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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春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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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得连记忆都被磨碎,被碾碎,最后消失在天尽头,来去无痕。
  千寻没有再回头,总觉得晚上的楼止有些怪异,但也不做计较。他本就不能用常人的心态去估算他,是故就算他痴傻疯癫都与她无关。
  只要拿到东西,什么皇宫什么锦衣卫什么……什么王爷,都与她无关。
  天空不断有焰火炸开,那种斑斓的绚丽稍瞬即逝,美丽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抗旨的事被楼止当成蓄意的策略而不了了之,用意就是剿灭天衣教和春风得意宫。谁也不敢轻易提及千寻与春风得意宫的关系,甚至于对天衣教和春风得意宫的袭击消息从何而来,也不敢有人擅问。
  在锦衣卫都指挥使这里,没什么不可能。
  楼止素来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他要的消息固然都是最准确直接的。
  只是没能抓到无双公子,怕是出乎楼止的预料。
  若是无双公子如此轻易就能被抓到,朝廷就不会头疼了这么多年。
  千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忽然在想,若是真的遵循圣旨去十三王府,会有什么后果?与十三王爷成日相对,她有几分把握能全身而退。
  望着胳膊上的守宫砂,千寻轻叹一声,事情为何越来越糟,她只觉得离宫回家的日子为何越来越遥不可及呢?
  沾上楼止这样的千年妖孽,果然是世上最头疼之事。
  翻个身,还是早点睡吧,明日的事还是明日再想。
  这一觉睡得极好,竟没有做一直以来的噩梦。早上的晨曦落进窗户的时候,千寻觉得身心通畅,刚刚睁开眼,还来不及深呼吸便化作不可遏制的尖叫,“啊……”

☆、第77章 十步杀一人

  晨光下,那个妖孽般的男子手肘撑在她的脸颊一侧,指尖轻轻抵着太阳穴,略带凝眉的听着她尖锐刺耳的叫声。
  “叫够没?”他暗哑的磁音抑扬顿挫。
  千寻心下一惊,下意识的就想跑,谁知他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白皙的脚踝。一个踉跄,千寻险些脸着地的跌下床,却被一股强大的气劲陡然卷回他的怀里。
  抬头便迎上那双染满晨光的幽暗黑瞳,千寻倒吸一口冷气。
  他的凤眸本就极美,如今染了微弱的晨光,点点金色在他眼尾斜飞的诡美深瞳中流转,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妖异之美。他低头凑近她,黑鸦羽般的睫毛一根根清晰无比。
  千寻稍稍一怔,鼻间充斥着他身上惯有的曼陀罗香气,淡淡的薄荷清凉,甚是提神好闻。
  便是这样一张惊艳的容脸,在她的视线里逐渐放大,最后化作温凉的早安吻落在她的眉心,而后是眼睛、鼻间,最后停驻在她的唇瓣上。
  千寻觉得自己就像木偶人,脑子里一片空白。
  楼止戏虐而凉薄的声音清幽的响起,“徒儿如此大反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座对你做了什么。”
  语罢,他当着她的面起身走下床榻,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依旧是那副华贵冷傲的不屑容色。如此行径,好似被冒犯的是他,而不是千寻。
  拢了拢衣襟,千寻看一眼大开的窗户,冷哼两声,“师父何时喜欢走窗户?不请自来是谓偷,师父就不打算对徒儿解释什么吗?”
  楼止翩然坐下,眉睫微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涨红的脸,“徒儿此言差矣,偷香窃玉何谓偷?如此高雅之事,徒儿岂可与盗贼相提并论?”
  千寻忍一口气,看着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歪理。
  低眉,千寻察觉自己衣衫不整,方才挣扎正好将香肩袒露在外,连内头的肚兜都清晰可见。千寻面色骤变,急忙揽过被褥包裹了身子,“师父难道不知道徒儿到底是女儿家,如此作为让徒儿以后如何见人?”
  见她如此紧张防备,楼止忍不住轻笑两声,“为师可曾告诉过你,你这条命这颗心都是为师的?所以你这身子也是属于为师的,谁敢染指为师就剥了谁的皮。”
  千寻微微僵直身子,看着他恣意天下的神色,艳绝倾世的脸上溢出无可比拟的傲然狂佞,“你不必心生怨恨,也无需心有不甘,哪日你有本事杀了为师取代为师,你今日所受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在此之前,你不属于自己,不属于任何人,只能属于本座。懂?”
  他的口吻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那种睥睨的冷傲带着极度的阴郁。
  那一刻,千寻觉得就算阳光再强烈,也照不进他阴郁森冷的眼底。
  那种发自内心的狠戾与绝冷如同刀刃,带着彻骨的寒栗划开皮肉。千寻不禁颤了颤身子,却听得外头应无求冰凉的声音,“启禀大人,尧稷山天衣教余孽悉数剿灭,属下应无求前来复命。”
  楼止依然红衣蟒袍,轻飘飘的睨了千寻一眼,红袖轻拂的转身离开,“穿上衣服跟着来。”
  身为锦衣卫的百户长,她有必要知道他是如何处置逆贼的。
  千寻咬着牙,穿好衣裳,一身藏青色的飞鱼服精神抖擞。
  出去的时候,外头阳光极好,万里无云。
  去的是锦衣卫的大校场,所有被生擒的天衣教余孽都在这里。一个个被绑得宛若粽子,悉数跪在那里。
  华贵的小叶紫檀软榻置于高处,楼止红衣逶迤,稳稳的走上去。身子懒洋洋的躺在那里,眉目间的慵懒靡丽、高贵优雅,教人挪不开眼睛。
  八宝罗伞撑在软榻上头,遮去了楼止顶上所有的阳光。软榻左右锦衣卫随行,一个个身着飞鱼服,持绣春刀跨立,目不斜视的模样宛若都是泥塑木雕,微白的面颊上没有半分血色,僵硬得不见丝毫表情。
  千寻就站在楼止身侧,看着一名囚徒被拎上来丢在楼止的正前方。
  “大人,这是天衣教的总堂堂主。”应无求冷了眉目禀报。
  楼止半合着眉目,“你们的教主到底在哪?”
  那人抵死不肯说出口,却是破口大骂,“妖孽,你为祸朝政滥杀忠良,如今国之动荡民不聊生。你早晚要死无全尸,我们教主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会……”
  话音未完,千寻便瞧见有锦衣卫快速上前按住了他,弯钩直接就勾出了他的舌头,一刀下去直接割了那人的舌头。
  鲜血淋漓的舌头被置于那人跟前,阳光下嫣红夺目,教人不忍直视。
  “不想说就不用说,看着便是。总会有人愿意降了本座,不过你没机会。”楼止冷睨底下一个个被五花大绑的产余孽。
  华贵的皂靴踩着干净的地面,他略带鄙夷的看一眼地上鲜血淋漓的总堂堂主,冷笑两声拂袖而走。
  身后,十步一杀人。
  头颅一个个滚落,哀嚎此起彼伏。
  千寻随着他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往校场外头走去,不禁扭头看一眼身后惨烈的一幕。楼止每走十步,就会有一个人的人头落地。
  真真应了那几句话: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血染功与名。
  终于,有人扛不住喊出了一声,“我招……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愿意说……”
  千寻的心头大石咯噔落地,楼止睨了应无求一眼,“留下。”
  应无求颔首,“属下明白!”
  于是乎,肯招供的全部活了下来,不肯招供的全部被驱赶去了别的地方。
  “师父打算放过他们?”千寻稍稍一怔。
  楼止顿住脚步扭头看她,眼底的光阴郁灰暗,他笑得诡谲而妖异,“本座会送他们去一个好地方,既然本座是不得好死之人,那自然是要成全他们的,反正如何对得起本座为祸天下之名?”
  音落,他勾起艳丽的唇角,拂袖而去。
  “大人。”绿萼上前一步,“那里是狼舍。指挥使大人的狼崽子们,会好生招待他们的。”
  千寻的羽睫陡然扬起,她几乎看见垂涎欲滴的狼群,将人活生生咬死撕裂的场景,那样血腥的一幕只怕比人头落地更残忍。死之前的惊惧可怖,比枭首更震撼人心。
  站在阳光里,千寻的身子稍稍一抖,便是漫天的阳光都暖不透胸腔里的这颗心。
  接下去的这两天,楼止都忙于应付天衣教与春风得意宫的事情,也无暇顾及千寻。千寻乐得轻松自在,便穿着男儿装领着绿萼四处晃悠。
  除夕那夜,整条长街都热闹非凡,哪里还有早前屠戮过后的场景。一切如初,一切照旧。鞭炮声声,喧嚣不绝于耳,千寻望着漫天的焰火,忽然想起来娘亲的玫瑰水晶糕。
  “你在笑什么?”一声微凉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千寻嫣然回眸,“师父饿不饿?”
  楼止稍稍一愣,却见她心情极好的朝着厨房走去。

☆、第78章 落水

  楼止站在厨房外头,一脸嫌恶的看着千寻挽袖揉粉的模样,而后又极度不屑的看着地上散落的面粉。他一身红衣蟒袍华贵至绝,眉目间的冷傲尊贵无可比拟,岂会轻易踏入这样脏秽的地方。
  千寻微微凝眉,知道他那该死的洁癖,便也不说什么。
  他看着她做得不亦乐乎,娴熟的手法,费时很久才将一叠色泽极好的玫瑰水晶糕端到他的跟前。
  “做什么?”他冷声。
  “师父在上,徒儿没什么可以聊表心意,除夕之夜送上水晶糕与师父尝尝,亲手做的没有下毒,师父不是都看见了吗?”千寻笑得清澈干净,眼睛里没有一丝杂质。
  楼止艳丽的唇角一勾,“徒儿有此闲情雅致,还不如让为师教你几招防身的功夫。”
  千寻挑眉,“大过年的,师父也不嫌累?”
  “教授徒儿岂会累?”楼止眉色一沉,“出来!”
  说翻脸就翻脸本事已然登峰造极,这世上也就楼止最为阴晴不定,毫无预兆。千寻看着盘里的水晶糕,只能无奈的撇撇嘴,看着身上满满的面粉,偏生得某人还不领情。只是他方才的眼神煞是奇怪,分明似笑非笑,却不慎被她捕捉到一闪即逝的愠怒。
  于是乎那一晚上,千寻恨得只想骂娘。
  除夕夜,被楼止带着在屋顶上蹦跶了一夜,教她武功……那三招两式,千寻耍了一夜,等到天放亮的时候,应无求将宫里的折子都带了过来给楼止批阅,千寻才算得了空。
  回房的时候,千寻倒头就睡。
  醒来的时候,绿萼正守在床沿,外头夕阳如血。
  “大人。”绿萼笑着搀起她,“您终于醒了。”
  “我睡了很久?”千寻只觉浑身酸痛,她压根就不是练武的料,你说是练舞……算了,还是别想太多。
  绿萼看了看外头,“大人,申时了。”
  千寻晃了晃脑袋,一样就看到了桌案上的水晶糕,“这个是……”
  “锦衣卫内有专用御厨,大人若是喜欢,以后日日都可以尝到极好的御用糕点。”绿萼笑着说。
  闻言,千寻走上去拿起糕点咬了一口,这显然不是她做的那一盘,色泽和口感都比她做的好多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嫌她做的难吃?问题是他根本没领情。
  千寻撇撇嘴,就当是他被狗咬了的良心,突然长出来一点。
  “指挥使如今何在?”千寻出了神。
  “应大人正与大人在书房议事。”绿萼不敢多说。
  “出了什么事?”千寻稍稍一怔。
  绿萼摇头,“大抵与南理国内乱有关,其他的属下也不知。”
  千寻低眉不语,南理国这些年与天朝一直不睦,时常征战,如今又开始蠢蠢欲动。这些都是千寻听着云殇说起才知道的,只是倒也与她这个小女子没多少关系。
  既然楼止忙得很,那她正好趁着这一天出门去。
  听说初一的魏怀河上最是好看,千寻打定了主意要去看一看,以后离了宫就不会有这样的眼福。
  夕阳晚照,那魏怀河上波光嶙峋,越至夜幕越发热闹人多。
  绿萼与千寻一身男儿装束,摒弃了飞鱼服绣春刀的束缚,只将一头的秀发挽出冲天髻,一缕丝带轻绕发端,簪一枚青玉簪子。
  乍一看,倒是两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夜幕垂垂,无星无月,却伴着河边满堤柳的花灯摇曳。
  千寻本想让绿萼寻一艘游船惬意一番,谁知那些个花花公子早就包了画舫游船,如今河面上都是彩灯摇曳的游船,只叫千寻惋惜,以后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大……公子可以等到元宵节再来。”绿萼看出了千寻的心思。
  千寻浅笑,“现下都没有船,以后元宵更是人满为患,哪里还能轮得上。”
  冷风习习,原是极好的心情,如今都荡然无存。
  正要转身,却听得不远处的岸边传来落水之音,而后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惊呼。千寻一愣,“怎么回事?”
  “好似落水了。”绿萼这话刚说完,千寻已经飞奔而去。
  绿萼心惊,“公子……”
  落水的是个孩子,大抵是跟着娘亲出来戏耍,却不慎滑入水中。在旁的母亲喊着救命,许是根本不会水,哭得都不成人样。
  夜里的魏怀河本来就湍急,那孩子被浪头一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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