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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春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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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寻站在那里,看不到巧音狰狞扭曲的脸。袖中的五指紧握成拳,缓缓垂下羽睫。腹腔内一阵翻滚,她冲到花坛,极力的作呕,连黄胆水都要吐出来。
  唯独司礼监那些阉人,司空见惯般的,板着一张张惨白的僵尸脸,依旧不为所动。
  等到肉尽骨现,巧音的血倒映着天空的烈日,她才算没了声息,彻底的死透了。
  “好生收着吧!”万喻安拾起她的手,将令牌置于千寻微冷的手心,“指挥使大人有命,下一次丢的,就是你的脑袋!”
  语罢,万喻安大摇大摆的领着司礼监的所有人走出琉璃阁。
  外头,锦衣卫重兵防守。
  千寻望着手心里的令牌,抬头看了看令人眩晕的太阳,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阴冷,好似有风从地狱里吹出来,瞬间将她团团包围。身上寒毛直立,那种大白天打冷战的感觉,让她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以往强势的南心,这一次却晕了过去。反倒是千寻,仅仅只是吐了而已。
  千寻想着,现在所有人觉得她是锦衣卫的走狗,是那种草菅人命的刽子手。
  万喻安这么一手,几乎就断了她的后路。
  所有人都对她避而远之,好像她就是瘟疫,一旦沾染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以至于在多年后,她忽然想起来,如果当初不是年少气盛,许是后来便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如果没有这件事,也许她会离开皇宫,回家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寻常女子。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南心才算醒过来,一把抓住千寻的手,好一番左顾右盼。见着房内黑漆漆的,忙道,“阿寻,去把灯点上。”
  千寻苦笑着点灯,点灯的时候她又想起了自己指甲缝里的七星海棠,这件事没有结束,她就休想离宫。所以从明日起,她必须好好利用楼止给的令牌,查清各中内情,而后……离宫回家。
  明灭不定的烛火,让南心眼中的惊惧减弱了稍许。
  千寻站在烛台旁,嘴角微扬,“你莫怕,若然她真的来追魂索命,只管来找我。你与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怪不到你身上。”
  这样一说,让南心的面色陡然变得紧张起来,“你说什么胡话?咱们来一起,走也一起。这宫里……”
  “这宫里死的人多了,这又不是头一回。”千寻接过话茬,“你好生休息,我给你做点吃的。”
  “阿寻……”
  还不待南心开口,千寻已经推开门出去。
  回廊里幽暗清冷,左右摇晃的宫灯落下斑驳的昏黄的光影。千寻走在长长的回廊里,走着走着竟然站在了前院。定定的望着巧音被行刑的地方,千寻心下一抽,陡然觉得有一阵冷风从脖颈后头扑来。
  那种极度冰冷的气息,若来自地狱的冥气,带着无可抗拒的死气沉沉,霎时让她整个人都缩紧。
  霎时回头,却惊得她突然一声尖叫,“啊……”

☆、第17章 她骨子里的倔强

  腰间陡然收紧,千寻的眸子瞪得斗大,诡异的曼陀罗香气混合着幽冷的薄荷味,充斥着她敏感的感官。
  背上一阵剧痛,她已经被按在廊柱处,冰冷的绣春刀倒映着他诡谲的邪冷笑意,还有那双诡美如狐的凤眸。
  冰冷的刀片在她的脸上慢慢滑动,最后停留在她白皙的脖颈处。她几乎可以感觉到来自刀锋处的锐利,那种寒冷阴戾的错觉,从冰冷的铁器上迅速传递到她的心坎。阴冷,狠绝,邪恶,恣意,狂傲,这便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真实写照。
  她几乎想不出更邪肆的词来形容眼前的楼止。
  暗夜里的曼陀罗,开在忘川河边的血色彼岸花?美得让人心醉,却又与生俱来一种拒人千里的冷傲狂妄,嗜杀魔性。
  “白日里的梳刑,好看吗?”他眼角斜飞,用一种极度妖异的眼神盯着她微白的面色。
  千寻回过神,敛了眸中一切神色,“奴婢参见大人。”
  他的刀依旧在她的脸上脖颈间徘徊,好似在寻找落脚点。便也是这样的洄游姿态,愈发让人紧张惊惧。死,不过眨眼之间,但等死的滋味,真当不好受。时日越久,越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回答!”他凉薄的唇,冰冷的吐出两个字。
  “痛快!”这就是她的回答。
  她察觉他的刀子停顿了一下,而后便是绣春刀归鞘的声音。身上的束缚一下子散去,千寻松了一口气,僵直的身子总算可以缓和下来。
  跪在他的脚下,千寻恭敬行礼,“奴婢谢大人成全!”
  “把本座的东西交付他人,你可知是什么后果?”他掐起她精致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千寻眉睫微垂,“奴婢任凭处置。”
  “可有新词?这句话,本座听厌了。”楼止眸光利利,月光下,那张倾世的容脸有着月色清冷。
  “奴婢什么都没有。”不知为何,千寻觉得心里好似有种不知名的不安惶恐,前所未有的心悸。
  楼止俯身蹲下,邪魅的容脸上,慢慢溢开一种若慢性毒药的笑意,眼底的余光清浅的掠过她的面颊,“那就拿你的命来换。一命抵一命,很公平!本座帮你报了仇,你自然应该回报本座,不是吗?”
  “大人坐拥万千,怕是不稀罕千寻这条命。”千寻迎上他的眸子。
  她是铁了心要出宫的人,就算死,也不会入锦衣卫。
  反而言之,入了锦衣卫,跟死又有什么区别?
  那一刻,他竟然在她的眼底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倔强。那种明亮的光,带着一种无可比拟的生命力,好似绚烂的焰火璀璨。倔强得一如曾经的自己,倔强的以为自己可以战胜一切,殊不知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蠢货!
  他冷嗤一声,语速极为缓慢,“生与死,你只能选择一条路。不妨告诉你,你这条命本座留着还有他用,否则你以为就凭十三王爷一己之力,能带你出锦衣卫?本座既然肯放你,也能杀了你。所谓的价值,只有在本座的手上才作数。懂?”
  千寻一怔,价值?
  她有什么用?所谓的价值,竟然能让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楼止都手下留情?她不过是寻常女子,容色不是绝佳,身世更是卑微。入宫后,她如履薄冰,从不敢在别人眼前抖什么聪明,摆什么倔强的冷傲姿态。
  然楼止的出现,却将她隐藏的一切都渐渐的逼出水面。
  心如千丝万缕,理不出头绪。
  咬着唇,千寻跪在那里不说话。
  他起身,低眉望着臣服在脚下的女子,若蛰伏的豹子,将一切的野性悄然隐没。只等着亮出利爪,就可制敌死地。
  但他绝对不会给她反扑的机会,他只要自己口中的价值。
  “奴婢,不会入锦衣卫大门!”这是她最后的答案,咬牙切齿,斩钉截铁。
  下一刻,她忽然觉得整个身子都被凌空架起,肩胛处陡然一阵强烈的剧痛。脑子嗡的一声炸开,这家伙竟然咬她……

☆、第18章 你属狗的?

  双腿悬空蹬踏,千寻两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力道之大几乎将指甲都嵌入他的肉里。肩胛处撕心裂肺的疼痛,伴随着滚烫的液体源源不断的涌出。
  “你……”她疼得浑身颤抖。
  良久,楼止才松开她,指尖慢条斯理的拭去唇角的鲜血。
  千寻落地,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靠着廊柱疼得龇牙咧嘴,“你属狗的?”
  这话一出口,她忽然察觉一道冷光从顶上传来,她愕然抬头。
  风华绝代的男人红唇妖娆,她的血浸染着他饱满的薄唇,越发衬得他肤白如玉。月光下如出尘谪仙,又似嗜血恶魔。分明是矛盾的综合体,但在他的身上却一点都不显得突兀,反倒形成一种妖异的绝美。
  肩膀处鲜血淋漓,千寻望着自己满手的鲜血,痛苦的拧着眉,“大人到底想怎样?”
  楼止好似餍足的妖兽,舌尖轻轻舔过指尖上的血,一双微红的眸子漫不经心的盯着她极力遏制的愤怒面颊,“今晚的月色不错。”
  千寻一时没反应过来,月色?
  咬人跟月亮有毛关系?何况这厮竟然喝她的血……她想着就腹内翻滚……
  新伤旧伤,千寻勉力起身,所幸肩胛骨处血脉不多,不会导致大幅度的流血事件。千寻“呼哧呼哧”的倒吸凉气,也不去看楼止的面色。肩胛上流血不多,但偏偏在肩胛骨处,这厮咬得那叫一个狠。
  千寻不说话,心里盘算着,他到底要做什么。
  耳畔传来温热的滚烫气流,一扭头,乍见他精致绝伦的面颊在自己的视线里放大,“别想着算计本座,本座怕你输不起。”
  不可否认,这厮绝对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但不管美到哪种程度,近处去看总是扭曲狰狞得不成样子。楼止也不例外,他那连女子都自愧不如的长羽睫就扑扇在她脸上。
  千寻的身子稍稍往后仰,他身上惑人心魄的曼陀罗与薄荷香气,让她有些晃神。凡事太过即为妖,楼止就是妖孽的典范。
  “五岁能诗,六岁能舞,十三岁却将上门的少年郎打得满地爬。这样的女子,入得宫闱,却隐忍了一切性子,不知所谓为何?”楼止阴不阴阳不阳的扭头看着千寻稍稍往后挪动的姿态。
  千寻眉色一沉,“许是生活所迫,逼不得已。”
  “哦,是吗?”他忽然红袖轻揽,千寻一下子撞进了他的怀里,却不敢挣扎。她可不想让他的绣春刀再在自己的脸上游荡。那种揪心的感觉,委实比一刀杀了她更难受。
  千寻别过头去,尽量不去看他那双噬魂夺魄的眼睛,“大人若是没有什么吩咐,奴婢就先行告退!”
  “本座的答案呢?”他眸色锐利。
  倔强的咬着唇,千寻憋了一口气,“奴婢可以为大人做任何事。”
  “就是不入锦衣卫大门?”楼止挑眉看她,眼底的幽暗带着凛冽的寒意。
  “是!”这恐怕是千寻有史以来做的最大胆的决定。
  许是因为巧音的事情,对她的影响极大。千寻想通了,这宫里都是人吃人,她留在这里,不是等着被吃就是学着吃人。这两种都不是她想要的!既然没有选择,那她只好搏一搏。
  落在楼止手里,生也好死也罢都是他一句话,她又有什么好挣扎的?
  楼止盯着她,见她毫不避讳的回应自己的眼神,那股子倔强那股子执着,分明对生命充满了渴求的欲望,却又不肯退让一步。换做寻常的女子,早已吓得哭喊不已,或者对于他的命令式要求,求之不得。
  她倒好,这是她今晚上第二次拒绝。
  “你就不怕本座杀了你?”他眯起狭长的凤眸,素白的手沿着她的面颊缓缓而下,终于停留在她的脖颈处。
  千寻深吸一口气,锁骨处微微凸起,泛着月色清寒,“怕。”
  蓦地,他眉色一沉,手突然缩紧,“看样子还是欠调教!”
  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千寻只觉得整个喉管都被捏碎,那种呼吸抽离,胸腔枯竭的感觉瞬间让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第19章 流鼻血了!

  楼止凝眉,他还没用力,这丫头怎么就没了声音?手上一松,千寻的身子闷声落地。俯身,他探了探她的脖颈,而后探了她的鼻息。心脉缓速,鼻息全无……这丫头这么脆弱?
  徐徐起身,楼止看着地上晕厥过去的千寻,鼻间冷哼一声,“作死的东西!”
  语罢,他长长吐出一口气。
  昏黄的宫灯之下,一身果绿色夹袄宫服的千寻,眉目紧闭,下颚紧咬。如此症状,确实属于窒息晕厥。
  微白的面色,在灯光与月光的交错下,倒映着她美丽的羽睫,落下斑驳的剪影。
  “本座一数到三,你起不起来?”楼止居高临下,冷了眉目。
  谁敢在他面前玩花样?死丫头,真是不想活了!他也不知哪里来的耐性,竟也没有用他的奢华的皂靴踩碎她的骨头。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四下一片死寂,唯有冷风吹着楼止的披肩,在风中哗啦呼啦的响。他低眉,地上的千寻依旧没有反应,刚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只是唇瓣渐渐的,略微呈浅紫色。
  楼止凝眉,这倒确实是窒息的反应。
  “该死的东西!”楼止将千寻扶起,自她背后,输了一些内力给她。
  收功的瞬间,他自己反倒愣住。
  该死的,他在做什么?
  不过是个宫女,她的身份还待确定,却要在她身上浪费自己的真气?
  思及此处,楼止骤然起身,原本坐定的千寻“吧嗒”一声脸着地,整个人都趴在了地面上。双目依旧紧闭,尚未苏醒。
  仿佛跟谁置气一般,楼止冷了脸,冷哼两声拂袖而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周围终于恢复了一片死寂。
  羽睫微微扬起,察觉四下=无人,千寻一个惨叫从地上坐起来,使劲揉着自己的前额和鼻子,“嘶……疼死我了!真是一点都不懂温柔,难怪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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