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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只能依靠男人,而儿女只能依靠父母。你要记着,母贵,方能子贵,你一定要帮娘亲。娘亲也是为了你与你哥哥好。”
母贵,方能子贵——
这句话,在原文中只出现过一次,然安若娴记得十分清楚,因为就是这一句话,造就了原身不甘庸碌的一生,也造就了原身悲惨的结局。
倚在薛氏怀中,安若娴眼中溢满嘲讽。
眼珠一转,她故作乖巧道:“娴儿明白了,日后娴儿都听娘亲的,替娘亲扫除一切障碍。”
既然你为了富贵地位,将儿女当做棋子,那就休怪我阳奉阴违!
安若娴眼中闪过一抹阴沉的光。
薛氏全然不觉她的心思,闻言激动不已,紧紧抱着她泣声唤道:“娴儿!”
安若娴拍了拍她的肩膀算作安慰。
该说的都说了,也得到了满意的结果,薛氏欢欢喜喜离开了安若娴的房间,回房的路上就开始琢磨起吸引安世延注意的法子。
而在薛氏走后,安若娴独自一人坐在外间桌边,面沉如水,想着以后要如何替孟氏传达薛氏的阴谋诡计。
母女二人心思各异。
再说安若澜,这日午后,她果真亲手炖了一盅乌鸡参汤,送到了孟氏房里。
孟氏自是高兴得很,久违地揽着她说了许久的话,那亲热模样,仿似二人从未有过任何不愉快。
因知晓安若澜今日会去馨月苑,加上正是苦恼之际,安若娴也就没有过去凑热闹,一则省得见了心慌难受,二则也是为了早日想出办法。
安若澜也没有在馨月苑多待,到黄昏时候就准备回颐荣苑了,临走前,孟氏望着她欲言又止,三番两次后,终是忍不住问道:“澜儿,你何时搬回馨月苑来?”
安若澜早猜到她会如此问,是以方才故意没有点破,眼下被问起,她只能斟酌着回答:“瑾姐姐说她一个人住在祖母院子里不习惯,央我多留些日子,好陪陪她,祖母也说让女儿多住些日子。”
这确实是实话。
然孟氏却并不相信,只觉得她是在寻借口。
瞬间红了眼眶,孟氏哀声指责道:“你祖母与堂姐让你留下,你便留下,母亲让你回来,你却不听,难道母亲在你心中还比不过她们吗?”
听着这宛如小孩子发脾气的话,安若澜颇为头疼,刚要开口解释,孟氏一甩手,喝道:“你走!走了以后永远不要再回来!”
说罢,掩面跑回了房里,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望着紧掩的房门,安若澜手脚发冷。
第五十章 恶人
“六小姐,您回吧。”
李嬷嬷没有出口调和,而是冷着脸,还算恭敬地下了逐客令。
安若澜攥了攥袖口,终是无奈叹出一声,道:“就烦请李嬷嬷好好照顾安慰母亲了。”
“不劳六小姐费心。”李嬷嬷语气愈发冷漠。
喉头一噎,安若澜敛首致意,带着刘氏告辞。
李嬷嬷望着她走远,鼓了鼓眼睛,转身去敲房门。
刚敲了一下,房门便从里面打开来,孟氏泪涟涟地出现在门后,泣声问:“澜儿走了?”
李嬷嬷点头,扶着孟氏往里走,安慰道:“夫人别难过,小姐也是抹不开面子,等她想通了,还是会回到夫人身边的。”
这话说的挺违心,不过只要能让主子不那么难过,李嬷嬷不介意撒撒谎。
只是往日很好哄劝的孟氏,今日却固执得很,闻言,她哀戚摇头道:“不会的,澜儿变了,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乖巧听话了,她的心里已没有我这个母亲。”
说着,掩面痛哭起来。
李嬷嬷心口一揪,原本因颧骨高耸,双颊瘦削而显得严肃尖锐的脸庞柔和了许多,溢满心疼,那神色,就似看到自己捧在手心疼爱的孩子被欺负了一般。
她温柔地拍了拍孟氏的后背,轻声道:“夫人别这么说。”
孟氏只是流着泪摇头,“澜儿是怪我给她的太少……你不知道,她二姨送她的那串佛手串,乃是异国神木所制,十分罕见珍贵,连许多勋贵重臣都不曾见过……我、我给不了她更好的……”
若不是前些日子在玉福长公主的宴会上有幸得见,她也不会知道那串看似无奇的手串那般贵重。这也是她这些时日她不再寻女儿谈心的原因之一。
李嬷嬷闻言不由皱紧了眉头,嘴上依旧劝道:“那不过是身外之物,哪里比得上夫人对小姐的用心?”
这般说着,心中却是怒意滔天,把安若澜骂了千万遍。
“用心又如何?还不是转眼就被忘了?澜儿如今有老夫人护着,比在我房里强多了。”孟氏强颜欢笑。
“夫人……”李嬷嬷不忍低唤一声。
孟氏对她安慰一笑,低叹道:“这馨月苑是愈发冷清了。”
顿了顿,她忽地兴致勃勃道:“左右澜儿也不愿回来了,你说我将娴儿接过来住如何?我瞧着她很是乖巧懂事,正好可以陪我说说话解解闷。”
这想法,她昨晚就有了,对于贴心又善解人意的庶女,她越看越满意。
“这……”李嬷嬷迟疑,她并不赞同这个想法。
那安若娴毕竟只是个卑贱的庶女,瞧着也颇有些心机,还不知到底是好是坏,若是轻易将她接到夫人身边,怕是会对夫人不利……
然转念一想,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女娃娃,应该不难拿捏,只要派人盯好,想来也闹不出甚幺蛾子,反倒是,可以利用那庶女刺激六小姐,让六小姐迷途知返。
最主要的是,夫人喜欢。
这般想着,李嬷嬷含笑点头:“自然全凭夫人做主。”
提议得到赞同,孟氏很是高兴,她立即便嘱咐李嬷嬷去张罗。
李嬷嬷并未答应,而是劝她稍安勿躁。
“您今日才与六小姐闹了不愉快,若是立即就将娴小姐接来,怕是会有人说闲话,还是再等几日吧。”
孟氏觉得这话有理,连连颔首应了。
这事便这般定了下来。
安若澜对此丝毫不知,犹豫过后,她去了松鹤堂,向老夫人提起了搬回馨月苑的事儿。
归根究底,她对母亲还是心存感念的。
老夫人并未点头,只道:“也不急在这一时,且再等两日。”
无奈,安若澜只能暂时歇了这心思。
待安若澜离开松鹤堂,宋嬷嬷问老夫人道:“老夫人为何不将实情告诉六小姐?若是六小姐想岔了……”
早有眼线来报告了馨月苑里的消息,不然老夫人也不会拒绝六小姐的请求。
老夫人叹气,“自投湖后,澜姐儿通透了许多,性子也平和许多,瞧着是想安稳过日子,只是她不明白,并非不争,就能安稳,那庶女不是个老实的。”
“是以老夫人才会提点六小姐亲近五爷?”宋嬷嬷恍然大悟。
老夫人点头:“澜姐儿虽不如往日那般事事以老五媳妇为先了,然从她今日所为,还是看得出,老五媳妇对她的影响还是很深,老婆子这破坏母女感情的恶人是做定了。”
“老夫人……”宋嬷嬷颦眉,“若是五夫人清醒些,又何苦劳您如此费心?”
老夫人苦笑摇头:“孟国府的女儿个个精明能干,也就咱们府上这个被娇惯地糊涂了,老五媳妇她不明白,并非生下了孩子,就算是父母,也并非不是从自个儿肚皮出来的,就不是儿女。”
宋嬷嬷一惊,迟疑开口:“老夫人,您的意思是……”
“老婆子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老五虽是从那个女人肚子里出来的,却是我一手教养大的,我也不愿看他难过。”老夫人耷拉着眼皮,拿银钩拨了拨三角兽纹小铜炉中燃了一半的熏香,低垂的眸子让人看不清神色。
宋嬷嬷不再多言,静静在一旁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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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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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过隙,三五日转眼而逝。
侯府的生活依旧平和而安宁,然而这一日,一颗小小的石子却无声无息打破了这份宁静。
这一日对安若娴而言,绝对是永生难忘的一日。
因为她终于离母亲更近了一步。
再次从颐荣苑无功而返,本是心情郁闷的她,在见到李嬷嬷,听闻李嬷嬷带来的消息后,心中瞬间开满了灿烂的春花。
就连刺骨的寒风,都带上了暖意。
在这个寒冷的早晨,她的幸福突然降临。
不用李嬷嬷多说,她立即就吩咐黄莺收拾行李,以期尽快搬到馨月苑。
对于她的反应,李嬷嬷表示很满意,随意叮嘱几句后,便离开了金桂苑。
而五夫人将娴小姐接到馨月苑住的消息,也随着李嬷嬷的离开,迅速在侯府传开了来。
薛氏与安文均得到消息,都跑到安若娴房中询问。
“怎么回事?孟氏为何突然让你搬到馨月苑去住?听到这个消息,我总觉得不安!”薛氏满脸焦急,无意识地来回走动,琢磨着这是不是孟氏的阴谋。
“妹妹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安文均相对冷静许多,他深深望着自己的妹妹,平静无波的眸子带着探究。
安若娴对这个原文中只知道躲在原身身后享清福的哥哥也没有多少好感,闻言撇了撇嘴,反问道:“我能做什么?”
安文均见她态度敷衍,不由皱了皱眉,安若娴并不在意,接着道:“可能是我上次帮了母亲一个小忙,所以母亲对我生了亲近之心吧。”
“小忙?”安文均眼中带着怀疑。
因着住在前院,年纪也不小了,为了避嫌,除了给老夫人以及孟氏请安外,他鲜少到后院来,也很少打听后院的消息,是以对后院发生的事并不清楚。
安若娴被他怀疑的眼神盯得心中冒火,冷哼一声,凉凉道:“我可不像某些人,进了侯府就只顾自己,对亲娘和妹妹不闻不问。”
“你——”安文均皱起眉头,清冷的眸中泛起了几丝怒意。
见两人气氛剑拔弩张,薛氏忙劝道:“好了好了,都少说一句,眼下最重要的是想清孟氏的目的。”
“不管是何目的,我都必须搬到馨月苑去,这是接近母亲的好机会!”
几乎是薛氏话音刚落,安若娴就笃定地开了口。
她正愁日后不方便为母亲递消息呢,如此天赐良机,她怎能放过!
安文均听着她一口一个母亲,眼底闪过猜疑。
薛氏皱了皱眉头,无奈道:“除此之外,确实没有其他选择,只是娴儿,日后到了孟氏眼皮子底下,你更要万事小心,切莫被她寻了把柄。”
“我知道。”安若娴心不在焉地点头,脸上显然带了几分喜气。安文均扫了她一眼,心底疑惑更甚。
又细细嘱咐了一番,薛氏便与安文均离开了安若娴的房间。
安文均并未立即回前院,而是到薛氏房里坐了片刻,问了些安若娴的事情,薛氏都一一告诉了他。
不说安文均,就是薛氏,也对这段时间安若娴的种种行为很是疑惑不解。
“我愈发猜不透娴儿的心思了,她对孟氏的亲近,总让我感到不安。”薛氏忍不住叹气。
安文均紧抿双唇。
从薛氏所言种种来看,他认为安若娴并非是在假装亲近孟氏,很有可能,他那妹妹是真的对孟氏生了好感,只是这话他不敢说出来,怕伤了薛氏的心。
薛氏这些日子过得很苦,没有宠爱,没有依仗,别说是过上好日子,帮衬娘家了,就是差遣下人办事,都要看人脸色。丈夫的不闻不问,女儿的异样,让她心力交瘁,然而她并不曾怨天尤人,这是她自己选的路,付出再多,她都不会后悔。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的儿子总算寻到了一丝依仗。
想着前些日子打听到来的消息,薛氏露出欢喜的笑,对着安文均谆谆告诫道:“我听说老侯爷前些日子夸了你,想是对你有了几分看重,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切记要戒骄戒躁,不得有丝毫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