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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从相府出来的书信,全部都落在了锦衣卫的手里,所以相府不会有援兵。属下已经吩咐下去,诸位大臣会联名上书,揭发丞相贪污舞弊且与南理国勾结卖国求荣。”应无求道,“一旦奏折呈递皇上,相府难逃九族之祸。”
楼止冷笑两声,“九族算什么?这一次本座要诛他十族。”
应无求一愣,“何来的十族?”
“你猜这第十族是什么?”楼止起身,绣春刀“咣当”一声归鞘。
“属下……不知。”应无求唯一知道的就是,楼止要大开杀戒。
蓦地,应无求陡然仰头,“大人不是想连十三王府也……”
☆、第118章 第一次师徒交手
“你当他是吃素的?”楼止笑得邪冷,“要动他,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够分量。”
应无求低下头,“是。”
“下去准备。”楼止拂袖。
应无求退下时,将房门小心的关上,脊背却是一层寒凉。为房中那个人,也为即将发生的屠戮血腥。
“醒了就滚出来。”楼止冷了声音。
书房内阁里,缓步走出一身飞鱼服的千寻,眉目依旧,唇边浅笑盈盈。
“都听见了?”他扭头看她。
千寻点头,“跟师父合作果然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合作?”楼止冷嗤,“就你这点斤两,也敢说与本座合作?”
“是,徒儿这点身子骨,给师父塞牙缝都不够。”千寻含笑走出来,眸色稍稍一愣,今日的楼止难得没有穿得红色妖娆,不似骚包,更因为玄色的蟒袍多了几分暗色。宛若站在人与鬼魅的分界线上,半人半鬼般的冷戾,眉目间溢开的幽暗深邃,却越发衬着他的五官人神共愤的精致。
少了几分妖娆,多了几分冷峻。
璞玉雕刻的眉目若画中的人儿,只在眉睫微扬间,连阳光都散不去他眼底的阴霾之气。
他站在那里,四下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那便试试,看够不够塞牙缝。不够就……”他扫了千寻的身子一眼,“再补补。”
千寻瞪了他一眼,“师父鲜少穿的这样黯淡的颜色,今儿个这是……”
“你猜。”他不多语,只是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邪冷的勾了唇角,眼角眉梢溢开一种高深莫测的幽邃。
“师父的心思,徒儿岂敢胡猜。”千寻站在他跟前,看着他被玄色衬托着极度阴郁的脸。他侧靠着美人榻,略带忧郁的眸子微合,羽睫轻轻垂下,落着斑驳的剪影,薄唇勾起邪肆的轻笑,精致的悬胆鼻微微泛着迷人的流光。
那一刻,她觉得他的身上如同镀了一层金色,艳绝而不可方物。
“如此盯着为师,可是爱上了为师?”即便闭着眸子,他的警惕与敏锐依旧无人可及。
千寻一愣,随即敛了光,方才她是真的失了神。
这妖孽的皮相委实是世间最大的谎言,只一眼就足以教人挪不开视线,偏生得一身的恣意邪肆之气,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徒儿可不敢……”
音未落,腰间突然一紧,她已被他带入怀中,骤然压在了美人榻上。
他根根分明的睫毛扬起,她看见他眼底阴郁的深邃,只一眼就撞了进去。迷人的凤眸扬起妖魅的弧度,唇角微微勾起便吻上了她的唇。
“唔……”
他的吻总是突如其来,教人防不胜防,甚至于每每都带着几分冷冽的怒意,轻微的啃咬教她不知该如何拒绝。双手死死抵着他的胸膛,却任由他的舌攻城略地的撬开了她的贝齿。那种唇齿间的濡沫,教她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身下的女子,宛若成了一种习惯,习惯的绷紧了身子,习惯的慢慢放弃了抗拒。
抬起头,他邪肆的笑着,眼底竟有一种教人无可捉摸的阴鸷诡谲,“许久不曾碰你,没想到本座的小狐狸功夫渐长,连为师都差点没把持住。”
千寻面色陡然红到耳根,“师父吃了豆腐还说这样的话,真的好吗?”
“那该怎么说?”他的指尖划过她的面颊,“不如乖徒儿教教为师。”
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千寻忽然推出一掌,楼止随即身子一撇,巧妙避开。但就因为他的身子一撇,千寻身上一轻,一掌落在美人榻面上,纵身飞起,凌空几个漂亮的飞旋稳稳落地。唇角微扬,“师父得罪了。”
“不错。”楼止眉色一沉,伸手便去抓。
千寻脚下移动,体内宛若有暖流迅速席卷全身,若雷霆之力,身若惊鸿而翩然腾跃。楼止的内力果然极好,用得越发顺手,尤其是自从她开了任督二脉,整个人如脱胎换骨。这些时日,她竟然开始慢慢的融合了体内的真气。
楼止冷袖翻飞,却也是想玩玩他这撩人的小徒弟。也不用内力,随手直扣千寻的肩胛。
见状,千寻脑子转得飞速,肩上都一沉,侧身便避开。
谁知她这一撇刚好跟楼止照面,正好将自己全身摆在了楼止跟前。但见楼止谩笑,伸手便来抓。
千寻把心一横,忽然就挺胸而上。
这般突兀的视死如归表情,倒让楼止心下一愣。但他岂会中千寻的计,一掠而过的错愕过后,依旧直抵她的胸前。
谁知那千寻也是个不要命的主,干脆撕拉开衣襟,直接将亵衣呈现在他跟前。
五爪在她的胸前愕然停驻,楼止委实被千寻这疯狂的举动给惊了片刻。
便是这个空档,千寻提起一脚直踹楼止的心口。
但楼止是谁,便是少许的失神,瞬时就回过神,单手扣住了她提起的脚腕,直接将她按在了墙壁处。脊背上强烈的撞击,让千寻咬唇蹙眉,一脚被楼止掰过头立在脸颊一侧,他两手扣住她的两胳膊,压根就容不得她动弹。
他魅然轻笑,睨一眼她袒露在外的亵衣,胸前的雪白若隐若现,“这么点小东西也想蒙了本座的眼,乖徒儿,你这不要脸的功夫可是越发修炼到家了。”
千寻的脸蹭的一下红得若熟透的苹果,她想挣扎,想要拢回衣襟,奈何双手被制,单脚还被举过头顶,这种暧昧的姿势……
“放开。”她终于咬牙切齿的开口。
“不错不错,能跟为师赤手空拳过几招,勇气可嘉。”若不是他没用内劲,估计这会千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连他的一招半式都不可能接下。
千寻红着脸,“师父玩够了没?”
“玩够了,是要做正事吗?”他温热的呼吸就扑在她的脸上。
“正事……这里恐怕不太好吧,何况现在是非常时机,师父不是还要对付丞相府吗?若不早早收拾了丞相府,师父如何还有精力去平定南侯造反一事?”千寻的声音带着少许的喑哑,说不出来的撩人。
楼止忽然笑了,“徒儿这么想要吗?”
“嗯?”千寻一愣,陡然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
果不其然,楼止漫不经心的放开她,“徒儿如此蠢钝,教为师怎么下得去手?不过,为师早晚会满足你,但不是现下。徒儿这不要脸的想法委实想太多!”
一语既出,千寻的脸上可谓多彩缤纷。
红的青的,黑的紫的,层出不穷。坑讽长巴。
这厮惯会玩人,如今千寻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
不要脸不要脸?他除了会说她不要脸,还有没有别的话?
不过想想,倒也没有哪家女儿敢这般肆无忌惮的在男子面前撕了衣裳,露出亵衣!何况还……还有如此暧昧的姿势……
难怪她会想歪了……是个女子,对他这样的妖孽,这样的挑逗言语行为,难免也是要歪了的。
撇撇嘴,千寻站在那里尽量平复心思。
楼止却好似从未发生过,依旧半靠美人榻,眉目如画,容色平静无波。
“什么时候动手?”楼止睨了她一眼,慵懒的容色极具清贵。
“今晚。”千寻道。
“很好,明儿个本座不想再听到丞相府三个字。”楼止冷了声音,仿佛生与死早已超脱,万物的出现与覆灭都不过是他的反手之间。能将大规模的杀戮说得这般从容淡定的,楼止当仁不让。
千寻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她知道,他的决定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拿成绩说话。
她忽然觉得,自己也是个无情之人。
她只在乎自己在乎的,只重视自己重视的,可以忽略旁人的生死与哀乐。连自己都无法掌握死生,谈什么悲天悯人?岂非可笑?
唯有让自己活下来,活得更好,你才有资格去主宰别人的性命。为人鱼肉,谈何恻隐?
这是她在楼止身上渐渐悟出来的道理。
外头风声鹤唳,连十三王府都开始陷入无尽的冷寂之中。
所有人都在等,等着锦衣卫上门。要知道锦衣卫百户长死于十三王府,此事非同小可,何况此前楼止为了千寻冒雨前来王府,这番情义便可知他们师徒情义不浅。但整整一日,楼止都没有上门,等待的滋味委实不好受。
云殇一曲箫音曲风微凉,砚台在一侧挑灯,将房间里的灯再挑得亮了一些,“王爷,时辰不早了,该歇下了。早前王妃派人来问,是不是请您过去?”
箫声戛然而止,云殇若有所思的望着跳跃的烛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砚台一愣,“王爷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云殇轻轻拂过手中的紫玉箫。
“千寻姑娘去了,王爷心伤。可是王妃到底是王妃,丞相府那边怕是要出祸端的。早前大公子已经闹上了门,如今……”砚台低低的叹息着。
云殇眉睫微扬,“以后不会再有丞相府。把案上的那封休书送过去吧!”
砚台心惊,“王爷?千寻姑娘的事与王妃没有干系,如此做怕是要寒了王妃的心。”
“王妃?本王的王妃之位,何时轮到旁人做主?”云殇冷笑两声,看了看外头漆黑的夜,仿佛想起了什么,云殇的手慢慢悠悠的拂过紫玉箫,“慢着,不必了,再也不必了。”
“王爷?”砚台被云殇的反复给打蒙了,愣是没能回过神来。
☆、第119章 反复无常的女人
烛影摇动,云殇端坐房内,似乎在等什么,唇边笑意清浅,眸色深浅不一。
外头安静得很,若一根绣花针落地都能听得见。
清晰的落水之音,伴随着一声女子的轻叹,“午夜梦回却还能安枕如斯,殊不知地府幽冥,何其冷意阵阵。”
白素雪突然从床榻上坐起身子,“谁?”
“追魂索命人。”冰凉的声音,熟悉的声音。
“千寻?”白素雪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当下一愣,“你到底是谁?这般装神弄鬼,打量着蒙骗谁?”
“蒙骗?”千寻冷笑两声,伸手点燃了蜡烛,“骗你作甚,不过想带着你一起走罢!你这十三王妃也算是做到头了。”
音落,白素雪失声惊叫。
一张圆桌,坐着面色惨白的丞相府三小姐白素清,刚刚死去不久的侧王妃沐素素。三人与千寻一道合桌而坐,一人一茶,却各个面无血色,容无表情。
白素清回眸时,脸上的眼珠“吧嗒”落下,黑漆漆的眼眶盯着床榻上差点厥过去的白素雪,嘴咧开一种诡谲的弧度,似笑非笑却让人惊怖到了骨子里。幽怨的声音低低的吐出,“姐姐,我来找你了。”
“啊啊啊,你们、你们……”白素雪脸上的五官已经拧到了一处。
如果说看见千寻一人,那是千寻诈死,但是看到白素清和沐素素,白素雪已经无法再淡定。俗话说:不怕杀人,只怕有鬼,估计就是这副模样。
沐素素铁青的面色,因为中毒而黑得发紫的唇微微颤抖,发出低低的冥音,“王妃,你害的我好苦。我本已残缺,奈何你还不肯放过我。我死得不甘心,不甘心啊……”
白素雪浑身颤抖的窝在墙角,原本空洞的眸子,此刻只有惊悚过后的涣散,“不不不,不是我杀你们的,不是我不是我……”
千寻冷笑两声,“不是你还有谁?”
一阵冷风吹过,烛光摇曳,微弱的黄光之下,三个人的面色一致惨白如纸,白素清满脸的污秽,沐素素一脸的冰冷铁青,而千寻亦是容色僵硬。坑讽长号。
“你利用海棠得到了鹤丹,约白素清去花园,骗她喝下了毒茶。可是你没想到,她回去之后却被人勒死,原本可以当做自尽的事情忽然就变了模样。我当时故意说是被人勒死,而没说三小姐被毒死,让你放松了戒备。”千寻阴冷的扭头,床榻上的白素雪花颜失色,连叫都叫不出声。
白素清低低的哭着,暗哑的声音时断时续,“姐姐,我不曾害你,何以你要害我……”
白素雪面容狰狞得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又哭又笑的模样比鬼魅更可怕,“我是嫡女,为何要你占了风头。你明知我心许王爷,却还要跟我抢,你不死我何以上位?王妃之位是我的,王爷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