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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所期待的,只是快些离开人吃人的地方。
所谓的皇宫,不过是世间最大的囚笼。披着金银珠翠包裹的外衣,内里却是杀人不见血的阴暗地狱。
人,都能熬成鬼。
唯有价值,才是衡量一个人存在与否的标准。
千寻摇着头,“雨露均沾,泽被天下。”
语罢,便领着上官燕,头也不回的离开。
身后,有官差的声音,“千姑娘,快走吧,时辰不早了,还要紧赶着去州府汇合。”
那女子嫣然一笑,兴奋的朝着马车奔去。
“皇帝在找你。”上官燕将布匹放在画舫之上。
千寻深吸一口气,“那么多的女子入宫,他会找到自己满意的。人这一生,总要等到失去才懂得去而不返的道理,有什么用?所幸我此生遇见了良人,否则这辈子还不知会是什么模样。许是就那样被人弄死在宫里,也尚未可知。”
她很难想象,若是生命里没有再遇楼止,会是什么模样。
也许跟南心一样,死在利用之下。
又或者跟沐素素那样,为人妾室,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反正,不会有如今的幸福。
千寻亲自为上官燕和应无求做了大红喜服,嫁衣如火,终成眷侣。
没有大摆宴席,因为除了他们,不会再有人来贺喜。
由楼止和千寻主婚,上官燕终于为应无求披上了嫁衣。
执手相许的那一刻,四目相对,无语泪先凝噎。多少磨难才能走到今日的地步,彼此都拼尽了全力。
上官燕难得温柔相付,持杯共饮,许下三生之约。
鹰隼在院子里发出尖锐的叫声,千寻快速出门,却见鹰隼低低徘徊,“这是怎么回事?”
应无求蹙眉伸手,鹰隼便落在他的胳膊上。
“没事。”楼止淡然拂袖,缓缓坐下。
没事?
千寻回眸看他,眼底的光缩了一下,却也不说什么,只是坐了回去。剑眉微蹙,望着自家儿子抱着燕儿大腿的模样,怎么看怎么……
“曦儿,你作甚?”千寻俯首低问。
孩子稚嫩的脸上嵌着灿若星辰的眸子,无辜的盯着千寻,“娘,我什么时候娶亲?奶娘说,男儿都该娶亲。爹有你,那我呢?”
千寻将他抱起,“等你长大了,就可以。”
“娶亲作甚?”楼曦顶着一张与楼止一般风华无限的脸,白皙幼滑的婴儿肌更是教人忍不住摸一把。
听得这话,千寻朝着楼止努嘴,“自己去问你爹。”
闻言,楼曦真当屁颠屁颠的跑到楼止跟前,歪着脑袋开口,“爹!”
“作甚?”楼止剜了他一眼。
“爹?”他又叫一声。
楼止蹙眉,依旧淡淡然,“作甚?”
“爹?爹?爹?”楼曦连续性的叫。
“作甚!”楼止还是那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只是拖长了尾音,略显咬牙之态。凤眸微挑,眼底的光复杂而微凉。
这父子两个,心性一致。
自打楼曦会走会说,便想尽办法缠着千寻不放,好几次楼止想与千寻亲热,都被楼曦搅黄。久而久之,这对父子就杠上了。
所幸有个奶娘可以挡一挡,否则……
千寻晒笑,搂了儿子就交给了奶娘,“真是拿你没办法,回去睡觉,以后再告诉你!”
楼曦撇撇嘴,极不情愿的跟着奶娘走。
上官燕抬头望着应无求,红烛摇曳,笑语嫣然。却听得千寻笑道,“如今可是应夫人了,以后别一大早出来比划。你们这厢打打闹闹,倒将曦儿都带坏了。以后若是添个孩子,岂非更了不得?”
“少主!”上官燕红着脸,“哪来的孩子?”
“无求?”楼止媚眼如丝,“这功夫,总不至于也要本座教你吧?”
应无求嘴角一抽,急忙道,“大人客气!客气了!”
楼止低哼,“还不滚去洞房?”
☆、第496章 新婚之夜
千寻笑着去看应无求抱着上官燕离去的背影,“如今这样才是极好的!”
闻言,楼止凤眸微挑,极度不屑的轻哼。“然后呢?”
“什么然后?”千寻一怔,剑眉微挑,“爷,咱可没有说条件。”
音落,楼止红袖卷风,忽然将她揽入怀中,直接置于双膝之上,“再说一遍!嗯……”他尾音拖长,竟然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按在了桌面上。那双诡美如狐的眸,冷飕飕的从她脸上扫到脖颈处,而后沿着脖颈一路向下。
“爷?”四下无人,千寻索性解开腰封,学着他那媚眼如丝的模样,邪笑着。“爷可是想要遮掩?”
说着,她自行一层层挑开外衣,露出最里头的亵衣。
饱满的唇瓣微微张开,吐气如兰间,胸口起伏若,雪白的丰盈若隐若现。
半分迷离。半分妖娆。
她葱白的指尖从自己的脖颈处划下,慢慢的划过胸口,最后停驻在自己的亵衣带子上,而后邪魅的盯着一脸黑沉的楼止。
声线略带暗哑,带着几分轻喘,“爷,如何?”
楼止深吸一口气,“孺子可教,不过……”下一刻,他欺身而上咬住了她的耳珠,“不是现在!”
千寻剑眉微蹙,他……
“有人不请自来,总该见上一面才好!”音落,忽然以最快的速度为她拉上衣服,扣好腰封,一把将她拽起落地。
“谁?”千寻不解。
楼止不说话。只是低咳两声,仿佛有几分难言之隐。
见他这副模样,千寻依稀明白了什么,却是晒笑两声,“难道是他?”
——————
红烛摇曳,良辰美眷正当时。
应无求小心翼翼的将上官燕放下,而后锁上了房门。烛光下,上官燕一身火红的嫁衣,轻笑嫣然。略施粉黛,面颊绯红,映着那双秋水剪眸,若含情脉脉,似波光潋滟。
缓步走到上官燕跟前,应无求拾起她的双手,深吸一口气才低低道,“以后。你便是我应无求的女人。不管去哪,我都带着你,不管在哪,有我护着你。纵你武功绝世。我希望在遇见危险之时,第一时间出剑的是我。而你,负责躲在我的身后就好。”
上官燕红了一下眼眶,抿紧了唇瓣,“以后,你便是我上官燕的丈夫。不管去哪,我都跟着你,不管在哪,有你护着我。生同衾死同穴,此生不负。”
应无求如释重负,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自然是有求的。”上官燕伏在他的怀里,“我要跟少主一样,为心爱的男人,生儿育女。无求,此生不求富贵荣华,唯求夫妻携手,儿女绕膝。”
“好。”应无求托起她的脸,深情的吻上去。
唇齿相依,刻下彼此的誓约。
三生石上,任凭风雨洗刷,抹不去的执手百年。
手,抚上她纤细的腰肢。
下一刻,他抱起她,缓步朝着床榻走去。
红烛帐下,衣衫尽褪。
四目相对,赤诚相见。
应无求吻着她的唇,指尖抚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吻过她身上每一道疤痕。那是上苍对她的惩罚,也教他愈发的心疼,身下独自坚强了多年的女子。
“以后,我不允许任何人,在你身上留下伤痕。”他吻着她的脖颈。
上官燕回应着他的微颤,指尖在他的脊背上游走,“因为有你,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家。”
应无求抬头,笑着凝视身下面色绯红的女子,眸色迷离,泛着迷人的氤氲薄雾,“我们,要个孩子吧!”
“嗯。”上官燕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环上他的脖颈,逐渐闭上了双眸。
一室旖旎,春风暖春宵。
他快速顶开她的腿心,在她的世界里攻城掠寨。
她承受着属于他的澎湃,随着他的疯狂而到达巅峰。
门外,有人干咽了几口口水,听着房内女子的低吟和男子的粗重喘息,额头有细密的汗珠子缓缓渗出。
身后,有人“咳咳”了两声,继而是楼止暗哑低沉的飘渺轻音,“好看吗?好听吗?一把年纪还趴墙根,真是无耻至极。”
“爹!”千寻站在那里,睨一眼趴在窗外听得津津有味的千成,双手环胸,无奈的摇着头,“要不要给你找个老伴?”
千成尴尬一笑,随即若无其事的扳直身子,“谁说我听墙角?只是恰好……恰好路过而已!”
“然后恰巧听到?”楼止凤眸微挑,戏虐的望着面色潮红的千成,“呦呵,看样子血冲脑门,要不要派个人给你解解火?这血上脑,可是要人命的!”
闻言,千成冷了眸,“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般食色?”
“臭不要脸。”楼止哼哼两声。
“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千成反唇相讥。
“你说什么?”楼止眸色陡沉。
千寻心惊,急忙道,“我们走远些,好歹燕儿和应无求是新婚洞房之夜,这样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
“哼!”千成凌空,纵身飞去。
楼止身形一动,“哪里走?”
音落,急追而去。
千寻如释重负,总不好打搅应无求和上官燕才是。走了也好!走了也好。心头想着,二话不说,急忙追着二人而去。
若是如此倒也罢了,偏听得房内的两人即便放纵,亦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外头有人!”上官燕一惊,骇然瞪大眸子。
那应无求正在努力,心下一惊,原本两手撑在她的面颊两侧,如今手上一软,整个人都扑在她的怀里。那嘴不偏不倚,刚好含着她的……
上官燕身子一哆嗦,抬腿就要踹了他。
所幸应无求反应够快,直接起身,双手抓住了她高抬的腿。猛然冲刺,暗哑的声色带着难以遏制的欲念,“别、别管……外头有大人和夫人,我们……我们是洞房花烛夜……”
想了想,快速扯下帷幔,彻底遮去了内外的光线。巨岛宏扛。
上官燕想起身,却因为应无求的加快动作而跟着全身酥软。
情到深处,身心一处。
犹记当初绿萼身死,应无求那爱理不理的模样;犹记得当初他为绿萼心伤,对上官燕置之不理,甚至于带着几分厌恶,更不惜刀剑相向。
谁能想到,今日的彼此,却是最亲之人。
夫妻携手,百年同心。
此生不负,此心不灭。
愿年年岁岁执君之手,岁岁年年与卿同在。
☆、第497章 放下
千成拎了喜宴上的一壶酒,站在院子里痛快畅饮。楼止冷然立在回廊暗处,极为不屑的望着千成顾自饮酒的模样,发出低低的冷哼。
见状。千寻上前一步,低低的喊了一声,“爹,你怎么来了?”
“哼,那丫头成亲也不叫我喝酒,真当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千成轻嗤。
“爹是酒虫犯了?”千寻轻笑,“爹一去无踪,谁知道你在哪?纵然我们想请你喝酒,也是遍寻不着。总不能一直耽搁着燕儿和应无求,教人家小两口苦苦等着你!”
这话委实有些道理,千成轻叹一声,“我就是来看看你,顺便看看曦儿。”
“曦儿很好。”千寻噙着笑,“如今我们在这里。谁也找不着,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不瞒你说,南理国那头你们不打算回去?别忘了,曦儿到底是南理国的储君。如今国主身子还算健朗,但私下里派人通知于我,南理国的帝君之位。早晚是曦儿的。”千成犹豫了一下,“你们不能撂下南理国这样的烂摊子不管!”
千寻俯首笑着,“若是国主百年,曦儿愿不愿继承皇位,就任凭曦儿自己的意思。我和爷,都不会干涉曦儿半分。”
千成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爹,我不是圣人,我只是个母亲。”千寻望着满天星辰的夜空,“我的儿子,若能担起家国重任,我必全力支持。若他不愿,那我便许他粗茶淡饭,做世间最平凡的男儿。爹,我们以前所渴望的,不就是岁月静好吗?”
她顿了顿。“家国天下的重任,我们夫妻都背负过太多,如今也是够了!这苍生是生是死,与我们何干?若是人人都要为天下付出所有,那这天下不要也罢!连小家都护不住,还要这天下作甚?”
所谓的天下,也不过是一个权力斗争,套着另一个权力斗争。
所谓的皇位之争,终究是人的欲念所牵。
她再也不想让自己和孩子,成为别人争权夺势的利器。
安安稳稳的过一生,已然足矣。
千成点了头,“随你吧!不过曦儿面相极好,来日必定前途无量。纵然龙困浅滩,也早晚龙吟天下,非池中之物。”
“那是曦儿的造化,我也不会干涉。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远忧。”千寻笑得恬淡和美。
“国主要我带的话,我业已带到。”千成长长吐出一口气,“你的话,我也会带到南理国。”
千寻剑眉微蹙。“爹要回南理国?”
“嗯。”千成颔首,“圣手门不该沉寂,否则如何对得起师父的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