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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惹得安若娴咯咯欢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打破了沉闷的气氛,也彻底驱散了孟氏心底的阴霾。
“这会好了,娴姐儿真是帮了父亲一个大忙,该赏!哈哈哈!”安世延满心欣慰,伸手将母女二人同时拥进怀中,笑得欢畅无比。
孟氏轻偎在丈夫怀中,眼底是满足与幸福。
英俊儒雅的父亲,温柔美丽的母亲,活泼可爱的女儿,三人相偎相依的画面是如此温馨,让人心底都会升起暖意。
“娴姐儿真是敬爱夫人。”薛氏笑着开口,本是恭维讨好的口气,却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酸意,眼中既有得逞,又有愤恨,还有不虞,竟是复杂得让人捉摸不透。
安若澜至始至终沉默着。
不是没有察觉到安若娴投过来的,若有似无的得意目光,只是心中激不起半点涟漪。
或许是因为前世看过太过这样的画面,如今她已经能做到无动于衷了。
若是安若娴想以此打击她,怕是要失望了。
安若娴确实是失望了。
见安若澜丝毫不动容,她感到挫败的同时,心中又升起了愤怒。她认定这是安若澜无情冷酷,不在意孟氏的表现,于是愈发坚定了要夺走孟氏对安若澜宠爱的决心。
享受了一番天伦之乐,孟氏脸上又重新绽放了笑容,她亲昵地点了点安若娴的鼻尖,柔声道:“虽只是个意外,然你澜姐姐还是有照顾不周之责,娴儿你能原谅她吗?”
听她再次提起这件事,众人神色皆是一僵,安世延不自然地咳了两声,道:“这事儿就算了吧,澜姐儿也受了伤,实在怪不得她。”
“犯错就该受罚,五爷不必偏袒澜儿。”孟氏神色严厉。
闻言,刘氏焦急上前一步,:“夫人……”
刚开了口,却被安若澜拦了下来。
对刘氏摇了摇头,安若澜不慌不忙对孟氏道:“母亲要罚女儿,女儿不敢不认罚。然,在此之前,女儿想问一句,娴妹妹伤了脑袋是女儿的错,那女儿伤了腿又是谁的错?还请母亲给女儿一个公道,让犯错之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说罢,她站起身来,福身朗声道:“请母亲为女儿做主。”
孟氏当即脸色一白,蹬蹬退了两步,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安世延忙扶住妻子,为难道:“澜儿,你母亲也是为你好,她是担心此事传出去后会影响你的名声,你又何必牵连其他人……”
“父亲,”安若澜目光沉稳,一字一句清晰道:“您也认为早上的事是我的错么?”
“这……”安世延迟疑,望了眼神色凄然的孟氏,终是违心道:“你确实没有照顾好娴姐儿……”
心底微寒,安若澜垂下眸子,轻声道:“不是女儿不想照顾好娴妹妹,而是女儿没有那个能力,当时,若不是百灵在混乱中险险拉住了女儿,怕是女儿伤的不仅仅是一条腿。若是如此,父亲与母亲也认为是女儿的错,女儿无话可说。”
“澜儿……”见一向高傲倔强的女儿展现出如此脆弱的模样,安世延忍不住喉头发紧。
安若澜深吸口气,颤声道:“女儿没有娴妹妹那般乖巧可爱,不懂得安慰孝顺母亲,是以即便看着父亲母亲疼爱娴妹妹,女儿也不敢有怨言,可是女儿不明白,为何母亲一定要女儿向娴妹妹道歉,女儿没有错,女儿……女儿只是没办法……”
说着说着,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最后竟是泣不成声。
见状,众人皆是一惊。
刘氏也忍不住跟着掩嘴痛哭起来。
此刻,众人才意识到,安若澜也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照顾自己尚且谈不上,又谈何照顾他人?更何况她之前生了一场大病,身子还未养好,哪里会有能力照顾妹妹?
安世延心疼不已,也顾不得礼仪了,一把将人抱起,拍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澜儿乖,你没有错,是父亲和母亲错怪你了,乖,别哭了……”甚至像是在哄幼儿般,抱着她来回走动。
孟氏心如刀割,想要上前,却又不敢上前,只能幽幽望着丈夫与女儿,默默流泪。
安若澜趴在父亲宽阔的怀抱中,揪着父亲的衣襟抽泣不止,然而她不断流出泪水的眸子并没有悲伤之色,有的是无尽的冰冷。
“刚者易折”,她无声重复着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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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失控
物以稀为贵,这句话用在任何方面都是行得通的。
一向高傲要强的安若澜一哭,所有人就都跟见了从西边升起的太阳一般,又惊又慌。
安世延抱着女儿不撒手,哄了好一阵,才将人给哄好了,暗暗舒了口气。
孟氏早已将怀中的安若娴放下,见状,上前伸出手:“五爷,还是让妾身来抱着吧。”眼中带着祈求。
闻言,安若娴眼中闪过不甘,暗暗在心中嘲讽。
没想到自诩冷傲清高的安若澜,也会用装可怜这等小白花似的招数,她真是低估了她,看来要把母亲抢过来,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简单。
安世延并没有应承,只道:“还是我来吧,你身子弱,不便劳累。”
“五爷……”孟氏脚下一晃,方止住的泪水复又滚了下来,幽怨地望着丈夫,“你也怨我错怪澜儿么?”
安世延微皱起双眉。
他并没有那个意思,他只是舍不得妻子劳累罢了。
好意被误解,安世延不禁生出几分恼怒来。然见孟氏泪悬于睫,娇美的容颜如雨后芙蓉般惹人怜惜,他心中又升起不舍之情,在心底低低叹了一声,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赶紧把澜儿带回馨月苑吧,一会还要请大夫看诊。”
孟氏察觉到了丈夫瞬间的情绪,不敢再多言,轻咬着唇瓣,娇躯轻颤着无声颔首。
一阵忙乱,安若澜再次被包裹成粽子,被安世延抱着送往馨月苑的东厢房,薛氏则被留在金桂苑照看安若娴。
人去楼空,金桂苑显得有几分冷清,安若娴见薛氏痴痴望着院门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薛氏回过头来,深深望着安若娴,收敛神色,沉声道:“娴儿,日后我们也要防着点孟氏才好,娘亲总觉着她不若表明那般简单。”
安若娴嘴角一紧,敷衍地应了一声,正眼也不看薛氏。
在她看来,薛氏与她前世的母亲一样,都是自私自利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富贵地位,可以牺牲子女的幸福。她仇视这样的人,也不屑与之为伍,若不是占用了安若娴的身体,念着薛氏对这个身体有生养之恩,她不会搭理薛氏。
不耐与薛氏打交道,安若娴道了一声乏了,径直回到里间。
薛氏犹在琢磨着方才孟氏的一言一行,闻言只点点头,并未发现安若娴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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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世延一行人回到馨月苑东厢房不久,大夫就到了,经过查看,安若澜的伤势并没有加重,这让众人松了口气。
送走大夫,安世延也并未久留,安慰嘱咐安若澜一番后,他就回正房去了,临走前还对孟氏使了个眼神,大约是让她与安若澜好好谈谈的意思。
孟氏在床沿坐下,细心地替安若澜掖好被角,轻抚着她的额头,柔声道:“澜儿,母亲今晚留下来陪你可好?”
安若澜抿着唇角摇头,“女儿无碍,母亲回去歇着吧。”
直白的拒绝让孟氏潸然泪下,她拿帕子掩嘴泣声道:“澜儿你当真不愿原谅母亲么?”
又来了……
安若澜无奈在心中叹了一声,面色低沉,严肃道:“母亲,女儿何时说过怨您?这话若是传出去,您知道外人会如何议论女儿么?”
她是第一次用如此严重的语气与母亲说话,心中也不好受,然事关自己的声誉,她不得不如此。
前世她看不透,如今却十分清楚。
一个人在旁人眼中的形象,往往会受到其亲近之人对其态度的影响。前世,因着母亲总是在旁人面前表现地对她十分谨慎小心,言语之中又颇多哀怨,是以她在旁人眼中落下了高傲无情,目中无人的形象。可以说,母亲的态度,是她前世名声败坏的源头,只是前世她并不在意,只知一味纵容母亲,然而你如今,她是不会再任由母亲如此了。
是以,在一切尚且可以挽救之前,她必须遏制这个源头。
孟氏美目微瞠,似听到了什么极度惊骇的话,竟连泪水都止住了。
安若澜抿了抿唇角,并没有缓和脸色,硬着心肠道:“若母亲当真为女儿着想,日后还是不要再说这番话了,不知情的,怕是要误以为女儿连母亲都欺凌了。”
尽管安若澜已说的十分清楚,然在孟氏听来,这依旧是她气恼埋怨之言。
孟氏悲痛至极地揪着心口,哀怨道:“澜儿的意思,是母亲在刻意诋毁你的名声么?”
安若澜皱起双眉,辩解:“女儿并没有这个意思,女儿只是……”
“你就是这个意思!”孟氏高声打断她,蓦地站了起来,摇晃着站稳,字字泣血:“澜儿,你可以怨母亲,可是你要知道,母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她摇晃着后退两步,出水芙蓉般的丽颜一片凄楚,“若不是为了你的名声,母亲又怎会舍得让你受委屈?然而母亲辛辛苦苦,忍痛做了这一切,换来的,却你这般诛心的话,母亲……母亲真的好难过……你为何不懂母亲的一片苦心……”
说着,又嘤嘤低泣起来,羸弱的双肩颤抖着,让人生出强烈的保护欲。
安若澜心头一震,掩在被下的手紧握成拳。
为了她好,又是为了她好!
前世她听过多少次这样的话,每次都是为了她好,可每次受到伤害的都是她!
这一刻,一直被压抑的怨恨占据了她的心,安若澜双眼发红,几乎是低吼出声:“女儿年纪虽小,却也知道何为好坏,今儿早上的事即便传出去,对女儿的名声也不会有半点影响!”
她深吸口气,接着道:“母亲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女儿的名声着想,可您有没有想过,一旦女儿向娴妹妹道歉,便就坐实了女儿犯错的事,而此事若是传出去,少不得会有不知详情的人臆测是女儿设计害了娴妹妹,到那时,女儿还有名声可言吗?!”
言罢,似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般,她气喘吁吁地闭上双眼,逼回了眼中的酸涩。
孟氏目瞪口呆地望着床上娇小的人儿,惊得忘了反应。
以往,只要她颦一下眉,不管有没有错,澜儿都会服软认错,可眼下,她都如此哀求了,澜儿不仅无动于衷,还如此疾言厉色?
好半晌后,见安若澜当真没有服软的意思,孟氏才虚弱吐出一句:“是母亲考虑不周,可母亲真的是为了你好啊,母亲是怕你父亲会责怪你……”
安若澜不敢睁眼看她,怕自己会再次情绪失控。平复了急促的呼吸,她轻声道:“父亲并没有怪罪女儿的意思不是么?”
“澜儿……”孟氏凄楚唤道,娇弱的身子颤抖得更为厉害。
安若澜疲惫地叹出一声,“您回去吧。”
请假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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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模仿
孟氏愤然离开了东厢房。
安若澜并不认为自己有错,是以她没有挽留,亦不曾追上去服软,只是吩咐底下的人进来伺候她歇息。
“小姐,嬷嬷知道您心里委屈,可您也不该那般与夫人说话,若是传出去,对您的名声总是不好。”秦嬷嬷一边伺候她更衣,一边低声劝解。
一旁的张嬷嬷赶紧附和:“是啊,夫人也是为了您好,你可快别跟她置气了,夫人身子不好……”接过百灵递来的热拍子,替她擦手。
“嬷嬷,咱们小姐受了委屈呢,哪有不讨个公道的。”说这话的是黄莺,清秀的脸上气愤填膺,似在为她抱不平。
安若澜睨了黄莺一眼,勾了勾唇角没有开口。
黄莺便以为是自己猜中了主子心思,心中一喜,又道:“依奴婢看,这事儿不能就这般算了,不然太不值当……”
话未完,张嬷嬷狠狠一瞪眼,厉声骂道:�