已经不是南理国的国主,如今的南理国改朝换代,你该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乱臣贼子也可为君吗?”完颜梁切齿。骤然起身,直勾勾盯着云殇。眸中爱恨交织,染着鲜血般的通红。
云殇低眉,看见她袖中捏起的拳头,一惯温润的脸上,依旧噙着温和的笑,“说这话之前,可曾想过,你父亲也是乱臣贼子?若论起正统,你们才是南理国的乱臣贼子。”
“云殇!”完颜梁忍着泪,身子绷紧,“你是我的丈夫,为何不能站在我这边?如今被杀的是我父王,你不替我父王报仇,为何还要落井下石?”
“识时务者为俊杰。”云殇言语间没有半点情愫,甚至于在他温润如玉的脸上,瞧不见从前的半点柔情,更多的是淡漠疏离!
他看她的眼神,宛若她不过是一堆空气,若非她所行不端,有累十三王府声誉,完颜梁想着,大抵此刻他不会愿意再看她一眼。
便是这样一个外表温润的男子,却在她最需要帮助,最无助的时候,彻底的放弃了她。
“你从没爱过我,是不是?”她忽然问。
云殇一笑,依旧清冷。
“是不是,回答我!”她哽咽着,却语气强硬。巨岛夹巴。
“很重要吗?”这是他的回答。
完颜梁杵在那里,斩钉截铁的问着,“难道不重要吗?”
他的手,轻柔的抚过她的脸颊。那是他曾经给予的温柔,无论是白日还是夜里,都一惯的柔情脉脉。纵使无语相对,却也是给予过温暖的慰藉。
可是现在……
“是假的?”她觉得有滚烫的东西从眼眶里滑落。
纵使听闻完颜穆的死讯,她都不曾落泪。可是此刻,她却哭出声来。
云殇退开一步,手缓缓的从她脸上抽离,慢慢的垂落。他望着她,“若你知情识趣,来日本王若大事可成,定许你一席之位。”
“何为一席之位?后宫三千,我为其一?你是这个意思吗?”她泪如雨下,望着他温润之下的绝情。
“那还想怎样?”云殇深吸一口气,“把这些都撤了,十三王府,不许祭拜完颜穆。此外,从今往后,不必再踏出房门。好好自思己过吧!”
完颜梁忽然扣住他的胳膊,“你的承诺呢?你说过,此生唯我一人!”
“本王不是说了吗?若大业可成!”云殇笑得温和,但此刻的笑,却如同刀刃,狠狠剜着完颜梁的心,“说这话的是十三皇子,而本王现在许你承诺的,是未来帝君。若有朝一日,本王君临天下,你这亡国之女,岂可为后?”
他漠然拂去她的手,毫不犹豫的转身。
“那么千寻呢?”完颜梁泪如雨下,“你又将置她于何地?”
“她若愿意,为后何尝不可,但……”云殇顿了顿,却仿佛对自己说着,声若蚊蝇,“她不会答应。”
轻叹一声,云殇稍稍蹙眉,“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做过什么。飞鸽传书南理国,想要杀了楼止和千寻,又想借着南理国的手夺下天朝的江山。试问,你想置本王于何地?南理国杀楼止和千寻却留下储君,你又意欲何为?”
完颜梁愣在那里,他竟然……
全都知道。
“本王留你性命,已然对得起你。”云殇拂袖抬步。
“你是怕别人说你刻薄寡恩,我是你的妻子!就算我父王死了,就算南理国不再属于我,我也是你云殇明媒正娶的妻子。堂堂正正的结发妻子!”完颜梁咬牙切齿,“除非你杀了我,否则……”
“否则怎样?”云殇转身,“你觉得此刻还有什么资格与本王谈判?”
完颜梁站在那里,眸光冷冽,恨意阑珊,却是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
资格?
她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资格?
武功废了,孩子死了,南理国和父王,也没了。
“是啊,一无所有了。”完颜梁一个踉跄,眼睁睁看着家奴们上前,将灵位供品搬得一干二净。
她就那么看着,眼睁睁的看着,唇角慢慢溢出冷然入骨的笑。
何其悲凉,何等悲怆。
曾经她以为找到了对的人,却原来只是步步成伤。
他,从未动过心,一直以来不过她的一人为戏。
“公主?”青奴一怔,却见着完颜梁痴痴的笑着,急忙上前搀着摇摇欲坠的她,“公主你怎么了?”
完颜梁笑得呆滞,终归握住了青奴的手,“我什么都没了?”
“公主还有青奴。”青奴陡然发现,完颜梁的手,凉的可怕。
“是啊,我还有你。”她笑声尖锐,眼底的光凝成最后的凉,“帮我办件事。”
☆、第450章 他说,寸土不让
白日里还阳光极好,到了夜里竟然下起了雨。春雨绵绵说得一点都不错,再过些时候,天气渐暖。就是入夏了。
完颜梁坐在梳妆镜前,花容玉貌何曾改,物是人非谁轻叹?扭头望着窗外雨潺潺,帘卷寒风,心都凉透了。
“公主?”青奴走进门来。
“都备下了?”完颜梁回过神,怅然若失的脸上,浮现着死灰般的颜色。
青奴颔首,“业已备妥,只是……公主确定王爷会来吗?”
“他……会来的。”完颜梁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容颜憔悴,以往的清冷孤傲早已不复存在。她哑然失笑,不知从何时起,原来早已丢了自己。
手,微颤着拿起案上的胭脂水粉。画着精致的眉黛,朱唇轻点。
依稀旧模样。
青奴去了书房,云殇正临窗而坐,左右博弈,面前是一副看似永远都下不完的棋。进去行了礼,青奴早已想好了说辞,便低声委婉道,“王爷,王妃想请您过去一趟,有关于指挥使和指挥使夫人的事情。想跟您有个交代。”
“交代什么?”云殇没有抬头。视线依旧落在棋枰上,只是手中的棋子久久没有落下。
青奴固然是聪慧的,丝毫不提白日里的事,而是抓住了云殇最关心的东西。楼止和千寻,始终是云殇心头的刺。
动辄疼彻入骨。
“有关于使团离朝,在南理国的一切行动。”青奴道,“包括王爷送的那幅画。如今……”
青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忽然转了话锋,“具体事情,还是请王爷与王妃详谈吧!到底王妃深爱着王爷,想必对着王爷,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